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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衝冠一怒為紅顏

  第68章 衝冠一怒為紅顏

  倒霉的周延儒就這樣被勛貴們活活打死在了午門。

  至於崇禎……

  他又能怎麼樣呢?

  勛貴們就是打給他看的。

  這些傢伙心情極度不爽,但又迫於現實,不得不接受掏糧食掏銀子給他做好人的結果,所以故意在他眼皮底下發泄一回。

  另外也是警告他。

  這回咱們就算了,再有下次別以為我們也是軟柿子,兔子急了還咬人,要我們出糧出銀子,難道以為我們不會搞事情嗎?怎麼,你惹不起玩割據自保的山東,惹不起養著你的江南,就以為我們這些勛貴是肥豬,可以讓你隨便宰割的了。

  最終面對勛貴們的憤怒,崇禎也選擇了給個面子,反正周延儒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已經拋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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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勛貴們打死關他屁事。

  勛貴們打死周延儒的確犯法,隨便從裡面挑個伯爵算他打死的,但人家有鐵券,這種刑事案件免死,所以只能革了五軍都督府的官職在家反省,然後帶頭的成國公朱純臣,定國公徐允楨幾個統統罰俸。就這樣周延儒白死,不過也不能說白死,作為對南方大臣們的安撫還是追回給他革職的聖旨,所以他可以用首輔身份下葬,以後碑上可以刻上各種官職,再給他個不錯的諡號。

  不然還想怎麼著?

  難道嚴懲兇手?

  那一堆參與的都有鐵券呢!

  這又不是謀反,他們別說只能是失手誤殺,就是直接砍了周延儒腦袋也一樣是要免死的。

  當然,南方籍大臣,還有傳到南方後江南士紳的憤怒就是另一回事了。

  「這心思都變了!」

  承天門前,楊豐感慨地說道。

  的確,心思都變了。

  勛貴們也不是過去的勛貴了。

  雖然他們其實就是一群任人宰割的肥羊,但問題是他們自己並不認為自己是肥羊,更何況他們盤踞京城已經兩百多年,可以說是最大地頭蛇。無論宮裡宮外勢力盤根錯節,而且互相聯姻更是結成集團,至少在目前,他們依然是朝廷一個很龐大的部分。就像燈光下拉長的影子,明明是一隻小狗,自以為是霸王龍,他們不可能不做什麼,再說崇禎能做第一次就能做第二次。皇帝最缺的無非就是銀子和糧食,而楊豐已經把他們家倉庫的蓋子掀開了,他們的財力已經讓崇禎看到了。

  食髓知味。


  哪天再遇上危急關頭,別無選擇時候終究還是要對他們下手。

  他們必須警告崇禎,讓皇帝陛下明白他們也是要尖牙利爪的……

  雖然他們其實只有撓人的爪子。

  而接下來這個消息傳到江南,估計江南士紳的心思也得變,雖然周延儒其實也不怎麼受南方士紳歡迎,他和溫體仁都不是東林黨,說崇禎重用東林黨是不對的,他那些首輔真的絕大多數都不是東林黨……

  一則東林黨裡面核心那些都被九千歲幹掉了。

  二則他又不傻。

  朋黨是任何皇帝都要打擊的。

  更何況是東林黨這種囂張到喊著我就是朋黨的。

  尤其是清軍第一次入關,首輔是老臣韓爌,親東林黨,但主政的是次輔錢龍錫,這是正牌東林黨,圓嘟嘟就是靠著他崛起,可以說圓嘟嘟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此事之後崇禎對東林黨就已經沒什麼好感了。

  他對圓嘟嘟是真恨。

  錢龍錫同樣也因為圓嘟嘟被他下獄流放。

  而周延儒,溫體仁這些,恰恰就是靠著踩東林黨,表現得自己中立無朋黨,所以才被崇禎重用的,他們是江南集團的不假,周延儒甚至是東林黨老巢常州的,只不過是宜興,不是無錫,武進這個核心區的,但他們不代表東林黨。周延儒就是踩著東林黨大佬錢謙益才上台,後者被趕出朝廷就是他和溫體仁搞的,而溫體仁更是弄死了同樣正牌東林黨,而且還是東林黨年輕一代旗幟的鄭鄤,還是羅織一堆駭人聽聞的罪名……

  杖母。

  骨科。

  最後凌遲了。

  但是,周延儒不代表東林黨,卻代表著南方士紳啊!

  這樣的人居然被活活打死在午門。

  江南士紳的憤怒是必然,甚至包括東林黨同樣會憤怒,拋開他們和周延儒的恩怨,這件事本身代表著皇帝對江南士紳的蔑視,現在就敢縱然勛貴打死一個江南籍首輔,以後伱還想幹什麼?尤其是重新啟用范復粹,這個老東西現在有了楊豐這個打手,以後同樣也不會再像過去一樣老實。

  所以……

  陛下,你這是不想做聖主明君了嗎?

  某種意義上說楊豐真的開了個極壞的頭,他很粗暴的撕開了大明朝廷各方勢力之間虛情假意的偽裝,打碎了原本已經只剩下一層薄膜連著的整體,讓這個朝廷像摔碎的盤子一樣分崩離析。

  都不再裝了。

  山東籍大臣公然恃楊威脅皇帝,勛貴公然打死首輔,雖然是前,但也僅僅被革職不到十分鐘,這是什麼朝廷,亂臣賊子橫行,國將不國!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壞事。

  不破不立嘛!

  不打碎舊的怎麼建立新的?

  繼續這樣苟下去最終還不是完蛋的貨?

  「趕緊的,還等什麼,兄弟們都等著回去吃飽飯呢!」

  他不耐煩地喝道。

  他前面一排錦衣衛前面,一個太監陪著笑臉回過頭……

  「公主?」

  這太監向坐在楊豐旁邊的公主說道。

  「開始吧!」

  還在組裝她那套房子的公主殿下說道。

  她代表她爹負責這場放糧。

  當然,主要是楊豐要求的,所以崇禎也只能忍了,實際上在皇帝看來,讓自己女兒拋頭露面,應該算是一種羞恥了。

  「開始了,開始了,金吾前衛的到齊了嗎?」

  太監趕緊喊道。

  他前面密密麻麻一片人頭。

  緊接著早就聚集等待的金吾前衛軍戶們一片答應聲,這裡面男女老幼全都有,甚至還有抱著小孩的,還有推著車子的,可以說目前金吾前衛所有軍戶和他們的家人都在。雖然理論上一個衛得五千多正兵,而一個正兵後面一個家族,繁衍至今恐怕十幾萬都有,但實際上明朝到這時候軍戶逃亡早就已經沒那麼多。親軍衛一樣逃亡,就明朝後期的軍戶體制下沒有不逃亡的,南京常年遊蕩著超過五萬軍戶流民,絕大多數其實都是親軍衛和京衛的。因為很多衛當年都是拆分開一南一北,這些軍戶在南京都有宗族親人,否則沒有宗族親人接納,怎麼可能不被抓起來。

  這可是逃兵。

  目前京城人口加起來,也對不起光親軍就二十六衛的編制。

  正常繁衍兩百年,光這親軍二十六衛恐怕就得兩百萬以上。

  實際上京城總共七十二衛。

  而現在京城人口,估計也就一百來萬而已,別說對不起他們繁衍兩百年的結果,就是正兵都對不起這個數字,畢竟一個正兵至少也得有父母妻兒,就算一家五口,那也得超過一百五十萬。少的那些除了因為各種原因脫離衛籍轉為民籍,絕大多數其實都是逃跑了,脫離衛籍是很難的,哪怕楊豐這樣後來科舉列入士籍的家族,本身也依然是衛籍。

  士籍就是個稱呼。

  衛籍才是他家真正的戶籍。

  包括孫傳庭這些,也一樣都是衛籍。

  不過在這些衛所的戶籍上,軍戶數字還是比較真實的。

  因為這個常年清查。


  而且是文官查。

  伴隨著金吾前衛掌印指揮親自對著戶籍唱名,那些軍戶們一家家走上前根據人口情況分糧食,正兵兩石,余丁一石,婦孺五斗,一家基本上可以得到四五石。不過也不光是粟,其實很大一部分是小麥和糙米,這個也分不那麼清楚,但無論如何分到糧食的,至少夏糧收穫前是餓不死了。

  不過只是理論上。

  畢竟京城一帶是沒有冬小麥的。

  而北方的稅收是肯定沒了,最多有糧商在夏糧收穫後販運京城,但關鍵還是漕運,所以還得看江南的糧食能不能及時足量運過來。

  問題應該不大。

  因為這時候漕運總督是史可法,他家就在京城,他是京城錦衣衛籍,他這個人認真說起來能力的確有限,但在恪守臣節這方面還是沒什麼問題。總之楊豐能做到的就這些了,現在北方又不是只有京城吃不飽,幾乎所有地方都吃不飽。包括山東一樣吃不飽,他還得回去組織捕魚,這是目前局勢下,他唯一能想到的解決方案,反正大海里的魚不受天災影響,搞些排槳蜈蚣船,然後裝上拖網捕撈。

  當然,他還得解決運輸。

  所以罐頭是必須的。

  至於京城這邊只不過是正好趕上而已,準確說這場放糧只不過是他搞事情的副產物,主要是搞事情,捎帶著做點好事而已,這個時代就這樣,趕上了能救則救,但要讓他救整個大明的至少幾千萬饑民……

  他是人,又不是神。

  再說這是未來持續十幾年的饑荒。

  除了我大清的減丁真的沒有什麼更有效手段。

  畢竟殺光無糧人也就沒有饑荒了。

  「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啊!」

  第一家領了糧食的軍戶突然全家撲倒在楊豐腳下。

  「呃,我不喜歡這個稱呼,或者你可以叫我活神仙。」

  楊豐說道。

  「小的全家以後給活神仙立長生牌位世代給您燒香供奉。」

  為首的老頭哭著說道。

  「隨便吧,還有,現在主持放糧的是坤興公主,我只是負責監督的。」

  楊豐看著還在組裝積木的公主殿下說道。

  老頭一家趕緊撲向公主。

  公主有些慌亂地起身去扶,然後她組裝了半天的積木不小心掉落,一下子全散了……

  「哈哈哈哈……」

  楊豐幸災樂禍地笑著。

  公主殿下欲哭無淚地看著一地的積木。


  「這個妖孽!」

  而他們頭頂的城牆上,撫寧侯朱國弼憤然說道。

  他其實是京城的侯爵,只不過李自成進京時候跑的快,跑到南京以後被弘光晉爵保國公,此刻在他們下面,是一輛輛運載糧食過來的馬車,這些車上的糧食都是從他們這些勛貴家運出。不過因為光他們的還不夠,所以崇禎已經下旨,世職指揮以上都要捐糧,另外宮裡大太監也要捐糧。總之目標是至少籌集五十萬石,發完還不夠的給銀子,而民籍一口人給一兩銀子,這個除了勛貴們掏之外,崇禎也拿出一些,他終歸還是有點的,畢竟這還沒到明年需要借錢的程度。

  有李國楨那具堪比凌遲的死屍,無論勛貴還是世職指揮們,包括大太監們都老老實實接受了現實。

  畢竟楊豐是真會殺人的。

  再說要的這點量,對他們來說真的不至於失去理智。

  當然,不代表他們不憤怒。

  「瑪的,怎麼弄死這個狗東西?」

  陽武侯薛濂看著正在給公主殿下劃拉積木的楊豐恨恨地說道。

  明年他是最慘的。

  因為惡行比較多,據說劉宗敏夾他時候拷掠最酷,而且夾死後京城百姓拍手稱快。

  「咱們怕是不行。

  拿著幾百斤拴馬樁當兵器的,咱們手下那些是白給了,除非那些總兵手下精銳家丁,但最近那幾個總兵,除了馬科與他有些衝突,其他都跟著他撈了不少。馬科雖然手下有幾個被他傷了,但據說親眼見過他使妖法,只是嘴上逞強,實際也怕他,除非找個與他不熟,不知道他底細的。這樣的大概敢上,到時候能弄死他最好,弄不死他也了結仇,正好為咱們所用。」

  定西侯蔣秉忠說道。

  他也是明年被夾死的。

  「吳家?」

  朱國弼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符合這個條件的就是吳襄家了,後者的家丁是真能打的。

  「吳襄還在牢里,咱們就去告訴吳家,讓他們挑幾個高手家丁替咱們刺殺楊豐,只要他們能弄死楊豐,咱們就保吳襄出來官復原職。」

  薛濂說道。

  「弄不死呢?」

  朱國弼說道。

  「弄不死就告訴楊豐是吳家乾的,讓他去收拾吳家,以此激怒吳三桂,然後吳三桂跟他結成死敵,瑪的,一個幸進的暴發戶而已,田弘遇這狗東西,居然把陳圓圓送給他,這美人可是會折他福分的。」

  薛濂恨恨地說道。

  然後幾個傢伙一起笑了。

  聽到笑聲的楊豐驀然轉頭,他們幾個嚇得趕緊縮到女牆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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