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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楊生員舌戰范督師

  第29章 楊生員舌戰范督師

  大營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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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豐昂然走向前面官衙。

  這座大營就是原本的校場。

  青州可是藩城,而且同時還有青州左衛。

  實際上原本也有右衛,只不過永樂年遷德州,而且洪武年這裡還是山東都指揮使司駐地,所以城外各種軍事設施齊全。

  楊豐剛進去就看到衍聖公從正堂走出來。

  「衍聖公,怎麼走了?」

  楊豐熱情地說道。

  衍聖公看著後面陳昌言那自信的笑容,立刻也鼓起勇氣……

  「豐,豐生,我正要去沐浴更衣,你先進去向范督師講講如何破敵。」

  他堆著笑臉說道。

  「行!」

  楊豐說道。

  然後他徑直走進正堂。

  外面衍聖公拔腿就跑,轉眼出了二門,搞得陳昌言一臉無語。

  正堂內。

  「學生見過督師。」

  楊豐長揖說道。

  「拿下!」

  范志完很乾脆地說道。

  下一刻四名早就等待命令的家丁直撲楊豐,這些都是百戰老兵,行動極快,兩個本來就最近的幾乎同時控制住他雙臂,猛然向後一擰……

  沒擰動。

  前面兩個立刻拔刀。

  但楊豐還是沒動,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一時都停在那裡。

  「督師,學生身犯何罪?」

  楊豐保持著長揖姿勢,在兩個家丁尷尬的目光中,看著范志完說道。

  這時候更多士兵湧入,他們全都亮出武器,將楊豐圍在中間,後面陳昌言還在催促更多士兵,這一幕讓本來已經站起的范志完精神大定,又重新在他的太師椅坐下,擺出督師威嚴,用驚堂木一拍桌案……

  「你這廝對衍聖公做了什麼,衍聖公都已源源本本說清,雖說你此番的確殺敵有功,但如此惡行豈能饒過?伱老老實實認罪伏法,念你是個生員,也是忠良之後,本官給你個痛快,請出尚方寶劍斬之,若敢抗拒,少不了一個凌遲之罪!」

  他喝道。

  楊豐笑了。

  突然間他雙臂一甩,瞬間掙脫兩個家丁。

  後者反應極快,急忙拔刀。


  但還沒等拔出,楊豐雙手到了他們的脖子上,一手一個直接提起,就在同時周圍士兵向前,但提著兩個家丁的楊豐驟然向前。各種武器全落在兩個家丁身上,而以其為盾牌的他,卻猶如狂暴的犀牛瞬間撞開前方士兵,還沒等范志完反應過來,就到了他面前。緊接著兩個還在慘叫的家丁腦袋,被楊豐直接按在桌上,雖然桌案是極好的木料,但他的巨大力量也讓兩個腦袋直接撞穿木板扎了進去。

  「啊!」

  范志完驚恐地尖叫著。

  那倆家丁腦袋撞穿木板時候迸射的鮮血糊了他一臉。

  他本能地縮在太師椅上,雙手抱頭哆嗦著。

  「出來!」

  楊豐說道。

  這時候後面士兵趕到,一把刀直接砍在他後背。

  楊豐瞬間轉身,一把掐住這名家丁脖子,毫不猶豫地再次撞向桌案,然後這個腦袋也扎進去了,不過因為扎的太多,桌案直接塌了,在木料的解體中三個血淋淋的腦袋一起落在了范志完腳下,而楊豐被砍開的襴衫裡面露出鋼板……

  「這廝著甲!」

  後面驚叫著。

  楊豐順手扯過范督師,然後轉身看著後面家丁們。

  「是什麼讓你們以為,這麼明顯的陷阱,我會連鎧甲都不穿就進來?」

  他說道。

  眾家丁無言以對。

  「陳巡按,別走啊!」

  楊豐喊道。

  陳昌言已經和衍聖公一樣拔腿就跑了。

  估計他已經明白衍聖公為什麼死活不肯留在正堂等著對質了。

  這萬夫不當之勇真不是吹的啊!

  楊豐把范志完向前一推,為首家丁趕緊扶住,後面家丁立刻保護住他們的范督師,而楊豐則淡定地坐在范志完的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悠然地看著面前他們。范志完這時候也冷靜下來,在家丁保護中,面色陰晴不定地看著這個畫風狂暴的傢伙。

  「范督師,我究竟身犯何罪?」

  楊豐說道。

  說話間他從懷裡掏出一根棒棒糖叼著。

  「你勒索衍聖公二十萬兩銀子,你說你身犯何罪?」

  范志完喝道。

  家丁們瞬間兩眼放光。

  很顯然銀子這個詞觸發了什麼。

  「啊,這個啊,我承認我的確勸說衍聖公主動掏出二十萬兩,作為孔孟騎士團用度,但這是他自願掏出,我只是勸說了一下,而且他身為孔孟騎士團大團長,負責騎士團用度,這本來就是他的職責所在。


  更重要的是。

  這關你們屁事啊?

  這關朝廷屁事啊?

  銀子是衍聖公掏的,用處是作為孔孟騎士團用度,給我們保衛孔聖陵寢和各地文廟之用,他作為孔聖后代掏銀子給我們保衛他祖宗陵寢,保衛地方上祭祀他祖宗的廟宇,這是他孝心,跟外人有什麼關係嗎?他掏銀子,我們負責打仗,這有什麼錯嗎?這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嗎?至於他是怎麼掏出的,這難道很重要嗎?他怎麼掏出的,不都是用在他祖宗身上?還有,我這裡可是還有他簽名的字據,上面說的清清楚楚,這是他身為大團長,在倉促之際墊付,以後得到各地士紳募捐後還要還的,字據都在這裡呢!

  這是墊付懂不懂?

  什麼勒索?

  他掏銀子保護他祖宗陵寢怎麼就成我勒索了?

  我又不姓孔。

  話說盜匪要挖范督師祖墳,范督師是不是也得掏錢僱傭壯丁保護?」

  楊豐舉著衍聖公親筆簽名蓋章的字據說道。

  孔孟騎士團可是正規化的。

  包括帳目都得清清楚楚,每一筆進帳支出都是有字據的。

  「呃?」

  范志完沉吟著。

  他發現自己的確犯了個錯誤。

  這關他屁事啊?

  他為什麼替衍聖公出頭?

  就像楊豐說的,錢是用來保護孔聖陵寢和各地文廟的,衍聖公掏錢保護他祖宗陵寢和廟宇難道不是天經地義?

  至於怎麼掏出的……

  用處合理就行,為什麼非要管他是怎麼掏出的?

  勒索?

  就衍聖公那脾氣,不勒索他可能掏錢嗎?

  其實還是習慣思維,他的頭腦依然停留在正常情況下,他是朝廷的督師,官員,衍聖公是文官之首,衍聖公遭到勒索,他應該得管,如果正常情況下這的確是正常的。可問題是現在的大明哪有正常可言,大明已經是亂世,亂世得有亂世的覺悟,亂世里拳頭才是說了算的。而代入亂世模式,這無非就是一群亂兵敲詐勒索了一個大戶,他手下這些總兵們全都經常幹這種事,一路上攪得雞飛狗跳。

  而他還不是裝看不見?

  他得用著這些人,這些人是要打仗的。

  只好忍了。

  這次只不過這個大戶是衍聖公而已。

  可有什麼區別?

  一樣啊!


  那自己多管閒事豈不是傻?

  是一毛不拔的衍聖公對他有用還是帶著兵剛剛打贏建虜的楊豐對他有用?

  「范督師,衍聖公請建孔孟騎士團的奏摺你應該早就送京城了吧?」

  楊豐翹著二郎腿說道。

  「六日前送走,此時估計已經到京城。」

  范志完說道。

  「衍聖公的奏摺,不會有人拖延,肯定立刻送進宮,其實你我都知道,陛下未必會准許,但無論他是否准許,此舉都可以向天下顯示衍聖公對大明的拳拳之心,所以陛下會很快下旨嘉獎衍聖公的忠心,這時候你把真相再捅出去,你是覺得咱們那位陛下性情很溫柔臉皮很厚嗎?」

  楊豐說道。

  范志完有點冒冷汗。

  的確,這個奏摺肯定不准,畢竟這就等於事實上准許地方辦團練了。

  雖然地方事實上早就這樣,但法律上依然是不承認,最多就是些義民帶著青壯幫地方官而已,這種事情一旦開頭很容易形成地方割據化。

  但不准歸不准,卻依然是個給皇帝長臉的事。

  這是地方世家大族依然對皇帝忠心的表現。

  他們太忠心了。

  都已經主動替皇帝分憂,雖然方式欠妥,但忠心可嘉,尤其還是衍聖公這個特殊身份的帶頭,這代表著儒生們對大明依舊忠心耿耿。

  他會立刻下旨嘉獎。

  但也會找幾個理由不准。

  然後緊接著這邊再把真相給他捅出去,就他那臉皮厚度,基本上可以說立刻就炸了,這是對他的羞辱啊,什麼地方世家大族忠心,明明是被逼的,而且還必然會牽出曲阜沒有被攻陷的真相。

  那就更羞恥了。

  就崇禎那點小心眼,他要是不找茬跟范志完算帳才怪呢!

  正好一連串失敗也需要這個實際責任人背鍋。

  「范督師,你是來圍剿建虜的,我是來幫你圍剿建虜的,我的三千騎兵不用你掏一分銀子,而且我還剛剛打敗了建虜,這樣的好事你還不滿意?要不是衍聖公掏了二十萬兩,現在我就該帶著這三千騎兵找你要銀子了,我幫你省下二十萬兩銀子,你居然還說我有罪?

  莫名其妙啊!」

  楊豐說道。

  范志完憂鬱地站在那裡。

  此刻他真有心給自己一嘴巴,他這事辦的實在太蠢了。

  但是……

  怎麼收場啊?


  當這事沒發生過?

  就這傢伙的飛揚跋扈,甚至超過那些驕兵悍將,以後還不知道他會搞出什麼事呢!

  這哪是秀才啊?

  這就是個土匪!

  土匪都沒這樣的。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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