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長運冥事
清晨。
溫暖的陽光從天空中傾瀉而下,穿過薄薄的雲層,灑在每一寸土地上,給沉睡的建康帶來了生機和活力。
陽光透過窗戶,柔和的光線灑在屋內,給房間每個角落都帶來了溫暖和光明。
耀緩緩睜開緊閉的雙眸,微微挪動下身體。雖說睡眠對現在的耀來說已經不是必要的本能行為,但偶爾能如此大睡一場,也是一種為人的幸運。
耀側身看向窗邊,享受著這短暫的安寧。
隨著陽光的逐漸加強,鳥兒們開始在樹枝上歡快地歌唱,仿佛在歡迎新的一天的到來。
耀看到窗外的樹葉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翠綠,散發著勃勃生機。花朵在陽光的照耀下,也變得更加嬌艷欲滴,散發出迷人的香氣。
耀躺在床上,努力伸了個懶腰,然後閉上眼睛,心中倒是五、四、三、二、一。
隨著心中默想結束,耀想一頭原野上受驚的小鹿,迅捷地一蹬後腿,站將起身,快步來到門前,推開新日的大門。
「早!」
剛一開門,房外的海清漣就激動地朝耀打個招呼。
耀沒料到,海清漣居然在門外等著自己,接著便想到自己醒後居然賴床,一個中神通求法者居然賴床,這估計會在神通界貽笑大方。
想到這,耀不由小臉一紅,宛若嬌艷的花朵:「抱歉,讓你就等了。」
「你消耗過大,休息到現在才醒轉過來,可以理解,你幫我辦事,若是你還感到抱歉,那倒是我的不對。」海清漣望著眼前嬌羞的男孩,冷靜地開口。
耀臉紅得更厲害了,宛若一個秀色可餐的紅蘋果,他總不能對眼前的少女說自己在享受賴床的感覺吧。
「行吧,我們去尋你的母親。」耀平復住自己的心情,要從儲物袋掏出保存血珠的玉瓶,施法將血珠取出。
海清漣伸出左手,向耀遞過一袋油紙包裹的物件,口中淡淡地說道:「西街的醬肉餅,我小時候最喜歡吃的,想著給你帶來當早餐。」
「那我不客氣了。」耀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用另一隻手打開油紙,然後直接將肉餅放入口中。
「味道不錯。」耀咬了一口肉餅,讚嘆一聲,然後施法尋覓血珠連接的因果。
血滴上昨日新建的金色的因果連線已經淡化,不過耀依然能夠輕易分辨。
「看來離得很近,就在建康城外不遠,我們走吧。」耀對著海清漣說了一聲,然後咬了一口肉餅,直接跳到屋頂,朝著因果連線的另一端跑去。
海清漣跟著耀的腳步,在建康城上方穿梭,很快就越過城牆,來到城外的一處密林。
陽光透過稀疏的樹葉,灑在硬地上,斑駁的光影在這片荒涼之地留下了獨特的痕跡。
石頭、落葉、枯枝還有小土包混雜在一起,成為了這片荒地的唯一裝飾。
「我……母親……在哪……」
海清漣預料過這種結局,但真的見證了真相,心裡還是難以接受,淚水忍不住地從眼角往下滑落。
耀尋著眼前的因果白線,確定了旁邊的一個巨大的土坑,於是用手指指向那個方位,輕聲開口:「那個位置,是你母親的……」
海清漣沒有說話,只是默默走到土坑前,然後跪下身子,不斷地磕頭。
她知道眼前有自己的母親,這是血脈相連的感應,以海清漣中神通的法身感應,絕對不會認錯。
而且裡面還有更多或好或壞的其他人,將母親的屍骸與其他人屍骨混在一起,這也是女兒的不孝。
耀看到眼前這一幕,仿佛看到了當初埋葬小梅的自己。想到小梅,耀便想起了之前自己準備的棺墩,當初準備了兩個,一個李枕,一個小梅。
李枕的屍骨在大神通攻擊下已經灰飛煙滅,連一塊骨頭都沒留下,而為他準備的棺墩就留了下來。
「這應該是一處萬人坑,還是將你母親屍骨收斂好,尋一處好去處好好安葬。」
話必,耀從儲物袋將一張棺材掏出,然後遠離了海清漣,現在應該給她一個安靜的環境發泄心中的哀傷。
海清漣轉身看向耀消失的背影,又看到眼前的棺木,心中湧現出一道淡淡的暖意。那暖流很淡很淡,淡到沉浸在悲痛中海清漣根本發現不了。
耀沒有裏海清漣太遠,只是在其千米以外默默等著,等著時間安撫掉她的傷口。
忽然,耀聽到遠處傳來淡淡的聲音,以耀的法身能夠輕易捕捉到方圓一里內的聲響。
「又玩壞一個,明明滋味這麼美妙,結果才堅持不到十天。」
「嘿嘿,應該說,能堅持十天已經是個奇蹟,這麼漂亮,兄弟們一刻不停地享用,她居然堅持到了現在。」
「哈哈,能堅持到現在也正好,正好輪到我們值班,你幫我掩護一下,我要辦了她!」
「兄弟,你口味真夠別致,這可是屍體啊!」
「嘿嘿,這種極品可是百年難遇,若是普通女子也就罷了,你我都能克制住,可現在這位,聽說還是那家千金呢!這可是我們一輩子都難以遇到的機會啊,你不要就別打擾我。」
「呵呵,這種貨色直接埋了我也有點捨不得,你搞快辦完,我也要試試。」
「滾,這種極品,怎麼能說快呢,此地沒有其他兄弟,老子要慢慢享用!」
「行行行,我幫你掩護,你慢慢來!」
……
「鬼啊!」
耀沿著聲音靠近,看到兩身著破爛鎧甲的士兵正在幹著不可描繪的變態之事,而海清漣真面無表情的站在他們面前。
「鬼嗎?你看來是見過這張面孔!」海清漣一步步向『辦事』的士兵靠近,那銀鈴般的聲音冰冷刺骨。
『辦事』的士兵雙腿不停地顫抖,因為恐懼,堅硬的下體也軟了下來。
「什麼鬼啊!這分明是個大美人啊!」另一士兵走上前來,舌頭舔著嘴唇,露出邪惡的淫笑。
「她……她……她和我們上次辦的那個極品真的好像,這……這不就是鬼……」
「膽小鬼,大白天那來的鬼!」另一個士兵拍了下眼前的驚恐地士兵,信誓旦旦的開口:「眼前的這個妞這麼年輕,這麼可能是之前那個婦人,我估計是她的女兒之類的,不知道從那個渠道找來位置,想要好好安葬她母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