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長運詩篇(求推薦,求追讀)
「故人相約,不該一見?」
堇繪的話如同針椎般刺入耀的心頭,自離開千機館,耀就游離於人世間,許多該管不該管的事壓在他心頭,很累,心真的很累。
耀想過,若是安心當一個求法者,心安理得地享受世間的美好,自己或許就不會這麼辛苦勞累。
耀挺想找個人陪自己遊歷的,如同當初和余修那段經歷,雖然談不上愉快,但卻值得回味。
「謝謝,你能記得我真的挺高興的。」耀回了堇繪善意的微笑,語氣也柔和不少,「你我,甚至不算朋友。」
「當初余修那麼一鬧,洞庭城的逍遙閣算是成了個笑話,我自然對當事人記憶猶新。」堇繪堇繪聲音清脆柔和,臉上露出一抹緬懷。
堇繪自稱的變化,讓耀感到親切不少,真不知這些年發生過什麼變故。
「抱歉,需我道歉,亦或是賠償?」
耀的話很真誠,耀在千機館時深入了解過逍遙宮,有沒有強迫凡人女子不確定,但卻是有給人老珠黃的姑娘安排去處。
憑這一點,耀就清楚,逍遙宮算不得邪派,自己當初的評價雖然不能算錯,但也有失偏頗。
「這倒不用,之後宮主去尋過戰涅樓樓主,該有的賠償也都到手,況且,我逍遙宮家大業大,真損失了也不過是九牛一毛。」堇繪就端莊地站在那裡,一舉一動都不失優雅。
「既然如此,那南宮道友親自前來,可為何事?」耀輕聲詢問道。
「嘻嘻,不是說了麼,故人相約。」堇繪捂嘴輕笑一聲,然後恢復端正的儀態,認真解釋道:「這個故人可不是我,你同門可是拜託我喊你一續。」
「這架子挺大的,不親自來,居然請動了南宮道友當說客。」耀打趣地說道。
「倒也不是,她只是害怕你再度拒絕,我提議我先來試試口風。」堇繪淡淡地開口。
耀已經猜到裡面的是誰了,當成自己的話也的確傷人,沒想到給她留下的陰影現在還在。
耀不知如何開口,靜靜站在原地。
「道友可真不懂風情,若我是男人,面對如此美人投懷送抱,我可不會有任何猶豫,那像你……。」堇繪話沒有說完,也無需說完。
耀想不通,索性也不想了,淡定地向堇繪回道:「也罷,故人相約,自當一見。」
耀隨著堇繪進了逍遙樓,這裡面的布置倒是清新素雅,完全不似外部建築的花枝招展。
「京城貴人多,自然要滿足一些凡人的情趣,我帶你走的路算是不讓你牴觸吧,若還介意,我也沒有辦法。」堇繪眉頭微翹,輕聲笑到。
「你挺了解我的,不算討厭。」
「和你對話也真無趣,她就在這件房,請吧!」堇繪在一件房門前停下,右手展開,指向房門,不咸不淡地說道,「我先撤嘍,你們慢慢聊。」
說完,堇繪就邁著輕快地步伐離開了。
耀望著堇繪那拂柳般的背影消失在長廊,才鼓起勇氣,敲響了眼前的房門。
咚咚咚~
清脆的響聲在長廊迴蕩,由於現在還是白天,逍遙樓沒有多少恩客,連續不斷地回聲更顯得此地的空曠。
耀沒有久等,剛收拾好自己情緒,那扇門就突兀地打開了。耀沒看見人,他知道人應該躲在門後。
耀雙手抱拳,恭敬地開口問道:「葉師姐,可否一敘。」
「進…進來吧……」
門內傳來一陣柔糯的聲音。
這不是記憶中葉詩雅的聲音,無論是音色還是語氣。
耀知道裡面的人是葉詩雅,回天血身的聯繫做不得假,兩人間的因果聯繫做不得假。
既然裡面的人也同意,耀光明正大地走進房間。
葉詩雅似乎也意識到躲著不妥,從門後緩緩地鑽了出來。
「師姐,好久不見。」耀主動問候。
「好久不見……」葉詩雅低著頭,弱弱的回道。
耀就怎麼看著眼前的師姐,她緊埋著頭,長長的青絲遮住了眼睛,雙手安靜地交疊在腿上,顯得有些惶恐不安。
以前那個天在爛漫地女孩子居然已經不在了,是自己的原因?還是逍遙樓的問題。
「不必壓抑自己本性,像從前一樣即可。」耀對著詩雅輕聲開口。
「還回得到從前嗎?」詩雅抬起頭來,可目光剛與耀對視,便匆忙閃躲。
耀知道回不去,兩人的關係自從那天撕破之後,就註定連朋友都沒得做。
「我們還是師姐弟,一直都是……」耀知道這是安慰的話,但也是事實。
葉詩雅靜靜愣在原地,過了半響,才回過神來,眼角一滴清淚緩緩滑落。
「我以為小耀不要我了……」葉詩雅輕聲哭訴。
「你不屬於我,也不屬於任何人,要說的話,你只屬於你自己。」耀克制著自己情緒,鄭重地開口。
「呵呵,我就知道,你還是沒變!那你還過來幹嘛!」李詩雅停下了淚水,口中嗚咽道。
「故人相約,自當一見!」耀不理解女人的情緒,也不好做別的解釋。
「你之前就感應到我了吧,明明都向我靠近了,為什麼之後選擇遠離,因為討厭我嗎?」
「並不否認。」
「堇姐姐比我漂亮吧?神通界這麼多美人,你怎麼可能看得上我。」
「……」
「有喜歡的人了麼?」
「……」
「回答我啊!」葉詩雅最後大吼一聲。
葉詩雅不是個聰明的女子,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有些「蠢」。耀不知道怎麼回答,也沒法回答,或許,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還一直站著呢,這倒是我的不是了,回到師門,莫說師姐我虧待了師弟。」
葉詩雅轉移了話題,關上房門,邀請耀在房間中的圓桌旁落座。
「你我再見,本該是一件高興的事,還談這些喪氣話幹嘛?好好聚一聚才是。」
葉師雅輕輕揮手,琳琅滿目的菜品出現在圓桌上,他們冒著熱氣,仿佛剛出鍋似的。
耀不知道師姐在想什麼,他只知道「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不是假的。
「怎麼,還不動筷,嫌棄師姐請的難吃不成。」葉詩雅臉上露出一抹嗔怒,不滿地開口。
「不敢,不敢。」耀連忙罷手,不過他總感覺有絲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