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四方冥雷
冷，很冷。
耀感覺到周圍全是無邊的寒意，自己仿佛又看到了那滴巨大的鮮血，還有那個模糊的背影。
「你不該到這來！」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耀的耳旁響起。
是李枕。
耀轉頭搜尋李枕的身影，可是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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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死了…死在那滾滾天雷之中……」
耀低著頭，回想著之前的一切，疲憊又不安地開口。
「你怎麼會死呢？連接過我的你怎麼會死在雷霆之下！」
李枕的聲音虛無縹緲，但耀篤定他就在此處。
「你放心，李枕已經死去，但你還沒發覺嗎？我的聲音能出現在這裡，正是你本命的力量，雖然現在的你離你本命神通真正的力量還太過遙遠。」
耀雖然不懂，但是知道該如何做了，既然這是本命的力量，還出現在自己生死危機之際，那一定能夠向死而生。
【天賦神通·冥雷九重身】
耀此時恢復了意識，他首先確認了自己的狀態，自己確實沒有死，而且身體轉換成了雷電，這正是李枕天賦神通的能力。
耀初步明悟了自己本命神通的進一步的能力，能夠獲取神通連接之人的本命和天賦神通，而目前和自己連接之人就有曾經的李枕。
當初李枕被趙炎滅殺之時，便觸發了天賦神通的被動能力，那神通襲向耀的時候，耀的本命觸發。
那時天賦神通中李枕的意志認可了耀，而神通的連線也在那一刻成功建立。
耀殘留的法力場自然逃不過封碑的感知，封碑清楚地知道這片雷海中醞釀的威能有多麼恐怖，普通的大神通只憑藉法身是不可能硬抗下的。
封碑好奇耀的法力場為何有殘留，但多年的廝殺經驗告訴他不能輕易冒險，斬草必須除根。
封碑施展神通，試探性地朝殘留有耀法力場的雷電發出數道光刃。
耀醒來就察覺到封碑的攻擊，此時的耀已經恢復了理智，能夠冷靜地思考事情的經過。
耀控制著雷霆不斷閃爍，輕鬆避開封碑的光刃，接著用雷電凝聚出半個人身。
「你居然還沒死？看來這化為雷電的能力就是你本命神通。」封碑看向雷電化的耀，眼中露出一抹凝重。
「生死之間能夠進步，並不是你一人的專屬，神通日誌早有記載，生死之間的大恐怖是促進求法者向前的良藥。」耀正視著眼前的黑影，底氣十足地回答。
「在下有個問題，不知閣下能答實話否！」
耀手中蕩漾出一道閃電漣漪，周圍轟鳴地雷聲隨之一泄，宛若來到幽寂的深谷。
封碑面色十分難看，這是在威脅自己啊，如果說之前的耀是待宰的羔羊，那現在就是一頭威風凜凜的大象。
撤？
封碑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念頭，耀的神通能在小神通就能實現元素化，位格相比自己本命神通絕對不差，況且對面占據天時地利，自己暫避鋒芒才是最優解。
若是之前還能下定決心，現在，封碑做不到，已經直面本心的封碑明白，繼續戰鬥才能不讓本心蒙塵。
戰下去吧！
封碑沒有回答耀的話，他沒有必勝的把握，但也自信大神通之下自己不會弱於任何人。
【本命神通·游光潛影】
封碑已經能夠在光暗兩種狀態種絲滑轉換，面對雷霆天威，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醞釀雷電的雲層擊破。
一道白光劃破天空，一抹陽光穿過裂隙灑向水面，封碑之前可能做不到，而現在，他不會懷疑。
「還想戰鬥？你尚未突破大神通，無論多麼接近，都不可能長時間對抗天威。」耀感知這封碑所化的流光，淡淡開口，在雷電的擴散散下，耀的聲音就是滾滾天威。
耀現在才知道自己本命是多麼霸道，擁有冥雷九重身加持後，他有了全力施展的底氣。
冥雷九重身可以吸取雷電的力量化為己用，而迷途網羅可以互聯萬物，並且化為一體。
【本命神通·迷途網羅】
耀這次不是感知萬物，而是直接聯繫萬物，天空本被封碑擊散的雲層緩緩閉攏，原本只在大湖上空盤旋的雲層向四周擴展。
原本開始弱下去的雷電在環境的加持下再度壯大，時不時的一道碗口大的閃電鏈砸向湖面，濺起一道道水柱。
這種對環境的連接運用消耗的法力十分恐怖，若是沒有冥雷九重身轉換雷電提供的法力加持，耀已經透支而亡了。
現在兩種神通的疊加下，耀算是左腳踩右腳，右腳踩左腳，原地起飛了。
豐碑白光籠罩身形，可以想像得到，豐碑的光芒下的面色有多難看。
事實也是如此，封碑作為直面耀的人，他感受到了一股奇妙的氣息，這是因果律的氣息，這種氣息除了因果律神通之人，只有推開大神通門檻的求法者才能模糊地感知到。
封碑面色固然難看，因為目標意外的頑強，不過封碑相信自己有勝利的希望，越是強大的神通風險也越大。
封碑不相信沒有翅膀的普通人能夠左腳踩右腳上天，就是真的踩上了，最後的結局也能是狠狠地墜向大地。
封碑猜測對面神通絕對有破綻，就算自己找不到，運用如此龐大的能量也不是一個小神通的心力能長久堅持的。
接下來，封碑確定了自己的打法，流光狀態下，耀不可能抓住他，就算對面元素化也是可以被自己附帶部分大神通氣息的攻擊不斷消耗。
厚重的雲層雷光白光交替閃爍，無形的氣息嚇跑了周圍所有的生靈，他們求生的本能不斷提醒自己遠離。
白色的流光在雲海中不停穿梭，雷柱在白光沿途瘋狂落下，耀全力催動本命預判著白影的軌跡，可還是無濟於事。
耀的腦袋愈發昏沉，他的心力已然枯竭，冥雷九重身對自然雷電的操作精度不斷下降。
而封碑的頭腦卻隨著一道道雷電攻勢越發清醒，能感覺到追擊自己雷霆不斷變慢，他明白自己堵對了。
「該結束！」
豐碑能敏銳察覺到耀法力場的衰弱，不過還不夠，自己終究不是大神通，攻擊對元素化的對手殺傷有限，他需要一個能捕捉元素化的機會，而那個機會終於出現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