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四方逍遙(求推薦,求追讀)
逍遙閣,頂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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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見裝修得富麗堂皇的包間。牆壁採用上好的楠木和紫檀木製成,木質紋理清晰可見,摸上去手感潤滑。牆壁上還掛著一些精美的字畫,墨香四溢,增添了幾分文化氣息。
天花板以楠木為主材質,採用鏤空的雕刻手法,繪製著祥雲和仙鶴圖案,顯得極為精緻。
包間的中央是一張大型實木桌,桌面經過精心打磨,光滑如鏡。桌上擺放著精美的茶具和文房四寶,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四周的座椅都是精心製作的紫檀木椅,坐上去感覺舒適寬敞。椅背上還雕刻著精美的圖案,線條流暢自然。
堇繪端正的坐在主為上,臉上看不清任何表情,綠蘿在堇繪身後規矩地站著,臉色因氣憤而變得鐵青。
「堇繪姐姐,我們就讓他如此肆無忌憚下去?」綠蘿站在堇繪旁邊,氣憤地詢問道,因為憤怒,原本黃鶯般悅耳的聲音夾雜著一絲沙啞。
「教過你多少次了,要沉得住氣。」堇繪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平和,仿佛忘記了之前余修的行為。
「那我們就這麼看著?」綠蘿看著堇繪,心有不甘地說道。
「我已將此事稟報師尊,讓宮內自己去操心吧!」堇繪面無表情,拿起硯台,往放入墨塊,之後緩緩倒入清水。
「那姐姐你之前為何出面?若過宮主追究下來,你我都難辭其咎。」綠蘿也不在忍耐,直接在堇繪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堇繪抬頭瞥了眼旁邊的綠蘿,便拿起墨碯均勻地攪動起來,似乎並沒有回答她的意思。
綠蘿見堇繪不搭理她,原本粉嫩的小臉蛋變得通紅,氣鼓鼓地支愣起來。
「你可知我逍遙宮因何坐擁神通界的無上管理席位?為何躋身當世二十一強門?為何勢力愈發壯大?」堇繪搖了搖頭,沒有正面回答綠蘿的問題,而是向綠蘿拋出一個個思路,讓其自己尋覓。
堇繪接著將毛筆從筆筒中取出,輕輕拍打筆毫,然後用手輕輕按壓筆毫,感受其彈性。
「當然是因為我派宮主實力超絕,屹立於神通世界之巔!」綠蘿滿不在乎地回到。
堇繪聽後緩緩搖頭,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她選過一張白紙,輕輕展開,鋪在桌上,右手拿筆蘸墨,之後懸停在白紙上方。
「我派傳承神通本就不善戰鬥,宮主大人本命需要多強,才能與那些大派至尊相提並論。」堇繪深吸一口氣,緩緩向綠蘿解釋。
堇繪下筆了,她的動作輕柔而有力,筆尖隨著她的思緒跳躍。她的手指纖細,如撫琴一般撫過筆身,使筆毫在宣紙上自由遊走。每一筆都如同流水般自然,充滿了節奏感。
「那只能是因為我派至尊數量遠超他派了唄。」綠蘿思考片刻,再度給出了答案。
堇繪的筆忽然停在半空,眉頭也微微皺起,仿佛在思考如何給出綠蘿一個完美的答案,也可能是在思考著如何下筆才能更好地表現出心中的畫面。
「算沾邊吧!那你知我派至尊為何有八人之多?」堇繪凝神聚氣,再度問道。
綠蘿沒有回答,她有些猜想,但不敢說。
堇繪的手臂再次輕盈地移動,筆尖在紙上跳躍,時而疾如閃電,時而慢如流水。
「你有猜測吧,正如那余修所說,那是對的,可誰會承認呢?」堇繪臉色沒有變化,仿佛自己與其毫無關聯。
綠蘿沒有回答,也不敢回答,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堇繪作畫,不敢發揮絲毫響聲。
堇繪的筆觸細膩且富有變化,每一次落筆都顯得如此精準。在她的筆下,畫面逐漸生動起來,仿佛有了生命。
「沒什麼不能說的,我等都是宮主親傳,非必要的情況下不會將我等送人。但我逍遙宮創派祖師何其驚艷,面首無數,而我等後輩卻淪落至此,也是愧對先賢。」
「只是非必要?」綠蘿想到什麼,忽然驚乎。
「不然你待如何?我等只需在必要之時出賣身體,不知比其他門人好上多少,可這亦是有代價的。」
「還有代價麼?」綠蘿眼神暗淡,原本的怒氣也消失不見。
「門派諸多至尊客卿就是我派精英弟子犧牲自我換來的,可他們靠不住,他們或有門派,或有其他心思。」堇繪突然幽幽來了一句。
「精英弟子有選擇,或是大派精英弟子,或是大神通至尊,只有能栓到手,就算還了逍遙宮的養育之恩。」
「我等想要自由,可這樣,不過是從一個籠子到另一個籠子。」
「如此,你認為她們對宮內忠誠幾何?如此,你又對宮內的忠誠如何?」
「我派屹立神通之巔,靠的是她們,也不是她們,若真的要說,我們靠得是與求法界各門各派千絲萬縷,斬也斬不斷的聯繫。」
堇繪手中的畫卷已經完成,是一處風景,一處三川入海之景。遠處的山峰被描繪得栩栩如生,仿佛能感受到山體的巍峨和壯麗。山間的樹木挺拔而生機勃勃,給人一種生機勃勃的感覺。入海之處被畫得波光粼粼,與周圍的景色相映成趣。
綠蘿放下了心中的不滿,她已經明白堇繪的意思,逍遙宮和戰涅樓的關係不能斷。
之前那樣只是略做懲戒是可以的,但現在真的留下余修這個戰涅樓的大神通種子,就可能和戰涅樓鬧翻,那就打亂了逍遙宮一慣的宗旨。
「這是哪裡啊?沒去過。」綠蘿指著堇繪繪製的秀美風景,脆生生地問道。
堇繪沒有回答,而是站起身來,看向逍遙鬥法台。
此時,余修已經將所有狂熱求法者擊倒在鬥法台上,正氣喘吁吁地呼著粗氣。
也許是發現了堇繪的目光,余修朝向頂樓,高舉右手,四指握緊,做出大拇指向下的動作。
堇繪沒有理會余修,而是看向了旁邊屋頂上的耀,還沒等耀察覺,便關閉了房間的窗戶。
堇繪轉過身來,輕輕一招手,畫卷飛入掌中,欣賞片刻,便再一揮手,畫卷已掛在了房間的牆壁正中。
「夜已深,我休息去了。通知下面,今晚可能不會來客人了,鬥法台上若有相好的,可自行處理。」堇繪囑咐綠蘿幾句,漫步離開了屋子。
綠蘿目送著堇繪離開,再度仔細地打量一遍堇繪剛繪製畫卷,心中不免生出一絲好奇。
「三川海口,師姐何時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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