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銀溝賊事
一根根因果之線代表著萬事萬物的聯繫,耀對比過自己神通與師傅給自己看過的景象的區別。差距不大,但自己看到的更多,而且有預感,自己還能看得更多。
耀的本命不能直接看到對手的破綻,但因果之線上若有若無的分支代表著命運的方向,耀正是通過這些分支推斷出敵人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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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勁,怪物的戰鬥方式變了。」一個頭領突然大喊,不過已經晚了。
在耀的操控下,血身迅速解決一人,之後的一套連招讓剩下的頭領也領了盒飯。
「解決了!」耀欣慰的一笑,感到身體的虛弱,對血身下了最後一個命令,然後就重重的倒在地上。
「老大,探查的嘍囉們傳來消息,找到二當家的屍體了。」柳毅緩緩走了過來,不緊不慢地開口。
「柳毅你**別亂說,我二哥天下無敵,怎麼可能兵敗身亡!老子絕對不信,你再亂說話,別怪我宇文演捅你幾個透明窟窿。」拓跋凜還沒有開口,底下一個大漢就氣沖沖吼了出來。
宇文演身長八尺,粗礦魁梧,身穿漆黑蛟龍袍,手握一把黃金龍頭槍,劍眉星目,看年齡也不過二十歲左右。
「好了,小七,給你說過了多少次,不要衝動,老二走了之後我怎麼放心把攤子交給你,先去現場看看情況再說。」拓跋凜聽到消息也是悲痛欲絕,不過他身為老大絕對不能失去方寸,於是故做鎮靜的開口道。
柳毅也隨聲附和道:「大當家說得不錯。」
之後拓跋凜下令讓嘍囉們注意周圍,有異動立即報告。接著便帶著弟兄們朝二當家所在位置趕去。
當賊眾趕到之前大戰位置,已到未時,因為太陽的高溫周圍瀰漫著腐臭的氣息。
宇文演不顧惡臭污穢,當即跑到二當家屍體旁邊,將下起身將二當家屍體扶正。
「二哥~我的二哥啊~」宇文演看著二當家略顯烏黑的面頰流露出遺憾的表情,直接雙膝跪地,眼角不由流出幾顆淚花,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拓跋凜的表情始終沒有變化,但緊握的雙拳顯示著他內心並不平靜。
劉毅衰老的臉頰變得嚴肅,枯竹般的雙手不斷顫抖,雙眼似禿鷲般的不斷掃視著周圍。
不知過了多久,跪在地上的宇文演將二當家輕輕放下,讓其平躺在地上,然後用巴掌抹去臉上淚水,站了起來。
「大哥!」宇文演用憤怒的目光看向拓跋凜,發出低沉的吶喊,「讓我領兵,我一點要報仇!」
此時柳毅慢悠悠地站了出來,理智地分析道:「不可,我觀查過頭領和嘍囉們的死象,他們有三種死法,一種是刀傷致死,一種是生機缺失而亡,還有一種仿佛野獸撕扯而死。」
「那又如何!」宇文演大聲呵斥。
「這證明二當家大概率是遇到涅槃屍了!」劉毅接著補充到。
「那又如何,又不是沒有殺過!」宇文演憤憤的吼了出來。
「大當家得深思啊,二當家帶怎麼多人都犧牲了,我們剩下的人對上也恐怕凶多吉少啊!」柳毅沒有理會宇文演的話語,向著拓跋凜謹慎的說道。
「大哥。」宇文演竟向拓跋凜跪下,淒聲痛哭起來:「昔日我等兄弟七人共謀大事,失敗後只剩三人,事雖不成,痛已入心!之後我等帶著弟兄八百人南下,只餘一百零八人,我們當時約定不離不棄,同回長安!現事尚未半,二哥便已離去,此仇不報,何談歸鄉!」
拓跋凜必上雙眼,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撤退!」
「大哥!」宇文演當即失神,不可思議得看著拓跋凜。
「這是命令!大夥跟上,極速撤離!」拓跋凜當即下達指令,眼睛若有若無地看了宇文演。
宇文演不論心中多麼不憤,也只能跟著拓跋凜一起離去。
在兩人離開後,一個嘍囉落在隊伍後面,他無意中看到一把渾身猩紅的長刀,周圍屍體的血液緩緩向其流動,隨著血液的攝入,刀身不斷泛出詭異的光澤。
嘍囉嚇得撒腿就跑,可是惡從膽邊身,想到自己的遭遇,這個山賊嘍囉咬牙止住腳步,轉身回走。
嘍囉靜靜在刀周圍等候,待刀吸乾周圍同伴鮮血,嘍囉緩緩向刀靠近,鼓起勇氣握住刀柄。
此時此刻,這個山賊感覺自己掌握了不可前所未有的力量,然後用周圍死去同伴的衣物包裹住血刀,向著相反的方向離去,選擇了脫離青鋒寨。
亥時,青鋒寨,柳毅的住所。
「大當家亥時就致,可來早了啊。」柳毅慢悠悠地品著杯中的香茗,緩緩的開口。
「想必柳先生應該知道我所想何事。我就直說了,我想請柳先生出手。」拓跋凜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開門見山的說道。
柳毅輕輕搖動手裡的茶杯,觀察著杯中茶葉隨波逐流,顯然是拓跋凜的話很是受用,「別稱我柳先生,像平常一樣叫我老柳就好,我的實力你也清楚,要想消滅涅槃屍,去鎮裡找求法者就好了。」
「柳先生,鎮裡那些求法者實力如何你我都清楚,我們的軍陣都敗了,更別說他們了。」拓跋凜沒有改變稱呼,依舊那麼畢恭畢敬。
柳毅端起茶杯,將其緩緩放到鼻尖,深深吸了口氣,「話雖如此,可求法者也是有門派的,打了小的來老的,打了老的還有更老的,當涅槃屍出現在求法者面前的那一刻,他的結局便已然註定。」
「柳先生,如果就怎麼放任下去,不知多久才能滅掉那個涅槃屍,我不想讓其再逍遙自在了,而且,我也不能完全肯定其就是法屍所為。我想要親自報仇,我知道你們想要什麼,我可以讓出更多利益,之後讓我完完全全當一個傀儡也行,我只有報仇,那個殺我兄弟的人,還有拓跋宏!」拓跋凜再度開口,表情漸漸猙獰起來。
柳毅端起茶杯,將其一口飲進,大聲誇獎道:「好啊,好,真是好茶,大當家的何必如此,快快過來,我們一起品茶,至於涅槃屍嘛,我輩求法者自當義不容辭,我即刻傳音我派至尊,定將惡屍伏於大當家面前!」
拓跋凜見此鬆了一口氣,在柳毅傳音之後與其把茶言談,商量具體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