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忘川師門

  耀運轉著忘川法門，隨著法力在法穴中流淌，耀的丹田處一個模糊小人正式成形。耀心中忍不住竊喜，回天血身終於入門了。

  耀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忘川術院的每個弟子都有自己獨立的院落，看著自己清幽倦雅的小院，耀的思緒不由回到了六年前的那個雨夜。

  小梅、李枕、保護自己的管家，還有許許多多該死不該死的人們。他們一個個迴蕩在耀的腦海，耀想要抓住，終歸一無所獲。

  耀繼續走出了院落，又想起了自己初入忘川的那天，那是他醒後見過的第一個面容。

  「小兄弟什麼名字？」

  「～」耀想要張開口，但渾身仿佛被抽乾了般，沒有半點力氣。

  「耀，是吧，挺不錯的名字。不要亂動喔，你的身體早已透支了你只要腦海里回答就夠了，我能理解的喔！」

  耀現在渾身很痛，腦子卻很清醒，他迫切想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之前發生只是自己的夢嗎，自己到底如何。

  「我知道你的疑問很多，但放鬆下來，我會一一替你解答的。」

  「這裡是忘川術院，一個求法者門派，你當時昏迷了，是我師姐帶你回來的。而我，是忘川術院的掌門，名叫趙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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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的情況挺複雜的，那個法屍將整個段府屠殺得一乾二淨，喔，還有支郡兵，不過百姓倒是沒多大的影響。」

  「說起來小兄弟昏迷，這也有我的一些責任，當時我再謹慎，也就不會觸發那法屍的天賦被動，你也不會那麼著急，強行激活了你的本命。」

  耀看著自己眼前的名叫趙炎的中年男人，外貌只能用普普通通來形容，不過濃眉大眼，一看就很讓人安心，不像一個壞人。他說得好多話自己無法理解，不過內心深處卻很安寧，耀明白他並沒有騙自己。

  「法屍啊，天賦啊，本命啊，這些你先不用管，你以後會知道的。我剛剛說道那來著，讓我想想啊。」趙炎饒了饒自己茂密的黑髮，嘴角露出淡淡得笑容，這讓耀感到十分親切溫暖。

  「對對，你的本命。你太小了，也沒有經過求法者的修煉，本命的發動固然幫你解決了眼前的危機，可你的身體卻被透支了。」

  「就算你吃了我煉製的「丹」，也無法改變你五臟六腑衰竭的事實，這種衰竭，是不可逆的。」趙炎說道這裡，表情變得嚴肅。

  趙炎此時盯著耀，耀不知道趙炎想什麼，耀此時已經不再迷茫，他死過不止一次，但他答應過李枕，答應過小梅，他會改變這個不公的世道。

  「哈哈，我其實對你很滿意的。以你現在的情況，你活不過十五歲，一般的求法者門派也對你的情況也沒什麼辦法，就算是蓬萊也最多將你的壽命延長至三十歲，不過......我忘川的根本法可以救你。你可願拜我為師！」

  此時趙炎嚴肅起來，趙炎的每個字都很冷，冷到感受不到溫度。耀感受到的卻是他對自己的關心，這感覺雖然玄之又玄，但耀知道，這是對的。

  耀用力的點了點頭，並忍著身體的劇痛，一字一頓地說：「我...願...意......」

  「好，你現在是我的第一名親傳弟子，未來的掌門候選人！」趙炎見耀同意，立即雙手施展法決。霎時間，耀就感受到一股暖流在自己體內流轉，然後便失去了意識。

  當耀暈過去後，趙炎召喚出一個小的血人，然後餵到耀嘴裡，然後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

  「他總會醒的，讓弟子們看住就可以了，你親自守著他五天五天夜，值得?」

  一道清冷的女聲傳來，趙炎扭過身來，堅定得道了聲：值！

  一個清冷女子走了過來，徑直來到耀的身旁，此女就是趙炎口中的師姐，上官宵。

  「我帶他回來時就檢查過，他天資優異，在我記憶中能超越他的只有姜明子一人！但這不是你看好他的理由吧？」上官宵用手摸過耀的脊骨，用心將耀查看一遍又一遍，然後對著趙炎說道。

  「不瞞師姐，我後於師姐回來，我當時挺好奇他覺醒本命的經歷的，於是將法屍殺害的人記憶讀取了一遍。我得出了結論，此子本性純良，可以說天資心性都甚合我意，未來將門派交給他，我絕不後悔。」趙炎走上前，拉住上官宵的纖纖玉手，認真地說道。

  「師姐應該知道，本命神通與自身經歷息息相關，越是用不甘和怒火澆灌，神通就越是強悍。小耀的神通我們雖還不能確定是什麼，但能引來因果律之罰，就絕對不會簡單。」

  「這我當然知道，那他的經歷......」上官宵此刻明白，耀的本命覺醒比自己見證還要早，絕不是那法屍傷害時突然覺醒。

  「耀本是瀝陽段家的公子，因為一個婢女和父親翻臉，當然也是他父親的確畜生。因為失去朋友的痛苦，所以想報仇，又因為仇人是至親，卻下不去手。我雖然不是當事人，我也不難感受其中的兩難痛苦。」趙炎施展了一個法決，將記憶同步分享給師姐。

  「我整理了他們記憶，只能說因果皆有定數，段老爺種下的因，終歸是要他自己償還，可惜還搭上了這麼多人。」趙炎面色有一絲憐憫。

  「哼，這還不是自找的。不過我管他們幹什麼。」上官宵雙手插胸，將頭上揚，傲嬌的說道。

  「哈哈，師姐所言甚是。」趙炎恢復了之前笑嘻嘻的模樣，拍了下上官宵的肩膀。

  ……

  耀已經出了自己小院，來到了宗門後山，耀一掃自己混亂的思緒，召喚出自己剛剛練成的血身，便開始試驗起來。

  血身不大，宛如一兩歲小童。先是最基礎的換身，耀命令血身遠離自己，然後按照法決，將自己位置和血身交換。

  耀看著自己成功和血身換位，強忍不住內心的激動，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小耀你原來笑起來這麼好看啊，平時咋不多笑幾次。」葉詩雅不知從樹後鑽出來，笑著開口。

  「啊，師姐什麼時候來的?」耀明顯沒察覺詩雅的到來。

  「幹嘛啊，不歡迎啊。」

  「不敢，不敢。」

  「哼，沒想到小耀你是我們這批弟子裡第一個練成血身的，據說血身有自帶的小神通，快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嘛。」葉詩雅也不在意形象，說著說著沒有了傲嬌范，還撒起嬌來。

  《日月通鑑》

  【忘川術院】：神通界二十一強門之一，以血煉、延壽神通聞名於世，根本之法為回天血身。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