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X-T病毒
第二天一早，張火與馬翼坐上了一輛商務車。
在車上，馬翼遞給張火一個可攜式平板，同時開口道：「張先生，天華安保那邊突然改了行程，會議提前了。」
張火看著電子屏上展示的行程安排，點了點頭。
他想起之前雷鳴告訴自己，華城與峰市不同，「資本市場化」更加明顯。
靠近通江兩個城區的城市治安，都是由「天華安保公司」負責，等於說華城市政方，將這兩個平民區的麻煩，「外包」給了其他人。
當時他接到馬翼的電話，想藉助一下自己的超凡能力，幫他們解決一些棘手的公共「事件」。
至於「事件」內容，馬翼後來發來一份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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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火仔細審視之後，忽然聯想起雷鳴曾經說的「災害等級」，加之正處在「躁動期」，便接受了這份「委託」。
對！「委託」，特殊能力者的委託……
這還是張火第一次親身接觸，能力者這個圈子的「商業生態」，看起來相關產業似乎很成熟了。
他不動聲色看了眼，正在講解這次會議大概流程的馬翼，忽然打斷道：「馬領事，這天華安保好像只是家民企，用得著這麼上心嗎？」
「額。」
這個問題把馬翼一下給難住了，他無奈地攤開手：「張先生，這件事說起來很簡單，也很複雜。」
馬翼沉默一會，繼續說道：「雷鳴隊長想必和你說過，天華安保的股權組成結構。」
張火無聲點了點頭，不用問也知道，是市政有背景的嘛。
馬翼指了張火手中的平板：「雖然我並不認同，將治安套用於市場化制度，但我也沒有權力去干涉，華城市政做出的決定。」
「但我插手這件事，不是我與他們沾親帶故，實在是這個『問題』對於普通人來說，太過嚴肅。」
「只有像張先生這樣的人來解決，才能將成本壓到最低……」
馬翼嘆了一聲：「從兩個月前開始，在平民區，發生了傳染性疾病，這種防疫方面出了問題，自然要追責。」
「但誰知道相關負責人突然失蹤……這種做賊心虛的行為，太過明顯，於是市政按照規章制度，開始清查天華安保。」
說到這裡，馬翼也忍不住吐槽道：「有些事情不上稱四兩重，一上稱千斤都頂不住。」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對著張火說道：「這種涉及到每年治安、維穩的項目資金，數額都很龐大，每一筆資金流動都有跡可循。」
「所以這種發生在市政內部的醜聞，自然上下牽扯的官僚、企業家數量極大，到現在還在清算。」
「但每年用於『治安』的資金虧空，卻暫時無法處理……」
「天華安保的大部分資金，到現在還被凍結。華城為了捂住資金窟窿和挽回公信力，每天焦頭爛額，根本騰不出手。」
「這兩個平民區現在就成了三不管……」
馬翼頓了頓：「該做事的人沒有做到，那兩個平民區的一部分人自發集資，開始處理這爛攤子。」
「這一下，真正的問題就暴露出來了，根據他們自己的調查，這種傳染性疾病的潛伏期極長，而且還有小概率使人『覺醒』。」
張火皺起眉頭：「覺醒？成為能力者？有沒有搞錯？」
面對這三個問題，馬翼只是點了點頭：「正因如此，才有了我插手的餘地。」
「有採集樣本嗎，因此覺醒的人分布密度、覺醒能力是什麼？」
馬翼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但不管在之前的電話里，還是昨天的晚宴上，馬翼都沒有提起，直到現在自己真正上了「車」，才告訴他這些內幕消息。
張火不由地懷疑，裡面是不是還藏著什麼問題。
但他按耐住了自己的疑慮，想必他很快就能在會議上知道了。
「這件事情本來到這裡已經結束，但現在那幾個平民區又出現了這種病毒，還產生了變異……」
說著馬翼在電子屏劃了一下，代號為X-T的病毒微觀剖析圖出現在張火眼前。
「但根據燃燒實驗室給出的分析，這種變異後的病毒已經不具備「誘發」覺醒的能力，但傳染性上升了。」
「最讓我們意外的是，這個變異後的病毒，居然能對『量區』產生干擾，以物質的狀態直接作用在精神層面。」
馬翼嘆了口氣：「病毒樣本已經得到保存，但那些得病的人總要有人管。」
「這段時間，人力吃緊，於是上面把這收尾的事情，丟給華城市政，可剛才也說過了。」
馬翼看了眼張火：「該做事的人都在踢皮球，所以我找了些醫院，談妥了後續病人的收治工作。」
「但發病的潛伏期極長，市政又不舍的加大人力、物資的投入，正好光星事務所提供了一條簡約人力的方法……」
張火笑了笑：「從精神層面反向探測，從而鎖定誰是病人。」
馬翼呵呵一笑，認可了張火的說法。
「我已經打好『招呼』了，具體的等會有專人在會議講解……」
馬翼似乎想到了什麼，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他叮囑道：「張先生，會議上有市政方面的人參加，他們是授權方，不管他們說什麼，都不要回應。」
這時候馬翼似乎也感到無語，不斷吐槽道：「本來很小的事情，被市政方拖成了大問題。說起來也丟人，張先生只要記住他們『摳，很摳門』就行了……」
他頓了頓：「我都已經處理好，那些風言風語，還請張先生不要介意……」
聽到這話，張火在沉思中點了點頭，他又想到了雷鳴說起的「光星事務所」的事情，似乎在評估著什麼。
「關於能力覺醒到底是，自然進化還是畸變進化的爭議，很有可能就在X-T病毒上見分曉。」
馬翼突然說了一句題外話，讓張火不禁側目相看，他在電子屏上又翻到了那張剖析圖，耳中的「雜音」突然加重。
張火皺起眉頭，正想開口時，卻聽見馬翼說了一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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