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重頭戲
隨著這位馬組長將「計劃」的一部分慢慢道來。
張火表情變得凝重，房間的氣氛也逐漸嚴肅起來……
「你們有十足的把握嗎？」在馬翼說到關於「人質」的安排事項時，張火忍不住出聲道。
馬翼點了點頭：「涉及到軍方的具體布置，不要說我了，就連我們組長也不知道。」
生怕自己的話不夠有說服力，馬翼又提起照片：「請相信他們，暴徒的下場就是證明，而且我們一定會優先保證張先生的生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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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事不可為，我們也有備用方案。」
張火瞟了一眼照片，看得出來有一部分是「打掃戰場」之後進行的拍攝。
張火嘆了口氣，沒有與馬翼爭論「戰力高低」的想法：「馬組長，我無意去質疑軍方的能力。」
「你知道的，我親身與其中二位暴恐分子碰過面，還在半路碰上了另一個。」
張火說著，一邊將三張照片挑了出來，他指著X-02——莊的側身照說道：「這位的破壞力不用我說，要不是我『運氣好』……」
「甚至於他身上的異常，我想馬組長不會不知道吧？」張火拿著莊的照片遞給馬翼，「我不想在本人毫不知情的前提下，將自己的小命放在別人手上」。
此刻，張火眼神犀利，直視著馬翼，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馬翼沉默了一會，開口道：「這個問題涉及另一個國家機密，我無權告訴張先生其中的隱秘。」
「但是，我的回答依舊是『請相信我們的人』。」
張火聽出了話語裡的堅定信念，沒有再說什麼。
也許是剛才的話語太過生硬，馬翼的態度有些軟化：「在這件事情上，張先生確實應該有知情權。」
「我可以向我們組長申請，讓他來告訴您一部分具體內幕。」
對於馬翼來說，本次訪談的主要任務，原本並不是說服張火參與這次「守株待兔」的計劃中。
而是另一層政治意義更深的「學術邀請」，可昨天上面重新分配任務，軍方的要求突然「插隊」，以至於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與張火交談……
一時間，房間內鴉雀無聲，馬翼低頭沉思著什麼，等待著張先生的回覆。
而張火似乎感知到了日記又出現異動，也就沒有及時回應馬翼。
至於其他兩位調查組的成員，見此情景就更不會主動開口了。
「唉~」
張火暫時收起對日記的感知，主動打破此時焦灼的氛圍。
「馬組長，這件事容我三思，恕我不能立刻給你們答覆……」
仿佛早有所料，馬翼倒是沒有太過失望，畢竟在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心理準備。
馬翼點了點頭，也沒有過於糾結此事：「行，張先生，這件事情我們暫時放下，但需要儘快給我們一個結果。」
「畢竟峰市中，那些被【OYW】鎖定的人，除了少數幸運兒在暴徒的襲擊中逃出生天外，大部分都已不幸遇難。」
馬翼隨後補充道：「所以……」
張火嘴角上揚，自嘲道：「所以，你們也不知道，除了我們這些『幸運兒』，峰市其餘居民中，誰將成為【OYW】下一個目標。」
馬翼對張火的說法表示肯定，他向另外兩位組員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進入下一個關節。
接著，張火看見馬組長拿出了一隻錄音筆與筆記本，心想，終於來「重頭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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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先生，您是什麼時候遇到第一位暴恐分子的襲擊？」
「大約在是八點，具體時間我記不清了。」
「當時您在【怡時公寓】，也就是在家中，與那位暴徒分子發生了什麼事情，您還有印象嗎？」
「額，當時我正在調試AI模型，家中出現警報，我才知道有人非法闖入我家。」
「也許真是我運氣好，我下午正好在搞大掃除，很多電器都放在門口，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爆炸發生了……」
……
「張先生，您說在東城區與北城區交界處，碰上了第二位暴恐分子，能詳細說說嗎？」
「馬組長，我不是說了嗎，老遠就看到有個人昏倒在地，我的直覺告訴我，他非常可疑，上前檢查。」
「沒想到，他身上有著和第一位暴恐分子，相似的電子設備……」
……
「張先生，您是怎麼趕到【東外街道A區域】，也就特警與第三位暴恐分子的交火現場的？」
「啊？就是靠腳。當時想著出門避難，走得急沒帶手機，我這個人有點路盲。」
「而且，我覺得這兩個身份不明的人來路不正，想把這兩個人趕緊交給警察，就跟著路上的巡警車一路走……」
……
「張先生，您能大致描述一下，在通訊信號中斷後，那位身穿特殊裝備的暴徒，當時在現場做了什麼？以及後面又發生了什麼？」
「您是怎麼想到要回峰市東區警局的？」
「您與另一位受害者『何顯』有什麼社會關係嗎？」
……
雖然張火早有準備，但一連串的問題，確實問的他有點頭大。
而且他還在這些問題之間，隱隱察覺到背後有一套嚴密的邏輯，一環扣一環。
面對對方的「智力」測試，張火心有所感，大家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都是有備而來。
不過有些事情，只要他不想說，誰能猜到他的「動機」。
畢竟，他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從來沒有做過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官方能在法理層面上做什麼呢？
只是在張火所有的回答中，他刻意模糊了自己的「能力表現」，將戰鬥過程說的雲裡霧裡。
他不指望別人能當他的「特殊」之處不存在，也沒想著矇混過關。
但這是自己的隱私，大家也都是成年人，為什麼要掏心窩子把話說開呢？
張火如此說法，就是藉此機會觀察他們的反應，只是警局局長高軒，對自己的態度太過「曖昧」不清。
張火是想看看在更大的層面上，國家政府是否知道些什麼，對待他這樣的「潛在危險」，又會秉持著什麼態度。
……
馬翼合上筆記本，嚴肅的神色有些緩和：「這次『筆錄』大致就做到這裡，感謝張火先生的配合。」
說罷，他站起身，與張火握了握手，表示感謝。
馬翼用眼神示意其他兩位組員，他們也十分「懂事，立馬」「收工」，將相關設備關閉。
「張先生，接下來，您有什麼疑問，可以提出來，只要不涉及機密，我們會盡力回答。」
此時，病房內保持寧靜，隱約聽見眾人的呼吸聲與心跳聲。
張火嘴角上揚：「我確實有挺多疑問的……」
只是還沒等張火繼續「提問」，他突然神情一變，極大的拉扯力量突然出現。
這股牽引拉扯的力量將他向上拖進「虛空」。
在馬翼等人的視角中，張火剛說完那句話，突然眼神迷離，臉色蒼白，隨著身體一陣搖晃，便向後癱倒在床上。
這個突變過程時間極短，他們還沒反應過來，邊上醫療儀器發出警報聲。
馬翼瞪大了眼，這，這可不關他的事啊！
「醫生，醫生呢？快叫醫生來！」
高軒站在樓道走廊，聽著這層發出的動靜，深深嘆了口氣，他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神情有些落寞。
「燒香！」
「明天，不！下午去就叫老婆去！」
這時，一束柔和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這間病房，虛空中隱約傳來一陣陣金屬摩擦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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