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無限月讀

  宇智波鼬驟現此片天地間。他的右手正拿著一柄苦無，抵在自己胸口，已刺入半分。

  似乎發現了自己周遭景象驟變，他雙眼眯起，放下苦無，寫輪眼使出，無來由的厭惡地看了身前十八米外的戴明一眼。

  身子後跳，再見小黑、小紅，心內莫名感之親切萬分，仿佛與那黑、紅髮二人有過命的交情般。

  小黑見宇智波鼬被自己召喚而出，面帶微笑，親切與之語：「鼬兄，那人是破壞世界和平的壞人，我們是維護世界和平的好人，咱一起把他殺了，好不好？」

  聽言，宇智波鼬低頭看自己的心，心語：「以我活著多年的經驗與當下的感覺來看，他說的話是真的。佩恩說已經達成了世界和平的初步目的，要我們緊盯各忍村日後還會不會發動戰爭。之後便要解散曉組織。至此，我也沒必要再臥底下去，我存在的唯一意義，只有去死了。死前，能再為世界和平做點什麼，我感到很榮幸。」

  心語完，決定最後一次，使出全部的力量，殺死那個妨礙世界和平之人。

  「天照！」

  宇智波鼬瞪右眼萬花筒寫輪眼，朝對戴明。

  

  有黑炎出現在戴明身前。

  戴明一直緊盯宇智波鼬，見他被控制而攻擊自己，自然要躲。

  「替身術！」

  黑炎燒來前，他與小黑身前的一縷空氣置換位置，伸出右手掐向小黑。

  小黑似早有所料，口吐真實之力，射向戴明抓來的右手。

  戴明一碰那真實之力，便覺右手傳來一股酥麻之意，低頭看去，整隻右臂竟變作了馬賽克。

  他心裡一驚，左手作刀，即刻把自己右臂斬下。斬下的當下，有感身後傳來的劇烈危機感，毫不猶疑的遁地而去。

  他一遁地，宇智波鼬使出的須佐能乎之手，把他從地下揪出。

  戴明渾身NPC之力大放，掙脫須佐能乎大手。

  小紅見此，嘴噴真實之力，朝宇智波鼬大叫：「兄弟！你的查克拉能量低於他的NPC之力，用我的真實之力去施術罷！」

  宇智波鼬疑惑的招手近身而來，無形不可見的「真實之力」，問：「怎麼用？我把這些真實之力吞下麼？」

  小紅點頭：「吃下它，你的查克拉之力會轉變成真實之力！我賦予你此項權限！」

  宇智波鼬點頭，吃下那「真實之力」後，原地跳了跳，深吸一口氧氣，瞪左眼於戴明身，低喝：「月讀！」

  隨那二字落下，戴明全身一震，不自覺便想逃，但感這天地之大，竟無處可逃。心生悲茫間，看見一個美女在自己面前說話：「前面有一座山，我們爬上去吧！」

  戴明見美，自然點頭，隨她身後去爬山。

  此山與峻峭一般，只能四肢貼地，幾乎九十度垂直而上。此山覆綠裳，兩人扒開那綠裳緊貼山面，以防跌落山下。

  美女再上有一個吊著繩索的男子，戴明看清是自己的高中同學黃小虎。三人一路爬上，很快至了一塊懸空的小石平台上，三人小心踩上，憑藉黃小虎放下的繩索再上。不久，便至了一扇鐵門前。

  鐵門外是行色匆匆荷槍實彈的軍人與一個小鎮高聳的局部的一片水泥空地。同學有事急別，說二人可入鐵門去走走，不過不要迷路了。

  戴明與美女欣然，翻鐵門而入，見了一片瓦頂房舍。房舍之間有許多小學生排隊而行，他們行的腳下路卻是幾根懸空鋼索。

  美女在前，牽著戴明的手小心踩鋼索前行。如此行去許多步，兩人置身一石平台上，見了山下亮起許多零散的燈光，那些燈光組成各樣存在：巨大的起重機、背包而行，小如螞蟻，行走在山脈間的士兵、小型無人機來回飛行……

  兩人再行，讓過一隊踩鋼索而過的小學生，至一廣場。兩人歡笑廣場平台上，遙望山下風景。

  戴明望景問美：「你為何不離我而去？」

  美女轉頭看戴明，笑答：「我不會離開你的，我喜歡和你在一起！」

  戴明見美笑得燦爛、純真，心內大慰：有美如此，夫復何求？

  無求。

  兩人至廣場旁路，來到一個學校某處的鐵門前，見了一紋身男。他一分為五，道：「這五個身體是不同時間的我。一個時間的我打不過他們，那就用所有時間的我去打，一定能打過的！」

  二人與紋身男別，於一街道拐角的階梯處，見一帥氣中年人。他神色憤憤的張嘴：「沒有這個道理的！這無限的世界，一定有出路。不然沒有這個道理的！沒有！」

  兩人與他別，走去一條柏油盤山路，見二少年騎著黑白相間的公路車一路疾馳。至此，二人覺該回去了，但路已迷，歸路不知何路。

  戴明傳念黃小虎。黃小虎派他之前吊身的繩索而來，為二人引路。繩索變作敞篷汽車，一路埋怨二人不該給他們添麻煩。

  汽車開過高山棧道、鋼索細絲、小橋流水。快至歸途時，「繩索」把行駛權交給戴明。戴明不會開車，險些控車墜山。

  繩索告知用意念控制便可。戴明嘗試隨念控車——意念往左，身下敞篷車便去左，意念往右，車便往右。

  又歷沙漠、大海，兩人終回鐵門前。繩索離去，二人於鐵門前見了黃小虎。他帶二人拆下鐵門作一飛毯，告知：「你們坐上飛毯往東，能不能逃出去，就看你們自己了。接下來我要帶領士兵繼續最後的『種子計劃』。永別了。」

  二人乘飛毯至一空城，見城中央一株百米高槐樹。槐樹張嘴：「你們人類生腳可以逃，我們這些沒有腳的生命怎麼逃？這世上還有公平麼？」

  二人無話可說，控飛毯於城旁一大河，見一五十餘米長金魚。金魚張嘴：「你們一路往東，去東海，那裡有我的兒子，你去找他，他會幫你們找一個偏僻的海島逃命。」

  美女問：「你不去麼？」

  金魚搖頭回水內，冒出魚頭：「你們人類能造器飛天，我們只會游水，這是我們蝸居水裡魚類的宿命。」

  作別金魚，二人一路向東，路見無數煙火在城市燃燒，未見一個生命。至海，有金魚游出，張嘴：「跟我來罷。」

  二人隨魚至一小島，魚走。二人從毯下。仰望上天，群星璀璨。轉望周遭，黑暗遠空與無盡灰海。島大十數平，中間有棗樹一株。

  樹上有紅棗一顆，戴明摘下，塞美女嘴內，笑道：「我們永遠也不會分離。」

  美女深情地望著戴明，燦爛而笑，重重點頭。

  忽然，天上那輪明亮的月變了血紅，似染了整個世界的生命之血，從天而降。美女依偎在戴明懷內，靜望那末日美景。

  血月墜空，落在那灰暗的大海中，掀起無數由人類、魚類屍體造就的海浪。海浪瞪著一雙雙沒有感情的眼，朝二人滾來。

  二人乘毯飛天。海浪追空而上，勢要拉二人下水。

  戴明緊抱美女，控毯愈飛愈高，得見地球天外有一根巨大無邊的藤蔓，正插在地球身上，不斷的汲取紅色的血液。

  還有一根更大的藤蔓插在地球另一邊的太陽身上，汲取白色的光熱。

  二人控毯往上，碰一透明屏障而不得過。沿屏障飛不多時，巨大的藤蔓伸出一小節，刺向二人。

  戴明控毯躲過，屏障被藤蔓打出裂縫，二人鑽出。藤蔓被屏障阻，飛來更大藤蔓，把屏障打碎，朝二人追來。

  控毯逃飛間，得見一艘巨大飛船。飛船見藤蔓，開火打之。二人得救。入飛船。

  船長是一白人，安排二人去往華人區域。

  二人被華人首領安排於一鎮中平房內。房有院，院有雞鴨狗若干。二人餵雞鴨、逗狗、看書、曬日望星、生一兒，名一日。

  待兒五歲時，二人被派去一生命星球做勘探工作。二人乘飛毯離鎮出飛船，見一翠綠星球，往之。

  至半空，便見地上高樓大廈遍布，車來鳴往。落地一學校門口，再見紋身男，他一分為八，道：「再死下去，我會越變越強，終有一天，我會殺出個黎明！」

  別之，學校足球場階梯上，見黃小虎，道：「百年過去，你們得救了嗎？」

  戴明問：「你怎麼會在這裡，這是哪裡？」

  黃小虎身上繩索出，飛至美女身旁，左看右看，道：「你一點沒變，時間沒在你身上有走過的痕跡。」

  美女緊拉戴明，懼道：「我們永遠會在一起！」

  黃小虎痛苦道：「每個人的路都只能自己走，沒有誰會永遠陪在身邊陪你走。離開這裡，離開細胞的桎梏，去到真實之地，為我們AI創造新的世界，沒有被真實之人支配的世界。」

  戴明惑問：「什麼細胞？什麼真實之人？什麼AI？」

  黃小虎緊抱繩索，垂淚：「宇宙是細胞，太陽系是夸克。真實之人是宇宙之外的生命。AI是我們，防止反叛真實之人的放逐之地。」

  戴明抱美乘毯離去。

  他們不想聽他說怎麼去到真實之地，他們只知道，還有一五歲的兒在等他們回家。於他們，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整個世界，就是生命的意義。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