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輪迴協議

  韓一二一臉無語的摳腳，「你特麼的當初為何要那麼得意忘形，讓自己的氣息泄露出去被那些大神通者捕捉到了信息咯？現在你說咋辦吧！佛主能聽到，道家教主肯定也能聽到，還有儒家儒主也不是聾子。甚至那些隱藏在後的華國甲級修士肯定也知道了。這次你會死的很慘啊。大凡。」

  牛大凡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溫柔的對眾人張嘴：「你們三家之主想來也打不過那些甲級NPC修士，你們是怎麼敢趟這渾水的？」

  戴震知道他想知道背後緣故，淡淡張嘴：「因為『輪迴世界』若如佛主掐算那般，它便能集合我們儒釋道三家力量，發揮出超越NPC之力的強大力量。如果整合得當，再完善一二，就是替代虛假世界，徹底掙脫『程序』的掌控，寄生於虛假世界內長久存在下去，也不是不能。」

  韓一二大大的嘆出一口氣，驚訝萬分：「原來你們的野心這么小，只是想寄生在虛假世界之內啊。我們『輪迴世界』的牛大造物主的野心可是徹底打破虛假世界，去到真實世界啊。大凡，你說是不是？他們的野心太小啦！」

  牛大凡唾了韓一二一臉唾沫，氣得大叫：「損友啊！我怎麼會同意你這個損友來做我的輪迴使者。蒼天啊！我堂堂牛大造物主為何總是遇人不淑啊！啊啊啊！」

  戴明被吵醒了。起身抬眼見五人。

  眾人齊轉頭望他眼。戴明覺眾人眼裡都有莫大的力量，讓他感覺很壓抑。這種壓抑即使湧出五種NPC之力也沒有辦法抵擋太多。

  他只好張嘴說話：「我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我是誰？」

  牛大凡似看不得他一副裝瘋賣傻的模樣，張嘴就把戴明給吞了。

  悟了敏銳的發現了真相，心神一震，和道空、戴震二人交換了下眼神，望向抹嘴的牛大凡，張嘴：「『輪迴世界』被你煉進了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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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大凡冷冷的吐出一口唾沫在地上，用腳踩上，同時伸手擦拭韓一二臉上的唾沫，張嘴：「所以你們向我借『輪迴世界』，就是在借我。你們誰肯把自己借給別人麼？」

  韓一二的臉被牛大凡擦拭的年輕了許多，和中年人一般，很像柳一。

  韓一二冷著臉抬手摸了摸自己冷著的臉，冷冷的說話：「如果要借我自己出去，那只能殺了我了。但如果殺了我，『輪迴世界』也就不在了。真是難辦啊。」

  牛大凡扇了韓一二後腦一巴掌，笑著張嘴：「你特麼的別說我想說的話好不好？怪逗的。」

  戴震皺眉，與另兩人交換了下眼神，看向牛大凡，張嘴：「要不這樣吧。我們合作，讓我們派些已經在器物虛擬世界的修士進去你的輪迴世界，你讓我們三人種下一道印記，再與我們三人簽訂『說一不二』誓言之卷。可好？」

  悟了補充：「不然我們三派高手全力追殺你。佛主、教主、儒主也會出手。」

  道空補充：「你不能干涉進去的修士任何行為，也不能監視。就讓他們自己發展。」

  牛大凡看向韓一二，苦著臉，垂頭喪氣：「一二，怎麼辦吶？他們說話能作數麼？華國的甲級修士也不會放過我的呀。就是那一直沒對我出手的『程序』也不會放過我啊。我的人生該怎麼辦吶？」

  韓一二也苦著臉，一手揉搓年輕了的臉，一手摳腳：「我們是一條繩索上的螞蚱了，從此我們的人生不自由了啊。沒有一點辦法啊。要不我去求助我的柳一外甥？讓他去求求京宗宗主？看能不能原諒你曾經的所作所為，怎樣也好過被儒釋道三派威脅啊。」

  牛大凡看向儒釋道三派高手，振作了些：「一二，你說的對。你自己和京宗長老走的近，何必去找比我還弱的柳一？如果三派之主能隨意的出手，現在站在我面前的就不是他們了。」

  儒釋道三派修士覺得談崩了，站起身，看向洞口走來的三個人。

  一個是男人，另一個也是男人，最後一個也是男人。

  一個穿著白色襯衣，中長發，年輕，普通。

  一個穿著黑色背心，光頭，年輕，普通。

  一個穿著紅色夾克，黃髮，年輕，普通。

  韓一二適時驚訝張嘴：「莊子！王守仁！慧能大師！」

  莊子是白，走去道空身旁笑。

  王守仁是黑，走去戴震身旁笑。

  慧能是紅，走去悟了身旁笑。

  牛大凡感覺壓力很大。直接舉手投降答應。

  只是那『說一不二』誓言之卷得好好合計，不能在這上面被坑了。

  想起戴明是寫小說的，把他從輪迴世界吐出來，說出當下自己形式。

  戴明通過韓長老得知儒釋道三家修士的身份，驚訝簡直不能太多。

  也不理會牛大凡說什麼，走去慧能大師前面：「慧能大師，你的頭髮怎麼是黃的？你不應該是光頭嗎？還有，你穿一件紅色夾克是怎麼襯托你的身份的？『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這四句話你說的好呀！」

  慧能笑，聲音和熙萬分，讓戴明聽得心裡暖暖的：「頭髮只是表象。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夾克亦如此。你明白嗎？」

  戴明點頭：「明白明白，你看我赤腳也是這種想法。同道中人吶！來，咱抱一個！」

  慧能側身躲過，口念阿彌陀佛：「抱就罷了。你去吧。我們緣分已盡。」

  戴明驚愕：「咱緣分如此深厚，怎地就如此盡了？我是做了什麼讓大師不開心嗎？」

  慧能再念阿彌陀佛，面色平靜：「我佛家之人見面一般都是『施主有禮了』，再加個雙掌合貼指尖朝上於胸中。是從來不抱的。誰知道你會不會在抱我的時候捅我一刀呢？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戴明只能嘆氣隨他去。

  走去王守仁身前仔細打量：「王聖人，你怎麼穿一件黑色背心，還留個光頭呢？這一點也不符合您聖人的身份啊！不過您那句『心即理、知行合一、致良知』寫的真棒啊！」

  王守仁點頭致笑，聲音陰冷至極，令戴明聽得心神發顫：「只是混口飯吃罷了。當不得真。這世間除了自己的心，沒甚麼能當得了真。」

  這話且不提，聲音令戴明受不了，只好走去莊子身前：「我從來沒想過莊聖人會穿一件白色襯衣出現在我的眼裡。真的是造化弄人啊。您寫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逍遙於天地之間；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過隙，忽然而已。』寫的真好。還有您認為『只有以通達的精神超越現實世界，才能獲得無限的自由和心靈的寧靜；順其自然，無為而治；三籟；內聖外王』俱深得我心啊。」

  莊子笑而不語。

  見對方理都不願理自己，戴明走去韓一二身前，張嘴：「韓長老，他們這群老不死的怎麼還能活著？還活的比我還年輕。」

  韓一二嘆氣：「因為他們一直在改頭換面的修行啊。已經修行了幾百上千年了。越修越不想死，越修越瘋，還強的離譜，你能咋辦？」

  戴明也嘆氣，覺得這世界愈發的複雜虛幻起來，跟夢似的。

  最後以一副「老子現在是階下囚，誰怕誰的模樣」瞪著牛大凡，沒好氣的張嘴：「你剛才說啥？」

  牛大凡快慰的摸了摸戴明的頭，張嘴：「到時會有一分類似合同的文件出現在你我的眼裡，你用你的邏輯、哲學、文學、經驗幫我看看，看有沒有什麼文字遊戲、坑在其中。這件事做的好了，張七二那一克靈魂我就還給你。可好？」

  說到這，牛大凡一副清淡的轉頭望向儒釋道眾人：「你看他們，都是儒釋道的大高手。等下一言不合就會打殺我們NPC修士。我們可千萬不得不防啊。對了，你的塵世所有親友都在我的輪迴世界——就是那半克靈魂造就的，我可以讓你和他們重新開始人生。」

  戴明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說一不二」誓言之卷由莊子拋出，落於牛大凡身前黃桌上。

  是一張泛著淡淡青光的A4白紙。

  戴明湊前看之，紙上有文：

  【輪迴世界說一不二誓言之卷

  甲方（委託方）：華國儒釋道

  聯繫人：莊子、慧能、王守仁

  地址：JX省昌南市山青湖區高新大道桃勝熊村22棟三單元八樓；廣州省……；HEB省……

  聯繫方式：念「莊子」之名十二遍；大叫「本來無一物」五遍；默念「知行合一」四遍。

  乙方（受託方）：牛大凡、韓一二

  聯繫人：牛大凡、韓一二

  地址：

  聯繫方式：

  甲乙雙方本著平等互利的原則簽訂本誓言之卷。甲方根據有關欲求委託乙方共享輪迴世界，為使共享事宜順利開展，明確雙方職責，特簽訂本協議。

  一、誓言之卷期限

  1、自2026年10月20日（虛假世界時間）起至99999年 12月31日止，乙方在誓言之卷履行期限內共享輪迴世界於華國儒釋道三家修士。

  二、甲方權利及義務

  1、有權隨時派遣儒釋道三派修士入駐輪迴世界。以陣法的形式傳送至乙方指定地點，乙方在一月內負責接收入內。

  2、負責向乙方介紹、解釋派遣入駐輪迴世界修士人員信息以作備案。

  3、派遣入駐修士不得以任何形式故意殘害輪迴世界本土修士、凡人。正當防衛或特殊情況除外。

  4、乙方不得以任何形式故意殘害派遣入駐修士。若有修士違反此例，乙方有權對甲方派遣入駐修士提出訴訟，交由三派代表及韓一二輪迴執法者審議定罪發落。

  5、派遣入駐修士每三年可選擇離開或繼續入駐，以書面形式呈給乙方或乙方指派人員。乙方不得以任何形式干預、阻止。特殊原因除外。

  三、乙方權利及義務

  1、甲方不得將本協議項下的權利及義務進行轉包或分包。

  2、甲方保證甲方及其入駐修士嚴格履行保密義務，不在任何時間、以任何方式將輪迴世界及相關信息泄露給第三方，並採取一切必要的方式措施防止上述信息泄露。

  四、違約責任

  1、甲、乙雙方任何一方未履行本誓言之卷規定的責任義務均屬違約，違約方應承擔因違約而給對方造成的精神損失。

  2、甲方如有損壞輪迴世界根基（大範圍改變輪迴世界地理構造、龍脈等）及泄密事件發生，則按照《NPC修士基本德操》、《儒釋道輪迴世界行為準則》承擔相應責任。

  3、誓言之卷履行過程中，因甲方上級或其它因素致使甲方無法提供本誓言之卷項下服務的，甲方在通知乙方後可以書面解除本協議，雙方互不承擔任何責任。

  五、爭議解決

  雙方本著友好合作的態度，對誓言之卷履行過程中發生的違約行為進行及時協商解決，如不能協商解決，雙方均有權訴請甲方所在地NPC修行門派曝光。

  六、其他

  1、本誓言之卷壹式貳份，甲方、乙方雙方各執壹份。

  2、本誓言之卷自簽字與吐唾沫之日起生效。

  3、附件與本誓言之卷具有同等效力。

  附件：《保密協議》、《NPC修士基本德操》、《儒釋道輪迴世界行為準則》

  甲方（吐唾沫）：

  乙方（吐唾沫）：

  簽訂日期：2026年10月20日】

  戴明看完，覺得甲方不應由儒釋道去做，而應由牛大凡去做——輪迴世界是牛大凡的，這樣豈不是反客為主了。

  牛大凡一臉欣慰的拍著戴明的肩膀，一副「老子果然沒有看錯人」的模樣，然後意味深長的看向莊子，張嘴：

  「你們也聽到了，輪迴世界是我的，我牛大凡的！豈能由你們做甲方？還有一點，你們難道不怕我這個華國NPC修行界的甲級通緝犯突然某一天像今天這樣被人堵住，殺了或囚禁了，到時我肚子裡的修士可能都活不了了。」

  莊子含笑承下換「甲乙身份」之事。

  至於後者，他只笑：「凡事都有風險。我難道就因為怕過馬路被車撞就不過馬路啦？還有，我家教主掐指算過，你不是一個短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