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勢均力敵的戰鬥
半晌後,人群才反應了過來,庭院裡,頓時響徹起一陣陣的歡呼!
「咳咳,來人啊,快將鄭護衛帶下去,讓劉郎中一併診治。」
柳相之輕咳了一聲,連忙吩咐下人,將昏迷不醒的鄭山帶下去。
他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
s🎶to9.com為您帶來最新章節
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柳老爺的嘴角都快要壓抑不住的咧上去了。
「怎麼會這麼弱?」
柳子銘依舊站在原地,怔怔的說道。
他沒想到對方竟然連自己一拳都沒扛住,這護體的氣勁,竟然鬆散的跟水差不多。
自己七殺刀法就劈出了一刀?
關鍵是還沒砍中,就結束了?!
只是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
剛才的戰鬥過程,陳淵全程看在眼裡。
鄭山雖然為氣血境,但明顯少與同階武者戰鬥,作戰經驗太匱乏,而且武道根基也很鬆散。
否則也不會被一拳就打爆了護體氣勁。
此時,柳子銘回過神來,轉頭看向主席位置,眼中的戰意開始沸騰。
「怎樣,浩然兄,要不要下來過兩手?」
全場的目光「刷」的一下,全部集中在鄭浩然的身上。
此時,鄭浩然的面色有些凝重。
顯然,他已經是意識到,自己有些托大,小覷了陽湖郡這些人。
「青州鄭家的浩然兄弟,趕緊下場吧,子銘兄都等不及了!」
「是啊,上又不上,退又不退,這是何故?」
「難道鄭家就是這麼的膽小怕事?!」
……
吃瓜群眾當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你一句我一句的嘲諷。
頓時讓鄭山臉色,憋成了豬肝色。
只是柳相之生怕鄭浩然上台。
這場比斗,不管誰勝誰負,對他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因此他連忙出聲阻止。
「就到這裡吧,鄭浩然賢侄,犬子下場比斗就已經足夠,一家人,何必再爭鬥,演武環節只是純粹為了助興罷了。」
卻見鄭浩然沒有理會柳相之,而是抬起手來,制止了柳相之後面的話語。
面對著柳子銘開口說道:
「好,那就讓我來試試柳兄的身手。」
話說完,鄭浩然憑空一躍,來到了石台之上。
「來吧,柳兄!」
鄭浩然一聲輕喝。
全場霎時沸騰,喧鬧聲此起彼伏。
人的名樹的影。
鄭浩然雖然很囂張,但是名聲在外,乃是天驕榜第三十六名的強者。
如此對決,他們這些尋常百姓商賈,怕是一輩子都再難遇到一次。
如今在自己面前就要發生一場,他們如何不激動。
柳子銘也沒有多言。
自己原本醞釀許久的戰意,早已經充滿胸膛,只是鄭山太弱了,都還沒真正動手,就下台了。
嘭!
柳子銘欺身向前,在靠近對方的同時,手中大刀再次劈砍了出去。
原本的玄鐵,在赤紅氣勁的包裹下,散發著駭人的氣息,血腥氣味更是撲鼻而去。
顯然,這把長刀伴隨他在戰場廝殺,已經沾染了濃郁的煞氣。
鄭浩然見狀,卻是不慌不忙,腳步輕抬向後退去的剎那,腰間長劍悍然撥出。
「拔劍斬!」
陳淵瞪大了雙眼,頓時脫口而出。
他見過這樣的招式。
曾經的他曾配合第六小隊開展過殺詭行動,親眼見識過第六小隊的隊長,施展過這招。
這招主要表現為長劍自下而上斜斬而出,出其不意的同時,隱蔽性極強,爆發力也非常充沛!
當時那名隊長憑藉此一招,直接將一頭同階詭物一分為二。
這是他穿越而來親眼見到的第一個一分為二的慘景,讓他的印象尤為深刻。
如今,他又久違地看到了這一招。
鏗!
一聲劇烈的刀劍相交之聲傳來。
強烈的爆發,瞬間蕩漾起一層氣浪,向四周擴散而去。
沒有絲毫的停滯,兩個人瘋狂的變幻招式,廝殺到了一起。
一時之間,刀劍相交之聲,不絕於耳,
腳下的石台,更是被他們的強橫的氣勁攻擊波及,直接炸裂成碎片。
距離近的人根本躲閃不及,紛紛被碎石打的頭破血流,現場哀嚎聲不絕。
此時,他們這群吃瓜群眾,才真正意識到氣血境武者,到底是有多強大。
僅僅只是戰鬥的餘波而已。
就有如此威力,要是他們親身上場戰鬥,怕是一招就會被對方打成肉泥。
眾人紛紛遠離。
好在主席台離石台有些距離,碎石還影響不到這裡。
柳碟卻是一副擔憂的模樣。
柳相之更是痛恨自己。
為什麼要加一個演武環節,原本只是想增加些觀賞性,誰曾想會演變到如此地步。
「這一切都是鄭家引導而起!」
想到這裡,柳相之的眼睛便是惡狠狠的看向鄭瑤,恨不得要將對方生吞活剝了。
原本還在想著看好戲的鄭瑤,頓時悚然一驚。
她想解釋著什麼。
但是嘴巴囁嚅了半天,也沒想到能讓老爺消氣的理由。
「小淵,這台上怎樣了?子銘占據了上風嗎?」
原來,陳子謙看到自己愛妻如此擔心模樣,便是忍不住來到陳淵旁邊,詢問台上的情況。
「現在還看不出來,兩個人都是氣血境中階,掌握的武技也是各有所長,不好判斷,現在只能說勢均力敵。」
陳淵沉吟了好一會後,才緩緩分析道。
「小淵,既然你能看出他們倆的境界,說明你的境界,至少跟他們相差無幾,我希望,待會要是子銘有危險,若是你能出手,就儘量幫一下。」
「你看你嫂子,現在都擔心死了。」
陳子謙目光灼灼的看著陳淵。
不知道為何,陳子謙對陳淵莫名有著極強的信心。
陳淵有些驚訝的看著二哥,隨後點了點頭,道:
「二哥放心,我盡力。」
殘破的石台上,兩道身影飛舞交錯,身形都有些恍惚。
尋常人努力看去,都只能勉強看到虛影。
台下的林楠,自慚形穢。
他發現自己的實力,遠比不上台上兩人。
甚至最多也就和被抬下去的鄭山差不多,這個發現讓他又驚又恐。
自己的實力,竟然只能與鄭家家奴相當,這讓他十分沮喪。
原本他自恃身份,在縣城中高高在上,無比風光的自豪感,瞬間被擊碎。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