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兄弟飲酒
林楠連忙伸手抱住飛來的妻子。
許翠娥則是被陳淵一巴掌拍暈。
原本還有些精緻小巧的臉蛋兒，瞬間紅腫了一大片，一個巴掌清晰的印在她的臉上。
小臉變成了一個大豬頭，牙齒也掉了好幾顆，口腔里滿是鮮血，破了相，昏迷不醒。
林楠見此，心中頓時心疼不已。
「哼！」
「我不想對女人出手，但是她下次還敢這樣誣陷我二哥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刀鋒閃爍著寒芒，陳淵語氣冰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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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也不需要你道歉，許靖是我二哥好友，這事人盡皆知，我二哥自然沒理由加害他，還請大人找明方向，將真正的犯人繩之以法。」
「不送了！」
陳淵眼神冰寒的下了逐客令。
林楠心裡滿是悲憤！
但是他臉上卻是不敢有絲毫的表示。
面對眼前之人，他無可奈何。
從剛才的交手中，他能明顯地感受到對方的戰力，自己不是其對手。
他抱著自己昏迷過去的妻子，什麼話也沒說，轉身徑直離開。
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在瞬息之間，捕頭們作為親歷者，心中自然也滿是驚懼。
此時，再見到自己的郡尉大人，已經離開了這裡，他們一個個也是慌不迭的跟隨著一同離開。
府衙的捕頭捕快們，向來都是欺軟怕硬，真碰到強悍的人，他們躲得比誰都快。
就這樣，一場看似強勢的捉人戲劇，就這樣草草落下了帷幕。
「哼！」
陳淵一聲輕哼。
「栽贓陷害的事情，對付那些沒背景的人可能還有點作用，但你們竟敢用在我二哥身上，當真是不知死活！」
收刀低語後，陳淵雙手抱拳，朝四周的人群拱了拱，朗聲喊道：
「各位鄰里，大家也都看到了，先前發生的事情全都是誤會，府衙的人也已經知錯，離開了這裡，這也證明了我二哥是無辜的，只是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二哥心情也受到了點影響，酒樓暫時歇業，還請各位明天再來！」
話說完，陳淵便是帶著自己的二哥和嫂子，回到了酒樓中，關閉了門戶。
原本許多圍觀看熱鬧的百姓，見狀也是在一陣的嘀嘀咕咕中，逐漸散了去。
原地徒留兩片屍快和一大灘猩紅的鮮血。
「二哥，你沒事吧？是我來晚了，沒想到對方竟然會這麼快動手。」
拉著兩人來到一張木桌前，陳淵關切的詢問，同時語氣里還有些許的歉意。
「沒什麼事，你本來就不關你的事，之前許靖要對付我的時候，就註定了這一切是逃不掉。」
「就是這枷鎖有點沉重，還好你來的及時，劈開的早，否則感覺我的肩膀都要垮了。」
陳子謙活動了下自己的肩膀，他除了臉色比較蒼白些外，聲音聽起來倒是挺正常的。
許靖要對付自己，而陳淵宰殺了許靖，這件事他們守口如瓶，陳子謙也沒告訴自己的妻子。
「還說沒事！」
原本在身旁，替陳子謙揉捏著肩膀的二嫂，忍不住抱怨了起來。
「剛才都被那捕頭打了一巴掌了，還說沒事，你頭會不會暈啊？讓我來瞧瞧。」
二嫂關心的上前詢問，聲音還帶著些許哭腔，她仔細檢查陳子謙臉上的痕跡。
先前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嚇人了。
她真不知道，要是小叔子沒及時到來的話，自己丈夫會受到怎樣的折磨。
許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對方的姐夫為什麼要針對自己的丈夫。
這一切的緣由她都不清楚。
她只知道，這次自己的丈夫挨了揍，吃了苦。
「什麼？有捕頭打了你一巴掌！」
陳淵聞言，頓時一拍桌子，心中怒火，瞬間燃燒起來。
「二哥，二嫂！剛才怎麼不說，到底是哪個捕頭？！這麼不長眼，我這就找他算帳！」
陳淵倏然站起身來，握緊腰間的刀把，想要出門去找那些人算帳！
他娘的，真當自己好欺負了！
倒是陳子謙和二嫂聞言，卻是有些訕訕。
陳子謙拉住陳淵，重新坐了回來，然後擺了擺手，苦笑的說道：
「不用了，你已經替我報仇，對方付出生命的代價，就是剛才那名被你砍成兩半的捕頭，只是這代價，有點重，對方連完整的屍身都沒留下。」
「哦。」陳淵有些悻悻。
看來自己是沒殺錯人。
「小淵，你最近的殺心好像有點重，動不動就提刀砍人，這不好。」
陳子謙突然冒出一句話。
「即便真要殺了對方，也沒必要砍成兩半，太血腥了，我真怕嚇到周圍那些看熱鬧的小朋友。」
陳淵聞言，頓時有些無語。
「二哥，我這做鎮詭使的，就是這般，出手向來都是你死我活，講究的就是一刀斃命，哪能考慮的了那麼多。」
「而且今天我其實已經算是留手了，否則這一片的捕頭，怕是都要被我清空。」
陳淵的話語，到底是讓讀書人的陳子謙，有些難以接受。
但是他又找不到勸說自己小弟的理由。
畢竟自己的親身經歷告訴自己，這現實世界與聖賢書里描述的世道不同。
心不狠，站不穩，在這世道，沒有足夠的地位或武力，是很難有尊嚴的活著的。
想到這裡，他便是長嘆一聲，訥訥不言。
情緒明顯低落了不少。
倒是一旁的二嫂，看到氛圍變得有些奇怪，便是主動開腔，緩和兩人關係。
「小叔子，你也是難得來我們這裡一趟，尋常都是尋你不見，我這就去後廚，讓師傅給你們做幾道下酒菜。」
二嫂笑著說道。
「那就辛苦嫂子了。」
陳淵感謝道。
「哎，小叔子，你這是說哪家子的話，我去去就來，你們倆兄弟先將就著花生喝點酒。」
二嫂先拿了花生粒和兩壺燒酒出來。
隨後便是走向後廚。
只是看到空空如也的後廚，柳蝶原地一愣，隨後才晃過神來，意識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了苦笑。
估計是被剛才的場景給嚇住，原本後廚里的師傅，早就不知道跑去了哪裡。
好在她本身就有手藝。
她準備親自下廚，系上圍裙，挽起衣袖，她點起柴火，起鍋燒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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