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小孩子才做選擇題

  「那麼誰是正室？誰是側室呢？」銀次郎忍不住問

  大橋重長答道：「誰先生下長男，誰就是正室。」

  「喲，雌競啊！」銀次郎這時內心有些激動，穿越過來快三年了，這次總算拿到正確的主角劇本了呀！

  銀次郎一本正經的說道：「成親，不光是我一個人事，是關係到大橋家和津島的大事，但是信長殿下很快就開始攻略伊勢，這成親的事，要不緩一緩？」

  大橋重長白了銀次郎一眼，心說你小子裝什麼裝？剛才看兩個小丫頭的眼神都直了，還在這裡裝模作樣。算了，看在你對老夫還算恭敬的份上，就順水推舟，幫你一把吧。

  大橋重長搖了搖頭，說道：「不可，你也說了，這是關係到大橋家和津島諸位的大事，做為大橋家的少主，你必須儘管有子嗣啊！」

  高山優作也附和道：「沒錯，少主，成親的事，宜早不宜遲，反正長將少主還在時，各種事宜都是準備好了的。」話一出口，高山優作才覺得自己這話說錯了。

  好嘛，什麼都是現成的，包括新娘子都是，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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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銀次郎也沒那么小氣，就當沒聽見。

  廣澤平縣也說道：「對，就是因為馬上要打仗了……」話到一半，廣澤平縣覺得好像自己說的話也挺晦氣的，於是就趕緊噎了回去。

  改口道：「我聽說少主曾經討取過日根野弘就這樣的名將，這次出陣工業一定會建立武勛，現在成親，正好雙喜臨門，可喜可賀！」

  銀次郎內心嘆了一口氣，你們這幫人都在想什麼？於是下意識地又去看阿靜和奈美，只見兩個小姑娘已經羞紅了臉。

  算了，馬上要左擁右抱，享齊人之福了，不跟你們計較！

  於是，銀次郎又是一本正經地說道：「婚姻大事，全聽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做主。」

  「如此甚好！」織田夫人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

  日本戰國的婚禮，怎麼說呢，銀次郎覺得很有意思。

  阿靜的全名叫靜香，還是個15歲的小姑娘，但是為了畫新娘妝，需要吧眉毛直接全部刮掉，用眉筆畫了一個略淺的彎眉。臉上塗著厚厚的白粉，嘴上用胭脂水粉塗成了小小的紅色。身上穿著極為華麗極為厚重的十二單（一種禮服），在還好現在是春天，天氣不熱，要是夏天的話，能把人熱出毛病來。因為這身禮服又大又沉，需要兩個侍女攙扶著她，生怕靜香小姐走路不穩，或者步子邁大了不合禮儀，惹人笑話。

  奈美也是一樣，由兩個年長的侍女攙扶，邁著堪比烏龜爬的小碎步走路。

  銀次郎則是一身直垂禮服，頭戴折烏帽子。腳上穿著白棉襪子，在兩名三十左右穿著禮服的武士的引導下緩步前行，並不時向兩側觀禮的人群致禮。此後就是銀次郎和新娘子們向前來參加婚禮的大橋家諸臣，左近各交好的名主派來賀禮的使臣，以及大批看熱鬧的觀禮群眾致禮。

  「瀧川一益大人到！」隨著唱名，瀧川一益帶著賀禮出現在了婚禮現場。

  「瀧川大人，您能前來，真是我的榮幸。」銀次郎很客氣地向瀧川一益行禮。

  瀧川一益和銀次郎之前沒什麼交集，但是畢竟蟹江城和津島離得近，瀧川一益和大橋重長是老相識了，所以這次特地前來道賀。

  「前田利家大人到！」

  前田利家也來到了婚禮現場，銀次郎其實是給織田信長、柴田勝家、丹羽長秀、森可成和佐久間信盛都送去請帖的。織田信長不來在情理之中，但是其他也不來，讓銀次郎多少有點失望。

  「大橋殿，祝您新婚快樂，子嗣繁茂。」前田利家笑呵呵地一揮手，指著後面三車堆得老高的禮物，說道：「館主殿下和柴田大人他們公務繁忙，無法抽身，就讓我作為使者前來津島祝賀你的新婚，這些是館主大人和柴田大人、丹羽大人以及佐久間打人送給你的禮物。」

  說罷，前田利家有拿出一個信封，信封上有信長的花押，「這是信長殿下親筆寫的賀詞！」

  「唔，信長殿下親筆寫的嗎？」眾人一聽是織田信長親筆寫的賀詞，頓時嚴肅起來。

  雖然邀請的貴賓一個都沒來，但是織田信長親筆寫賀詞，柴田勝家等重臣都送來禮物，也是給銀次郎撐了不小的場面了。

  本來麼，銀次郎以為自己一次娶兩個老婆已經很奇葩了，但是等到了晚上侍寢的時候，更奇葩的事情來了。靜香和奈美同時換了睡衣，在侍女的陪同下來到銀次郎的臥室，都說是來侍寢的。

  「呃……」銀次郎雖然有點懵，但是內心的狂喜直接這都遮不住啊！這萬惡的封建社會，怎麼把好端端的姑娘逼成這樣了呢？

  「夫人……兩位夫人，你們同時侍寢嗎？」銀次郎拼命地、努力地想克制一下自己身體裡的欲望，但是嘴巴卻有些不聽使喚。

  看著靜香和奈美都是一臉誠懇和嬌羞的模樣，好像自己不管拒絕誰，都會讓另外一個傷心欲絕吧？

  等等，銀次郎忽然想到，現在是萬惡的封建舊社會啊，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完全是符合入鄉隨俗的標準的。

  扭頭再看看自己的兩個年僅15歲的新娘，拒絕哪個都不甘心。

  「小孩子才做選擇題，我是成年人了呀。」銀次郎嘿嘿一笑，就招呼兩位夫人睡到了自己身邊。

  「你們出去吧！」銀次郎沖陪著兩位夫人來的侍女揮了揮手

  侍女們退了出去，但是只是把屏門拉上而已，並沒走遠。

  「夫君，她們是……她們是負責伺候我們的……」靜香羞答答地依偎在銀次郎胸口。

  「因為我們是新婚，所以……」奈美把銀次郎的胳膊緊緊摟在懷裡。

  「哦！我懂了。」

  不過，事實證明銀次郎還是沒懂，因為有誰先生下長男，誰就是正室的潛規則，所以靜香和奈美平時是要好的閨蜜，但是到了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面前，什麼姐妹情，閨蜜情的都不好使。

  銀次郎原以為自己可以左擁右抱，齊人之福，結果卻是成了生產隊的驢，嚴格講起來，生產隊的驢都沒這麼使喚的。

  趙雲長坂坡七進七出、項羽單挑鐵滑車都不足以形容這一夜驚心動魄！銀次郎得虧是年輕，硬是憑著敢打敢拼，勇往直前的威猛，以一敵二，依舊不落下風。

  在宅邸的另外一面，大橋重長和織田夫人的臥室里，燭光搖曳，兩人只是換了睡衣，還沒睡下。他們表情嚴肅，似乎在等待什麼重要的消息。

  一個侍女的身影投射到屏門上，她蹲下身子，說道：「主公，夫人，少主那裡一切安好，有幾位有經驗的婢女伺候著，兩位夫人也很乖巧，相信不久之後，大橋家就會添丁了。」

  「如此甚好！泠，你下去吧。」大橋重長點了點頭。

  被喚作泠的侍女起身，低頭行了一禮，然後嗖的一聲就消失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