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我是不會讓繪梨衣守寡的
路澤飛看著深潛器裡面的布置,四張鋁合金安全帶的座椅幾乎是背靠著背,坐進椅子裡之後他們就像被固定在某種刑架上,簡直跟坐在審訊椅子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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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尼亞赫號上的一個角落裡面,上杉越看著愷撒和弗拉梅爾在忙裡忙外的布置著,並沒有打算現身。
愷撒和弗拉梅爾兩個人正在為可能出現的死侍狂潮而做著嚴密的準備。
至於上杉越,則是拿著一壺清酒,在那裡自斟自飲。
他是路澤飛安排在這裡的一張底牌,畢竟,雖然愷撒很強大,但畢竟這個時間段的他還沒成長起來。
至於弗拉梅爾,人家雖然鍊金術牛逼,但不一定是那種很能打的類型。
畢竟,言靈【戒律】一開,對方用不了言靈,那自己人也用不了言靈了。
他又想起了十個小時前路澤飛這小子說想吃自己的拉麵。
雖然上杉越知道這貨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但還是答應了對方。
見面的時候,路澤飛跟上杉越說了他們要去下潛的事。
這件事情,上杉越之前並不知道,其實上杉越之前雖然對深海的情況有所了解,但相比於現在的路澤飛來說,他了解的東西還是太少了。
說實話,上杉越現在感覺自己是不是還是應該繼續賣拉麵。
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實在是太快了,就像是自己變成老古董一般,時代變得也有些太快,遠比科技來的夢幻多了,先是對面這個分分鐘碾壓自己的恐怖混血種,然後自己又莫名其妙多了三個孩子,然後是8千米的深海探險?!
而且,路澤飛把龍淵計劃形容成了一次海底冒險。
不是大哥,你們現在冒險都這麼野的嗎?
直接干到深海八千里去?
「年輕人,你不要太狂了,真的,你知道深海8000米是什麼概念嗎?那可是絕對的生命禁區,要是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一切都不好說,如果你真到了神葬所那個地方,先不說壓強,在那個地方必然有因為神的血統而吸引過來的龍族守衛,分分鐘就能把你切成肉泥,而且在那種環境下,你的身體素質,你的言靈恐怕百分之五十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
見路澤飛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模樣,又想到這貨可能是自己的未來女婿,上杉越忍住了罵他不知好歹的話,繼續勸說道:「深海八千米的壓強,不是嘴巴上說說那麼簡單的,你可以想像幾百隻大象同時踏在你的每一寸細胞之上。」
「老丈人,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是不會讓繪梨衣守寡的。」路澤飛一臉認真,仿佛在做出什麼很堅定的承諾。
聽到路澤飛的話,上杉越的臉色瞬間一黑。
當然,路澤飛確實沒有把那些壓強放在心上,只要奧丁不插手這裡面的事,路澤飛有信心解決掉這一切。
上杉越張了張嘴,還要勸,路澤飛擺了擺手,「你這個人,是不是太老了,怎麼婆婆唧唧的,我曾經遇到過更加危險的地方,這些不算什麼。」
上杉越的臉更黑了。
好氣啊,這個小崽子說話好氣啊,可是雖然很氣,又打不過,這也太難受了吧!!
上杉越感受到了路澤飛身上莫名的自信,一時間也沒有繼續勸說了。
上杉越說道:「最後提醒一句,神話傳說之中,神在神葬所有一支軍隊,這是神為復仇所準備的大軍,在傳說神話中,白色的龍王揮動龍翼,攜著軍隊,向世界復仇,你如果打開了神葬所,那麼這可能是一場毀滅的災難。」
l路澤飛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我確實聽說了可能會遇到白王的軍隊,不過,這些事情應該是卡塞爾學院擔心的問題,而不是我,我的任務就是打開神葬所,然後把這些傢伙引到那該死的人工島上。」
「人工島?」上杉越愣了一下。
人工島,就是愷撒和弗拉梅爾帶著摩尼亞赫號去籌備的東西,路澤飛如果無法清理掉那些死侍,那麼就靠這道防線來抵抗這些死侍。
這個地方是卡塞爾學院專門設計好了的。
無論是防禦還是退守,都是非常合適的位置,從地理位置上是東京的一道防線。
並且如果大戰真的開始,卡塞爾學院可以迅速清空人流,屏蔽出海人員,龍族和混血種的大戰干到昏天黑地也不會被人發現。
畢竟,就算混血種和龍族腦漿子都打出來了,但不能讓普通人知道,這是這麼多年秘黨堅持的底線。
「這個地方,你們真的能守住嗎?」上杉越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
「不知道啊,所以,我才來找你啊。」路澤飛似笑非笑地看著上杉越。
壞了!!!
上杉越真恨不能抽自己兩個嘴巴子。
自己天天問這些東西幹什麼呢!!!
「去那裡幫幫忙吧。」路澤飛帶著一抹微笑看著上杉越,但這樣的微笑卻讓上杉越感覺渾身都不好受,這番話,不是請求,反倒像是不能拒絕的命令。
路澤飛繼續說道:「放心吧,我不是讓你去玩命的,以你的實力應該足夠,就算不能掌控局勢,也能拖一會吧,到時候等我來一起收拾他們就好了。」
......
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總是在不經意間就發生了。
比如有些時候,路澤飛總是擔心某些東西會出現,它就來得格外的快。
仿佛就是知道路澤飛不想它出現一樣,它仿佛就是在路澤飛最不希望它出現的時候,給路澤飛來這麼一下子。
沒錯,路澤飛最擔心的,自然就是奧丁那個狗崽子了。
路澤飛之前在夢境中見過一次奧丁,可實際上,即便只是個奧丁的虛影,都足夠讓路澤飛非常緊張了。
現在路澤飛在這個龍族世界,別的都不怕,唯獨就怕這個奧丁。
這個奧丁真要搞什麼么蛾子,路澤飛怕這個不講武德的老陰逼可能真就把自己給做了。
蛇歧八家和猛鬼眾的戰鬥,蛇歧八家內部清洗,反正這一系列發生的事情,都讓路澤飛有些蛋疼。
奧丁似乎最會挑時候出手,總是挑他的對手最狼狽的時候出手。
只不過,上次夢境事件結束之後,路鳴澤就跟路澤飛有過一次深入交流,所以路澤飛相信,如果奧丁真的出手了,即便自己招架不住,想必路鳴澤也會給自己兜底的。
雖然他到目前都摸不到路鳴澤和奧丁的脈,但有一件事情路澤飛是非常清楚的,那就是奧丁和路鳴澤這兩人是絕對不對付的。
深潛器不斷下潛,路澤飛感覺深潛器似乎穿越了一層薄膜。
這並非是物理層面的薄膜,而是一層虛幻的邊界。
這層邊界,別的人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觸,包括芬格爾和夜叉都沒有察覺,楚子航則是面露警惕,顯然他是察覺到了奧丁的氣息。
MD。
路澤飛在心裡罵娘,不過,他也沒有大喊大叫,現在這種情況,他大喊大叫,自己周圍的那些同伴,多半也是聽不到的。
路澤飛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深潛器裡面,雖然周圍的環境還是海底,但是路澤飛非常明白,這裡不是現實世界,而是現實的投影,死者的世界,龍王的掌控的國度——尼伯龍根。
之前路澤飛是在夢境中接觸到的奧丁,這還是他第一次進入到尼伯龍根中。
路澤飛微微眯起了眼睛,顯然是沒想到奧丁會在這個時候出手。
自己還在深潛器裡面,就有些等不及了嗎?
路澤飛環顧四周,明明在海底,可路澤飛卻能感受到天上地下都在下著瓢潑大雨。
「我去,這是奧丁出場自帶的儀式感嗎?」
路澤飛不由得吐槽了一句。
路澤飛看到了那個屬於奧丁的神祗,他的馬長著八條腿,渾身金色鱗片,喉嚨中滾動著雷聲,噴氣的時候鼻孔中吐出閃電。
奧丁永遠都是那身打扮,臉上的銀色面具泛著森然的光芒,在面具的眼孔和嘴孔中噴薄著熔岩色的光芒。
這個偉大的神明,就是站在那裡,都給人一種不敢直視的感覺。
路澤飛看著奧丁。
「你到底有啥事?喜歡我就直說,真的是,就喜歡在背後偷屁股。」
路澤飛故作鎮定的在那裡調侃。
但是奧丁只是沉默著,它摸了摸手中枯枝長槍。
路澤飛打了個哆嗦,這個東西,如果真的扎在自己身上的話,應該會很疼吧。
奧丁忽然開口,鐵面吱呀作響:「是命運讓我們相遇的。」
我命運你媽逼啊。
命運讓滾蛋懂嗎?!?!!?
路澤飛一肚子怨氣,但是也不敢直接去噴奧丁。
雖然奧丁說什麼懸之又懸的命運,但是路澤飛心裡無比清楚,對方找上自己,絕對有別的原因。
「我必殺你。」奧丁的話簡簡單單,平平靜靜。
它手中握著的,就是命運,所以命運的字眼,不就是奧丁手中的長槍嗎?
奧丁揮舞著手中的長槍,他的臣民們向著少年衝鋒。
路澤飛從來都不是個怕事的人,既然你奧丁要找事,那我就先把你給做了,這樣一勞永逸,打不過我也認了!
那些死侍的嘴裡帶著一絲語音不詳的嘶吼,路澤飛手中提著【斬影】,鐮刀形態的【斬影】,絲毫沒有要撤退的意思。
主要是,要離開尼伯龍根,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如果是普通混血種,要打開尼伯龍根,大概有兩種手段,第一種呢,就是讓尼伯龍根的主人主動開門。
當然,這個既然對方能把你拉進來,那就自然不可能隨便放你出去。
至於第二種方法,那就是找到耶夢加得或者海拉,使用尼伯龍根之鑰。
只不過這也不是說找就找的。
其他的方法,那就更加直接暴力了。
比如當初的奧丁,那就是直接用自己的尼伯龍根連接另一個尼伯龍根,打開一個通行的隧道。
只不過,剩下的方法,是很多龍類都無法做到的。
除了尼伯龍根外,龍類根本就沒有干涉空間的手段。
空間這個東西,在龍族的世界裡非常稀奇。
要知道,時間零這種干涉時間的能力那都不用龍王,混血種就能擁有。
又比如奧丁的昆古尼爾,這種連通因果命運的武器,又能干涉命運。
時間命運因果都能夠干涉,唯獨這個空間,你看那個鬥氣化馬的片場,修煉到斗宗就可以干涉空間,然後就可以斗宗強者,恐怖如斯。
再反觀龍族世界,還真不能跟玄幻世界比。
人家斗宗強者鬧出來的動靜,很多都比你一個龍王要強得多了。
(說到斗破蒼穹,不得不宣傳一下我的另一本書《斗破:重生古族,開局截胡蕭熏兒》
再看看這些龍王,打架基本都是肉搏,牛逼一點的言靈,無非就是濕婆業舞,這頂多就算一個大範圍地震,歸墟頂多就是引發海嘯,就算是最強大的【燭龍】吧,說到底,也就是丟原子彈而已。
作為龍類始祖的黑王尼德霍格,平生的唯一戰技是血虐了自己製造出來的弟弟。
其餘的時候,黑王也沒啥戰績,感覺還不如什麼韓楓雲山呢.....
就在路澤飛想入非非的時候,他看到了另一道身影出現,楚子航?!
「師弟,你怎麼?」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進來了。」楚子航也是有點懵逼,不過,他並沒有多問這裡是哪裡,因為他已經看到了那站在路澤飛對面的奧丁。
如果平日裡的楚子航,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能保持絕對理智和冷靜的話,那麼看到奧丁的楚子航,就完完全全是另外一個人了。
時隔五年,這些傢伙又出現了!!!
五年前的記憶被喚醒,那是暴雨中的高架橋,車內音響傳來低沉的笑聲,聽不清是電流雜音還是CD,絕不悅耳,卻又宏大莊嚴,如青銅古鐘沉鳴!
車門被人輕輕叩響。
但這一次,他不是和父親一起,而是和路澤飛一起。
這一次,他長大了,手中可以握著刀劍。
楚子航臉龐繃緊,死死咬著牙,好像將冰冷的水潑在了紅熱的鐵上。
「師兄,你不是他的對手,我攔住他,你想辦法離開這裡,你是卡塞爾學院最強的,你會代替我站在最後的戰場上!」
楚子航看著路澤飛,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路澤飛從他的眼神中,看到決死一戰的倔強。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