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佛系烏鴉
另一邊,完全還在狀況外的繪梨衣到了她的洗澡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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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紅井還是日本海域,都無法影響到現在的繪梨衣。
她雖然也很擔心飛飛的安危,但說到底,繪梨衣甚至都不知道飛飛去了哪裡,所謂的擔心,也不過是因為飛飛沒有陪在她的身邊沒有安全感。
這些天她倒是過得很舒坦,沒有了以前在蛇岐八家中督促她起床的傭人,除此之外,許多以前被傭人稱之為不符合淑女行為不允許做的事情,在這裡都可以肆無忌憚的嘗試。
尤其是,繪梨衣可以吃好多好多好吃的,看好多好多有意思的東西。
現在的繪梨衣,頂著一隻小黃鴨,正抱著酒德麻衣之前給她買的薯片,一邊追劇一邊吃薯片。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繪梨衣愣了一下,然後立刻趴到貓眼上一看。
門口沒人,只有在地上放著一個大盒子。
盒子上面寫著,「送給最美麗的繪梨衣,路澤飛。」
飛飛給我買的禮物?
繪梨衣有些困惑,如果是路澤飛要送禮物的話,一般都會親手送給自己的。
雖然內心有些疑惑,但,這上面寫的是飛飛的名字,萬一裡面是什麼冰淇淋蛋糕之類的東西,自己不趕緊打開待會兒豈不是就化掉了!
想到這裡,繪梨衣打開了門,然後直接拆開了那個盒子。
可是,剛一打開盒子,那盒子裡面就散發出了一陣刺目的強光,然後恐怖的爆炸就發生了。
澎湃的火焰從盒子裡噴出,整個樓層都因為劇烈的爆炸而搖晃了幾下。
本來還裝修的蠻溫馨的房間,在爆炸掀起之後,全都變成了一堆焦黑的物體,也分不清楚是桌子還是柜子了。
好在,這一場爆炸,並沒有傷害到繪梨衣。
因為在繪梨衣的周身,有一股氣流組成了防護罩將她方圓一米的位置完全籠罩住,阻隔了爆炸和碎屑的襲擊。而形成這個防護罩的,就是她手上的那枚戒指。
那枚戒指,原本是銘刻了言靈【蛇】的鍊金矩陣,當時是為了幫助繪梨衣能夠更方便和路澤飛溝通給她設計的。
後來路澤飛穩定了繪梨衣的血統之後,繪梨衣不需要這個鍊金矩陣也能開口說話。
所以,路澤飛想了想,就決定銘刻一個新的言靈,防禦型言靈【無塵之地】。
路澤飛體內的【無塵之地】,早就已經超過了100/100,到了【離垢淨土】的級別了,所以他銘刻出來的這個鍊金矩陣,防禦力是非常恐怖的。
這個言靈的序列號等級雖然不高但防禦力絕對超群,而且這個鍊金矩陣,是自動感應的。
只要繪梨衣周圍有危險發生,那麼這個上面的鍊金矩陣便會自動觸發。
讓繪梨衣比較難過的就是,之前飛飛給自己買的衣服,現在全部都沒有了,衣櫃都沒燒沒了,裡面的衣服也都從五彩斑斕變成了一片焦黑。
繪梨衣有些心痛,就在這時,路澤飛凝練出來的一道分身走了過來,關切地看著繪梨衣,「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我的這些衣服....」
繪梨衣委屈巴巴地指著自己的那些衣服,她知道面前的飛飛只是一個分身,但還是對其表現得非常親近。
對於路澤飛來說,隨便讓誰來保護,都不如讓自己的影分身來保護的強。
而且路澤飛的影分身,那可是能夠硬抗言靈【萊茵】的,雖然是具分身,但是也絕對不弱的。
影分身路澤飛笑眯眯地揉著繪梨衣的腦袋說道:「繪梨衣沒事的,這些衣服被燒了,到時候我就可以給你買新的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對哦,我還可以買新的衣服。」繪梨衣一下子重新變得開心了起來。
女孩子有些時候就是這樣的,單純的女孩總是會很容易將某些煩惱就這樣忘掉。
分身路澤飛看著滿目瘡痍的牆壁,微微皺了皺眉。
這赫爾佐格看來在蛇岐八家內部還有人,不,也許是用某些人臉識別的大數據監測到了繪梨衣的行蹤。
當真是陰魂不散啊。
不過,現在的路澤飛也想到了一個新的辦法,那就是直接用【冥照】帶著繪梨衣離開。
用【冥照】的話,即便是監控,也無法找到繪梨衣的行蹤。
而且,路澤飛分析,赫爾佐格應該也無法確定這個地方就是繪梨衣,否則也不會用投放炸彈這麼原始的方法行兇了。
或許,只是找到了一些跟繪梨衣類似的特徵,然後東京之內有很多,每個地方都投放了炸彈。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東京的百姓....
這並不是路澤飛想要關心或者能夠解決的事情,他也不是聖人,只是想到這些人都是因為赫爾佐格的私心而受到牽連的時候,路澤飛對赫爾佐格的恨意就會多少一分。
「走吧,這個地方不能待了,繪梨衣,我們換個地方。」
......
另外一頭,烏鴉站在一尊大佛面前,胸前掛著觀音玉墜,左右手上各帶了一串佛珠,表情虔誠且嚴肅。
這是源稚生給烏鴉派的任務,讓他一方面支援紅井,一方面還是拜一拜這些佛祖。
卻見一身黑風衣氣息凜冽的烏鴉就這麼跪在蒲團之上,嘴裡嘀咕道:「佛祖啊,我可沒給你少買東西啊,你看看別人那些人,一個個缺斤少兩的,我都不好意思說這些人,簡直可氣,再看看我佛祖,我這在這裡可是消費了不少的東西,你就說這方圓幾里吧,你這袈裟最好的吧,你這香是最粗的吧,你的水泥坐盤,最大的吧,哥們直接給你扔了一個億啊,佛祖啊,你好好的,保佑我家少主一切順利,我是個粗人,不會說太多話,反正,你們一定保佑我,行了,啥也不說了,都在阿彌陀佛里了。」
說著,烏鴉直接給面前金光燦燦的佛祖磕了三個頭。
怎麼說呢,就跟臨時抱佛腳一樣,雖然平時這些人打打殺殺慣了,但是關鍵時刻,還是要稍微信一信尋求一下心理安慰。
只不過,烏鴉覺得那個老方丈有點坑錢,他買了三套法器,花了幾個億.....
要不是源稚生說一定要拜一拜,烏鴉就感覺那個方丈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像看弱智,他真想把這貨給弄到水泥樁子裡去。
烏鴉拜完了之後,也準備朝紅井趕去,臨走前,老方丈雙手合十,用一種慈悲的聲音說道:「這位施主,我看你殺業很重,聽老朽一句勸,雖然我們不能始終心存善念,但是,我們要想辦法摒棄惡念,這其實也是一種修行。」
這時,烏鴉旁邊的一個馬仔撇嘴說道:「怎麼,你就沒惡念?」
那個老方丈愣了一下,旋即再度雙手合十,繼續說道:「出家人不打誑語,老朽也有惡念。」
那個馬仔一拍手,「那不就結了,你看看你們啊,天天在這種屁事沒有的寺廟,住的地方有國家管著,吃的東西有像我們這樣的捐獻,天天除了坐在那裡絮絮叨叨的,啥也不用干就不愁吃喝。既然你們都還有惡念,那,我們有惡念,不是很正常嗎?」
聽到馬仔的話,烏鴉直接一個大逼兜就糊在了烏鴉的後腦勺上,沒好氣地說道:「就你懂?還絮絮叨叨,人家叫念經懂不懂?!給老子滾!!!」
那個馬仔被烏鴉一頓胸,沒好氣地罵道,「你腦子真的要壞了!!」
把馬仔罵了一通之後,烏鴉再次雙手合十,對老方丈說道:「老丈啊,您是高僧,您拉屎都是冒仙氣的,但我們不行啊,我們得吃飯,不過放心,我們做得一切,都是為了大義。」
「阿彌陀佛!」
「走了,走了!」烏鴉帶著一幫黑社會的馬仔離開了寺廟。
剛一出寺廟,那個馬仔就沒好氣地說道:「大哥,咱們天天都是刀口舔血的,我就沒聽過哪個混社會的居然還要給佛祖花錢,我看你是真瞎啊。」
「這還沒走出多遠呢,你能別瞎bb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沒聽過嗎?心誠則靈,你不懂就別瞎BB!」
「問題是你能放下屠刀嗎?你從今天起就不殺人了?」那個馬仔剛剛被獎勵了大逼兜,所以有些不樂意地頂了一句。
「你管我,屠刀放不下,就再拎一會唄。」烏鴉不再搭理那個馬仔,徑直離開了。
.....
另一邊,須彌座上。
源稚生嘴上叼著七星香菸,吐出的白霧瞬間被海風吹得無影無蹤。
芬格爾就站在源稚生的旁邊,笑眯眯地說道:「源君,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源稚生斜眼看了一眼芬格爾,問道:「有什麼事就說唄?」
芬格爾很裝逼地拿出一根鋁管裝高希霸雪茄,然後將雪茄剪掉,遞給了源稚生。
「源君啊,咱們真男人,都抽雪茄的,你這個,算女人煙。」
源稚生看著裝逼的芬格爾,真的很想把這楞貨直接從須彌座上扔下去。
這時,源稚生注意到了鼓鼓囊囊的芬格爾,問道:「你這裝的什麼?」
「一點葡萄酒和一點雪茄咯?」
源稚生皺了皺眉,「你要把這些東西入深潛器?」
芬格爾沒好氣地說道:「不然呢?我們四個男人在水底下幾個小時,難道要帶副麻將嗎?誒,你別說,還真可以。源君,咱們下去那麼久,又不是一直都有任務的,迪里雅斯特號有獨立的空氣循環裝置,雪茄的味道幾分鐘就能散開,不會讓他們吸二手菸的。」
楚子航和夜叉都沉默了,他們在意的是這個嗎?
源稚生也是被芬格爾一通攪和,頓時覺得這貨的話好像有幾分道理,他竟無法反駁。
「對了,咱們回來的時候,接風宴能不能吃點海鮮盛宴,我感覺還沒吃夠了。」芬格爾一邊抽著雪茄,一邊吃著蟹肉。
「可以。」源稚生點了點頭。
一旁的楚子航評價,「源君,你這有些燕太子丹對出行前的荊軻百依百順的意思了。」
不過,荊軻刺秦,恐怕沒有他們這一趟危險呢。
「好了好了,各位,在任務正式開始前得先壯壯士氣,在我們進入該死的極淵之前,一起來舉杯共飲如何!!!」
源稚生看著氣氛組的芬格爾,心說這小子什麼時候能夠下潛,看著就招人煩。
楚子航似乎突然和源稚生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於是出言寬慰道:「源君,你要學會習慣他們。」
「芬格爾,你這廚藝可以啊。!!」路澤飛吃了一口芬格爾做出來的海鮮大餐,豎起了大拇指。
「那是,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要想留住女人的心,先要留住女人的胃。」
想了想,芬格爾又說道:「你看啊,夏彌、諾諾、酒得亞紀,哪個不是吃貨,你要是不能好好做飯,以後真的很難泡妞哦。」
路澤飛嘆了口氣,這芬格爾只要一說,總是引來一陣幽怨的目光,比如面前的世津子,在被芬格爾提及了路澤飛的這些紅顏之後,臉色瞬間就有些難看了。
楚子航走到了源稚生的旁邊,說道:「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我們三個人,加上夏彌來東京的時候,我其實也不是特別看好,我們四個人,其實沒一個是正常人的,嗯,雖然我要這麼說自己,但確實是這樣,不過,把我們四個怪物湊在一起,說不定發揮出不一樣的東西呢。」
這時,路澤飛忽然問了一句,「我想說一下,咱們幾個喝酒之後再下潛,這,算不算酒駕呢?」
「放心,日本的法律里沒有規定這一條。」源稚生笑著說道,在不知不覺間,他也已經融入到了這個團隊之中。
須彌座除了安貧樂道的本部專員外,其他的蛇岐八家成員都是忙得不可開交。
周圍的聲音噪音很大,轟隆隆的,芬格爾只覺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穿了。
源稚生對著眾人說道:「須彌座之下,就是極淵。這極淵,深度差不多有八千米,可是最底部卻非常窄,就像海底的懸崖,這就是為什麼我們需要六座須彌座的原因,左右兩側的須彌座下方的海床只有一千米深,八千米的錨鉤我們無法製作,但一千米錨鉤的技術難度我們可以實現。」
海事直升機在他們的頭頂盤旋,螺旋槳帶來強勁的狂風與噪音,如果不是混血種只怕都無法在這裡站穩。
越是遠離港口,海上的風浪就越大。
這裡的浪可以隨便拍沒一艘小型船隻,也就只有須彌座這種戰略級別的平台可以在風雨中屹立不倒。
這些巨大的浮台間鋼纜崩得筆直,海水被螺旋閘口吸收又從另一邊排出,白色的水沫捲起的泡泡立馬又被下一個浪頭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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