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影皇在大阪

  弗羅斯特知道,龐貝在接到通知的時候,估計正在脫衣服,床上是他剛認識一個小時不到的女朋友,龐貝壓根就不知道電話內容是什麼,他只是不想讓這通電話壞了自己的好事和興致,所以才一連串「好好好」糊弄過去。

  當然,這是弗羅斯特的以為,龐貝確實是糊弄了過去,但這並不代表他完全沒有去聽電話的內容,只是他對於這件事的反應和本來應該的反應不太一樣。

  弗羅斯特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繼續在這裡乾耗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不能讓愷撒一個人待在日本,那裡實在是太危險了。

  於是乎,弗羅斯特直接起身離開。

  施耐德也只是沖這個無禮的代理校董揮了揮手。

  ......

  等到弗羅斯特走後,施耐德還是給昂熱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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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昂熱校長,你說路澤飛他們應該沒事吧。」

  「放心吧,我相信他。」昂熱覺得,能用分身把自己從言靈【萊茵】中救出來的路澤飛,幾乎是沒什麼事做不到的。

  昂熱對於路澤飛的印象,永遠定格在了那一次,路澤飛在自己的面前接住了自己的一刀,並且在自己回過神來之後,對方已經閒庭信步地站在那裡了,這其中經過的時間好像被頑皮的孩子用橡皮擦擦去了一般,憑空消失了。

  這種感覺向來都是昂熱留給別人的印象,但這一次,一切仿佛都反過來了。

  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比自己更加恐怖的【時間零】。

  【時間零】之間,亦有差距。

  【時間零】這個言靈,是已知言靈中最難以分析其原理的言靈。

  根據目前的研究,其實所有的言靈都是通過控制某種元素來實現的,但已知的五種元素中並沒有時間相關元素,所以也沒人知道為什麼【時間零】可以操控時間,這到目前為止,依舊是一個秘密。

  沒有人願意得罪擁有【時間零】的混血種。

  他們像是行走於時間夾縫中手持鐮刀的魔鬼,能無聲無息地殺死任何想要殺死的目標。

  昂熱就是把【時間零】這個言靈應用到極致的代表,在他的領域內,沒有人膽敢忤逆他的命令,當初的上杉越,依舊無法抵抗昂熱的領域,足以可見,昂熱的【時間零】領域,有多麼恐怖,多麼霸道了。

  這也是為什麼,不少人見到路澤飛之後,都覺得路澤飛就是隱藏在人族中的龍王。

  路澤飛對此非常無奈,如果他真的是龍王,早就和奧丁一起,重鑄龍族榮光,瓜分世界了。


  但是昂熱當初確實感受過路澤飛不經意間外露出來的一些氣息。

  那股氣息霸道,神聖,宛若位於崇山峻岭的最高處,像什麼赫爾佐格,什麼王將,都是只敢躲在暗處瑟瑟發抖的傢伙罷了。

  路澤飛的確有資格說出這句話,雖然這種有些中二,但只要實力足夠,再中二的話聽起來都不會那麼刺耳。

  聽著路澤飛的話語,源稚女的身子不禁微微後仰,肅然起敬。

  講真,他其實覺得這番話有點中二有點裝,但一考慮到剛剛對方能讓自己全無還手之力,他又覺得這番話實在合情合理。

  對面的這個年輕男人強大得深不可測,就像是無所不能的魔鬼。

  與魔鬼交易的人從來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但源稚女毫不在意,只要能殺死王將就好。

  像他這樣生活在黑暗中的蛾子,為了能看到光明,就算把自己的整個世界點燃也在所不惜!

  想到這,源稚女深吸了口氣,神情認真而嚴肅:「好!王將就在大阪,我這就安排直升飛機,請您稍等片刻。」

  ......

  弗羅斯特此刻的表情變得極為陰沉,顯然施耐德的反應,包括卡塞爾學院的反應都讓弗羅斯特極為不爽。

  愷撒是家族等了幾百年的繼承人,絕對不允許出意外。

  他出生時就註定要成為加圖索家的主人,怎麼能在這種情況下出現意外!!

  如果卡塞爾學院要繼續裝神的話,那弗羅斯特不介意直接動用家族的力量。

  要知道,加圖索家族,是可以直接動用軍隊的。

  弗羅斯特撥通了家族的電話,「現在我需要立刻動用家族的軍隊,讓我們加圖索家的戰鬥機群,去日本海域邊緣飛幾圈,給蛇岐八家的人一個警告。」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不好意思,弗羅斯特先生,容我不能執行您的命令。」

  「為什麼?你瘋了嗎?」

  弗羅斯特此刻已經是暴跳如雷了。

  「您無法代表加圖索家族。」電話那頭的聲音依舊平和。

  「我為什麼無法代表?我是加圖索家的家主。」

  「不,您只是代理家主,真正的家主是龐貝,這一次他親自下的命令,並且要求您立刻返回義大利。」

  龐貝親自的命令?

  弗羅斯特先是一怔,旋即說道:「我會按家主的意思回義大利,可是,愷撒怎麼辦?」

  「這就不是您考慮的問題了。」說完,電話那頭便掛斷了。


  弗羅斯特咬牙切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把那該死的代理二字給去掉!

  ......

  路澤飛收起了個人面板。

  距離東京還有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

  車上也沒人說話,路澤飛就索性打開手機看了起來。

  他看著手機裡面夏彌還有諾諾的消息,都很認真地回復了。

  夏彌還在藏骸之井處理混血種以及其他的問題,至於諾諾,就更是一些家長里短的事情。

  不過路澤飛都回復的非常認真,因為他不想有任何遺憾。

  其實對於遺憾,路澤飛有自己的理解。

  曾經的路澤飛,有一個高中一直暗戀了三年的女生。

  那個時候的你,被對方的碎花洋裙下,絞盡腦汁想盡辦法來追求她。

  她是班花,是所有男生都想要追求的對象。

  可是那個時候的路澤飛,也不知道什麼風花雪月,又想要展現自己文采斐然,是個不折不扣的斯文敗類,那就只能去摘抄,去翻泰戈爾、席慕蓉和顧城的詩集。

  去那些精緻的小店逛,那個年紀的路澤飛,進這種店,那都要害羞半天。

  選出別出心裁的禮物,然後製造看上去有些拙劣的邂逅,想要讓那個女孩相信我們是命中注定東拼西湊。

  而你的女同桌,總是會給你出謀劃策,告訴應該怎麼辦,表白失敗後,也總是第一時間來安慰你。

  你總覺得對方的安慰中又帶著一絲你不理解的慶幸。

  可你不會明白,沒有一個女孩會無緣無故地陪你浪費大好青春去追另一個女孩。

  人總是失去了才珍惜,錯過了才後悔,很多事情要過了很久你才會幡然醒悟。

  等到很久很久以後,你發現兒子開始看一些酸不拉幾的腐朽文學的時候,你就知道這臭小子什麼沒繼承,騷包屬性倒是完美繼承了下來。

  你開始回憶起了當初,想要看看當年傻乎乎的自己,於是開始翻起了自己的那些老照片,最後看到了一張泛黃的情書。

  那些情書看上去是寫給你那個白月光,可實際上你現在能看到的,是和你那個同桌的點點滴滴。

  當年你總已經完全習慣的女同桌,在多年之後,她的笑容是那麼清晰,那麼歷歷在目。

  這個時候,你才會淚流滿面,發現那個時候你滿眼都是那個眾星捧月的班花,但是你真正錯過的,是那個每天陪你嘻嘻哈哈的同桌。

  當年的遺憾,就像是一把開弓的箭,在多年後命中了自己。


  可是當年的遺憾,現在已經不可能彌補了。

  那是一段從未開始的愛情,卻讓你一輩子都難以忘記。

  這遺憾就像是那孤獨晚霞下飛翔的一隻大雁,叫聲令人悲戚。

  ........

  「少爺。」弗拉梅爾和愷撒所住的出租屋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只是光聽聲音,愷撒就知道是誰來了。

  這些人真的是跟老鼠一樣,無論自己走到哪裡,甚至是躲到哪裡,都能被這些傢伙給找出來。

  愷撒打開門。

  站在門口的,是一位金髮的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有著一張漂亮柔和的臉,但因為那詭麗的雙瞳,一般人根本不會注意他的臉型。

  一隻眼睛是海藍色,而另一隻眼睛淡金,像是名種的波斯貓。

  別人和他對視的時候,都會覺得自己在看一隻波斯貓,安靜、溫順、甚至對你很親切,但又極其地敏銳。

  貓是難以揣摩的動物。

  帕西·加圖索,代理家主弗羅斯特的秘書,也是加圖索家族的核心力量之一。

  他被譽為加圖索家族的【戰爭機器】,是整個加圖索家族中血統純度最高的,龍血比例甚至和最強屠龍者昂熱校長有的一拼。

  除了強悍的武力以外,優秀的血統還讓他擁有強大的記憶力,家族日夜不停的特訓讓他能文能武。

  愷撒看著站在門口的帕西,有些無奈地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是家主讓我過來保護你的安全。」

  「家主?弗羅斯特嗎?」

  「不是,是龐貝家主。」帕西的回答讓愷撒有些意外。

  愷撒冷笑一聲,「怎麼,這傢伙不忙著開大轟趴,還有功夫來管我?」

  「白王要甦醒了。」愷撒忽然抬起了頭,望向了窗戶之外的遠空。

  此刻,天空中似乎有無數的光點在忽明忽滅。

  白王的尼伯龍根開啟的徵兆。

  無論是帕西還是愷撒,亦或者是弗拉梅爾,都意識到了這一點。

  「白王的尼伯龍根有多大?」愷撒看著天空中的異象,怔怔出神。

  「白王曾經統治了三分之一的龍族,在它的那個年代,可能相當於瓜分了三分之一的世界,但是現在的話,可能最多也就是一個島。」

  愷撒回頭,看著帕西,「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日本島吧。」


  此刻,一張宏偉的畫卷,仿佛能夠穿越時空,在愷撒的面前展開。

  在那不知名的歲月裡面。

  無窮無盡的黑夜占據了世界的三分之一,龍在黑色的夜下展翅騰飛,大地上屹立著龍族的城市,那些龍族變成臣民,敬畏著那古老的白色的王。

  .....

  汽車上,源稚生看著路澤飛,「你身上的傷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路澤飛側過頭看著源稚生。

  「倒是你啊,源稚生,我剛剛看了醫生臨時給你的診斷報告,一共有十五處砍傷,十三處刺傷兩處、還有五處槍傷,兩槍命中了要害,肝臟、肺部、肋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創傷,你這個自愈能力,確實跟我有得一比了。」

  源稚生聳了聳肩,「我已經習慣了受傷,其實對於我們這種高血統的混血種來說,只要脖子還在,基本上就死不了。」

  源稚生掏出煙盒想要點菸,但又想著現在外面傾盆大雨,打開車窗也不方便,如果是車內的,一群未成年人應該也不會吸菸。

  是啊....

  這幾個傢伙,除了芬格爾之外,都是未成年呢~

  想到這裡,源稚生忽然覺得,把這樣一個拯救整個東京的任務交給這幾個年輕人,是不是真的有點不負責呢?

  ......

  寒風呼嘯,大雨傾盆。

  無論是大阪還是東京,都在這場酣暢淋漓的大雨中顯得風雨飄搖。

  大阪的市區裡面,也幸虧有這場大雨,讓極樂館的那場大火沒有引起市區這邊太多的注意。

  不過,那朵宛若燃燒紅蓮般的極樂館,依舊還是讓大阪住在郊區的一些市民一陣心驚。

  他們都很詫異,如此的季節,為何會爆發山火。

  整個大阪都像是籠罩在一張風雨交織而成的濕噠噠被下,上杉越毫不在意這傾盆大雨,來到了一家酒吧的門口,在辦事之前,他打算先去小酌一杯。

  打開了酒吧的門,上杉越發現這裡不是尋常那種可以蹦迪嗨爆的酒吧,裡面非常安靜。

  木製吧檯,較為明亮的昏暗燈光,沒有私密的隔間,也沒有舞池。

  酒吧裡面基本都是木製的,零散的擺放著茶几和桌子,只有一個抱著木吉他的歌手在彈唱著有些悲冷的情歌。

  上杉越比較喜歡這類清吧。

  主要是天天賣拉麵,現在的上杉越更加像是那種田野間的善翁,喜歡安靜。

  上杉越走到木製吧檯前,微笑著找著工作人員要了一杯特製清酒,隨後便坐在吧檯前面的椅子上,悠閒地喝著,享受著殺戮前最後的安寧。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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