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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1章 這鍋怎,定提問

  第693章 這鍋怎,定提問

  實行公制之後,農民擁有的土地數量如果在10畝以內,將免除稅收。

  稅雖然免了,但只要進行交易,就會產生交易稅。

  交易稅包含在農民購買的種子、肥料、農業機械等生產生活用品之內。

  向西伯利亞移民是以戶為單位,即便是同一個家庭的親兄弟,只要已經成家,哥哥如果去烏拉爾,弟弟就可能去貝加爾湖,儘量將其分散安置。

  不想分開也可以,但是享受的福利政策就會相應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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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決定公布後,維特又遭到指責,有人認為這種安置方式太不人道。

  維特不予理會,清者自清。

  古契科夫的敏感度,還是比維特高一些,很快向維特提交了一份名單。

  名單上有杜馬議員,有官員,也有大學教授,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喜歡以理中客身份提出批評。

  帝俄時代,聖彼得堡這種人很多,他們就是所謂評論家。

  維特頭疼,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於是來找喬治。

  「這些人除了批評,還做過什麼?」

  喬治實在是想不到,居然還有這種家。

  你要說文學家,美食家什麼的,喬治還可以理解。

  評論家是什麼玩意兒?

  「大部分是譁眾取寵之輩,平時依靠向報社投稿,賺取稿費生活,有了名氣就可以演講,出書,成為上流社會沙龍常客——」

  維特很了解這群人,他在聖彼得堡時,沒少和這些人打交道。

  這些人存在的目的就是噁心人。

  比如在移民這個問題上,他們除了批評之外,提不出任何建議,通篇是以情緒發泄為主,看似是為移民鳴不平,實際上是在攻擊維特政府。

  但你要說他犯了多大的錯誤,那倒也沒有。

  至少沒到觸犯法律的程度。

  維特不知道該如何為這種行為定性。

  喬治對這種帶節奏的手法就太熟悉了。

  「君士坦丁堡有多少家報社?」

  喬治還是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只有兩家——」

  維特認為和帝俄時期相比,現在的輿論環境好太多。

  喬治覺得不能和聖彼得堡相比,應該和巴黎進行比較。


  看看法國政府是怎麼控制輿論的。

  再看看俄羅斯——

  簡直一群飯桶!

  喬治決定合二為一,只保留一個《君士坦丁堡日報》。

  維特擔心這樣又會引發爭議。

  「即便我們什麼都不做,他們也可以詆毀我們毫無作為。」

  喬治對報紙這東西,其實沒多大好感。

  帝俄時代的很多俄羅斯政府官員,一杯茶一支煙,一張報紙看一天,上班比度假都輕鬆。

  喬治將報紙作為輿論載體,只能刊登有利於俄羅斯的消息,所有不利於俄羅斯的消息,全部封殺。

  這真不是喬治獨斷專行,所有國家都是這樣做的。

  以皿煮著稱的英國和法國,對於新聞媒體的控制,比封建專制的俄羅斯更加嚴格。

  讓喬治沒想到的是,俄羅斯人還沒有開始反對喬治,勞合·喬治和克里孟梭,反倒是在接受媒體採訪的時候,先後表示了對俄羅斯輿論環境的擔憂。

  勞合·喬治還好,在接受媒體採訪的時候,只是表達擔憂,並沒有太過分。

  克里孟梭則在接受《囹圄人》採訪的時候公然聲稱,俄羅斯即將回到沙皇統治下的黑暗時代。

  亞歷山大快要氣炸了,主動聯繫俄羅斯媒體,想對勞合·喬治和克里孟梭發動一波輿論攻勢。

  小尼古拉提醒亞歷山大,要充分利用俄羅斯的自身優勢。

  和英法相比,俄羅斯的自身優勢很明顯,尤其是剛剛出台的八小時工作制和最低工資保障制度。

  亞歷山大恍然大悟。

  法國是什麼地方?

  這裡可是歐洲的革命老區!

  法國的工人運動,比俄羅斯歷史更悠久,早在1831年,法國里昂工人就曾通過武裝起義反抗資本主義的殘酷剝削。

  1871年,巴黎民眾舉行武裝起義,建立了全世界第一個無產階級政權——巴黎公社。

  法國政府為了鎮壓巴黎公社,居然勾結普魯士軍隊,再次震驚世人。

  要知道就在1870年,法國剛剛在普法戰爭中輸給普魯士。

  尼古拉退位的時候,可從未考慮過聯合德國鎮壓國內反抗。

  對於亞歷山大,法國媒體一直都很好奇。

  從亞歷山大抵達巴黎的第一天起,法國媒體就希望採訪亞歷山大,發掘尤里耶夫家族的秘密。

  所以當亞歷山大放出消息後,無數媒體蜂擁而至,俄羅斯代表團經過慎重挑選,決定讓亞歷山大接受英國《泰晤士報》和法國《費加羅報》的聯合採訪。


  這兩個分別是英國和法國最大的報社,在全世界範圍內都飽受關注。

  為了達到最好的效果,《泰晤士報》和《費加羅報》分別派出最優秀的記者和編輯,《費加羅報》派出的是主編弗朗索瓦·倫納德,《泰晤士報》則是總編艾爾弗雷德·哈姆斯沃思親自上陣。

  採訪在塞納河畔的亞歷山大宮內進行,這棟豪宅是亞歷山大送給葉卡捷琳娜的,兩人曾在訪問法國期間在此居住。

  再進入亞歷山大宮之前,弗朗索瓦和艾爾弗雷德分別接受了金屬探測儀和人工檢查。

  兩人都習以為常,對於經常遭到刺殺的俄羅斯權貴來說,再嚴密的安保措施也不過分。

  弗朗索瓦和艾爾弗雷德在休息室里等了好一會兒,亞歷山大才姍姍來遲。

  「非常抱歉,臨時有事耽誤了一點時間。」

  亞歷山大主動致歉,他並非有意。

  亞歷山大是參加十人團會議的兩名俄羅斯代表之一,工作繁忙,弗朗索瓦和艾爾弗雷德都可以理解,並沒有放在心上。

  由於亞歷山大是在中途才加入俄羅斯代表團,於是採訪就從「遲到」開始。

  「我之前在聖彼得堡參與重建工作,進入冬天之後,重建告一段落,我又參與賑災工作,直到所有人都安置下來,我才來到巴黎。」

  亞歷山大態度和藹,和脾氣暴躁的小尼古拉截然不同。

  「聖彼得堡的情況很糟糕?」

  弗朗索瓦的文筆,一向以犀利聞名。

  「你們都知道聖彼得堡發生了什麼,我無意粉飾,聖彼得堡確實發生了一些很糟糕的事,不過幸運的是,聖彼得堡已經度過了最艱難的階段,迎來新生。」

  亞歷山大的誠懇,贏得了弗朗索瓦的好感。

  「談談尤里耶夫大公吧,我們都很好奇,他將帶領俄羅斯走向何方?」

  艾爾弗雷德對喬治更好奇。

  「俄羅斯正在成為所有人的夢想之地,人人安居樂業,居者有其屋,耕者有其田,幼有所教,老有所養,我們剛剛通過了八小時工作制和最低工資保障制度,保證每一個俄羅斯工人都能在工作之餘兼顧家庭,有時間追求自己的愛好——」

  亞歷山大很自然的話題引導到八小時工作制和最低工資保障制度上。

  「能詳細聊一聊八小時工作制和最低工資保障制度嗎?」

  弗朗索瓦很配合,這是採訪能順利進行的前提。

  大人物願意抽出自己的寶貴時間接受採訪,必定有自己的目的。


  弗朗索瓦和艾爾弗雷德在採訪開始前一天,分別接到俄羅斯代表團的提醒,什麼問題能問,什麼問題不能問,都是提前溝通過的。

  「當然可以,這要從我父親的封地阿穆爾說起,你們可能不知道,在上世紀末,阿穆爾就已經實現八小時工作制和最低工資保障制度了——」

  亞歷山大提起喬治就滔滔不絕,充滿自豪。

  弗朗索瓦和艾爾弗雷德奮筆疾書,這年頭沒有錄音機,好記性不如爛筆頭。

  「——父親曾經多次提醒過尼基哥哥,希望尼基哥哥重視工人的生活保障,尼基哥哥是個好人,可他有太多的迫不得已,他的生活中有無數旋渦,最終被旋渦吞噬。」

  亞歷山大隨意提到的某個名字,都有資格記入俄羅斯歷史。

  「如果大公的朋友,違反了最低工資保障制度,大公會怎麼做?」

  弗朗索瓦好奇,不知道喬治能做到哪一步。

  「父親的朋友違反了俄羅斯法律,這和父親有什麼關係呢?法律自然會公正處理。」

  亞歷山大看上去,似乎比威爾遜更理想主義。

  不過這也很難說,因為這兩項制度在阿穆爾已經運行了很多年,既然現在能推廣的整個俄羅斯,說明行之有效。

  弗朗索瓦和艾爾弗雷德不會相信亞歷山大的一面之詞,俄羅斯法律能否對尤里耶夫大公產生足夠的約束力,還有待觀察。

  採訪結束後的第二天,《泰晤士報》和《費加羅報》分別為亞歷山大的採訪,至少留出一個版面,其中有好幾個重要段落是關於八小時工作制和最低工資保障制度的。

  勞合·喬治和克里孟梭看完報導後都不屑一顧,根本沒放在心上。

  有人看的很認真,比如工人國際法國支部的領導人之一,法國著名社會活動家馬塞爾·加香。

  以及去年剛剛發表《工黨於社會新秩序》的英國工黨執行委員會委員雪梨·韋伯。

  封建專制的俄羅斯都已經實現八小時工作制和最低工資保障制度了。

  被譽為歐洲皿煮兩大基石的英國和法國是怎麼了,難道是體質問題?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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