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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後倉(求追讀追讀追讀)

  周二了,再求一次追讀吧。

  

  最近狀況頻發,狀態也有點差。

  說實話,自己都感覺不太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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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誰做的?」

  未央宮倉池畔,漢帝向池水中撒了一把餌食,引來無數錦鯉爭搶。

  衛子夫則坐在他身旁,興致勃勃看著錦鯉爭食的景象,不時發出兩聲輕笑。

  郭穰微微躬身,輕聲道:「澎侯說,此乃太子所為。」

  「何以見得?」

  「澎侯沒說原因。」

  「那江充呢?」

  「江充倒是沒說什麼,不過臣聽說,繡衣直指得了命令,徹查長安城中身高在六尺八寸到七尺二寸之間,精於短劍擊刺之人。臣聽說,江充當日也非常憤怒。」

  「他沒有指認太子嗎?」

  「沒有。」

  漢帝扭頭,看向了衛子夫。

  「仁安沒說什麼嗎?」

  衛子夫搖了搖頭,道:「他倒是來宮裡拜見了臣妾,說他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哈,整日裡躲在博望苑裡,和那些賢良文學清談,他又能知道什麼。」

  漢帝說罷,輕輕嘆了口氣。

  內心裡,他更希望太子承認此事。

  「不過此人倒是張狂,殺了紅獅也就罷了,還把馬頭放在劉屈氂的身上,太猖狂了。」

  「是啊,確實猖狂。」

  衛子夫美目微合,看著漢帝。

  「陛下,好像知道些什麼?」

  漢帝沒有回答,只擺了擺手,示意郭穰退下。

  郭穰忙招呼周圍的宮女和內侍離開,讓出了一個供漢帝和衛子夫交談的空間。

  「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進的報復而已。」

  「陛下是說……」

  「你道進被刺殺,手下除了趙安國之外死傷殆盡,他能咽下這口氣?劉屈氂和江充,也是受了無妄之災。誰讓他二人的嫌疑最大!看著吧,明日朝會一定會非常熱鬧。」

  「那仁安……」

  「仁安不會有事。」

  漢帝斬釘截鐵說道。

  「現在就看,是哪個會忍不住,先跳出來!」


  衛子夫美眸連閃,隱隱約約,猜到了漢帝些許心思。

  她不無擔心道:「那進豈不是會有危險?」

  「所以啊,這小子早早便去了奉明。」

  漢帝說到這裡,啞然失笑道:「說起來,朕這個祖父,還真有點小看了他。不聲不響的,手下竟然招攬了兩個如此了得的人物。我也想知道,那兩人究竟是誰。」

  「兩人?」

  「你道那刺客有分身術不成?能同時在澎侯府和江府之中發動攻擊?」

  「陛下這麼一說,臣妾還真是疏忽了!」

  說到這裡,衛子夫突然蹙眉道:「進從無掌兵的經歷,冒然讓他組建新軍,是不是草率了?」

  「一開始朕只是想讓他有自保之力,免得再遇到長陵縣外的那種事情時,無力抵抗。可他居然把趙破奴給拉了過去……朕還以為,他會把趙破奴推薦給仁安,卻不曾想他要自己用。他能把趙破奴拉過去,說明他可不僅僅是自保那麼簡單。」

  說完,漢帝嘿嘿笑了。

  「我也想看看,進能做到那種程度。」

  他的心情很愉悅。

  但衛子夫卻生出莫名的憂慮。

  漢帝是想要進做他的刀子!

  就如同當年,衛青和霍去病那樣的刀子。

  只是……

  希望劉進不會遭遇當年衛霍二人那樣的命運吧。

  應該不會!

  畢竟,劉進的出身擺在那裡。

  ……

  劉屈氂的遭遇,引發了長安騷動。

  不管是誰動手,可這麼激烈的手段,也確實讓人害怕。

  這也讓劉屈氂的威望,遭遇了不小的打擊。

  原本他挾宗室身份進入長安,眼看著就有接掌右丞相之職。

  現在遇到這種事情,也讓他顏面無存。

  相比之下,江充受到的影響要小了很多。

  一來,繡衣御史並不受人待見。

  這二一來嘛,江充沒有大張旗鼓的宣傳,更沒有似劉屈氂那樣,在朝會上發動彈劾,以至於滿朝文武皆知。除了少部分人之外,江充的遭遇幾乎被掩蓋了去。

  但不管是江充還是劉屈氂,都不可能吃這種啞巴虧。

  明里暗裡,長安城裡的風聲突然變緊了。

  直指繡衣紛紛出動,穿梭於大街小巷,市井裡閭之中。


  短短几日,就抓捕了不少人。

  特別是市井中的遊俠兒,更是被關照的重點。

  以至於許多遊俠兒都逃出了長安城,一時間居然令長安城內的治安,好轉許多。

  九月十六日,漢帝終於下旨,拜劉屈氂為右丞相。

  總算是讓原本緊張的氣氛,得到了些許緩和……

  與此同時,劉進則騎著馬和趙破奴一起走遍了奉明。

  他們在奉明縣城東面,長門、灞橋和枳道之間找到了一處適合駐紮軍營,練兵的場地。

  詢問了一下,這裡居然是史家所有。

  於是劉進立刻命人返回長安,與史家商議。

  老太君很爽快,大手一揮,以十鎰金的價格,把那塊地直接賣給了劉進。

  同時,還派了史玄前來和劉進商議。

  「君侯,你這次可算是大出風頭了!」

  見到劉進,史玄便咋呼著上前。

  在外奔波數日,劉進看上去成熟了很多。

  頜下長出了短須,顯得有些凌亂。

  身上的衣袍也是沾滿了灰塵。

  「什麼大出風頭?」

  「你的那篇酒賦,還有白馬篇啊!」

  史玄笑呵呵說道:「如今長安城裡競相傳誦,就連祖母在讀了你那篇酒賦之後,也高興地多吃了兩爵呢。」

  劉進微微一笑,道:「能得老太君喜愛,我也就滿足了。」

  說著,他目光朝史玄身後之人看去。

  「後倉師兄?」

  那人忙上前,抱拳拱手一揖,「後倉見過平輿候。」

  「誒,師兄許久不見,怎麼生分了?」

  「豈敢以師兄妄稱,君侯抬舉了……此次得君侯不吝收留,後倉已感激不盡。」

  「一日師兄弟,終身師兄弟,師兄能來找我,實乃我的榮幸。」

  後倉露出感激之色,再次抱拳一揖。

  「我這裡有些簡陋,咱們先入軍帳說話。」

  劉進一行人,在這邊扎了一個小營地。

  他領著史玄和後倉二人進帳落座,便有一名小校過來,奉上水漿。

  「咦,這不是子明嗎?」

  史玄見到了小校,頓時一愣。

  小校微微一笑道:「三郎倒是許久不見。」


  「你們認識?」

  劉進疑惑問道。

  史玄道:「自然認得,子明也是名門之後,我們之前一起吃過酒呢。對了,你上次不是說被舉薦郎官,怎地會跟隨了君侯?」

  小校苦笑道:「本是說好的,哪知宗家兄長要謀出身,所以便頂了我的名額……我之前被選入了宮衛。後來郭內者說要選人到君侯身邊效力,便把我送了過來。」

  劉進如今,空有平輿候之名,確是個光杆司令。

  還是史良娣找到了衛子夫求助,從宮衛中抽調出了一屯宮衛,共五十人到劉進身邊。

  小校,便是屯長。

  他名叫馮奉世,據說是文帝時期丞相馮唐的後人。

  劉進對他並不是很了解。

  但既然是祖母派來的人,想必可靠。

  這些日子,馮奉世一直跟隨在劉進左右。

  非常機靈的人,而且讀過兵書,知曉兵法。

  劉進對此人,也非常喜愛。

  「原來是三哥友人,倒是委屈了。」

  「不委屈,不委屈,能為君侯效力,奉世倍感榮幸。」

  「好了,也別客套了。子明便好好跟隨君侯,總有出頭之日,說不定還能超過你那從兄。」

  「借三郎吉言。」

  馮奉世客套了兩句,便退出軍帳。

  「你這裡,可夠簡陋的。」

  「出門在外嘛。」

  「能習慣嗎?」

  「有甚不習慣的,趙侯他們可是比我更加辛苦。我跟隨著,最多算是遊山玩水罷了。」

  說完,劉進又看向了後倉。

  「師兄怎如此狼狽?」

  「唉!」

  後倉嘆了口氣,道:「當年我回家守孝,結束後返回長安,本以為可以繼續在老師門下求學,不想……君侯應該知道,老師在世之時,我與夏侯勝關係就不好。老師如今不在了,夏侯勝又深得昌邑王信任,我也只能離開,不想委曲求全。」

  「那何不為魯王世子效力?」

  「我最初找到魯王世子時,也如此想。」

  這貨,是真耿直啊!

  我就是那麼一說,你好歹也掩飾一下嘛。

  結果倒好……

  「魯王身體有恙,魯王世子準備返回魯國。所以,他便找了老太君幫忙。」


  「這樣啊!」

  劉進努力回憶著原身和後倉的交集。

  貌似,是真沒什麼交集。

  原身性格內斂,不擅交際。

  而後倉呢,則是有些怪癖,沒有什麼朋友。

  他口中的夏侯勝,劉進也有記憶。

  是夏侯始昌的族子,性格開朗,善於交際,而且文採過人,人緣比後倉強百倍。

  好像,原身和夏侯勝之間,也不是很融洽。

  想到這裡,劉進忍不住笑了。

  記憶里,後倉確實有才學。

  他怪癖,但善辯。

  和夏侯勝幾次交鋒,勝多負少。

  就連夏侯始昌也稱讚後倉,說他有極智。

  只是他說話有時候太過於直接,以至於不知不覺中就得罪了人。

  包括劉進,也被他懟過好幾次呢……

  「師兄不必著急,便先留在我這裡。將來若是有機會了,我自會向陛下舉薦。」

  劉進笑著說道:「只是我這裡有些簡陋,只怕怠慢了師兄。」

  「沒有沒有,能得一容身之處,倉已心滿意足。」

  劉進聞聽,也就不再客套。

  他看向了史玄。

  「三哥,可願留下來幫我?」

  史玄則嘆了口氣,道:「你倒是風光了,做了平輿候。卻苦了我……祖母讓我過來,便是想我留在你身邊。我是不願意的!可祖母之命不可違,也只能如此。」

  「嘿嘿,你留下來,就解了我好大麻煩。」

  「你什麼意思?」

  史玄聞聽,頓時緊張了。

  劉進如此熱情,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是被迫過來,想著混日子而已。

  可是看劉進滿臉笑容,他立刻變得十分警惕。

  「我記得你上次和我說,與隴右橋家有交情?」

  劉進絲毫不在意史玄那緊張的表情,身體微微前傾,沉聲道:「三哥,幫個忙唄!」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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