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原來你就是那個曹楊啊！

  【感謝：侃侃寫寫；軒轅龍王】

  頂頭上司姜懷言，知道曹楊這段時間要參加京都電影學院的藝考，所以就給他放了長假。

  因此，曹楊這幾天過的很瀟灑。

  吃了睡，睡了吃。

  負責他睡也負責他吃的王麗，把他照顧的很好。

  反正只要是沒課的時候就來照顧他。

  洗衣服，做飯，陪演，陪練，陪吃，陪睡，妥妥的三，呃，奶媽子。

  今天上午，王麗有課，伺候曹陽吃過了，呃，飯，就回去上課了。

  不一會兒，單身宿舍的門就被人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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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楊耕地，呃，不，吃飯累了，吃完就順勢躺下了，才剛剛眯著，所以不想起身，就慵懶的躺在床上，沒好氣兒的大聲問了一句：「誰啊？」

  門外一個青年男聲響亮的回答：「是我，京影的老師，吳強。」

  聞聽是京影的老師特來拜訪，曹楊趕緊一咕嚕爬起來。

  看看房間，王麗已經把他倆禍禍出來的那些狼藉全都收拾好了。

  曹楊這才放下心來，麻溜下地開門。

  一邊開門，一邊笑著打招呼：「吳老師您好，快請進。」

  自稱吳強的這位老師，曹楊有印象，一看就想起來了。

  不是別人，正是初試時站在他身後很久的那位巡場監考老師。

  吳強並不是一個人來的。

  擰身，一指身後六十多歲的一位老頭兒，笑著介紹道：「這是我們學校導演系的吳教授。」

  教授都親自登門了，這究竟所為何來？

  來不及尋思，曹楊趕緊再次打招呼。

  「吳教授好！」

  吳教授很隨和，笑的春風和煦，沒有一點兒架子。

  「聽吳老師說，初試時你寫的那個故事細綱不錯，我就看了一下，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嚇了我一跳。

  故事類型和故事背景設定的都很不錯，故事大綱也是可圈可點。

  所以，就很冒昧的來了，主要想和你聊聊你設想的那個好故事。」

  曹楊這才恍然大悟。

  待到兩人落座，曹楊給兩人泡上茶。

  然後，直接把王麗已經替他謄抄好的潛伏的劇本和小說手稿拿了出來。

  「吳教授，吳老師，這就是我初試那天寫的那個故事細綱的劇本和小說手稿。」

  面對兩人驚疑的眼神。

  曹楊裝作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那天我其實是投機取巧了，這兩個本子是我近期寫的，還沒來得及投稿，所以就靈機一動用在考試上了。」

  很明顯，吳教授和吳老師驚疑的並不是他考試時候的投機取巧。

  這種情況其實也挺常見的。

  考生之前構思過的故事，或者寫現成的劇本，考試的時候照搬，這也沒什麼。

  只要是考生本人的作品，且還沒有發布過，完全可以。

  考的不就是創作能力嗎？

  自己創作出來的東西，完全可以展現自己的創作能力啊！

  沒毛病。

  兩人之所以驚異，驚異的是，曹楊看上去頂多也就十八九歲，可一個十八九歲的毛頭小子，居然就已經寫出來了一部完整的長篇小說，和完整的連續劇劇本。

  這未免也太妖孽了吧？

  吳教授一時沒忍住，心中疑惑脫口而出。

  「這真是你創作的？」

  曹楊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簡歷，得等到面試環節才能派上用場。

  這才剛剛初試呢！這兩位老師恐怕還沒把自己這個曹陽，同作家，詩人，編劇那個曹陽聯繫起來。

  再加上，自己也就這兩個月才剛剛嶄露頭角，雖然有了點兒小名氣，但認識自己的人還真不多。

  更何況，不認識自己的人，肯定想不到，作家，詩人，編劇三重身份合一體的曹楊，才年僅18歲。

  念及於此。

  曹楊趕緊向這兩位老師推銷自己。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但見曹楊微微一笑，非常不要臉的小脖一梗，語不驚人死不休。

  「是我創作的。

  我從小就喜歡搞文學創作。

  在文學創作上，還算是有點兒小天賦。

  之前，京都文學十月刊上《長安的荔枝》就是我的作品。

  除此之外，八一電影製片上映過的《第一大案》，京影廠上映過的《瞧這一家子》都是由我獨立編劇的……」

  聞聽此言，吳教授和吳老師對視一眼，恍然大悟。

  「原來，原來你就是那個曹楊啊！」

  曹楊故作不好意思的笑笑，非常含蓄的點了點頭。

  不是他不想乘機裝逼，實在是，以後這兩位，很有可能是他的老師，在自己的老師面前，可不得謙虛點兒嗎？

  吳老師年輕，定力明顯趕不上吳教授。

  一時之間，驚喜的不能自已。

  「我知道你，我知道你！

  哎呀，終於對上號了！

  文學評論出版的《趣說四大名著人物叢書》也是你寫的，對吧？

  還有《今天》上的那首《一代人》，也是你的作品吧？

  哎呀，寫的真是太好了！」

  曹楊今天不裝逼。

  活脫脫就是一個謙虛，內斂，而且臉皮很薄的大男孩兒。

  看的吳教授眼中異彩連連。

  「聽說沈從文沈先生是你的老師？」

  曹楊仍舊不多話。

  只是非常低調的點頭。

  吳老師實在忍不住了。

  「以你這樣的實力，根本就不用考試了呀？你只需要告訴我們院裡，你就是曹陽，你想來我們電影學院深造，我們難道還能把你這樣的大才拒之門外嗎？」

  曹楊一臉的懵逼。

  這回是真懵逼。

  「還能這樣操作嗎？」

  吳老師重重點頭。

  「當然能啊！

  太能了！

  你都有這麼多作品了，我們怎麼可能還會把你拒之門外？

  頂多也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曹楊總算是明白了。

  「走個過場的話，我不還是得參加考試嗎？」

  吳老師急了！語氣中都有些恨鐵不成鋼了。

  「走過場參加考試，和你啥也不說，匿名就來參加考試能一樣嗎？

  走過場，那是穩穩的錄取，不管你考試過程中的表現如何，穩錄！

  匿名參加考試，很有可能會……」

  吳教授終究是要老成持重一些。

  他輕咳一聲，制止了吳老師口中這些明顯不能放在明面上來說的話語。

  笑眯眯的肯定道：「曹楊同學，你的這種做法是對的！

  真金不怕火來煉嘛！

  有本事的人，根本就用不著特殊照顧！

  你看，我們今天這不就是被曹楊同學你的才華折服了嗎？」

  曹楊心中不以為然，面上繼續裝悶吃象。

  他故作憨憨點了點頭。

  繼續展現自己的優良品質：「之前，我們京影廠的汪廠長和我所在部門的姜部長，都說要保送我入電影學院，我沒同意。

  我覺得，我不能搞特殊化，不能因為機緣巧合之下取得了一點兒小成就，就覺得自己有多麼了不起！

  謙受益，滿招損，我不能膨脹，我要按照規章制度來，我要憑我自己的能力，一關一關的考進電影學院。

  唯有這樣，我覺得我以後才能挺直腰板兒做人。」

  吳教授和吳老師再次對視一眼。

  兩人的眼神之中，異彩比先前更甚了。

  再次望向曹楊時，欣賞之意遮掩都遮掩不住。

  後來，吳教授鄭重其事地對曹楊說道：「曹楊同學，今天我們來呢，一來嘛，是想和你聊聊你寫的那個名叫潛伏的故事。

  二來嘛，其實也就是想通知你，你的初試已經過了，別忘了參加兩天後的複試。」

  說完之後，兩人徵得曹楊的同意，可以把劇本和小說手稿帶回去看。

  就在這裡坐不住了。

  告辭之後，匆匆離去。

  曹楊兩世為人，非常善於察言觀色，他看出來了。

  看出來，這兩位如此著急的匆匆離去，肯定是回電影學院向校長報喜去了。

  ……

  好事兒啊！

  這喜一報，自己豈不是已經穩了？

  後面的考試，豈不就已經等同於走過場了？

  既然已經等同於走過場了，那豈不是，啥都不用準備了？

  剛才那位小吳老師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嗎？無論表現如何，穩錄！

  那還準備啥？費那個時間！

  ……

  於是乎，曹楊開始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體驗藝考。

  這一旁觀，讓曹楊旁觀到了一個，後世大名鼎鼎的人。

  姜聞。

  也讓他瞬間記起來了，姜聞可不就是在1979年參加過京城電影學院表演系的招生考試嗎？

  而且還落榜了。

  次年1980年，姜聞才考進了中戲表演系。

  要不要幫這貨一把，順帶開個盲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