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鄉戀橫空出世
【感謝冷鋒止戈；哪都大】
這要是擱在後世，好辦！一勺燴了，全都拉去看不就行了嗎？
實在不行，看完之後還能一起回家，來個大被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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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個年代不行啊！
搞不好可就犯了流氓罪了！
曹楊的幸福生活還沒過上了，他可不想這麼快就翻靶。
也不是說這個年頭就不能沾女人，其實也能，關鍵問題是不能太招搖。
為了一棵歪脖子樹，就要放棄一片大森林，不闊能！
森林多重要？碳中和和碳達峰是應對全球氣候變化的重要措施，對於保護生態環境、推動綠色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曹楊同志為了低調，為了不張揚，只能忍痛推說自己還有更要事兒要辦，沒有時間陪她們去看電影。
一人送一張電影票，自己去看了事兒。
好在這個時代的女人真的是太好哄了。
曹楊敢說她們就敢信。
根本就沒有人提出異議。
非但沒有人提出異議，而且還交口稱讚曹楊努力上進。
說曹楊是一個有追求，有情懷的人，把有限的時間全都用在了永無止境的文學創作上，為了豐富人類的精神食糧而嘔心瀝血無私奉獻。
把曹楊都說愣了。
和後世那些動不動就耍小性子的女人一比，這些女人簡直太闊愛了！
……
王麗見曹楊沒有時間陪自己去看電影，就和寢室里的幾位室友一起去看。
幾位室友雖然有些小遺憾，沒法兒在電影院裡一睹曹大編劇真容了。
但是當得知曹楊正在沒日沒夜創作小說《詩人》，又不約而同的期待了起來。
去往電影院的路上，幾個人七嘴八舌的就詢問了起來。
「麗麗，你家曹大作家正在創作的這部詩人究竟講的是啥呀？」
「我也很想知道，提前劇透一下唄？」
「詩人詩人，顧名思義寫的肯定是一個作詩的人，或者一群作詩的人唄，這還用問嗎？是不是麗麗？」
「創作這樣的小說，難度不低呀！本身一定也得會寫詩吧？否則的話，總不能只寫詩人，而不寫詩吧？」
「是啊！那看來你們家曹大作家也會寫詩啊！麗麗你們家曹大作家發表過詩歌嗎？」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
這一整個寢室，六個女人湊在一起，整整翻一倍，兩台大戲了都。
聽聽，這問題多的，沒完沒了。
王麗還沒來得及回答呢，問題就被她們扯到詩歌上來了。
因為家庭成分的原因，王麗原本不太自信，不太愛說話。
以前吃一塹長一智，總結出來的經驗，無論回答什麼問題，都必須經過深思熟慮。
久而久之，就成了語遲則人貴了。
「好像發表過一首吧！名字好像叫做《一代人》。
對了，我記起來了，他好像說是發表在詩人北島正在創刊的《今天》上了。」
「詩人北島？是寫「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的那個詩人嗎？」
「哇！沒想到你們家曹大作家還認識詩人北島呢？」
「我特別喜歡北島的《回答》，也喜歡舒婷的《致橡樹》，覺得他們都老厲害了！能被他們認可的詩，一定質量很高吧？」
「麗麗，快背出來，讓我們聽聽。」
「是啊是啊！快，背出來讓我們鑑賞鑑賞。」
王麗靦腆的笑了一下，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這才非常富有感情的吟誦。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一句詩出口，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快嘴們，頓時全都閉口不言了。
滿場寂靜，只剩下低頭趕路的腳步聲。
良久。
邱紅梅憨憨的問道：「麗麗，怎麼不背了？」
王麗平靜的答道：「第一次聽到這首詩的時候，我也是這種感覺。
後來，揣摩了無數次，還曾偷偷想給後面再多加幾句。
可無論加什麼？即便就是再華麗的詞藻添加在後面，都覺得是多此一舉狗尾續貂。」
馬雅蓮非常認可王麗的這種觀點。
「確實如此！
這首詩雖然只有一句，但一句頂得上十句百句千句。
我是當過知青的人，我太理解這首詩的內涵了。
寫的真是太好了！
我覺得這首詩，即便就是和舒婷的《致橡樹》，北島的《回答》相比，也不遑多讓了。
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麗麗啊麗麗，你的命怎麼就這麼好呢？這麼大一個大才子，怎麼就成了你的真命天子了呢？」
一群愛才的女生非常認同馬雅蓮的這句話，頓時出言，紛紛附和。
把王麗說的都快飄到雲端上去了。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電影院。
落座之後，聊著聊著電影就開演了。
這種類型的電影，放在後世，女生們肯定不愛看。
可這個年代，受慣了《地道戰》《地雷戰》《上甘嶺》《英雄兒女》等類型薰陶的女生們，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啊！
看起這《第一大案》來，還頗有點兒耳目一新的感覺。
看進去之後看的也是津津有味兒。
雖然不是很驚艷，但很明顯也達到了及格線。
因此，看完返回的路上，免不了又對曹楊一頓誇讚。
搞得馬雅蓮又開始吐槽起了曹楊。
「同樣都叫曹楊，年齡也差不多大，看看人家，既能寫小說寫詩，還能做電影編劇，再看看你，連個大學都考不上！
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得虧我壯士斷腕，狠心把你拋棄了，否則的話，跟你這樣的人過一輩子，真是不寒而慄！」
……
曹楊沒有去看電影，晚上閒來無事，把《詩人》的小說稿和劇本稿，全都從頭到尾又過了一遍，直到確認不存在任何問題之後，這才上床休息。
次日，一上班，曹楊就拿著兩本稿子去了自己頂頭上司姜懷言的辦公室。
他有兩個意圖。
一，讓自己的頂頭上司江淮嚴看一看《詩人》這個劇本，看看能不能在京影廠過審。
二，順便請個假，去一趟京都文藝編輯部，把《詩人》小說稿投稿給周艷茹。
周艷茹許過的願，千字七元的頂格稿酬，曹楊還記著呢！
沒曾想，姜懷言看過《詩人》劇本之後不過癮，根本就不放他走，非要看小說劇本。
畢竟小說的情節更詳細嘛！
曹楊無奈，胳膊擰不過大腿，只能先讓姜老大一睹為快。
等待的過程中，曹楊閒來無事，就站在姜老大窗口看風景。
後面家屬區一戶人家的電視機里，突然傳來一段非常熟悉的旋律。
「你的身影，你的歌聲，永遠印在，我的心中……」
馬雅雪版的《鄉戀》橫空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