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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既是機遇又是挑戰

  【感謝書蟲小小生,賊章魚大肘子】

  曹楊悄無聲息的在自己內心之中裝了一把小逼。

  然後,一摸褲兜,果然又多了一枚四四方方小紙袋。

  曹楊笑了。

  借著這個笑臉說了聲「謝謝」,端起咖啡就小酌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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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東西寫累了,停下來歇歇,喝上一杯咖啡,簡直就是一種享受啊!

  尤其還是,由極品美女親手沖泡好,滿眼關切端過來的,喝起來那可就更香了!

  曹楊回味著咖啡的香味兒,突然眼前一亮。

  「這個杯子很特別呀!是你自己的杯子嗎?」

  經此一提醒,馬雅雪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剛才又是忐忑,又是占卜的,把這茬都忘了。

  怎麼能用自己的杯子給別的男人泡咖啡呢?

  這不等於間接接吻嗎?

  正自窘迫,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間,曹楊意味深長的說道:「這麼漂亮的杯子,市面上都很難買到,肯定是你自己的杯子無疑了!謝謝,真是太感謝了。」

  此刻的曹楊其實是這樣想的。

  「極品美女親手沖泡的咖啡,滿眼關切的端過來,而且用的還是極品美女自己的杯子,怪不得這麼香。」

  雖未明言,可曹楊那副極其享受的神情,馬雅雪全都看到了眼裡。

  這個時代的人,和後世相比確實保守含蓄,可並不傻缺呀!

  對於女人而言,自己不喜歡的人,這副作派那是噁心。

  自己喜歡的人,這幅作派,那妥妥的,可就是甜蜜了!

  女人就是這麼雙標這麼不講道理。

  見曹楊這副模樣兒,馬雅雪一下子就不忐忑了。

  也不再患得患失了。

  鬼使神差的就來了一句:「喜歡的話,下次再給你泡。」

  曹楊聞言,剛剛喝下去的一口咖啡頓時就嗆在了嗓子眼兒里。

  「咳咳咳,咳咳咳……」

  一連咳了十幾聲,這才把氣兒順了。

  如此大的動靜,頓時就驚動了辦公室里的其他人。

  紛紛投來莫名其妙的目光。

  尤其是全宏強。

  目光之中,不但有莫名其妙,而且還有怨毒。


  仿佛分明在說:「還以為你是貞節烈女,冰清玉潔呢!原來啊!你他麼也是個賤貨!見到小白臉子就主動投懷送抱!」

  妥妥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

  此後,馬雅雪的心情就非常好。

  無論是拖地,掃地,打開水,還是抹桌子,都是哼著小曲兒的。

  她的嗓音特別好聽。

  很甜美,酷似鄧麗君。

  曹楊無意中聽見,大吃一驚。

  暗贊不已:「這簡直就是一個寶藏女孩啊!

  可惜生不逢時。

  如果能夠再晚生個幾年,妥妥當歌星的好坯子呀!

  可惜了呀,可惜了!」

  正自遺憾間,曹楊突然想起了自己開盲盒開出來的單放機。

  裡頭不是還有一首歌曲小樣嗎?

  《鄉戀》可是一首好歌呀!

  歌唱家李古一當年就是憑藉著這首歌曲而爆紅的。

  雖然演唱這首歌曲之初,讓她飽受了很多詬病,但是一九八三年以後,這首歌也給她帶來了無與倫比的聲譽。

  曹楊記得這首歌李古一併沒有用當下流行的「氣聲唱法」來演唱,而是用了「半聲」,或稱為「輕聲唱法」來演唱。

  這是一種新的演唱方式、已經非常接近於後世的通俗唱法了。

  這種演唱方式裡頭所蘊含的現代元素,比這個時間節點上的其他歌曲多太多了。

  可以說這首《鄉戀》的橫空出世,使20世紀70年代末的我國歌壇為之耳目一新。

  就像是一股清新的風吹盪著人們束縛已久的心扉,讓人們感受到從未有過的藝術享受和感情共鳴。

  曹楊覺得現在就把這首歌推出來,非常的有意義。

  他突然有一種非常想要成就馬雅雪的衝動。

  「小妮子,一杯咖啡就換來了一場大機緣,你可真是賺大發了呀!」

  曹楊一邊感慨著,一邊繼續回憶。

  「這首歌到底是哪一年創作出來的呢?現在發不出去會不會露餡成剽竊?」

  還好,關於這首歌的記憶很快就浮現在了他的腦海里。

  「1979年12月21日,電視風光片《三峽傳說》的插曲已經五易其稿。

  在插曲的錄製現場,導演馬靖華發現片子的插曲《思鄉曲》不理想。


  時任央視製作部主任的宋培福和總錄音師曾文濟建議,詞曲都推翻重寫。

  於是,李古一返回zhongyang樂團住處,馬靖華留在辦公室連夜趕寫歌詞。

  1979年12月22日早晨7點多,馬靖華寫好歌詞送到張丕基家裡。

  該稿把歌名改成了《鄉戀》。

  張丕基越看越有感覺,有了創作的靈感,半個多小時之後完成了曲子。」

  既然這首歌得等到1979年12月22日才會被創作出來,那現在發,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解決了一個問題,下一個問題又冒了出來。

  到底是該讓這首歌曲的原版演唱者李古一老師來演唱這首歌呢?還是就讓自己突發奇想屬意的馬雅雪來演唱這首歌?

  曹楊再一次深思熟慮了起來。

  「李古一老師現在已經是花鼓戲名角兒了,這個時間節點上應該已經調到zhongyang樂團了,我名不見經傳的一個業餘的不能再業餘的歌曲創作者,人家會答應演唱我創作出來的歌曲嗎?

  即便就是看在歌曲好的份上,答應了,這麼大個腕兒,恐怕也不好調教啊!

  能一點兒都不打折扣的按照我的要求,用通俗唱法來演唱這首歌嗎?」

  儘管答案是未知的,可曹楊已經有了預感,他八成調教不了李大腕兒。

  既然如此,那還浪費個什麼勁兒。

  幹嘛要出力不討好呢?

  就馬雅雪了!

  調教這樣一個小萌新,那還不是揉圓搓扁,隨便搞?

  妥了。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也是最最關鍵的一個問題。

  那就是,馬雅雪自己在現在這個節點上敢不敢演唱這麼另類的一首歌曲?

  曹楊清晰的記得,這首歌曲在1979年12月底被推出後,喜歡者很喜歡,不喜歡者則大為詬病。

  喜歡者把這首歌夸上了天。

  不喜歡者則把這首歌曲說成了洪水猛獸,毒草,毒藥,大毒瘤。

  更有甚者,還有人說,這是一首黃色歌曲,比靡靡之音還靡靡之音。

  1980年2月,《鄉戀》都入選京都人民廣播電台《每周一歌》了,還仍然在爭論不休。

  演唱者所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直到1983年,李古一在央視春節聯歡晚會上演唱過《鄉戀》之後,那些詆毀的聲音才逐漸消彌了下去。


  2008年,在「全國流行音樂盛典暨改革開放30年流行金曲授勳晚會」上,《鄉戀》獲得改革開放三十年流行金曲勳章。

  這樣的一個結果,還真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啊!

  所以,現在這首歌對於馬雅雪而言,客觀點兒來講,既是機遇又是挑戰。

  因此,曹楊準備掰開了揉碎了給馬雅雪把這件事情講清楚,然後再看她自己的選擇。

  馬雅雪究竟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呢?

  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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