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縱與橫
「蓋聶先生出場的可真是太有派頭了。」
韓非讚嘆道。
即便以他的心境，也不免有所觸動。因為蓋聶的出現而感到期待與興奮。
這一刻萬眾矚目，眾望所歸。
在這專屬蓋聶的BGM的襯托下，將所有人的情緒都調動起來，目不轉睛的看著。
「爽了！終於要開始爽了！」
「他來了！他終於來了！」
「是他，是他，就是他，天下第一劍劍聖蓋聶。」
【「蓋聶！蓋聶來了——」班老頭興奮的道。
墨家的弟兄們也是激動了起來。
劍聖的名號，他們可都是聽聞過的。
「蓋先生趕到，機關城有救了！端木姑娘也有救了。」少羽的叔叔項梁道。】
「上一刻還監禁人家，下一刻救世主來了，你們墨家是真他麼的狗啊。」
「墨家是真的無恥啊。」
「把人家關起來的時候咋想的？現在曉得有救了？墨家真是虛偽。」
彈幕陰陽怪氣，把墨家說的一文不值。
可墨家卻沒有人去對線，去反駁。
但凡要點臉，都不會在這時說什麼。
從攻城開始到現在，墨核密室的這些人可從來沒有一個人提起蓋聶的名字，像是故意在把蓋聶給遺忘了似的。
項家人是沒有辦法。
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們來到機關城，也只不過是客人。
沒什麼話語權。
可之前蓋聶重傷垂死，項家可是一路照顧的。
但是墨家這些人呢？
針對蓋聶的所作所為，所有人都看在眼裡。就是墨家自己也沒有辦法反駁。
六指黑俠對燕丹不滿也有這方面原因。
雖然與燕丹無關，可高漸離他們是你的屬下啊。
屬下幹了壞事，領導也脫不了干係。
【蓋聶步伐堅定的走到室內，其間不管流沙還是墨家，沒有一個人敢擅動。
而衛莊，也終於不再是無動於衷了。
他似乎笑了。
然後轉身，面對蓋聶。
他與蓋聶仿佛同步回到了過去。
少年時代，師兄弟二人鬼谷初見的場景。
時空仿佛因此重迭在了一起。
少年衛莊與少年蓋聶的初見亦是如此。】
「衛莊兄，你頭髮不是一開始就白的啊~」
韓非驚奇的道。
衛莊冷哼一聲，天幕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僅能播影未來，還可以看到過去。
初入鬼谷的時候，他和是師哥就是如此。
他以前還對這東西有幾分懷疑。
可現在……
他相信天幕是源自未知的偉大力量了。
不然如何能清晰呈現出當年的事情。
除了那種神秘未知的力量，當世還有誰能瞞過他、師哥還有師父的感知呢。
【「聶兒，他叫衛莊。」
鬼谷子的聲音傳來，「你可以叫他小莊。」】
「小——莊？」韓非故意拉長了聲音道。
衛莊臉色一黑，握劍的手都不穩了。
果然！
如果真是那日初見，這是避不過去的。
師父他老人家一見面就給他倆定了外號。
他入門晚，看到蓋聶要喊他師哥。
而蓋聶則喊他小莊……
「哈哈哈……一聲小莊，逼格掉光！」
「大莊到小莊的轉身，簡直絕了！」
「一天是小莊，一輩子都是小莊！」
彈幕上嬉笑一片。
以往出場從來都是霸氣側漏的衛莊，突然就成了小莊。這猝不及防的轉折，不知道閃到了多少人的老腰……
「原來……他以前是這個樣子的？」
紅蓮公主對什麼「小莊」置若罔聞。
只是花痴的看著這個「小莊」。
這是她從未見過的模樣。
有一種很驚喜的感覺。
先是青年，再是中年，現在又是少年。
她已經湊齊三個衛莊了。
不知道會不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好運呢？
【「從今天開始，他就是你的師弟。」
鬼谷子道:
「也是你最大的對手。」
「每一代鬼谷傳人，都是世上最強者。」
「一個是縱，一個是橫！」
「從黎民百姓，到公卿王侯，他們的生死成敗，都在你們手中。」
「但是你們中間，最終只有一個人會成功！」
「勝利的人，縱橫天下，代表鬼谷派，去改變天地的命運！」】
「好大的口氣啊！」諸子百家表示不服。
知道你們鬼谷派利害，但也不用這麼吹吧。
「一個小門派，還想掌握天下命脈。」
就說什麼世上最強者，就有很多人不服。
像是玄翦，他單手劍就能完虐縱橫。
就算是遇到中年的蓋聶、衛莊。
沒辦法一挑二了，但單挑也不認為會輸。
而這一代鬼谷子嘛……
北冥子，東皇太一，可也是不服氣的。
東皇太一之所以被重創，可不是你鬼谷子一個人的功勞。還有北冥子呢。
北冥子雖然道行高深，且無欲無求。可也被鬼谷子的這段話給刺激到了。
蓋聶、衛莊是不是世上最強者不知道。
畢竟天宗沒出天賦特別驚艷的弟子。
但鬼谷子你可未必是當世最強。
「一個當保鏢，一個做殺手頭目，改變啥了？」
「蓋聶是嬴政身邊的第一劍客！而秦國統一了天下，這樣還不算改變嗎？」
嬴政挑眉。
蓋聶在他身邊，他確實無後顧之憂。
「所以，蓋聶是勝利者嘍？」
「可是衛莊現在也好好的，勢力發展的很好啊。」
「如果把韓國滅亡算進去，是輸了。」
韓非嘆了口氣。
但這不公平啊。
以最弱對最強，勝算本就是不大的。
「我只好奇衛莊頭髮是什麼時候白的？」
「對啊，鬼谷學藝的時候還好好的呢。」
「少年的衛莊居然還會笑。」
「現在也會啊。」
「不一樣。」
「一個是危險的笑，一個是勾搭人的笑。」
衛莊:「……」
「好像……還真是。」韓非恍然大悟。
以前他在風月場不就是這麼笑的？
也就是遇到紫女以後才收斂了許多。
「難怪似曾相識……難怪初次見到衛莊是在紫蘭軒……」韓非頓悟了。
他與衛莊的初見，難怪有些相互吸引。不僅是龍游淺灘的無奈，還有風月中人那一起心照不宣的默契啊……
衛莊:「滾——」
就他麼笑了一下，哪兒分析出那麼多含義。
那是少年意氣風發的笑。
他又不是師哥。
從那時候開始，就喜歡板著一張臉。(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