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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就是顯擺,就是嘚瑟

  「您別急啊。您先把餘下的內容看完,到時候您要是還說不好,咱就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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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雲樺不當人,斷章斷的讓人發狂。

  年宏遠更甚,直接斷在最虐、最傷的那一處。

  「你這傢伙壞的夠可以的,這麼損的招都想的出來,要不是你解釋,我都著了道了。」看完餘下的內容,總編苦笑著搖了搖頭:「成吧,這事我跟上面解釋。」

  「嘿嘿...學到老,活到老嘛。」

  ......

  「今日痛飲慶功酒,壯志未酬誓不休。來日方長顯身手,甘灑熱血寫春秋~~~」

  年宏遠哼唱著《智取威虎山》,笑眯眯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正想著給車明海個機會,讓他再奚落自己一番。

  正想拿起電話,心下卻暗道:「壞了!忘了提醒作者隱瞞身份了!!!」

  群眾的感情是淳樸的、真摯的。

  好的,他們推崇。

  壞的,他們堅決打擊。

  陳強在大型歌劇《白毛女》中演黃世仁,演出時,在台下看戲的一位戰士對劇中的「黃世仁」氣得咬牙切齒,遂用槍瞄準黃世仁準備開槍打死他,幸被別人發現並制止未造成悲劇。

  很顯然,現在的張雲樺在讀者的眼中就是黃世仁一角。

  自己這邊只是發行便承受了這麼大的壓力,若是張雲樺一不小心將作者的身份說漏了嘴,指不定會鬧出多大的事。

  緊忙將趙永平叫了進來:「你有沒有《櫻桃紅》作者的聯繫電話?」

  「有,在包里,我去取來。」

  趙永平剛要轉身出門,卻被年宏遠叫住了:「不用給我,你馬上給他打個電話,跟他說一聲暫時不要將自己是《櫻桃紅》作者的身份說出去,以防發生不好的事。」

  「哎。」

  讓他通知而不是將電話號碼交上去,趙永平心裡樂開了花。

  他可不傻,看似只是一個電話的事情,可趙永平明白,以後自己就是負責張雲樺的編輯了。

  現在主編如此主推《櫻桃紅》,只要張雲樺後面的文章四平八穩的,便有很大的概率會成為知名作家。

  這哪裡是讓自己打電話啊,這純純給自己送業績嘛。

  這趟活沒白跑!

  待張永平出去後,年宏遠剛想給車明海打去電話,卻沒想到車明海早他一步打了過來。

  電話一接通,就聽到對面車明海陰陽怪氣道:「老年啊老年,你學壞了啊。一起同學這麼多年,我怎麼沒發現,你這傢伙居然這麼陰險。」

  「你這話怎麼說的?我怎麼就壞了?上學那會哪次不是你們幾個老流氓戲耍我?這段時間又是誰沒事兒就打電話跟我顯擺新收到的文章有多好。明明我才是受害人,你這個施暴者怎麼好意思說我壞的?」年宏遠無辜道。

  「呵...少給我玩這些哩個啷。《櫻桃紅》是什麼意思?我就不相信以你的文學素養會同意這麼一篇文章刊登上去,而且還是在主刊的位置。」

  「別以為我猜不出來,你老小子不就是玩先抑後揚的小把戲嘛,可也不用如此虐待讀者吧?!」車明海酸的不能再酸。

  「哦呦,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不得了,不得了啊。」

  「你不是說我只會『傷痕』和『反思』這兩板斧麼,這次就給你看點不一樣的。只要不出差錯,相信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裡,肯定都是討論《櫻桃紅》。」

  「你之前念給我聽的幾篇好文章啊,估計要石沉大海嘍。」

  年宏遠還想多跟他兜點圈子,讓車明海囂張囂張,回頭再狠狠地打臉。

  可沒想到,這傢伙居然不上套,猜出自己的意圖了。

  索性,年宏遠也不裝了,直接貼臉開大。

  車明海的表現也沒讓年宏遠失望,『啪嘰』一聲,重重的掛上了電話,年宏遠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忙音,張狂的大笑。

  若是不知情的人聽到他們倆夾槍帶棒的聊天,還以為兩人的關係多麼水深火熱。

  實則,兩人的關係好的不行。

  兩人的吵吵鬧鬧,就像一場默契的對話,是一種奇妙的交流方式。


  遠在滬海的車明海並沒有電話中表現的那般憤怒,掛掉電話後平靜的點上一支煙。

  年宏遠說的問題他怎麼能不知道。

  知情返城的前幾年,知青文還有不少好文章。

  可過了這麼多年,現在投過來的稿件,絕大多數都是『為賦新詞強說愁』。

  更有甚者根本就沒有下過鄉,純屬城市小資的無病呻吟,套用知青文,聲嘶力竭的批判、控訴,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

  都是老瓶裝舊酒,毫無新意。

  與此同時,接到趙永平電話的陳導演緊忙請了假,騎上自行車,一路火花帶閃電的飛馳到了雜院,還沒進屋:「雲樺,剛...剛才...」

  「叔,什麼事啊這麼著急?您先喝口水順順氣,再說。」

  一口氣將張雲樺遞來的水杯喝了個底兒掉,陳導演這才順了口氣:「編輯來電話了,讓我轉告你,為了你自身的安全,這段時間別對外透露《櫻桃紅》是你寫的。」

  張雲樺撇了撇嘴,心想:「等這群人想起來提醒,估計自己的墳頭都被人踏平嘍。」

  上周接到《人民文學》寄過來的包裹和匯款單,匯款金額張雲樺挺滿意。

  接近40萬字,給自己發了3900元的稿費,千字十元的待遇,已經是封頂的稿費了。

  可看到樣刊後,張雲樺不淡定了。

  自己斷章已經夠喪心病狂的了,文學社更狠,用『喪盡天良』一詞都算是詞不達意。

  這期刊登的內容全都是荷花如何虐待燕子姐弟倆的,一點溫情的內容都沒放出來,可以想像讀者看到這樣的內容會有多憤怒,搞不好都能線下真實自己。

  好在張雲樺和陳小旭不是愛顯擺的性格,否則這會榮家的玻璃還能有幾塊完整的都不好說。

  想到這裡張雲樺就覺得心累。

  同樣是作者,待遇就怎麼天差地別呢。

  別人寫書,讀者給『打賞』,寄錢、寄糧票、寄土特產,哪怕沒有這些最起碼也會寫一封信鼓勵作者加油。

  輪到自己全都是罵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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