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驚鯢(8)
「嗯?不對!是你們三個一起上吧!」
「敢直面三位羅網天字一等,這世上恐怕也只有我了吧!夠刺激!」姜鳴似乎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目光看向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你要躲藏到什麼時候?要我親自過去請你出來嗎?」
「掩日說得對,你確實很有意思!」黑白玄翦旋身從樹後出現,並沒有同掩日、驚鯢等人站在一起,但那無形的壓力卻令在場眾人身形為之一滯。
離舞后退一步,與焰靈姬後背靠在一起:「玄翦大人!」
焰靈姬眉頭一皺,提醒道:「他現在不是你的玄翦大人,他是主人的敵人!」
「嗯。」離舞屏住心神,專心應對起向她走來的巺蜂和乾殺。
「看來你已經做好了背叛羅網的準備,既然如此,就由我們兩人送你上路,也不枉相識一場。」巺蜂手中飛出十多隻劇毒蜜蜂,快速襲向離舞。
焰靈姬隨即出手,火焰長劍在空中掄出一股好看的火紅色弧形,將飛來的劇毒蜜蜂全部殺了個乾淨。
就在她揮劍斬向巺蜂之時,乾殺拔劍擋在了他的面前。
隨著兩人正式交鋒,乾殺帶來的剩餘羅網殺手也一股腦的沖向了姜鳴等人。
典慶看見忽然出現的黑白玄翦也是微微一愣神,好強的劍意!
他給自己鼓了鼓氣,以他的硬功拖住對方肯定沒問題,姜鳴實力非凡,只要能在掩日與驚鯢手下撐住一刻鐘,支援很快就到!
然而就在他準備沖向黑白玄翦之時,姜鳴卻擋住了他:「典慶兄,你去留心焰靈姬那邊,不要讓她們受傷!」
典慶一怔,看向姜鳴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你是認真的?
對面可是三個天字一等的羅網殺手!
他們三人合力,世間恐怕能在他們手下走過十招的人都沒有!
他站在原地,沒有執行姜鳴的命令。他現在更需要考慮的是姜鳴的安全,只有姜鳴才能救他的師傅,其他人的事,只能在權衡過後暫時先放一邊。
「怎麼?不動手?」姜鳴也不管他是怎麼想的,向著掩日道。
「你們一個一個上對我來說太過無趣,還是一起上更具有挑戰性。」
掩日看向驚鯢,對方直勾勾的盯著姜鳴,看著殺意挺大,但腳站在地上就是不動。
他又將目光放在黑白玄翦的身上,對方也是一臉準備看戲的表情,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
「要僵在這裡嗎?你們的時間可不多!我的人馬上就到!」姜鳴催促道。
黑白玄翦猶豫了一下,最終緩緩拔劍走向姜鳴。
一黑一白兩柄長劍被他拖拽在地上,在地上劃出一條細細的長痕。
「既然你說出這種話,那我希望你能撐的儘量久些,不要讓我對你失望!」
有了黑白玄翦幫忙,掩日信心也大大增加,率先發動攻擊沖向姜鳴。
至於驚鯢,在瞧見掩日出手之後,不但不幫忙,反而將手中驚鯢劍劍尖輕輕一轉,耍出一個劍花後,蓄力刺向了掩日後背。
無論最後是什麼結果,今天都會是她在羅網執行的最後一個任務。
姜鳴點破了她不願面對的內心所想。
成為羅網的劍並不是她願意的事,只是受到威脅,所以才得過且過,一次又一次執行羅網的任務。
在與掩日那次衝動的交手之後,羅網便再也不可能威脅到她了!
就算是那致命的毒藥也是一樣,它不會成為束縛她的腳鏈,只會成為她涅槃的催化劑。
「可惡!」察覺到驚鯢出手,掩日內心不甘的回頭將對方劍挑開。
既然決定出手,那自然要毫無保留!
驚鯢將劍化作流星,只攻不守,完全是搏命一樣的殺向了掩日。
姜鳴見到如此場景,也是輕咦一聲,上次對方走的時候明明還很果決,現在居然會幫他向掩日出手。
自從他劍術大成後,就再沒遇見能給予他危險的對手了,這樣的日子有些無聊。
沒能體驗到被三名天字一等殺手圍攻,他略有失望。
不過姜鳴也沒有太傷心,果斷踏出一步後向典慶道:「典慶兄,計劃有變,幫我拖住他一會,看來今天這掩日劍,我是必定能拿到手了!」
姜鳴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黑白玄翦。
不能一打三體驗巔峰賽,那二打一炸炸魚也是絕妙的享受!
「好!」典慶戰意大漲,兩把青銅大砍刀劈在地上,砍出兩道直衝黑白玄翦的氣浪。
雖然不明白對方陣營為什麼發生內亂,但對於他來說,這無疑是件好事。
他大吼一聲,盡力吸引黑白玄翦的注意,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黑白玄翦揮刀震散典慶的攻擊,縱身一跳,兩劍交叉,斬向典慶脖子。
典慶提起自己的武器,肆意揮舞,完全不顧對方的攻擊。
黑白玄翦翻身越過典慶,避開攻擊的同時兩把劍精準的擊中目標,沒受到一絲阻礙,然而如此鋒利的攻擊竟沒能在典慶身上留下半點傷痕!
「披甲門硬功?有點意思!」他贊了一句,正視起典慶來。
一段悠揚婉轉的笛聲在這河邊草廬的小院中響起,是離舞出手了。
這造詣頗高的幻術影響著聽到笛聲的每一個對手。
尤其是與兩女對決的乾殺與巺蜂兩人,臉色不由得一變。
他們本做好了應對離舞幻術攻擊的準備,但他們哪能料到,除了離舞,焰靈姬的火魅術也是極為厲害。
沖天火焰平地而起,焰靈姬蓮步輕移,婀娜的身姿令注視她的每一個人都無法用心提劍對敵:「看來你們的主子有麻煩了,你們得自己想辦法了。」
火焰由內及外逐步擴散,恐怖的幻術音波也是一陣接一陣,巺蜂的蜜蜂不是被突如其來的火焰燒死,就是在離舞的鎖定下自爆。
乾殺倒是好些,他的劍術不錯,即使近身與焰靈姬纏鬥也能有相當高的勝算,但兩女交替進行的幻術攻擊卻令他不得不分出相當大的一部分心神,此消彼長下,他也逐步陷入了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