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喬治·休斯

  老人睜開眼睛看到15美元放在自己身前，一個麻溜的起身將錢塞到自己的懷中道:「小伙子，你想問我什麼？」

  「老爺子，你認識那間房子裡的人？」

  「那當然！老頭子我在這條街區呆了50多年了，每家大大小小的事情我都知道，你想知道什麼？

  「不過我先說好，有些東西可是別人的秘密，我說出來會被主懲罰的，所以到時候得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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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萊昂差點被流浪老人的話閃到。

  仔細打量著流浪老人上下，萊昂發現他的衣服確實非常破爛，但是卻漿洗的很是乾淨。

  臉上也不髒，只是被風霜摧殘的盡顯老態。這種矛盾又統一的感覺這讓他很是奇怪。

  「小伙子你不會看上我老人家了吧？我老人家可不出售自己的器官。」老人眼帶警惕地說道

  這信息量有些大啊。

  萊昂不敢往下細想，面帶歉意道:「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我想問問對面那家以前的房主的情況。」

  說罷他指了指自己剛才出來的那間房子。

  老人眼睛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光芒:「你問那人做什麼？」

  「您老爺子知道原房主的情況？他是我的一位長輩，和我們家很多年都不聯繫了。

  「我也是個最近翻看家長遺物的時候才知道有這麼一個長輩，特地遠道來看看他。

  「來了卻發現他已經不住在這裡了，問現在的房主她也不知道。既然您說您在這條街區呆了50年，那您鐵定知道了。」

  斜昵了萊昂一眼，老人慢條斯理的答道:「你問的我也不知道，你走吧。」說罷又趴下身子閉眼躺在了地上。

  萊昂聞言有些無語。

  看流浪老人這表情他明顯是知道些什麼，但是卻選擇不說，難道是因為自己錢沒給到位？

  咬牙又掏出20美元之後，萊昂略帶無奈地對流浪老人說道:「老人家，我的誠意真的很足了。

  「我沒別的心思，只想知道喬治·休斯的一些事情而已。」

  老人聞言睜開眼把20美元一搶而過，說道:「那你問吧。」

  萊昂聞言臉色一喜道:「老人家，您知道那位喬治·休斯到哪裡去了嗎？他又是怎麼被騙的？」

  「去哪裡了不知道，被銀行和養老院騙的。好了小子，我回答完了，你可以走了！」老人說完又要躺下。

  「等等等等！老人家，我是真的很想知道我那位長輩的事情，麻煩你再多說點。」

  萊昂趕緊攔住老人：「那可是我唯一的長輩了，請您發發善心，告訴我他的情況吧！」

  「你說你是喬治·休斯的親戚，那你的長輩叫什麼名字啊？」老人被萊昂阻攔，不情不願的問道。

  萊昂雙眼一轉道:「霍華德·休斯。」

  「哼！你當我是傻子？」老人氣得鬍子都揚起來了。

  「霍華德·休斯可是大富豪、好萊塢的頭號金主，你說你的長輩是他？你是看他死了死無對證吧？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人家當騙子。」

  萊昂急速搖著雙手解釋道:「不不不。老人家，我說的不是那個霍華德·休斯，只是和他同名，也叫霍華德·休斯而已。」

  「喬治·休斯家的人早就死光了，哪來的親戚？」老頭冷哼一聲道，突然語氣一頓。

  「老人家，您就是喬治·休斯吧？」萊昂收起慌亂的神色，眼神變得極其冷靜。

  老人眼中露出懊悔的神色，一言不發。

  萊昂蹲在老人身前道:「老人家，我是真的沒有惡意，只是想了解一下喬治·休斯的情況而已。

  「您是他也好，不是他也好，跟我並沒有什麼關係。您不用擔心我對您不利，也不用擔心我會利用您。」

  「你怎麼發現的？」老人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音。

  「一個流浪老人，除了衣服破了一些以外漿洗的卻很乾淨，身上也沒有多少灰，說明他是個比較自律的人。

  「不像是因為賭博等惡習導致破產，更像是因為意外或被人矇騙。。

  「並且總是打量那套房子，說明他對這套房子有著眷戀。這些結合我從房主那得到的消息，就做出了這種假設。

  「所以我才會問出那句話來詐您，沒想到居然這麼輕鬆就詐出來了。」

  「呵呵，你這小傢伙還真有意思，套我的話。沒錯，我就是喬治·休斯。」

  老人說著坐直身子，小心捋了捋自己衣服上的領子：「不過糾正你一點，我並不是因為自律而愛乾淨，只是不想讓我老伴看到我髒兮兮的樣子。」

  「您老伴她？」

  「已經去世了，都好久了。」喬治·休斯眼中閃過一絲晶瑩，像是在回憶什麼。

  良久之後喬治·休斯才指了指對面的對面的房子道:「這套房子是我們剛結婚的時候買的，承載著我們所有的回憶。」

  像是有太久沒有和人傾訴了，看著萊昂靜靜傾聽的樣子，喬治·休斯開始了源源不斷地訴說:

  「那是一九一幾年。那時候我才十多歲，不過已經是個健壯的小伙子了。平時在農莊裡幫著家裡幹活，直到有一天...「

  喬治·休斯的聲音變得越發低沉:「一種可怕的流感襲擊了我們的村子。我的父母、兄弟姐妹都死了，只有我活了下來。

  「雖然我沒事，但是我們村死了太多人，當時那種環境村里是沒辦法再呆了，於是我一個人走到了洛杉磯。

  「很早的時候我就想著有一天來大城市生活，憧憬著城市的繁華。

  「現在想想如果早些來了就好了。起碼這裡的醫療條件更好，我的家人當時要是在洛杉磯的話，受到及時治療可能有生還的希望。」

  嘆了一口氣，喬治·休斯繼續道:「後來才我知道那場可怕的流感被稱為『卡斯蒂利亞大流感』。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發生在米國的大流感以別的國家的國名命名，但是我只想在大城市中生存下來。

  「我努力的學習木工、修車、泥瓦工等等，日子過的很累，但是我很滿足，因為我能在洛杉磯自己養活自己。

  「只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活著。」

  「直到那一天，我才明白活著的意義...「喬治·休斯看著天邊的雲彩，眼中似乎出現了一個笑靨如花的少女的面容。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