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驛站掌摑
天蒙蒙亮,霧氣還未散去,驛站的夫役們已經開始忙碌起來。
給往來貴人的坐騎準備食料、給貴人們準備早膳。
一奴僕打扮的少年望著遠處的赤紅山林,擔憂道:
「昭哥兒怎麼還未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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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焦急的不斷徘徊,心裡十分擔憂身在遠處炎林山的昭哥兒。
大半月來,這少年每日都是這般作為,往來的夫役也見怪不怪。
畢竟人家可李氏家奴,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一夫役給其送上一份早膳,那少年接過,坐在驛站門口,一邊吃一邊望著前往炎林山的驛道。
「哎呀,真香,飯怎麼吃都吃不膩。」
少年眯起眼,感嘆道。
突然,他站了起來,只見遠處驛站中有人影走來,他眯著眼,仔細看。
「哎!是昭哥兒!」
他放下飯菜,欣喜的朝那昭哥兒奔去。
「呼,終於出來了,這炎林山太熱了。」
李昭挎著短槊,背後背著長弓,一路上也是遇到幾隻不長眼的妖獸。
他此時身著深褐色長袍,黑色的長髮被玉簪縛在頭頂們,踩著黑色長靴,步步生風。
他看著朝他奔來的少年,不禁一笑,那少年面上的喜悅看的一清二楚。
那是父親母親留下的奴生子,李生。
李生跑到近處,發現真是李昭,欣喜的抱住他,哭道:
「我以為昭哥兒你回不來了,嗚嗚。」
也就是李昭能接受奴僕這般動作,換其他修士早就一刀砍了。
李昭笑罵道:「你這逆仆,你家昭哥兒是註定要做大事的,命大著呢。」
自殺虎幾日後,他也是收齊所有此次族務所需的目標,今日早早便下山來了。
李生抽抽鼻涕,連忙迎著李昭卻驛站下坐,路上問道:
「昭哥,族裡派的族務完成的怎麼樣?想必昭哥出馬,一定手到擒來。」
說著李生還揮了揮手,極為高興,但又憤慨道:
「學院裡那些族老這麼想的,就算是畢業族務也不能這麼難啊。」
李昭乃水道修士,在炎林山這火氣極旺,水氣極少的地方受限極大,而且此次族務需狩獵的目標有六種,可謂是難度極大。
李生不懷好意猜測道:「肯定是脈里那群老東西搞得鬼!貪圖昭哥的法寶。」
李昭沒說什麼,但心裡早有猜測。
二轉法寶不是什麼常見物,幽金寒水槊先前是在父母手中,他們遭獸潮去世後,族內將其尋回,但因當時他還未成為修士,所以是由他這一脈的長輩保管。
最近一年李昭花費不少年少時結交的友誼,才將此寶索回,但先前的長輩,也就是族老李義念念不忘。
從剛開始的交換,到之後的暗地下絆,再到如今。
只要李昭死了,沒有親人的他,遺產自然由其一脈保管。
「先用膳,吃完我們早日回城,此次族務雖難,但也是意外驚喜了。」
李昭笑道:「此次族務必有甲等評價!」
李生聽到喜道:「太好了,昭哥你也有機會繼續留在族內了。」
他連忙從夫役手中拿一份早膳,放在李昭面前,李昭吃著,一邊環視著周圍。
一旁的李生在一旁一會傻笑一會氣憤。
隨意間,李昭看到一個熟人,他讓李生在原位不動,他端著早膳坐在那熟人面前。
「這麼巧,李義族老有什麼任務給你嗎?」
李昭笑眯眯道,嘴裡塞入米飯。
面前的熟人見李昭突然坐在他面前,很不自然的開口道:
「昭哥兒猜的真准,族老的確有任務安排。」
說罷,李四連忙端起一壺酒,站起來要給李昭倒上。
李昭伸手擋住,看著他,李四見此連忙笑道:
「昭哥兒這是出族務?那李四真是祝昭哥兒你得個甲品。」
李昭不領情,冷笑道:「你這家奴,一朝成為修士,便目無尊卑了。」
說罷又夾其菜吃了起來,李四滿頭大汗,但突然自在了起來,他緩緩坐下,也夾其菜來吃。
他也是看出來李昭是知道點什麼了,但幾年前受李義大恩,從奴僕成修士,心底早把命給李義了,此刻自己來幹什麼也是有數的。
他道:「昭哥兒何必和李義族老較起?族老出價不低,那法寶在你手裡也無甚大用,何必不用來換自己現今能用上的呢。」
李昭哈哈道:「你倒是比我豁達,但其他不談,因為你不配聽。」
看著面色變黑的李四,李昭又道:「我只說一事。」
李四強壓不悅,問道:「請昭哥兒好好考慮才是。」
啪!李昭一掌甩在李四臉上,偌大的力氣將李四扇飛幾圈,砸倒數張桌子。
一旁的役夫愣了一愣,然後龐然無關的繼續自己手裡的事物。
李四連忙站起來,怒道:「李昭!你怎麼敢?我也是修士!」
李昭拿起一旁役夫端過來的絲巾,擦了擦手,不屑道:「區區開光初階修士算什麼!還敢來管主子們的事。」
甩到李四臉上,轉身離去,留下一句:「記住,再讓我知道你在監視我,你就死定了。」
說罷,李昭帶著李生來到馬廄,騎上深黑大馬,疾馳而去。
留在原地的李四面色青黑,內心曾以為的平等地位,在這一刻被一巴掌打的稀爛。
他抓住面上的絲巾,狠狠地握著,發狠道:「是你逼我的!」
然後看著周圍的役夫和四周看熱鬧的其他修士,修士們他惹不起,一群役夫算什麼。
「滾去干你們的活!一群凡人,再看把你們的眼挖了!」
李四一巴掌扇倒不遠處收拾的役夫,那青壯爬起,捂著腫起的臉連忙跑開。
周圍的修士們笑了起來,然後看著李四繼續下飯。
李四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不願久待,連忙來到馬廄,騎上馬就朝城內跑去。
另一邊路上的李生興奮道:「乾的好!自從昭哥你進山之後,那李四就來這驛站待到現在,明顯是監視咱們。」
李昭回道:「我原不想如此,但我對李四這般態度,李義那邊應該會懂的,接下來咱們的日子不好過了。」
「但幽金寒水槊是我如今最大的依仗,決不能這般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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