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斬魄刀的靈魂，明晰的道路
在莉莉妮特出現之後，夏礫也發現了史塔克身上的靈壓確實弱了很多。
但依舊超過了一般的隊長級別的靈壓，能夠接近史塔克的虛依舊不算多。
所以史塔克的那種削弱自己以求能夠接近更多的同伴這種想法是註定無法成功的。
夏礫看著史塔克還有出現的莉莉妮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夏礫一直以來的追求都是如何變強，但是眼前的史塔克或許是在思考著如何削弱自己。
莉莉妮特的出現對史塔克來說，幾乎並沒有幫助，還讓史塔克多出了一個致命的弱點。
莉莉妮特和史塔克的靈魂雖然分裂成了兩個個體，但實際上依舊是一個人，所以當莉莉妮特死亡的時候史塔克也逃不過一死，反之亦然。
一般來說是不會有人會願意這麼做的，無法變強還多出來了一個弱點，傻子才這麼做。
但是想到史塔克想要同伴的目的，以及那孤獨到極點的靈魂，或許也大概能夠理解史塔克的做法了。
或許，就算是在十刃之中，史塔克也是那種歸刃後才回到原本應該有的水平，並沒有變強的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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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是如此，依舊被藍染定為一刃，或許史塔克比不過二段歸刃的那傢伙，也絕對足夠強大了。
但是如果從一開始史塔克就找到了同伴，然後按照最合理的方式破面，形成虛的斬魄刀，那麼史塔克的實力估計會更上一層樓吧。
而現在顯然一切都已經晚了。
「可惜……」夏礫搖了搖頭，不過對於史塔克的選擇也沒有多說什麼，對方願意就好。
此時，莉莉妮特正饒有興趣地盯著夏礫，舔了舔嘴唇說道，「你好香啊~」
頓時，史塔克的臉色僵硬了，似乎是有點無奈。
夏礫也瞥了莉莉妮特一眼，如果是人類或者死神對他說這句話或許是對他有什麼想法。
但是莉莉妮特說這句話，就是字面的意思。
破面的本質依舊是虛，而虛對於靈力的追求是出於本能的，所以擁有著如此級別靈力的夏礫自然而然地吸引著這些虛。
實際上史塔克也有這種感覺，只是他對於同伴的渴望遠勝於這種吸引力罷了。
「那個抱歉，莉莉妮特有點口無遮攔。」史塔克無奈地代替莉莉妮特道歉。
「沒事，反正她又做不到。」夏礫也是無所謂道。
就算是史塔克和莉莉妮特合二為一後的實力都不被夏礫看在眼裡，單獨的莉莉妮特就更不用說了。
夏礫能夠看得出來，分離出來之後，絕大部分力量其實還是在史塔克身上，莉莉妮特身上的靈壓比起普通的大虛都有所不如。
莉莉妮特聞言似乎有點惱怒，但最後也沒有說什麼，她在史塔克身上的時候也察覺到了夏礫的強大。
只見莉莉妮特瞥了史塔克一眼，問道，「你讓我出來幹什麼？完全沒有必要嘛，現在都有一個同伴了，比起本質上是一個人的我們互相對話好多了。」
說著莉莉妮特便再一次化為了雙槍，回歸到了史塔克的身上，似乎完全不給史塔克面子。
史塔克此時有點尷尬地撓了撓頭，看向了夏礫。
「沒什麼，我已經看到了，而且她說的也是對的，從本質上你們就是一個人而已，你們之間……大概是真的起不到互為同伴的作用。」夏礫此時也想到了自己。
夏礫也有著另外一道靈魂在外面，不過他和史塔克還有點不同，那就是夏礫只有一個意識，而史塔克為了克服孤獨顯然演變出了第二道意識。
「其實我也明白，可是就算是如此，也要比我一個人在這個永遠到不了頭找不到同伴的地方好得多。」史塔克苦笑了一聲說道。
夏礫點了點頭，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難處吧。
史塔克此時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我的雙槍裡面的靈魂是我自己分裂出來的，那麼你的斬魄刀裡面的靈魂是哪裡來的？」
頓時夏礫怔住了，看了看自己的明鏡止水。
史塔克的這句話仿佛是直接在夏礫的心裡敲響了大鐘。
對啊，這麼明顯的事情自己為什麼一直沒有發現？
夏礫看著明鏡止水，他一直以來似乎是燈下黑了。
因為對明鏡止水太過於熟悉，反而沒有發現這個最明顯的問題。
明鏡止水之中的宮裝女子，它有著屬於自己的單獨的意識，也自然是一道獨立的靈魂。
在夏礫剛接觸到斬魄刀的原形淺打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從淺打之中察覺到了那道沒有自我意識的靈魂了。
只不過當時的夏礫才來到這個世界沒多久，對於這個世界的規則什麼的都很不清楚。
再加上他對於斬魄刀模糊的記憶就是有著獨自的靈魂的，所以也就沒有在意。
現在再來深究的話，這道靈魂的來歷就很奇怪了。
靈魂並不會憑空誕生，所以這道沒有意識的靈魂是誰的？人類？死神？還是虛？
此刻，夏礫也明白了過來，在淺打還沒有始解之前，所謂的用自己的靈力去培養斬魄刀。
實際上就是拿自己的靈魂去培育斬魄刀裡面的靈魂，畢竟靈力其本身就是構成靈魂的一種物質。
在這種不斷培養的過程中，斬魄刀裡面的靈魂吸取了足夠的刀主的靈魂便形成了和主人相似的意識。
這也是夏礫執著於變強，明鏡止水作為斬魄刀的靈魂也會如此執著的原因。
當然，畢竟是兩道不同的靈魂，所以斬魄刀的靈魂與其主人也只是相似，也不完全相同。
那麼斬魄刀不斷淬鍊變強的過程，就和虛沒有什麼兩樣了。
虛是靠著吞噬其他的虛或者靈魂來進行提升自己的實力。
而斬魄刀則是靠著其主人不斷輸入靈力以提升始解乃至於卍解的威力。
其本質都是通過吸收靈力來變強……
所以，夏礫再次確認了，既然明鏡止水是一個單獨的靈魂，那麼她必然是能夠進行虛化的。
而且明鏡止水現在體內還蘊含著屬於他的靈力，當明鏡止水成功虛化之後，必然會帶動著這部份屬於夏礫的靈力虛化。
然後夏礫只需要想辦法讓這部分原本屬於自己的靈力回歸本身，那麼便能夠做得到和明鏡止水合二為一……
而這也就意味著破面的卍解，又或者稱之為歸刃。
這一刻，經過史塔克的提醒，再結合史塔克的例子，夏礫基本上想明白了所有的關節點，也想通了接下來要走的道路。
那麼接下來的問題就是如何讓明鏡止水完成虛化，當然關於這一點也已經有了方案，那就是待在浦原商店。
利用浦原喜助封印的崩玉一點點進行轉化，又或者讓明鏡止水陷入到絕望之中，以最為正常的方式來完成靈魂向虛的轉化。
當夏礫如此思考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了明鏡止水的刀身顫抖了一下，似乎在擔心什麼。
夏礫不由得輕笑了一聲，然後撫摸了下刀身說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你走這條路的。」
頓時，明鏡止水安心了下來，它對於夏礫的了解，既然夏礫這麼說了，那麼絕對就是真的。
夏礫其實知道，讓明鏡止水絕望其實不算困難，只要他將對方拋棄了就行，或許明鏡止水一開始不相信，但是時間一久，也就足夠了。
但是這樣做並沒有意義，時間肯定比靠著浦原喜助的崩玉轉化要快。
問題是，靠著絕望轉化而成的明鏡止水，之後還是要進行歸刃和夏礫合二為一的。
夏礫並不認為使用一個痛恨著自己的虛進行歸刃是一個什麼好的選擇。
除此之外，明鏡止水還會對什麼絕望他也想不到，畢竟他自己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繼承了他部分性格的明鏡止水顯然也是如此。
所以既然明鏡止水已經心甘情願向著虛進行轉化著，那麼他就只需要等待就好。
他其實也想看一看由斬魄刀主動轉化而成的沒有怨恨的虛是什麼樣的，或許會給夏礫一個驚喜也說不定。
另外一個問題就是如何進行歸刃。
這一點夏礫也其實也有點頭緒，但是只能夠等到明鏡止水完成虛化之後再進行實驗了。
史塔克看著在他說完之後就陷入思考的夏礫，也並沒有打擾，默默守護在旁邊。
良久之後，夏礫才看向史塔克，露出了笑容說道，「謝謝，幫了大忙了。」
「嗯，能夠幫上忙就好。」史塔克也露出了笑容，有點懶散地說道。
此時史塔克又有點遲疑，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怎麼了？」夏礫有點奇怪，問道。
「你是不是已經找到了更進一步的方法？」
夏礫想了想後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說道，「只是想到了一個辦法而已，具體行不行也只能夠等到完成的時候再進行驗證了。」
「哦。」史塔克點了點頭，然而他對這個其實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另外一個問題，「那你是不是現在就要離開了？」
夏礫聽到了這個問題後，看到了眼前的這個帥大叔模樣的史塔克竟然露出了一絲恐慌。
畢竟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個能夠接近他的同伴，要是離開了，史塔克真的不知道接下來又要去哪裡才能夠找到下一個同伴了。
夏礫感覺有點好笑，看著像狼，結果實際上卻是害怕孤獨的狼狗嗎？
好像也不對，狼記得也是群居動物……
「嗯，我留在這裡確實沒什麼意義了。」夏礫說道，他還要趕回現世去浦原商店。
「是嗎？」史塔克有點失落，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
「不過，我會在這裡多留一段時間的。」
「唉？」
史塔克有點不解。
夏礫看了看遠方說道，「畢竟你也幫到了我，所以我打算陪你一段時間，順便教一下你如何操控自己的力量，等到你對自己的力量掌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大概就能夠接近一些普通的虛了，到時候你也就能夠找到更多的同伴。」
「控制自己的力量？」史塔克有點茫然，他的力量是天生的，確實是未經控制的。
「走吧，我邊走邊教你，而且在這個過程中，或許還能夠為你找到下一個同伴也說不定。」
夏礫想到了破面之中的其他幾刃，他們基本上都是亞丘卡斯，如果是他們的話，應該是有這個能力接近史塔克成為他的同伴的。
既然藍染能夠找得到他們，那麼夏礫不認為自己就找不到，只不過需要花費一些時間罷了。
「哦，好的。」史塔克點了點頭，然後雙手插在兜里，跟了上去。
史塔克其實不認為能夠遇到其他同伴，畢竟他都找了那麼久了，才找到夏礫一個能夠接近他的同伴，怎麼可能隨便就能夠找得到下一個。
一路上，夏礫也和史塔克稍微交手了幾番，基本上都是夏礫還沒有用多少力氣，史塔克就倒下了。
這也讓夏礫明白了史塔克的問題，對方不僅僅不懂得如何操控自己的力量，而且戰鬥經驗也差得離譜。
而這也不難理解，以往靠近史塔克的虛都是直接被靈壓震碎死亡的，所以史塔克根本就沒有正兒八經戰鬥的經驗，全靠靈壓的強大。
這一點史塔克完全比不過更木劍八，至少更木劍八靈壓強大的同時，其本身也有著怪物一樣的本能。
即便更木劍八一開始也沒有戰鬥經驗，但僅僅靠著他的本能就能夠發揮出足以戰勝卯之花的力量。
而史塔克並沒有這種本能，潛力實際上就比不了更木劍八，現在還主動分裂了靈魂……就更加比不過了。
史塔克也終於知道了夏礫的強大，如果對方真的有敵意的話，那無論他歸刃還是不歸刃，結果都一個樣子，他根本連逃都逃不掉。
夏礫的實力已經超乎了史塔克的想像，史塔克也想像不到夏礫更進一步後的樣子，那顯然已經超出了史塔克的理解範圍。
不過，史塔克還是決定，要快一點掌控住屬於自己的力量，對方顯然在浪費自己的時間來幫他，而且史塔克其實感覺自己也沒有幫上夏礫太多。
所以不能夠給同伴添麻煩，這是史塔克有點傻得可愛的想法。(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