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立足之地

  如果說永耀城和芝加哥相比不一樣的地方，就是這裡在晚上的時候，除了城中心的「安全區」外，其他地方晚上行人不會太多。

  大家都擔心，在夜裡走在路上被小混混打劫，被人迷暈，或者，捲入幫派戰爭與公司戰爭里。

  在商業區內與戰區的高牆之下，髒亂的街道上清潔機器人正在清理著垃圾，年久失修泛黃的路燈邊，兩個綠島幫成員正站在一座12層的公寓樓下。

  他們抽著煙聊天，嘻嘻哈哈的說著某男性和外星人攪合在一起，那外星人有200條觸手，絲毫沒有一點警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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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他們的街對面的旅店內，一群人正在沒開燈的房間內，默默的望著他們。

  埃德加拍上動能突擊步槍的槍機，關上保險來到髒兮兮的窗簾旁，對抱著胳膊監視公寓樓的十七點了下頭。

  「夥計們都準備好了。」

  「嗯......再等等，等雪雀檢測到樓內有多少輔助思維晶片信號再說，他們樓里沒有監控，人數不清，多弄點信息才穩妥。」

  十七沉穩的說著，她對身邊的海卡莎打響指，海卡莎便悄無聲息的穿過整理武器的人群，走出了房間，她要作為偵查員，偽裝成特殊務服業者，提前穩住公寓外的兩隻看門狗。

  房間裡的船員們一言不發，他們往彈匣里塞著子彈，調整著槍托長度，眼神堅定又滿是信心。

  在埃德加三人組的訓練下，這些只訓練了近兩個月的船員們，眼神里已沒有太多清澈，而是帶著殺意與不屑。

  他們相信，相信著埃德加會帶領他們拿下勝利，他們也相信，遲早有一天，自己將和IUMC的士兵們差不了多少。

  「你把他們訓練的很好。」

  十七瞟了一眼五個被選出來的船員對埃德加說，埃德加低笑兩聲沒有說話，十七轉身走到床邊，抓起自己之前用過的P2150衝鋒鎗，正要拉開槍機，阿倫走過來按住了十七的手小聲說：

  「船長，這種事你不用參與了，我們去就行。」

  「就是，十七，等我們回來就好，複雜環境CQB而已，交給我們吧，你等著我們，給我們預定慶祝的酒吧怎麼樣？」

  萊恩笑嘻嘻的在一旁拉上槍機說著，十七沒回話，她看向埃德加，埃德加扛著突擊步槍拿過十七手中的衝鋒鎗，微微一笑。

  「不能什麼事都讓船長親自做，要麼要我這個大副做什麼？給我半小時。」

  十七在黑暗中盯著埃德加的眼睛，猶豫了片刻，才鬆開了手，埃德加順手把衝鋒鎗丟給遠處的安德烈，安德烈又把槍遞給身邊的船員，船員們紛紛抬起頭，安靜的看著十七。

  「呼......那好吧，先生們，我現在缺少人手，每一個戰鬥員的損失，對我來說都難以承受，自己注意點，我可不想我費了不少力氣認可的夥計躺著出來。」

  船員們嘿嘿低笑著，十七抓著埃德加的肩膀，和埃德加凝重對視一眼後，她鬆開埃德加，背手看向雪雀，雪雀立刻把調暗電腦屏幕的筆記本電腦對向埃德加說：

  「檢測到22個輔助思維晶片網絡信號，裡面人可能更多，多是手機IP和固定網絡地址，公寓樓沒有住戶，你們可以放心掃蕩。」

  埃德加沉默略微點頭，他身後的埃德加和萊恩便輕呼船員們站起身做準備，十七則走到窗邊，盯著路燈下一個勁兒搔首弄姿的海卡莎和兩個綠島幫成員「嬉笑打鬧」。

  「記住，我要綠島幫的老大活著，給我留下幾個活口，這次任務特殊，我需要有人放出話。」

  十七稍微側頭叮囑埃德加，淡紫色的眼睛略微泛著光芒，埃德加在黑暗中把手指豎在嘴邊，後退著和船員們引入黑暗。

  「放心......最多半小時.....」

  輕微的腳步聲向房門處聚集，房門開啟，人影晃出，隨著房門的關閉，走廊燈被隔絕，房間內再次陷入了黑暗。

  十七凝視著窗外的公寓樓，下午和大家來這裡集合時的監視中，確認這棟樓里的房間大多數都被打通，裡面雜物堆積的到處都是，垃圾更是滿地都有，讓人無從下腳。

  環境複雜，進攻人員不足，就算是有埃德加他們幾個帶隊，十七還是不怎麼放心。

  第一次在永耀城的行動，必須乾淨利落才行。

  十七這麼想著，身後的黑暗中，埃德加嘴裡的菸頭一閃一閃冒著紅光，床上盤腿坐著不停敲擊鍵盤的雪雀，眼神跟著屏幕內容跳動。

  角落裡的椅子上，米洛正抱著雙腿不知所措，她看著十七負手而立的背影，陷入沉思。

  她想不通，想不通中午的十七還和她與海卡莎，有說有笑的去吃了頓大餐，讓米洛吃到了昂貴的牛排和只在網絡上看過的松茸，還給她買了不少新衣服。

  十七表現出的笑臉和歡快，於現在的十七完全不像是一個人，那為她親手挑選衣服，給她買新的手機和包包的女孩，和自己年紀不相上下的女孩，現在如此的......

  米洛想不出形容詞，她怔怔的看著十七的背影，直到她聽見窗外數聲爆起的槍響。

  十七目視兩名綠島幫成員倒下，埃德加率領的攻入小隊正衝進公寓樓，在更多槍聲和槍火爆出中，十七淡淡的說了句。

  「開始了......」

  動能彈突擊步槍的槍聲響亮又密集，男人的罵聲和驚呼中，摻雜著海卡莎的戰吼，十七看不見公寓樓里的情況，她只能看到公寓樓窗戶內，閃爍著槍火。

  這種自己不能跟著一起行動，等待手下辦事的感覺，十七很不喜歡，她焦慮又著急，擔憂著這場突襲行動。

  可埃德加是對的，自己不能什麼事都參與，有時候，把任務交給手下們去做，把亮眼的機會讓給手下們，也是一名稱職船長該做的事。

  可是，十七心底深知，自己和這群混蛋們相處時間不短了，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得過且過的老毛病復發，還是自己心底那股頑固的軟弱在作祟。

  她很擔心埃德加他們，那迴蕩在公寓樓內的槍聲，像是把子彈擊中了她的心，十七暗自嘆了口氣，自己還是不能做到完全對於自己人的......決心。

  隨著槍火一層一層的遞升，公寓樓內的槍聲也越來越少，當然，如果算上有人被海卡莎從窗戶里扔出來的話，說不定再過一會兒這場突襲就結束了。

  十七眨眼看著隱形眼鏡內的時間，埃德加他們的速度很快，僅僅十幾分鐘就推進到了九樓，男人們的怒吼和慘叫也在逐漸變少。

  「夥計們，收拾一下，準備過去。」

  十七回身拍拍手，叫房間裡的其他人做好準備，雪雀合上電腦，用輔助思維晶片去給亞當他們打電話，讓他們準備從城中心趕回來。

  愛德華醫生甩掉了嘴上的菸頭，呼著煙霧提起他新買的便攜醫療箱，米洛也從椅子上走下，她跟著十七的步伐，與其他人離開了旅館。

  空蕩蕩的街道上，靠近戰區的地方晚上甚至沒有車輛路過，只有幾個拾荒者全然不顧槍戰，在巷尾的黑暗中，翻找著垃圾桶，試圖尋找到一份晚餐。

  十七帶著幾人穿過街道，站在公寓樓外，她用腳踢了下早已死去的兩個綠島幫成員，抬頭看向已經推進到最高層的槍火，她望向身邊點菸的愛德華，伸手奪過了他手中的香菸。

  「額......你不能抽那個，裡面的藥物對你來說太強，鎮痛效果會讓你昏過去的。」

  愛德華以為十七是因焦慮而想嘗試抽菸，而十七則是一把丟掉菸頭，用腳踩滅，隨後依舊抬頭盯著最高層的男女人的怒吼道：

  「要結束了，你先別抽了，這麼黑的街道，你的菸頭太顯眼。」

  「嘖......」

  正要點上新一根的愛德華暗自咂嘴，他放回香菸後，海卡莎突然從十二層的窗戶探出頭，她向下招招手，使勁兒吹了聲口哨。

  十七立馬抽出智能MK2手槍，帶著幾人進入公寓，一進門，門口就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綠島幫成員，他們的胸口和頭部與脊椎都有彈孔，鮮血鋪滿地面，骨碴隨著血液的擴散而被衝動。

  十七沒有避開屍體，而是大踏步踩著血泊找到電梯，沒有選擇爬樓梯，以最快的方式帶幾人上到十二層。

  電梯門一打開，十七就看到頂層是一片空曠的平台式公寓，地上躺滿了綠島幫的幫派成員，埃德加和萊恩抽著煙，看著海卡莎正對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飽以老拳。

  而自己的五個新船員，正和安德烈持槍指著四個雙手抱頭，跪在地上的綠島幫成員，十七邁過擋路的屍體，對埃德加一點下巴，沉穩的問：

  「狀態？」

  「擊斃23，擊傷9，受傷的都解決了，留了4個投降的，海卡莎揍的是他們老大。」

  「幹得好，先生們，喲，安德烈，留一個，其餘的宰了吧。」

  「你們聽到船長的話了！」

  「突突突突突......」

  十七面無表情的越過處決現場，她對執行命令的新船員們投去滿意的笑容，船員們則嘿嘿陰笑著對十七還以致敬，十七走向海卡莎時，海卡莎又掄了兩拳雙手綁在背後的男人兩下。

  她呼哧呼哧大喘粗氣，見十七趕來，她甩著拳頭上的血液，笑著說：

  「給錢，買指虎，用拳頭打鋼鐵頭還是容易錯手打到硬地方。」

  十七呵呵一笑，她背手來到海卡莎腳下的男人身旁，用腳踩著他的腰間將他身體翻到正面，她已經看不清男人的長相了。

  男人臉上的機械義眼已經被海卡莎打碎，頭上插著的電線和義肢管道都被拔掉，雙腿被動能彈突擊步槍擊中，兩個膝蓋都碎裂粘連在腿上，手指看起來也被折斷了，左臂的機械義肢更是拔了廉價的動能線。

  十七背過手，居高臨下對男人冷聲問道：

  「複眼蠅多克？」

  「咳咳咳.....呸.....你是.....你他媽是誰......」

  複眼蠅多克臉部血肉模糊間含糊不清的說，十七抬頭看向海卡莎，海卡莎揉著手指關節，對十七投來確認的眼神，十七便轉回視線，把槍口對準複眼蠅多克的臉。

  「你的地盤，由黑帆劫掠者奪走，我叫，十七，或者，你可以叫我螢火蟲。」

  「砰砰砰砰————」

  十七說完就連連扣動扳機，將子彈統統打進複眼蠅多克的腦袋裡，打的他大腦碎裂，脊椎斷掉，在電弧騰挪間，複眼蠅多克被十七毫不留情的處決。

  緊接著，十七轉身看向已經被嚇的大小便失禁的綠島幫成員，最後的倖存者親眼看到十七處決了他們的老大，他渾身顫抖不已的不斷張合嘴巴，恐懼的雙眼內倒影著一群人冷漠的臉。

  「你很走運，先生，我需要有人向永耀城傳遞個信息。」

  十七說著把智能MK2手槍關閉保險，卡在腰後，她對最後一名綠島幫成員一揮手，愛德華便咬緊嘴上的香菸，走過來從醫療箱內取出一根針劑。

  他用手指彈著針管，凝視著其中的藥物，隨後看向十七，綠島幫成員不知道十七他們想幹什麼，腦袋飛速的在針管和十七來迴轉動。

  「告訴其他人，鑽石海的鬣狗，黑帆掠奪者要在永耀城大聲說話，螢火蟲這次算是個信號，黑帆不會和其他狗群搶食，但也別妨礙黑帆食屍，懂了嗎？」

  「懂......懂......」

  綠島幫成員惶恐的拼命點頭記住十七的黑話，十七對愛德華打了個眼色，愛德華將針劑扎入綠島幫成員的脖頸，將針管內的藥物推入他的靜脈內，隨後十七淡淡說：

  「你可以滾了。」

  綠島幫成員屁滾尿流的爬行，手忙腳亂的逃出人群，連連摔倒幾次才跑下了安全通道的樓梯，十七看著那傢伙嚇破了膽的樣子，無不呼了口氣。

  「愛德華醫生，他還能活多久？」

  「大概48小時，夠他向外面放話的了，就算他不說，今天晚上的事，很快就會傳遍整個永耀城。」

  愛德華吸了兩口煙回答，十七背過手，點著頭去看公寓樓里的裝修風格，滿牆的LED燈管把這裡搞得像特殊服務業俱樂部，她撇撇嘴說：

  「本地幫派的口味真是惡俗，我們應該改造一下才對。」

  眾人呵呵笑著附和，十七張開雙臂，後退著面對眾人微笑。

  「先生們，女士們，我們有了賺錢的立腳點，這裡將是黑帆實力增強的第一步。」

  「那麼，我們接下來做什麼？我的小船長？」

  埃德加扛起動能彈突擊步槍，望著滿地的狼藉笑著問，十七想了下，摸著肚子嘿嘿一笑。

  「你們餓了嗎？」

  綠島幫的公寓樓據點被十七拿下，船員們把綠島幫成員的屍體拖拽聚集起來，在亞當他們趕到後，在他們的指揮下，於公寓樓後面，靠近高牆的院子內挖坑，屍體紛紛丟進去埋掉。

  從截星號上趕來的十二名船員也在凌晨時到達，他們清潔著公寓樓，搜刮著公寓樓內所有的東西，十七則和核心層的船員們在吃著夜宵。

  還好十二樓是最先開始清理的，要不然十七聞到屍體內流淌出的污物，說什麼也吃不進去，不過自己好像也有些適應這種生活了。

  她笑嘻嘻的邊咬著披薩，邊含糊不清的在亞當他們買來的永耀城地圖上畫標記，向眾人講述接下來要做的事。

  目前黑帆的位置在城市正東，以此為起點收集情報，擴散開來尋找賺錢的路子，是個不錯的地點選擇。

  十七給核心層船員布置了兩個幾目標，一個是丹澤爾和他熟悉的船員為核心，駕駛逃生船，帶好一切「探險」所需，去血鑽星，尋找合適黑帆藏匿的地點，尋找真正的永久據點位置。

  永耀城可不是一個能長久居住的地方，這裡人多眼雜，勢力之間的爭鬥更是麻煩，血鑽星內找到一處截星號可以降落，可以建設據點的地方才是十七真正想要的。

  為了完成這個「大目標」，十七需要更多的船員和建設資源，這也就需要更多的錢，目前手裡的資金嚴重不足，給截星號進行完全改造都不夠呢，更別提建設據點了。

  蘭伯特要留在截星號上，隨時準備聽從十七命令，躲藏在星海內，調度船員們進出遠夜星，十七也向蘭伯特保證，她將儘快找到更多星船駕駛員，用來替換蘭伯特。

  蘭伯特雖然也很想站在久違的陸地上，但是他自己也明白，自己做錯了事，沒有聽十七的命令，輕微的懲罰還沒結束，他也心甘情願留在截星號上。

  至於安子洪、班傑明和米婭要回到船上，安子洪要代替亞當進行倉庫管理，班傑明和米婭則老樣子，照顧好植物和牲畜，畢竟十七可不認為一直在永耀城是個好主意。

  剩下的人，明天開始，除了留在據點的五個船員外，所有人都要出去收集情報，找賺錢路子，尋找新船員，十七給他們每個人定了目標，也定了時間，以效率最大化。

  「所以！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裡，我要你們召集到起碼50名船員，收集南區貧民窟幫派情報，任何賺錢的消息，然後我們就大部分人離開，留下一些船員穩定據點。」

  「一個月？我以為我們會一直留在這。」

  萊恩笑著翻看手機中各種酒吧、俱樂部的信息，十七知道這混蛋在想什麼色色的事情，她嚼了兩口披薩咽下肚後說：

  「怎麼可能，永耀城目前勢力已經成型，分布又光，我們搶不過他們，所以，招募到足夠的船員，賺夠了錢，我們就離開，只把永耀城當成我們固定補給物資的據點。」

  幾個人若有所思的哦著，十七看他們的臉上明顯有些失落，畢竟大家都不想在太空漂泊太久，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十七放下吃了一半的披薩，在身邊海卡莎的身上撒了兩下手。

  腦袋被海卡莎罵罵咧咧的拍了一掌後，十七的頭上下晃動，面不改色的繼續道：

  「各位，我們雖然遠離了銀河，不代表我們就是安全的，時間緊迫，何況，我到現在都沒給你們發工資呢對不對？給你們發工資需要錢，不賺錢哪來的錢？」

  「更何況，我們人數太少，如果有來找茬的中小型幫派和混混，我們很難對抗，這次算我們走運，也是各位用命搏來的，所以我們不會和幫派對抗，避開他們，明白了？」

  十七重新拿起披薩咬著，大家又是若有所思的哦著，海卡莎一臉嫌棄的拍著衣服上的油污，瞪了十七一眼後說：

  「如果有些幫派足夠弱，我們能幹掉他們，賺上一筆呢？」

  「那就動手，我們是來賺錢，我們肯定會觸碰到其他幫派......又或者公司的利益，不過我不在乎，金錢至上，夥計們，金錢至上！」

  十七很是平靜的回答，所有人繼續哦著，十七挑起眉，抱怨道：

  「你們能不能不哦了，大叔，綠島幫的物資清點出來了嗎？」

  亞當聽後，用餐巾紙擦著嘴和手，掏出老花鏡拿出一張紙，隨後一項項念道：

  「萊恩和海卡莎從保險柜與一些床墊，地板下找到實體聯盟幣39萬，除此之外還有些大概是偷來的手機、資金卡，電子產品，配件，這些還沒估價。」

  「嗯，等下把電腦配件給我和雪雀拿來，雪雀，試著看能不能把錢轉出來，乾淨點，不要留痕跡。」

  十七給雪雀安排著活兒，雪雀盯著米洛的大尾巴發呆，果然，每個女人都想摸摸看米洛的狐狸尾巴，米洛的臉都被雪雀盯得泛紅，尷尬的低頭吃著炸雞。

  「然後就是一些武器彈藥，埃德加說都是些自製武器，我們用不上，子彈也不多，萊恩他明天早上去城裡轉轉，試著賣掉，。」

  在亞當說完，十七拿出黑金資金卡拍在桌上，指指萊恩說：

  「記得打聽打聽黑市地下軍火商，我們的軍用物資遲早消耗完，看看能不能買點便宜好用的武器以備用，當然，如果能不花錢更好了，你懂我在說什麼。」

  萊恩嘻嘻哈哈的笑著，亞當等十七說完，便繼續下去。

  「綠島幫還有兩輛車，安德烈查看了，給出的評價是還不如廢鐵，我會和安德烈一起賣掉車，之後這棟公寓就沒有值錢的東西了」

  「新興幫派，估計是想找其他大幫派當倚靠，不過沒來得及，就被我們幹掉了，不會有什麼值錢的玩意兒的。」

  海卡莎深知幫派的那一套理論，她說完十七也想到了這些，跟著點點頭後，將手中的披薩全塞進嘴裡，站起來揉著肚皮嘿嘿憨笑。

  「明天我會給所有人發工資，以實體聯盟幣發放，阿倫，明天帶幾個人和我取錢，丹澤爾帶安子洪你們幾個回船上的時候，把錢發了。」

  「船上的人每10天和地上活動的船員輪換，我們暫時定一個月，爭取每個人都能下船放鬆，吃完了早點休息，明天都給我上街上去！賺錢了各位！」

  「哦————————」

  一群人拉著長音，壞笑著敷衍十七，十七倒也不生氣，笑罵他們一句便坐下來，算著又要有多少開銷。

  人群內一直沒有說話的米洛實在是受不了雪雀的眼神，她一把拉過尾巴緊緊抱在懷裡，趕緊問十七。

  「明天我要做什麼？」

  「你？你明天跟著我和雪雀，我們去逛逛電子市場和舊貨市場。」

  「什麼？我也要去？我明天想好好睡一覺。」

  雪雀被十七的話驚到，她把視線從米洛胸前的大尾巴調轉過來，一副想偷懶的表情，十七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

  「抱歉，明天要買很多東西，我也要做很多準備，畢竟......」

  「機器人船員，船工，以及無人機蜂群，我很感興趣。」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