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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夜間交戰

  夜間,候王小隊的人窩在散兵坑裡側躺著睡覺,候王與尤金輪流守夜。

  鄭吒原本也想幫忙守夜,但候王嫌棄他開基因鎖時間只有三分鐘,拒絕了他的請求,原話是「等你發現夜襲的日本鬼子,香瓜手雷都塞到我嘴裡來了。」

  鄭吒也就只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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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杰這幾天都很沉默,而且伴隨著候王、鄭吒的飛速成長,他隱性出手的次數也越來越少,最近幾乎完全停止,不知道是不是主神限制的緣故。

  候王躺在硬邦邦的火山岩上,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煙,他當學生的時候不怎麼抽菸,可自從來到硫磺島,他的菸癮是越來越大。

  子夜時分,此時正是美軍睡的最沉的時候,候王維持著半階常中,豎著耳朵聽周圍的動靜。

  突然,在散兵坑高點幾十米開外的枯木石頭後面傳來幾聲不正常的響動,有石頭滾落的聲音。

  在折缽山上,石頭滾落要麼是蟲子爬坑,要麼就是有人不經意踢到,但連續幾聲石頭滾落那就肯定不是蟲子,只會是日本人。

  將菸頭在一旁石頭上摁滅,候王拿起一旁的加蘭德步槍,眯眼瞄準。

  半階常中狀態下,候王可以自由調整瞳孔的收光,夜間視力有所強化,因此他可以在夜晚看清東西,就像貓頭鷹一樣。

  視野中,五十米開外的大石頭後面有圓頂狀的東西一閃而過,那是日本人的軍盔。

  確定敵情,候王伸手推了推旁邊的鄭吒,然後迅速輕輕捂住對方的嘴,示意他不要出聲。

  鄭吒先是驚醒,而後意識到這是在戰場上,立刻翻身扶正架好的機槍。

  「猴哥兒,日本人來了?」鄭吒沒急著開啟基因鎖,中午用的那一趟給他疼的要死,連續使用會給身體帶來極大負擔,不是什麼人都像候王一樣天賦異稟。

  「來了,你慢慢把兄弟們搖醒,日本人還沒發現我們。」候王聲音很輕。

  夜間索敵,拼的就是情報和視力,就像太平洋海戰上的聲吶一般,先發現、先鎖定、就能先開火,占盡一切優勢。

  散兵坑裡的眾人陸續被搖醒,紛紛趴到散兵坑特意挖出的反斜上,他們在黑夜裡根本看不清哪有日本人,但既然候王說有,那鐵定就是有。

  「小加州,照明彈。」候王輕聲命令。

  然而,還沒等小加州掏出擲彈筒,日軍就先一步暴露自己的位置。

  「天皇陛下,萬勝!!日本帝國,萬勝!!!」

  靜謐的夜裡突然爆發一陣聲浪,那尖銳悽厲的嗓音讓候王強化過的聽力都感到幾分不適,日軍還沒找到他們的位置,卻先一步暴露了自己的方位。


  「傻逼日本鬼子。」候王銳評,而後瞄準舉刀衝鋒的鬼子眉心,開出第一槍,「開火!他們只有三十多人!」

  整個太平洋戰場這樣的場景並不少見,日本人很喜歡在發動衝鋒前用戰吼給自己鼓勁,哪怕這會提前暴露自己偷襲的意圖,這是野獸恐嚇獵人的辦法,如果獵人被嚇得扔槍逃跑,野獸就可以從容追擊,但如果獵人紋絲不動,甚至還舉槍射擊,那情況就反過來了。

  很多現代人喜歡將戰爭神聖化,認為戰役中的生命都很寶貴,每個指揮官都會殫精竭慮的減少己方傷亡,好像所有士兵、軍官都是理性的,他們很少做愚蠢送命的行為。

  但其實這是一種誤解,二次大戰是一場打昏了頭的戰爭,每個參戰國都筋疲力竭、醜態百出,生命就像路邊的野草一樣廉價,愚蠢的錯誤一犯再犯,底層士兵則是犯錯的代價。

  「砰!」

  候王冷漠的移動著槍口,他每一槍都能帶走一條鬼子的性命,對槍械的熟悉、精神力的強化讓他彈無虛發,每個被他瞄準的鬼子都會有如芒在背的感覺,每當他扣下扳機,一條性命就魂歸西天。

  鄭吒在旁邊打的也很爽,手裡的機槍每次四五發、四五發的點射,這是老兵才有的自信,以點射的方式打出掃射的壓制力。

  「咻~啪!」一枚照明彈升空,白磷燃燒將折缽山照的亮如白晝,周邊美軍都被這邊爆發的戰鬥吸引,卻不敢擺脫現有陣地支援。

  藉助這個難得的機會,尤金校對迫擊炮距離,一發炮彈被推送入膛,捂耳抱頭,迫擊炮的悶響傳來,然後便是一團焰火在人群中炸開。

  「咿呀呀啊啊啊啊!」身上被火焰黏著的日軍此時也不喊板載了,在地上滿地打滾,手中的刺刀被丟棄在一旁,看起來就像得了狂犬病的瘋狗。

  沒人關注這些日軍遭受的痛苦,候王小隊優先打擊那些衝到近點的日軍,他們投擲的手雷會在近點製造一層嚴密的隔離帶,根本沒幾個鬼子真能衝進散兵坑的。

  如果說一群鬼子衝進散兵坑裡會是一場屠殺,那麼零星一兩個衝進來那就是玩具,是供一肚子火的美軍玩耍取樂的玩具。

  激戰過後,三十多鬼子基本被消滅殆盡,只有兩名日軍被刻意「縱容」,任由他們跳進散兵坑。

  「嘬嘬嘬,來,過來,戳我戳我!」

  候王小隊的成員包圍了兩名日軍,候王已經用刀三兩下砍斷了他們的槍桿刺刀,沒了刺刀、按照步兵操典卸下槍膛子彈的日軍就是沒牙的老虎,任人宰割。

  「日本狒狒,你們不是很能嗎?怎麼這時候縮卵了!?」

  「小日本鬼子。」

  「沒父沒母的東西,呸,你們是狒狒,你們的天皇就是狒狒頭子,東條就是狒狒太監。」


  美國大兵們一擁而上,圍著兩名日本鬼子嬉笑怒罵,日軍聽不懂他們說話的內容,眼神中滿是亢奮之後殘留的恐懼,大兵們的臉因為憤怒而扭曲,不停的有拳腳落在這兩名瘦弱的日軍身上。

  「猴哥兒,你覺得咱們這樣做是對是錯。」鄭吒看著同僚們施加暴力,心裡還是有些不適應,他不是說看不慣日本鬼子挨揍,而是不喜歡將暴力傾瀉到弱者身上。

  「你問我對錯,我會說對,因為我早就想這麼做,只不過我為人的底線給我撐住了。」候王將武士刀插入刀鞘,神色淡漠,「想想南京,想想那個滿口黃牙的軍曹,我不參與虐殺是因為我還有道德底線,但這不意味著我要阻止同僚發泄他們的仇恨。」

  壓根不看鄭吒糾結的神色,候王走出散兵坑,在戰場上搜索起還沒死的日軍來。

  有一名明顯是軍士,手中步槍綁著日丸旗的日軍被子彈打穿了肺部,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望著徐步走來的候王露出哀求的眼神。

  「你那是什麼眼神?要我救你?」候王莞爾一笑,將加蘭德步槍的槍管抵住對方的心臟,冷漠的扣下扳機。

  「死掉的日本人,才是好日本人。」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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