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電丸街

  萬言站外電丸街外，感覺身上有一些冒冷汗。

  「總不能化身李三光，從街頭殺到街尾吧……」

  「拋開我的實力不談，真殺過去老薑這條線可就斷了。」

  就在他苦思冥想時，發現一個小蘿莉一陣風一樣經過自己，向電丸街里跑去。

  一邊跑，還一邊跟電丸街口坐著的幾位老婆婆打招呼，顯然是認識的樣子。

  這個小蘿莉身上並沒有【一槍爆頭】的弱點標記。

  萬言連忙出聲，「小朋友，可以問個事嗎？」

  小蘿莉聽到聲音停下來，轉過頭來，向左看了看，又向右看了看，看向萬言，發現確實是在看自己，又一陣風一樣跑向萬言。

  歪著頭問「外面來的，你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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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人介紹，來找老薑。」

  小蘿莉又問萬言，同時萬言看到她身上似乎逐漸泛起弱點標記。

  「你找老薑幹嘛？」

  看著小蘿莉清澈的眼神，萬言突然福至心靈說了實話：「我想請他當我的教練。」

  小蘿莉一聽到教練兩個字，本來有點緊繃的身體又鬆了下來，萬言視野里她身上剛剛泛起的弱點標記也完全消失無蹤了。

  然後就看小蘿莉下意識想說什麼，又趕忙捂住自己的嘴不說，最後憋紅了臉拖長了音說「老薑是——誰——啊？人家不認識。」

  說完一個轉身，又一陣風地朝街里跑走了。

  萬言原本還想多說幾句，這旋風一樣的蘿莉完全沒給他機會。

  但奇怪的是，此刻萬言再朝電丸街里忘去，視線所及，所有人身上的弱點都消失了。

  萬言心思電轉，瞬間想透了一些干係「看來這條街果然有問題……老薑在街里可能也是一個人物，就是不知道這小蘿莉跟老薑是什麼關係？」

  既然電丸街里這些人都已經「黑轉路人」了，萬言試著邁步朝電丸街里走去，走了幾步，還經過了幾個人，確實也並沒有受到突然襲擊。

  萬言這才開始放心地在街上逛起來，首要目標是找到老薑五金店。

  「即使暫時沒有搞定他當我的教練，但至少先把次元袋解鎖了，東西當一當，搞點錢再說。」

  說來也奇怪，火鴿旗下的飛火導航App到了這裡突然完全失效了。

  「那就一家家遍歷過去唄，20公里都走了，這區區幾公里的街道。」

  隨著時間，天色也逐漸變暗，整個街道瀰漫起了煙霧，各個店面上面掛著的霓虹燈招牌、和門口擺著的霓虹燈柱也零星地亮起來。

  街上並沒有主燈，在暗沉的霓虹燈映照下，萬言經過一間間店鋪，聽著店員叫賣，店員和客人的討價還價聲。

  「三兒，看看我這個C+天賦義體，剛扒拉下來的，屍體還熱乎著呢。稀少的動作系，隔壁街80萬收我沒賣，心裡念著你呢。」一個半邊身子是機械結構的老頭兒正攥著一家店店長的手，唾沫星子從他嘴裡鑲滿的合金牙縫中飛出來，噴了店員一臉。

  店員使勁甩開老頭，五指張開比劃著名，「老黃，丫別糊弄我了，B-天賦義體均價才特麼70萬，再有，動作系職業太危險了，二代們可選得少，就算最近招聘季有溢價，我最多也只能給你這個價。」

  一路上萬言聽到無數類似的對話，已經逐漸對這條街的不正當程度習以為常了，只是一些物價還不免讓他有些咂舌。

  這中間他也遇到一些店，招牌上寫著能破解鎖定的次元袋，但因為他是外來者，都要求先付款再開工，概不賒帳，饒是他願意拿次元袋裡的一半東西作為費用，都沒有一個人願意。

  「看來這條街真是名不虛傳的黑社會一條街……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都沒了，還不如一個小蘿莉。」

  天完全黑下了有一陣，萬言發現自己已經沿著一個方向走出了電丸街，回頭望去，在黑色的主色中，一些花花綠綠的霓虹燈閃爍，看上去有一些頹廢和詭異。

  「怎麼回事？我一家一家店看過來，好像沒看到老薑五金店。」

  萬言又調過頭，從街尾往街頭走，集中了120分注意力，這一次既沒有聽街里人們的交談，也沒有試圖找店家幫自己破解次元袋，所以速度比第一次快了許多。

  「不太對勁」他又一次站在電丸街三個大字的LED屏幕下時說，屏幕上的像素點像在呼吸一樣一閃一爍。

  「難道老薑五金店不是常規的店面？」他又調轉頭去準備找第三遍，這次要把兩邊每洞棟樓每一層招牌都加倍仔細看一遍，以及那些犄角旮旯的地方也萬分留意。

  在第3次站在電丸街三個大字下面時，萬言依然沒找到老薑五金店，但是他的嘴角反而微微上翹。

  「原來找老薑當教練的考驗，從踏入電丸街已經開始了。」

  「有點意思。」

  在剛開始當主播的日子，他的直播間一個觀眾都沒有，為了省錢每天都吃饅頭就白水，但他的精氣神都沉在要攻克的一款又一款遊戲挑戰中了。

  此時夜幕已經完全降臨，從酒店走過來，再加上在電丸街上來來回回地走，他2點多吃的8管營養膏早已經被消耗一空，肚子又有點癟了。

  「看來要做好長期拉練的準備，先去搞點吃的吧，不能賒帳的話，看有沒有機會在店裡打打零工作為交換。」

  萬言在往返多趟時，留意到街里有一些飯店，但是沒細看賣什麼價格如何，索性一家家找過去。

  然後他就發現了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

  壞消息是，所有的店，不管賣什麼吃的，不管是堂食還是外賣，全都在醒目的地方寫著「外人概不賒帳」。

  好消息是，這些店都已經關店了，大門緊鎖著，只剩下零星的霓虹燈招牌，許是店家忘了關還照耀著。

  對一般人來說，這可能也是一個壞消息。

  但萬言樂觀地安慰自己，「其他人即使有錢，或者是本地人，如果想吃飯的話，也跟我一樣吃不了。」

  在電丸街待了幾個小時，既沒有發現老薑五金店，也沒有搞到錢，還活動到餓肚子，萬言反而精神抖擻。

  「總之先試著在這裡待夠24個小時看看，24個小時不行的話，那就待夠7天。」

  「比如有沒有可能，老薑好吃懶做，一周只營業一天呢？」

  萬言在夜晚的街道走著，發現不光那些飯店餐廳，所有不久之前還開著的店竟然都已經閉店。

  「有點奇怪……在地球上這會兒街上正是熱鬧的時候，難道賽博時代的藍星人比地球的華國人更養身？」

  走著走著，萬言恍然發現在整條街上，有一家店似乎還沒閉店，店裡的光撒向街道，在整條街的昏暗霓虹燈中十分顯眼。

  遠遠地看去，似乎是一家餐廳。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