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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你叫什麼名字

  眾所周知,自古以來,造反就是大事兒。

  掉腦袋的大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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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行為,一般都是得先有充足的糧草、兵馬、金錢和人材及計劃等各類充足的準備,再加上極其強悍的心理準備,才能對外宣布自己要起事的。

  當然,也有那種逼不得已就直接揭竿而起直接開乾的案例。

  比如秦朝末年發生的陳勝吳廣大澤鄉起義,當時的情況是天降大雨,他們這些被徵發的民夫因為不可抗拒的因素無法按時到達目的地。

  按照當時的大秦律法,遇到了這種事兒,大傢伙兒橫豎都是死,沒得選,於是乎也就反了。

  反正對當時的他們來說,拼一下興許還能博出一條生路來,再不濟也還能多活幾天。

  但是繼續按照規章制度老老實實的等下去,那就只能是等死了。

  當時那種情況,陳勝吳廣他們哪有時間準備這準備哪兒的,直接就是克服心理恐懼,拎著棍棒就是干!

  但是嚴守一顯然不屬於這類情況。

  他好歹是吃皇糧的官大人,而且剛升職的他,在普通人眼裡,那可是比縣太爺還厲害的人物。

  這樣的角色,絕對是吃香的喝辣的玩好的睡香的。

  這種情況下,他要造反?

  正常人聽到肯定都覺得不可思議,怎麼想都不會理解。

  他造哪門子的反,又要反個什麼勁兒啊!

  真的要造反的話,再怎麼說也輪不到他啊。

  別的不說,那些因為災情嚴重都快餓死的人排在造反的第一梯隊沒毛病吧?

  但是你要說有神仙相助,那似乎就有點兒意思了。

  傳說中武王伐紂,商周兩國的對決,不就是神仙那些人從中攪動局面嘛。

  申公豹這廝說起來也是神仙,但他就是心術不正啊。

  只是不知道嚴守一這傢伙背後的神仙,到底是什麼做派,又有著怎樣的手段,能給他提供怎樣的幫助。

  李看山緩緩地點著頭,有些擔憂的說道:「這麼說來,牛十二的這位同伴,學會這馴獸的本事後,回去是要幫助嚴守一訓練馭獸方面的人才的。」

  李五福抿了抿嘴道:「雖然他沒說,但我猜也是這個道道,估摸著八九不離十了,再加上他易容術的看家本領,那絕對是嚴守一麾下的中堅力量。」

  一個精通易容術的人,還掌握了御獸的本領,想想都是絕對的人中龍鳳!


  更何況李五福和李看山都不知道,這個人還有著天生斥候的上好天賦,這種人絕對是天生搞情報的絕佳人士!

  李看山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看著依舊正在分食美味麵餅的熱鬧人群,嘆了口氣,說道:「你說……這樣的人物,在咱們這裡學藝的消息,將來一旦要是被官府的人知道了,能不能連累到咱們靠山村啊。」

  李五福苦哈哈的笑了笑,道:「這還用問嘛,那是一定的,不過您忘了,咱們背後,不也是有神仙的嘛!」

  李看山眼前一亮,道:「對哦,咱們現在可不是當年窮困潦倒的靠山村了。有山神爺爺助力咱們,咱們的吃喝用度都是蒙受山神爺爺恩惠,看那官府的臉色做什麼。」

  剛才那幾個小伙子在外面討論著對官家大不敬的話時,還被李五福呵斥了一句,這會兒李看山也這麼說,李五福倒是沒覺得不妥了。

  這要讓那幾個小伙子看到,還不得連連喊冤!

  李五福笑著說道:「哈哈,對啊,而且石頭那小子不也說過嗎,縣太爺都是蒙受山神爺爺恩惠才平安坐上的官位,如今縣裡的關係渠道與我們而言也很通常,就算這事兒傳出去,縣裡也能幫我們捂一陣蓋子的,興許上面壓根也不會知道的。」

  李看山緩緩地點著頭,道:「青木旗千總的這個位置不好坐啊,連續兩任,不是造反就是被造反!」

  李五福笑道:「誰說不是呢,上次白棉教禍亂的時候,前梁餘孽也乘勢而起,當時主要的造反力量就是青木旗,說不準如今青木旗的編制都還沒配齊呢,至少各路管事兒的腳尖都還沒站穩,就又出了這樣的事兒。興許對嚴守一來說,還真是個機會!」

  青木旗自打上次造反的事兒之後,編制大調整,隊伍全部打亂,管事兒的各級領導全都下台或者調離,因此整個青木旗的管理層幾乎都是新任職的領導。

  嚴守一也是青木府這片區域武備軍中的老把總了,人員地頭混的都很熟悉,這對他來說還真算是如魚得水的好機會。

  李看山斜著眼看了一眼李五福,道:「聽你這話里話外的意思,那小子……你是準備收下了?」

  話題雖然跳躍的很大,但是李五福自然也知道李看山說的那小子,就是牛十二的那個同伴。

  李五福聞言呵呵一笑,道:「沒辦法啊,那小子實在是太有天賦了,你也知道,我這輩子做夢都想收個看得上眼的徒弟,遇到這樣的好苗子,我很難不動心啊。」

  李看山拂袖一下,冷聲說道:「你這傢伙,心裡都已經做決定了,還假模假式的在這兒跟我說什麼!」

  李五福嘿嘿一笑,道:「您是一村之長,族裡的長輩,我當然得跟您說了。你要是不同意,我也不能這麼做啊對不對。」


  李看山吹鬍子瞪眼的說道:「你要這麼說,我還真就不同意了!你別去教他了,連牛十二也別教,讓他回來我給他安排學開車,然後好好地給我管上村子裡的交通。」

  李五福撇撇嘴,說道:「村長啊,我知道你一定不會阻止我的,你心裡不也巴望著大景朝氣數過盡的那一天嘛,對吧?」

  李看山面色一凝,不悅道:「滾蛋,少在這裡胡說八道!」

  說罷,也不等李五福先滾蛋,他自己倒先快步走了出去,那小步子邁的真叫一個虎虎生風,甚至都不太像是八十歲老頭子的模樣了。

  李五福用力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自言自語的吐槽道:「你這個臭東西,沒事兒干提這事兒做什麼,只會吃飯不會說話的東西!讓人家下不來台了吧!」

  也就是李五福的嘴巴沒有思想,要不然高低得反駁著表示一下!

  李五福的嘴巴:呃……你自己想的事兒,我就是個嘴替而已,你就只打我,純栽贓純陷害是吧!

  ……

  現實世界。

  許伯安很快便見到了歐陽娜潔。

  歐陽娜潔今天穿了一件淺藍色的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精緻的鎖骨,既不失莊重又略帶一絲小性感。襯衫的質地柔軟,貼身而不緊繃,完美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下身搭配一條黑色的及膝裙,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既顯得幹練又不失女性的柔美。腳踏一雙簡約的白色中跟鞋,和許伯安的身高搭配的剛剛好。

  遠遠的看到許伯安,歐陽娜潔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向著許伯安揮了揮手,步伐輕盈的加快了腳步,仿佛每一步都踏著春風而來。

  驅車來到翠城希爾頓大酒店的時候,李老闆已經在包廂里候著了。

  看到許伯安和歐陽娜潔過來,急忙向外迎著兩人進了包廂,而後招呼服務生起菜。

  轉身笑著說道:「這地方有個不錯的中餐廚師,我尋思著萬一您二位要是吃不慣這地方的特色菜,咱們還能夠找補的機會,多個選擇。」

  許伯安笑了笑,道:「李老闆有心了。」

  李老闆笑著擺擺手,道:「許總您可別和我客氣了,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您對我那才叫大恩。我結草銜環都無以為報呢,這算什麼。」

  許伯安道:「得嘞,我也不跟你客氣了,你也別和我客氣。你年紀比我大,我就叫你一聲老哥。你要是不嫌棄,也別喊我什麼總不總的了,咱這個是自己的小生意,你叫我老弟就成。」

  李老闆哈哈大笑,道:「伯安老弟啊,實不相瞞,我早就有這個想法,只不過咱老李不能不要臉的自己說吧,何況你可是大企業的領導,和我這小作坊湊一塊兒,我都怕你覺得掉價啊。」


  「老哥,你要這麼說,我可在這裡待不下去了!」說罷,許伯安作勢要走。

  李老闆急忙攔住許伯安的胳膊,道:「別別別,是老哥的錯,等會兒我連罰三杯,好吧。」

  許伯安抬手指著李老闆說道:「嘿,你這樣的我見多了,你想多喝點兒就直說,不用這樣嘛。是不是家裡嫂子管得嚴,平常找不到多喝兩杯的機會啊。」

  這一句話就讓飯局上的氛圍輕鬆了不少。

  李老闆哈哈大笑,道:「這事兒鬧得,讓你給看出來了。家中有悍婦,男子不當權啊!這位是弟媳吧,和老弟一看就是人中龍鳳的相貌搭配,太有夫妻相了。」

  許伯安幫歐陽娜潔拉開椅子,一邊介紹道:「歐陽娜潔,我女朋友,在翠城這什麼勞什子皇家藝術學院學習呢。」

  李老闆急忙伸手和歐陽娜潔淺握了一下,道:「呦呦呦,高材生啊,那可不是什麼勞什子學院,這我聽說過,絕對是世界一流的學校啊,弟妹真是了不得!」

  歐陽娜潔笑著解釋道:「李大哥謬讚了,我只是來這裡進修學習的,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是這裡的一貫制學生。」

  李老闆搖了搖頭,道:「那才更是了不得呢,考進來的不一定是有真本事,也有可能是走了別的門道。能來進修學習的,才是真正有能力還對自己要求嚴格的行業翹楚呢。」

  聽到李老闆這隨機應變的能力,許伯安連連稱奇,欽佩不已。

  要不然人家李老闆的生意能做的這麼好呢,雖然僅僅是個二道販子,海內外卻都有公司。

  這說話水平,真不是一般人都學會的。

  很快,幾人商業互吹了幾句,共同落座。

  李老闆舉杯便說道:「別的不說,先感謝伯安老弟救我一命!這三杯,我先干為敬!」

  說罷話,砰砰砰就連下三個。

  先前許伯安和李老闆在郊外庫房交易木材的時候,因為盧卡斯的忽然反水,李老闆險些命喪黃泉。

  幸虧許伯安及時出手,不僅化解了危機,更讓李老闆看到了許伯安的厲害。

  這種人,得結交,得好好地處啊!

  許伯安笑呵呵的說道:「李老哥啊,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是真的愛喝酒啊,這一點兒事兒你還值當拿出來又說道一遍!」

  那場交易,因為許伯安的出手相助,李老闆已經給了許伯安增加了一筆不小的額外利潤,許伯安這麼說,也是客氣的話。

  李老闆哈哈大笑,道:「還真叫你給說對了,真是慚愧啊,家有你嫂子給定了規矩,酒不能過三兩,煙不能過五根!這還是一天的量哩!可是沒辦法啊,人家也是為了咱好,娶回去人家了,總得尊重一下人家的意見,這日子才能過好,你說對吧!」


  許伯安哈哈大笑,道:「通透,怪不得李老闆這生意能做這麼大,家有賢妻賽萬金啊。來,這杯我敬嫂子!」

  一旁的歐陽娜潔也拿起酒杯來,應承道:「嫂子是我學習的榜樣,我也陪一杯。」

  李老闆笑呵呵的端起酒杯來,和許伯安歐陽娜潔依次碰了一下,一飲而盡,感慨的說道:「好傢夥,我這都好不容易躲到國外避清淨來了,還能聽到這熟悉的諄諄教導。」

  許伯安放下酒杯,笑著問道:「哦?老哥你何出此言?」

  李老闆將口中的下酒菜咽下去,解釋道:「不瞞您二位說啊,我家那口子就常說啊,什麼家有賢妻旺三代、勝過良田千萬頃;什麼家有一賢妻,終生都和氣;還有什麼國有良臣君無憂,家有賢妻夫少憂;家有賢德妻,夫不遭橫禍!還有就是你這句家有賢妻賽萬金什麼的,那叫一個洗腦,那叫一個PUA啊!」

  歐陽娜潔笑嘻嘻的給許伯安夾了一筷子菜,說道:「嫂夫人還真是個淵博的女子啊,這些話讓我背我都得背好幾天!」

  李老闆笑呵呵的說道:「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你和許總才是真正的人中龍鳳啊。不過說起來也是我李看shan的福分啊,能和你們這樣的人相識相交,我……」

  李老闆的話還沒說完,許伯安這邊剛喝進去的一口飲料直接噴了出來。

  「不是……大哥你先等會兒!你剛才說,你叫什麼名字!」說話間,許伯安瞪大了眼睛,面色一陣古怪!(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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