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醫治張家母女
給了張梅一定的心理準備時間後,許伯安的治療就開始了。
許伯安先是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針灸針,開始給張梅進行針灸。
許伯安首先選取了「足三里穴」,這是調理脾胃腎臟、增強體質的要穴。
因為張梅曾經給張盼盼捐獻了一顆腎,自身各項內臟的機能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因此要先確保她的內臟的安好。
許伯安手法嫻熟的將一根細長的針灸針緩緩的刺入張梅的「足三里穴」,而後兩根手指捏著針灸針的尾部輕輕捻轉。
很快,張梅只覺一股細微的暖流自穴位湧向全身,酥酥麻麻的感覺有那麼一絲絲的微癢,在這種感覺的影響下,她緊繃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逐漸放鬆開來。
接著,許伯安依次選取了「合谷穴」、「太沖穴」、「內關穴」等十多個穴位,每個穴位他都經過精細考量,目的就是為了調和氣血,疏通經絡,促進戀脂症的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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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刺針灸針的時候,許伯安都全神貫注,手法精準而有力,仿佛很直接的在與張梅體內的病魔進行著一場無聲的較量。
看到張梅逐漸舒展的眉頭和微微上揚的嘴角,就連張文忠這個外行人,都能看出自家老婆此刻正有著前所未有的舒適與放鬆。
隨著許伯安最後一根針灸針刺入「氣海」穴時,張梅表情一滯,發出一聲消魂的聲音,一時間場面有些尷尬,整個房間仿佛凝固了一般。
「氣海」被譽為「生命之海」,是調節全身氣機的重要穴位。這個位置尋常手藝的醫生甚至都不敢貿然行針!
許伯安輕輕捻轉著針灸針,引導著張梅體內的氣流涌動,仿佛在為張梅的生命之火添上一把旺火的柴薪。
突然,張梅的身體微微一震,緊接著是一陣溫暖的暖流從小腹處升起,迅速擴至全身,此時的張梅感到整個身子猛然一輕,仿佛身上的重擔在這一刻徹底卸下。
不僅是身體上的,還有精神上的那種鬆了口氣如釋重負的感覺。
不知不覺間,她竟然睡著了。
張文忠看在眼裡,忍不住豎起大拇指感激的說道:「許先生,你真是太……」
「噓!」許伯安急忙舉起手來,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他給張梅治病,並沒有避著張文忠,因為許伯安這手出神入化的針灸之術都是實打實的手藝活兒,別說是張文忠這個外行了,就算是來個專業的,就這麼一時半會兒的觀察怕是也學不會!
而且許伯安心裡有底兒,對這種病症手拿把掐,所以也不擔心因為張文忠在場,會影響到自己的心態導致發揮失常什麼的!
不過雖然許伯安允許張文忠在場,但還是不希望他弄出動靜的,就算打擾不到自己,萬一影響到患者,更是不太好。
許伯安就這麼安靜的站著,仔細觀察著張梅的情況,沒有半點兒休息的意思。
一切井然有序,經過約二十分鐘的留針時間後,許伯安開始逐一拔出銀針。他小心的用酒精棉球輕輕按壓針刺部位,防止出血或感染。
針灸這個過程不僅消耗醫生的體力,對於一些患者在針灸之後也會有一定的疲勞感,所以此刻的張梅睡的格外的沉。直至許伯安將所有的針拔出,她都沒有醒。
由於針灸後會使毛孔張開,非常容易受風,所以針灸後需要特別注意保暖,許伯安還輕聲叮囑張文忠拿了一條厚被子給張梅蓋在身上,而後兩人一同走出房間。
由於張盼盼的治療時間還未到,兩人從房間出來後,張文忠就招呼許伯安在二樓的待客廳喝茶,兩人坐下來一邊喝茶,一邊來聊天。
許伯安囑咐張文忠關於他妻子接下來的一些注意事項,後期要有合理的飲食和適量的運動來鞏固療效,他還提醒要保持良好的生活習慣和心態,不出半個月就能完全康復。
總之,都是些常見的術後養生之道。
正當兩人聊著天,忽然,隱約間聽到一陣哭泣的聲音傳來,聲音越來越清晰,似乎越變越大了。
許伯安和張文忠都聽得出,這聲音赫然是從張盼盼所在的屋子裡傳出來的。
張文忠眉頭微蹙,和許伯安對視一眼,許伯安看看了時間點,說道:「這個時間點湯藥浴正好剛結束,難道湯藥浴沒有成功?這不可能啊!」
張文忠聽著張盼盼的哭聲,心裡一緊張,再聽到許伯安的話,內心更加慌亂了,生怕自己女兒因再次治療失敗而心灰意冷,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對於一個處於青春期,思想相對還沒那麼成熟女孩子來說,燙傷疤始終是她揮之不去的噩夢,是她覺得最羞恥的存在,今天終於有希望可以擺脫了,如果希望此刻就此破滅,誰的內心能不崩潰?甚至是絕望?
張文忠想到這裡,率先起身快步朝著張盼盼的房間走去,想要推開門,可房門是反鎖著的。
張文忠在門外叫了老半天,裡面都沒人應答,只能聽到張盼盼嚎啕大哭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此刻在外面的張文忠聽的心急如焚,已經亂了陣腳的他正要抬起腳,想要直接將門踹開,許伯安眼疾手快的將他攔了下來,說道:「你這樣踹門,萬一這時盼盼正好在門附近,你這樣會傷到她的」。
許伯安只是隨口亂說的,因為他剛才冷靜的仔細聽了一下,發現張盼盼是喜極而涕的那種聲音,帶著一絲絲的乾癟笑聲。
而張盼盼此時因為在泡藥浴,身上可是不著片縷的,萬一就這麼闖進去,不太合適。
但是許伯安又不能直接這麼說,便找了個說得過去的不尷尬的理由。
聽了許伯安的話,張文忠總算是冷靜了一點兒,趕緊去另外一個房間裡找到鑰匙,將張盼盼的房門打開。
這會兒的動靜,也讓屋內的張盼盼聽到了,趁著外面開門的功夫,浴室內的張盼盼飛快的穿上了衣服。
很快,張文忠走了進去。一邊說道:「盼盼,你沒事兒吧!」
張盼盼搖了搖頭,但是剛哭過的眼眶的紅腫卻是一覽無餘的樣子。
張文忠看到女兒這般模樣,心疼至極,趕緊小跑到女兒跟前,仔細打量著。
看到女兒安然無恙,他內心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抱著女兒哽咽的說道:「沒事的盼盼,雖然這次沒有成功,但我們已經努力這麼久了,不要就此灰心,不要輕易放棄,只要我們活著就有希望,就算走訪世界各地,爸爸也一定會為你治好疤痕的。」
張盼盼聽到父親安慰的話,緩緩的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眼睛看向爸爸,一邊哭一邊笑,指著自己的脖頸處語氣異常激動的說道:「爸,你說什麼呢?疤痕已經完全消除了。」
由於張文忠剛才只顧著擔心女兒的安危,又看到女兒哭泣的模樣,以為這次又失敗了,在一個父親的心裡只要看到女兒安然無恙就好,其他的一切都是浮雲,所以根本無暇顧及其它,全然沒有注意到女兒脖頸處的那個年久的傷疤早已蕩然無存。
聽女兒這麼一說,剛才還以為女兒想不開的張文忠,果真看到女兒的脖頸處那一大片傷疤已不復存在,而且那片扭曲的紋身也神奇的消失不見了。
張文忠看到後內心激動不已,想到這都是許伯安的功勞,起身就準備向許伯安道謝,可在房間裡沒有看到許伯安,出了房間門在二樓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許伯安的身影。
正當他要給許伯安打電話時,看到妻子張梅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連忙放下手機詢問妻子的情況,如今妻子已經進行完最後一階段的治療,整個人的體重看上去已經下去一多半,走起路也不像之前那樣費力。
此時激動過後的張盼盼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張梅不僅看到盼盼脖頸處的傷疤沒有了,而且仔細看去,驚奇的發現,就連之前張盼盼身上自帶的像雞皮疙瘩一樣的肌膚狀態都完全改善了。
此刻張盼盼整個人的皮膚光滑細膩,好似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又白又嫩,皮膚好了,整個人的狀態看上去活力四射了,青春氣息滿滿。
張梅欣喜地拉著張盼盼瞧了又瞧,也開心的喜極而泣,不禁感慨地對張文忠說道:「我們一家人以後再也不用輾轉於各個地方來回奔波了,這真是多虧了人家許先生啊。咦?許先生呢?怎麼這會兒沒見著她人?」
張文忠左右環顧,才發現許伯安真的不在了,當下判斷說道:「許先生已經離開了,改天我們一定得專門好好感謝一下人家才行。」
沒錯,許伯安早在張盼盼出來,發現她順利痊癒的時候,便離開了。
張文忠原本打算讓許伯安留在自家吃飯,不過許伯安既然已經離開了,也就只好作罷。
原本張文忠想打個電話表示感謝的,這麼大的恩情也不是電話裡頭三兩句話就能夠表達的,索性等過幾天,自己將答謝禮準備充足了再邀請他吧,就此作罷了打電話的想法。
轉而將妻女摟在懷中,此刻一家三口擁抱在一起,臉上滿是對未來生活的期待。
……
許伯安剛才早在張文忠打開房門的一剎那,就已經看到張盼盼脖頸處的疤痕已經消失了,只不過當時的張文忠看到女兒哭的那麼傷心,就以為沒有治好,太過於擔憂女兒的安危,沒有注意到而已,當時許伯安覺得自己此番治療也就完成了,所以就沒必要繼續待著了,畢竟別人家裡激情流露的時候,許伯安覺得自己這個外人還是不要當電燈泡的好。
從張文忠家出來後,許伯安便駕著車向東江二建駛去。
到了辦公室已經快到中午吃飯的點了,許伯安簽署完桌上的一些文件,早早的吃了飯,睡了一覺,給董事長蘇泰打了個電話,這才開著車子去了建工集團總部,許伯安到了蘇泰的辦公室門口,就看到蘇泰辦公室的門大開著,蘇泰正在辦公桌那裡一邊翻閱文件一邊寫寫畫畫,很是認真的模樣,許伯安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禮貌的敲了下辦公室的門。
聽到敲門聲,這才抬起頭來,看到是許伯安來了,蘇董笑呵呵的從辦公椅上起身,朝許伯安走過來,笑哈哈的迎了上去說道:「伯安啊,趕快進來,辦公室門就是專門為你留著的,你來了直接進來就行,還用敲什麼門啊,自家兄弟這麼客氣做什麼?」
許伯安笑著說道:「現在是工作時間,我要直接進來打擾到你工作可就不好了。」
蘇泰搖著頭笑道:「你真是太客氣了,快過來坐。」
兩人進了裡邊的屋子,蘇泰就將門隨手帶上,招呼許伯安坐在茶海旁的沙發上,順手將剛才已經泡好的茶給許伯安倒上,這才打開了話題說道:「伯安啊,上次的事情真是太感謝你了,重要文件追回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多虧了有你。」
許伯安本來不好意思直接開口問,既然蘇泰主動提起來了,看來這事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必要,便說道:「為公司做事本就是我的職責所在,更何況這人是您蘇董事長,那我就更願意為您效力了,再說我也沒做什麼,那也只是順手的事而已,怎麼樣找到偷東西的人了嘛?」
蘇泰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嚴肅的說道:「這事可沒那麼簡單,我麼也沒想到居然有人大白天的敢膽大包天的闖進我董事長辦公室來,說明這人與我積怨已久,這事是蓄謀已久的!
這種行為搞不好是有人想要置我於死地,想要徹底的解決掉我,到時候可能會讓我擔個出賣公司罪名什麼的,讓我身敗名裂,一敗塗地。到時候恐怕牢獄之災是免不了的。
你幫我找到了東西,那也就是幫我躲過一劫,你說你對我這麼大的恩情,我怎麼能不感謝你呢?」
許伯安聞言皺起了眉頭,他還真沒想到事情能這麼嚴重,頓時問道:「誰會與你有這麼大的仇恨?竟然會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難道是這次集團公司調整改革的事情,引起了某些人的關注和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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