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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落淚往事

  聽到張文忠的話,許伯安著實有些驚奇。

  下一階段!哪兒來的下一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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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伯安之前和張文忠說先讓張盼盼泡一個小時的藥湯浴後出來看效果,那是客氣的說法。

  按照許伯安的自信,這一次的藥湯浴,足以治好張盼盼身上的那些疤痕,還她一個粉嫩肌膚!

  可是眼下,張文忠和張盼盼父女兩人怎麼都沒有任何激動的表情和反應,反倒是神色平平的詢問自己下一階段的治療方法!

  他們不會以為自己是給她分階段治療的吧!

  不對勁兒,這一點兒也不對勁啊!

  劇情不應該是這樣的好嘛!

  許伯安神色凝重的站起身來,檢查了一下張盼盼的脖頸處,原本預期中能一次性顯現的顯著療效卻並未如期而至,疤痕雖有所淡化,卻遠未達到許伯安預期的效果。

  許伯安疑惑的皺起了眉頭,藥方是來自張家祖傳醫書上的藥方,許伯安用香火願力親自升級過的頂尖醫術!絕對沒問題。

  而剛才這副藥的配置更是許伯安從頭到尾親自把關的,張文忠拿來的藥材是許伯安親自檢查過的,沒有任何問題,而且藥材不論品相還是年份,都是眼下社會上能見到的最優質的藥材了,湯藥的整個熬製過程都是許伯安親自動手的,這一整個流程沒有任何差錯,怎麼效果如此微弱,這絕對不應該啊!

  心中滿是疑惑的許伯安,吩咐張盼盼坐下,把兩隻手同時伸了出來,伸出手去同時壓住張盼盼腕間的脈搏,再次為張盼盼仔細把脈檢查身體。

  當許伯安觸及張盼盼的脈搏,凝神細細感觸著手下脈搏的跳動。他的指尖輕巧而有力,仿佛能穿透肌膚,觸及生命最本質的律動。

  不一會兒,許伯安的眉頭微微蹙起,在細緻入微地把脈過程中,他的注意力被張盼盼的異常脈搏所吸引。

  許伯安察覺到張盼盼左側脈象與右側相比,顯得尤為微弱且節奏不均,這種微妙的差異,在常人看來或許微不足道,但在許伯安高超的醫術和敏銳的直覺下,卻如同夜空中閃過的一顆流星,瞬間給了許伯安靈感。

  經過一番仔細檢查,他發現張盼盼體內存在一個不尋常的問題:她的一個腎臟並非原裝,而是後來移植的。

  這下許伯安終於明白了原因,怪不得自己從配藥到熬藥整個過程都沒有絲毫差錯,但卻完全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原來原因在這裡。

  察覺到異常的許伯安斟酌了一下語言,這才緩緩開口對張文忠說道:「你女兒左邊的腎臟……似乎並非是原本的腎臟。從脈象上看,它的生命力與她的整體氣血運行並不完全同步,有一種……『外來』的感覺。」

  許伯安的話說的委宛,但是在場的人都不是三歲小孩兒了,一下子就明白了許伯安話里的意思。

  張盼盼的腎是移植過來的!

  聽到許伯安的話,還沒等張文忠開口,張盼盼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道:「你在說什麼!開什麼玩笑,這絕不可能啊,我從小到大可都沒記得我動過手術啊,你再仔細查查!」

  許伯安非常篤定的說:「我很確定,你左側的腎是經過後來移植的!本來經過此次湯藥浴,你的脖頸處的燙傷疤就可以不留痕跡的一次性完全去除,但就是由於腎的這個原因,療效才會如此微弱。」

  眾所周知,人體各個器官都有著各自獨特的功效,腎的功效在於排毒!

  這個非原裝的腎臟,雖然功能倒是正常,日常生存倒也夠用,但是它的排毒能力卻還是比不上原本的腎臟!

  平常還感覺不出來,眼下許伯安下重藥為張盼盼祛疤,本來就是以毒攻毒的手段,眼下這顆非原裝的腎臟卻對其中某些草藥產生的一種物質產生了排斥反應,導致藥效無法充分發揮。

  是藥三分毒,這些藥物成分未經腎臟分解,卻繼續在張盼盼體內滯留,反而加重了身體的負擔,這才使得這次的治療成了事倍功半的效果。

  張盼盼聽了許伯安的一番話後仍然不斷的搖頭,不肯相信這是真的,覺得許伯安是因為對自己年久的燙傷束手無策才這樣胡亂編造理由的。

  當下也顧不得許伯安這個貴客在父親心目中的地位了,年輕氣盛的張盼盼當即對許伯安有些不客氣道:「我自己的身體自己再清楚不過了,動沒動過手術這麼大的事情難道我自己會不知道嗎?你治不了就治不了吧,何必在這裡胡言亂語,顯得自己有多高深似的,沒想到眼下卻編造這樣的理由騙人。」


  站在一旁剛才還默不作聲的張文忠聽到張盼盼出言不遜,趕緊出口制止說道:「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太沒有禮貌了,趕緊向許先生道歉。」

  張盼盼沒有出聲,不服氣的翻了個白眼。

  張文忠深深的呼出一口濁氣,語氣深沉一字一頓的說道:「其實,許先生說的……都是真的。」

  張盼盼聞言,頓時傻了眼。

  下意識的驚呼道:「爸,你在說什麼啊!」

  張文忠嘆了口氣,又點了點頭,道:「盼盼,現在你也大了,也應該知道一些事情了!」

  剛才張文忠第一次聽許伯安說女兒的腎並非是出生時所帶的原裝貨,他就準備開口。

  沒想被女兒搶了先,張文忠就想著,等許伯安再仔細檢查檢查再說,萬一湯藥浴治療效果不理想並不是因為腎這個原因,自己就沒必要說出將要爛在自己心裡的陳年舊事了。所以剛才站在一旁的張文忠一直沒有開口。

  此時,他聽到許伯安篤定的說出來就是因為腎的原因,才使得此次湯藥浴治療失敗,再加上他這些年來對中醫藥知識的了解,覺得許伯安說的有理有據。

  這麼多年來帶女兒治療,也只有許伯安能準確的將治療的失敗的緣由說出來,女兒張盼盼脖頸處的燙傷疤是必須要治好的,總不能為了保守秘密而不說出實情,耽誤了女兒的治療吧!

  張文忠覺得這個時候他也不能再有所隱瞞了,只有說出真相,才能方便許伯安接下來的治療。

  再看到女兒張盼盼由於蒙在鼓裡對許伯安的無禮,張文忠終於開口說出了塵封已久的秘密。

  「許醫生,您說的對,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有所隱瞞了,盼盼左側的腎確實是後來換過的,她的母親因生她時,難產而亡,一生下盼盼便撒手人寰了,

  由於生她的時候,生產時間太長,對孩子的腎臟受到了極大的擠壓,盼盼剛出生時腎臟就嚴重受損,也差點因此丟了性命,

  後來經過醫生的搶救,雖然救過來了,但是醫生說盼盼這顆腎最多也就能維持到她十二歲,在此之前必須要要找到合適的腎源,給孩子換了腎後才可存活,要不然生命就很難維持下去了。」

  說到這的時候張文忠眼睛濕潤,好像揭開了多年前的傷疤一樣,眼角不自覺的有淚水划過。

  男人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擦了一下眼淚,張文忠才繼續說道:「那些年來,我們找了好多醫院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腎源,我和她小姨一天天看著孩子慢慢長大,內心的痛苦不言而喻,

  可能是天意吧,偶然的機會,梅梅發現自己的腎臟居然和盼盼的匹配,只是梅梅的身體不好,若是再少一顆腎臟的話,甚至可能引發一系列併發症。

  而且當時醫生告訴梅梅,最直接的影響就是在生孩子方面,可當時梅梅還是毅然決然的決定進行手術,手術當時足足進行了一天一夜,

  後來好在手術還算順利,但正如醫生所說,梅梅的身體的確也造成了一定的損傷,梅梅現在的戀脂症也是少了一顆腎後的併發症之一,醫生解釋說由於供體的剩餘腎臟要承擔全部腎功能,隨著年齡的增長,剩下的一腎也受到一定的影響,

  這麼些年來,梅梅也不放心將孩子交給別人帶,所以盼盼一直就是梅梅一手帶大的,梅梅說自己這輩子不會結婚,不會生孩子,要照顧盼盼好好長大成人,也算是自己了了姐姐的遺願,能讓姐姐在九泉之下安息。

  這麼多年下來,我也忙著生意上的事兒,基本上不著家,梅梅將孩子照顧的無微不至,我和梅梅這麼多年接觸下來也有了感情,就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而且梅梅交代我,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盼盼,怕給盼盼帶來一定的心理負擔,所以這些年不管她有多叛逆,我們都從未向她提及過此事,這些年我虧欠梅梅太多了。」

  說完當年的事,縱使是一個已在生意場上混的風生水起的大男人,張文忠此時也早已是淚眼模糊,淚水如泉涌一般不自覺的從臉頰上流了下來。

  張盼盼難以置信的望著父親,搖著頭痴痴地說道:「我明白了,當年你們告訴我說要做一個簡單的闌尾炎手術,原來並非是闌尾炎的問題,而是不聲不響的在麻醉了我之後,給我換了一顆腎!」

  張文忠點著頭說道:「這也是你小姨不讓我告訴你的,怕你有思想包袱,心理負擔太重了不好。」

  張文忠又對許伯安說道:「許先生,還請您原諒盼盼剛才對你的無禮,對這件事她確實是毫不知情,所以才對您有一定的誤解,還請您看在孩子不懂事的份上,多多包含。」


  許伯安聽到張文忠的講述也不禁為之動容,覺得張文忠的太太實在是太偉大了。

  給姐姐養孩子的倒是聽說過一些,但是為了給姐姐養孩子,自己捐出一顆腎,還放棄了自己生孩子,這樣的事情,一般人可是很難做到的。

  許伯安隨手遞給張文忠一面紙巾說道:「張總,您這說的是哪裡話,一個孩子而已我還會怪她不成?況且不知者不罪,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剛才聽自己父親講述的張盼盼就一直在啪嗒啪嗒的掉眼淚,此時聽父親講述完事情的原委,她的內心再也繃不住了,淚眼朦朧的她起身就向小姨的房間跑去。

  此時張文忠的太太還在休息,聽到房門被推開,就看到哭成淚人的張盼盼此時正站在門口看著自己,她趕緊從床上坐起來,緊張的望向盼盼,急忙關切的問道:「盼盼,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怎麼哭成這樣?」

  雖然張盼盼從來不認這個「媽」,但是在張梅梅心中始像是親生女兒疼愛她,將張盼盼視若珍寶,就是自己的掌上明珠,所以她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叫張盼盼的,

  張盼盼看到小姨關切的眼神,忙哭著跑過去抱住小姨,叫了一聲「媽」,想起這麼多年來小姨照顧自己的點點滴滴,也想起自己這麼多年來的刻意反抗,

  而後就放聲大哭起來,小姨被張盼盼這一聲「媽」叫的心裡也非常激動,這麼多年了,從來也沒聽到過女兒這樣稱呼自己,兩人相擁而泣。

  剛剛看到張盼盼跑進來,張文忠和也緊隨其後,看到眼前這一幕。欣慰的笑了。

  許伯安看著幸福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知道眼下也不是治療的時候,自己就更沒必要在這裡當電燈泡了。

  於是乎,許伯安便開口說道:「張總,眼下既然事已至此,這個藥方子肯定是沒什麼用了。你女兒身上疤痕祛除的事情,還得從長計議才行,眼下我就先走了,回頭我那邊有了消息,咱們再碰一下具體情況。」

  因為張文忠現在也沒什麼心思待客,也就沒留許伯安。

  簡單寒暄了幾句,許伯安便離開了張文忠家。

  因為許伯安的住處距此不遠,許伯安也就沒再開車,溜達在別墅區的路上便向著自家的方向走去。

  剛走出去沒兩步,許伯安忽然感受到盆景世界中一股熟悉召喚的感覺傳來。

  許伯安心下一動,頓時加快了腳步,很快便回到了家裡。

  鎖住門之後,許伯安心念一動視線便來到了山神廟中,繼而,便看到了神像上方果然懸浮著透明的氣泡。

  許伯安簡單一看,便看出來氣泡上顯示的那地方是嚴守一所在的飛瀑崖上那座山神廟。(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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