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域外天魔
「徒兒,你知道什麼是天外來客和域外天魔嗎?」藍道人看著許順一臉不服,想讓他吃廟門的表情,繼續笑道。
「無形無相,識念化為億萬,尋覓合適的修士,通過感染其心境,讓修士入魔!便是域外天魔」許順說道。
「哈?哈哈哈~這是哪門子的域外天魔?」藍道人一愣,隨後拍著肚皮大笑說道:「徒兒,你是從哪裡看到的?」
許順感覺自己說出從書上看的,八成會被藍道人笑話,於是說道:「我瞎猜的!」
「哎!若域外天魔真是如此簡單就好了。」藍道人嘆了一口氣說道:「修行,修行,都是自己的事。」
實時更新,請訪問🍍sto9.com
「自己的事,別人怎麼幫?」
「自己的錯,別人怎麼改?」
「自己的心魔,若是真的有人感染就好了!」
「被人感染了,還能甩鍋出去,不會那麼難堪。」
跟這許順接觸久了,藍道人也學會「甩鍋」,他說道:「徒兒,你可知有一心魔,名為『明知道』。」
「啥是『明知道』?」許順感覺這心魔的名字,好奇怪。
「就是明知道該這樣,但是不去這樣。」藍道人拍著自己的肚皮說道:「比如,你明知道該好好修行,但是忍不住去做別的事。」
「就像那個科舉學子一樣,明知道好好學習背書才有前途,但就是背不下。」許順理解了藍道人的話,說道。
「差不多!你認為的一件正確的事,但是你就不去做,亦或者做不到,仿佛有人在阻攔你一樣。」藍道人說道:「這便是修行的心魔『明知道』。」
許順不語。
明知道好好學習,可以考個好大學,但是做不到。
明知道每天下班了再學習考證,可以逆天改命,但是忍不住打遊戲亦或者看小說。
明知道放任一件事不去管,會有不可測後果,但是自己還是坐看事情發生。
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了不去做。
理智的想法與自己之間的鬥爭。
前世的他是這樣,這一世呢?
應該也會遇到的,但他會戰勝「明知道!
他要成仙,化為飛舞的色彩,看看天上的風景!
「多謝師尊指點!」許順對著藍道人恭恭敬敬的說道。
「算不得什麼,以後修行還會遇到其他的困難!」藍道人說道:「道理都懂,做起來很難。」
「你懂得這個道理,但是去做就感覺不一樣。」
「修行,便是修與行。」
許順說道:「是!徒兒知道了。」
「繼續說回域外天魔吧。」藍道人冷笑的說道:「域外天魔與天外來客,其實是一種東西。」
「什麼東西?」
「偷偷來到修仙界的仙人!」
「啊?」許順說道:「仙人下凡,怎麼成了域外天魔?」
「因為正經的仙人,是不會來到修仙界裝逼的!」藍道人不屑地說道。
看到許順不解,藍道人繼續說道:
藍道人繼續說道:「那些偷偷下凡的仙人,來到修仙界就開始叨叨姥姥裝逼。」
「什麼,人間又污穢了。」
「什麼,人間的靈氣還不如仙界的狗窩純淨。」
「什麼,人間的女子如此俗氣。」
「人間這也不好那也不好,就顯得仙界很好一樣。他們就是來修仙界體驗高人一等的感覺。」
「大家當面不好說啥,畢竟他們名義是一些人的祖師。只能背地裡下黑手把他們做掉,並把他們說成域外天魔。」
原來域外天魔是這樣的。
許順雖然不解,但是點了點頭。
看著許順滿臉疑惑,藍道人說道:「徒兒,你成為了修士,會回到你老家小村子裡進行顯擺嗎?」
我特麼的都成修士了,有法力,還會到小山村跟村里人顯擺。
那特麼的也太LOW了吧?
許順搖了搖:「不會!」
藍道人:「我也不會!」
許順恍然大悟:「正經修士誰向普通人裝逼啊?」
「所以……」藍道人反問:「徒兒,你成了仙人,會向修士裝逼嗎?」
許順連連擺手:「正經仙人誰裝逼?」
仙人對修士裝逼,如同修士對普通人裝逼,太特麼的沒格調了。
「裝逼的能是正經仙人?」藍道人說。
「下賤!」
「下賤!」
師徒二人異口同聲道,隨後,兩人哈哈大笑。
這一刻,師徒二人格外默契。
「下凡的仙人不應該很厲害嗎?」許順問道。他剛才好像聽到修仙界給下凡的仙人下黑手。
「厲害,但也不算特別厲害。」藍道人說道:「仙人無法返回修仙界,只能派分身下來。」
「有的仙人,還用自己的分身奪舍胎兒,從嬰兒開始,享受那種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裝逼感覺。」藍道人冷笑一聲,充滿了不屑。
他感覺這些人真的是自己安慰自己,自己哄自己玩。
傳說佛陀剛降生的時候,就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說道:「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若真的有人出生的時候,就天上出現紫雲,然後一出生,就爆發出一陣霸氣,說道:「老子龍傲天,龍傲天的龍,龍傲天的傲,龍傲天的天!」
一定也是尷尬非常!
許順腦補了一番,忽然想到那些覺醒了宿慧的人,說道:「難道那些覺醒宿慧的,都是失敗玩脫的仙人?」
「有這種可能,但是並沒證據,還需要為師到達仙界去看一看!」藍道人點了點頭說。
自家徒兒果然很有才。
這都能聯想到。
「總的來說,那些域外天魔都一種傲視天下,到處裝逼的臭味,與徒兒相差甚遠。」藍道人看了看許順說道:
「每個人都是特殊,徒兒你不過多特殊一點,放寬心好好修行。」
他生怕許順心中有啥疑惑影響修行,反而寬慰了許順。
別人特不特殊不知道,但是在這個世界,我一定是最……等等。
許順想到了藍道人隨口說的那些青華派的故事,他的經歷還真不一定是最特殊的。
天慢慢亮了起來,師徒二人也結束了日出閒談,繼續出發向東,參加顏開宴。
平常的夜裡,他們都是這般。
一個問,一個答。
一個教,一個學。
一個師,一個徒。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