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犁庭掃穴

  城牆外黑壓壓的一片，打眼一看起碼有四五百土著。

  「丫的，該不會周圍的土著都來了吧！可真多啊！正要去找你們，沒想到你們直接找上門來了！」

  王守業看著城牆下的土著說道。

  這座城牆是楚明羽帶著大家在閒暇的時候修的，將整個營地都圍在了裡面，雖然高度不是很高也就兩三米的樣子，但以土著的手段根本攻不克。

  

  不過四五百土著這數量絕對不少，其實要是放在往常就算有共同的敵人，這些澳洲土著都不一定能聚集出這麼多人，但是先登的存在讓他們的社會形態發生了一定的進化，再加上利益的驅使，愣是集結出來了。

  財帛動人心。

  土著跟前站著十來個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土著，拿著獸骨大棒，指著城牆嘰里咕嚕的說了一大堆聽不懂的話，四五百土著齊聲大叫。

  「他們說了什麼？馬克喬治，你經常跟他們打交道，你能聽懂嗎？」

  楚明羽問道一旁的馬克喬治，他大致猜出土著說什麼了，但是還是想聽聽。

  「他們說，眼前的這堵牆後面，有米鹽油，衝進去，殺光他們，東西都是我們的。」

  馬克喬治慢吞吞的翻譯者，這些土著比菲律賓的還要野蠻不開化，甚至於他們在墨西哥總督區的土著都比這些土著要文明一些。

  馬克喬治還沒翻譯完，聲音頓時就被湧上城牆拿起兵器的先登兵民的怒火掩蓋。

  「同胞們！包圍我們的家園！保衛先登！」

  楚明羽拿起一把刀舉著天喊道：「我們流落萬里來到這片荒島上，披荊斬棘，就是為了過上好日子，可現在有人要搶我們的好日子！」

  「同胞們，你們捫心自問，我們自從登陸聖州，我們對這些土著怎麼樣！」

  「我們明明有足以碾壓他們的力量，卻依舊選擇跟他們進行財貨交易，給他們帶來文明，改善他們的生活。」

  「可是他們今天，就是這麼對我們的！你們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保衛先登！殺！」城牆上的聲音甚至一度蓋過了土著的聲音，讓一眾土著都有些心中打鼓。

  正如楚明羽所說，先登的居民，都對土著來襲十分憤怒，幾乎所有人都統一戰線，我們明明可以直接搶，但依舊選擇跟你們交換，恪守文明的底線。

  你們居然還不滿足，居然打算搶我們！

  怒火，充斥著他們的心間，從上船開始就一路憋屈這，好不容易到聖州了，你們這些土人居然還敢欺負我們！他們要發泄這股怒火。

  「哇啦哇啦！」

  領頭的土著揮舞著獸骨大棒，土著中發出了更大的聲音，帶著貪婪和掠奪財富的想法朝著先登的城牆衝去。

  「火銃，弓箭準備！」楚時下令。

  唰！唰！唰！

  幾十桿火銃和幾十張弓直接舉了起來。

  放！

  嘭！嘭！嘭！

  嗖！嗖！嗖！

  城牆下場面一陣嘈雜，槍聲和弓箭劃破空氣的聲音此起披伏，土著扔下了一具又一具的屍體。

  但是土著又沒有什麼有效的遠程攻擊手段，唯一的遠程攻擊手段就是扔石頭。

  只能硬生生的挨著攻擊，靠著對財富的貪婪，暫時穩住進攻的勢頭。

  ヾ(≧O≦)〃嗷~！

  土著人群中一聲巨吼，之前呢個撞開了賈城城門的大塊頭皮克，從土人堆沖了出來，抱著一根大木頭樁子，冒著槍林彈雨，朝著城牆衝去。

  轟！

  城牆微微有些顫抖，緊接著又是幾下，然後又一個地方居然真的塌了。

  「！！！」

  楚明羽有些震驚，這個位置好像就是他指導修城牆的時候，空隙留大的地方，沒想到現在成了破城的地方，靠！不至於吧。

  「嗷嗷哦啊哦！」

  城牆被撞開了一個缺口，土著人群中頓時發出了一陣陣歡呼，因為按照攻打賈城的經驗來看，只要這些城牆出現了缺口，這些海邊部落就會馬上潰敗。

  一眾土人烏壓壓的從缺口沖向先登城內。

  「小瞧了這些土人了！把大炮拉上來！」楚明羽喊道，兩個士兵推著火炮來到了缺口的位置。

  轟！

  一發炮丸發射出去，因為土著大量聚集在了這一個缺口，這顆炮丸直接滑了一道長長的血痕出來。

  「啊！啊！啊！」

  火炮的威力讓剩餘的土著頓時泄了火氣，有些恐懼。

  「殺！」

  楚明羽沒有給他們逃跑的機會，當即讓王守業，陳五一以及楚時三人領兵衝殺了出去，從城牆被撞開的缺口沖了出去。

  土人見有人從先登城內出來，頓時大喜，覺得又有的打了，又紛紛鼓起勇氣，操起木矛骨棒與先登大軍廝殺在了一起。

  廝殺聲充斥著整片戰場，一個個土著到下。

  太可怕了。

  不少土著直接趴在了地上，他們從來沒見過這般血腥的場景，哪怕以前部落只見戰鬥，也從來沒死過這麼多人，死的血肉模糊，死的屍首分離，木質長矛甚至能在血中飄起來。

  剛剛倒下的似乎是他們部落最強大的勇士，居然被這些海邊部落的人一下子就解決了，他們手中呢亮閃閃的武器太可怕了，一下子居然聚能把他們堅硬的骨棒砍斷。

  戰事的失利，讓土著開始懼怕，緊接著一個又一個的土著開始跑了，四五百土著就這樣一鬨而散，正常戰鬥持續了不到一刻鐘。

  經統計，土著丟了一百多具屍體，而我方人員，一人未損，鐵製武器和皮甲，已經讓他們在武器裝備上領先了不止一個檔次。

  戰後楚明羽大擺宴席，犒賞有功人員，並在宴席上宣布了他們一眾高層通過的決議，將對土著進行一番清繳。

  「早該如此了，放任這些土著做大，對我先登不利！」

  經歷了早上的事情，先登城內的一眾居民，也紛紛喊道，表示對楚明羽這項決策的支持。

  「沒錯，土著跟咋們都不是一條心，早就應該剿滅了！」

  「蠻夷畏威而不懷德！他們既然不願意跟我們好好做生意，呢就拿刀子跟他們講道理！」

  「犁庭掃穴！犁庭掃穴！」

  宴席結束之後，調兵遣將。

  楚明羽自認命為先登駐守大將。

  任命王守業為先鋒大將，副將三人，統帥大軍十二人，前方開路。

  任命陳五一為友好訪問大將，副將七人，統帥大軍八人。

  依次訪問此次襲擊商戰沒有動手的部落，如果願意幫忙就讓他們盡起男丁助戰，先登會給予一定的開拔費，如果不願助戰，直接剿滅。

  任命陳九一為左翼大將，副將一人，統帥大軍九人，防備王守業左翼，隨同先鋒大軍一同進發。

  任命張平為右翼大將，副將一人，統帥大軍九人，防備王守業右翼，隨同先鋒大軍一同進發。

  任命楚時為戰備支援大將，副將五人，統帥大軍二十五人，為中軍，隨時支援。

  並任命曹大為後勤保障大將軍，統帥大軍十人，為後軍。

  共計六位大將，合計九十六人出征大軍，人人帶刀，人人披甲（少部分鐵甲，大部分袋鼠皮製的皮甲），犁庭掃穴！此戰，將是立國之戰！

  「九十六人......」

  此外楚明羽又安排隨行軍醫四人，合計大軍一百人，詐稱百萬。

  「諸位！此戰，祝各位，攻必克！戰必勝！我先登天兵所到之處，土著野人，必將土崩瓦解，吾等在先登為諸位準備慶功宴！」

  城牆上，楚明羽拿著一杯酒做著誓師大會。

  「攻必克！戰必勝！」一百人一同將杯中酒痛飲，隨後轉向出征，先登城正式進入戰時狀態。

  後世稱這場戰役為，開荒犁庭，這場戰役發生的時間被楚明羽定為國恥日。

  ......

  犁庭掃穴大軍帶著殺意出發了，一路上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偶爾在路上有土著襲擊，也是直接給予雷霆打擊。

  三天後

  叢林深處的一個土著部落，約莫近百人規模，這裡剛剛被陳五一帶著大軍打崩，地面上躺著不少土著屍體，都是一刀死。

  而這些土著中，塊頭最大的呢幾個都是被火銃直接打死了，很明顯陳五一不希望讓自己人死於冷兵器戰鬥。

  土著手中的骨棒和木質長矛都是斷裂的狀態，很明顯都是被一刀斬斷的。

  許多婦孺和老人正在倉皇地往外跑著，而部落首領則滿臉惶恐的趴在陳五一面前，全無戰心。

  這些海邊部落太可怕了，自己所依仗生存的武力，在他們面前居然是這般不堪一擊，還好今早上呢幾個部落來找他一起打賈城的時候，他沒同意，要不然完了。

  「這次算你們識相，沒有打我們賈城的注意，所以就不滅族了，但你們沒有提前通知我們，所以必須要給你們一個教訓！」

  陳五一摸著自己剛剛不小心被石頭砸腫的臉（乃乃的，這些土人扔石頭還挺准，得虧帶了一頂皮帽），趾高氣昂的說道：「你們部落現在剩下的青壯男丁有十五人，拿出十個跟我們走。」

  土著首領想拒絕，但是話到嘴邊就咽下去了，剛剛這夥人展現的力量太強大了，他們部落實在是打不過，十個壯丁就十個壯丁把，只要能保住部落怎麼都行。

  「當然也不會白讓你們出力，這十個男丁跟我們走後，我們會留下十盒鹽作為他們此次行動的軍餉，攻打其他部落的劫掠所得，皆歸你們。」

  土著部落能搶點啥，沒啥值錢的東西，送給這些土著又何妨，這樣還能讓他們多出點力氣，他們需要足夠的炮灰。

  聽到這話，土著首領剛萎靡不振的心態一掃而空，十盒鹽，拿十個壯丁換到還算值，這就是這些人說的文明嗎？

  「翻譯清楚了嗎？」陳五一說完，問道身邊的馬爾喬治，因為陳五一這支友好訪問使節團隊要接觸的土人多，所以楚雨把營地里土著語言說的最好的馬爾喬治給派來了。

  馬爾喬治撓了撓頭說道：「大概——講清楚了吧，這都是第七還是第八個部落了，前幾個都是這麼說的，沒道理這個就聽不懂。」

  說著，馬爾喬治伸伸頭看了一眼跟在隊伍後面的數量上足足有五十人的土著部隊，這都是之前打崩的幾個部落徵調出來的。

  這次先登的大家是真的動怒了，還能讓土人給欺負了，這次出動，這周圍百里內的土著怕是都要不好過了。

  「這就行，這次帶出來的鹽用完了，沒有參與襲擊賈城和襲擊先登的部落基本上逛完了，友好訪問到此結束吧，回賈城跟王大將軍集合，犁庭掃穴。」

  陳五一活動了一下筋骨，看向一旁的水池子說道「拉丁神父，你好了嗎？」

  這個水池子旁，拉丁神父正在講一個個拍著對的土人按在水裡，然後拉出來。

  對於拉丁神父的傳教請求，楚明羽已經原則上同意了，為此楚明羽還專門搞了一個什麼《聖州宗教管理條例》出來。

  只要不違反規定的，都可以傳教，但凡是違反規定的，皆按照邪教處理。

  分別的方法是，有強烈排他性，有強烈的強迫性，壓迫別人獲取利益，以裙帶關係或其他手段構築內部關係網，說一套做一套。

  大致就是後世科普的辨別邪教的方法。

  對於這點拉丁神父也不太在意，能允許傳教就行，特別是在聽說先登要對土著發動攻擊之後，拉丁積極尋求以隨軍牧師的身份參戰，想著依靠這次戰爭，在土著群體裡大規模傳教。

  為此拉丁神父還在先登的歐洲人群體裡宣揚此次戰爭為一次聖戰！鼓勵他們積極參戰。

  「可以了！」拉丁神父點點頭。

  「出發」

  大軍一陣歡呼，陳五一帶著七位副將踏著整齊的隊列前進，走在前面，四十個土著僕從軍零零散散的跟在後邊，剩下的八位戰兵（拉丁神父這個隨軍牧師和馬爾喬治這個翻譯被算為了戰兵）分別位於後方和左右兩側，防止土著僕從軍跑了。

  不過，臨離開部落前，土著首領還是狀起膽子問道，他們能否繼續給參與貿易。

  對於這一點陳五一提供了準確的答覆，等到掃清了所以參與襲擊賈城和先登的土著，自然會重新開啟貿易，以施王化。

  土著首領頓時大喜，當即從部落里剩下的五個壯丁中又抽調了兩個加入了進去，只求能儘快解決掉其他部落。

  ......

  另一邊，王守業等人率領大大軍成功到達賈城，城裡沒有一個土著，大軍不費一兵一卒就收復了這座城池。

  賈城的位置是楚明羽精心挑選的，依河而建，地形平攤，道路四通八達，是一個絕佳的交通樞紐。

  先登在此處存放了大量米麵糧油等與土著交易的貨物，貿易也是在這裡進行，為的就是不希望土著去打擾先登的安全，要不然先登時不時的跑過去一個土著，就算是過去貿易的，也太危險了。

  所以自土著生出貪婪之心之後，賈城變成了第一個被襲擊的據點，城內存貨皆被土著劫掠而去。

  蠻夷畏威而不懷德，老祖宗說的話還真沒錯，還是得殺一殺他們的威風。

  原本先登大軍認為奪回賈城會困難一點，畢竟賈城是有城牆的，土著躲在城牆後面往城牆外面扔石頭還是很有威脅的。

  為此王守業甚至專門把火炮拉了過來，打算直接轟塌城牆，大不了以後重建，但沒想到土著居然直接棄城而走。

  此次軍事行動，初步計劃是持續一個月，如今重新奪回此處，出征大軍就算是有了據點了，倒時候休息整軍和集中補給就方便一些了。

  大軍入城，將已經被土著糟蹋的不成樣子的賈城重新整理了一番，清掃倉庫，修繕城牆和大門。

  「快，將馬匹上托載的糧草卸下，存放在此處的倉庫里。」一進入賈城，楚時就指揮戰備支援大軍搬運，歸類從先登帶出來的糧草物資了。

  戰備支援大軍和後勤保障大軍除了必要的時候充軍作戰，大部分其實就是後勤兵，不過裡面沒有醫療兵，所以只有搬運糧草的。

  「米別撒了，接下來這段時間的糧草可就這些了，少了你們自己進林子裡找果子去！」

  「哈！哈！哈！」一進到賈城，王守業就放聲大笑起來。

  「大將軍何故發笑？」楚時問道。

  「我笑那土著無謀，夷酋少智，若我用兵在此埋伏一軍，以賈城城牆據城而守，亦或是引敵入城圍而困之，必當一戰而功成。」

  王守業拿著手指指點點道：「，據城而守，尚有勝機，如今這土人竟棄城而去，實乃愚鈍至極。」

  「大將軍，所言有理！」陳九一高聲喊道「然我軍兵強馬壯，器械精良，縱使土人，聚兵數百，吾等又有何懼之！」

  「好了，你們別互相吹捧了，如今拿回賈城，該商量一下，如何清繳土著了。」張平說道。

  「這有何難！按照小羽說的，找到土著營地，平推過去便是！與土著經商的這段時間，我們可不是光在這裡等土著過來交易，如今周圍各土著的營地所在位置，我們都一清二楚！」王守業拿起刀來。

  「這些土著哪像個打仗的樣子，完全就是打著搶一波就走的注意，跟大明的呢些蠻夷比起來，差遠了，這樣的土著，我能打十個！」

  「兄弟們！出發！一個部落接著一個掃過去。」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