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未來的劫難
得立刻告訴韓長老,讓他通知學院長老。
思索著,熊初墨就要起身往門外走去,忽然,他又頓住了腳步。
自己直接這麼說,就算是師傅相信自己,其他的長老能相信自己?
思索間,他取出紙張,把剛才見到的蟒蛇妖的畫像給畫了下來,再三確認畫像沒有問題後,他又開始卜算起來。
這一次,他卜算的是這場災禍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光芒閃過,他再次站到了密密麻麻時間線的外圍,此時的他宛如一個偷窺天機的賊。
他小心翼翼的找到那根跟玄黃學院相關的時間線,找到了這場災禍的開始。
熊初墨猛地睜開雙眼,十五日後,一艘巨大的靈舟降臨玄黃學院,災難就是從那時開始。
「咚咚~」
「熊大哥,我買回來了早餐」
打開門,塗幼詩提著食盒正站在窗子外面。
「來,幼詩,快坐」
熊初墨拉著塗幼詩的手坐了下來,把自己剛才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塗幼詩本來就知道自己這種奇怪能力的事情,這種事情跟她說了問題不大。
「熊大哥,你是擔心自己的能力暴露在學院長老面前麼?」
「嗯,之前的牽姻緣線的事情就暴漏了一些,不過我給推搡過去了,若是這次直接說我有占卜能力,我擔心被其他人......」
塗幼詩聞言,瞬間笑了起來:
「熊大哥,你對我們狐族還是不了解,不,是對青丘狐族不了解」
熊初墨聞言,連忙抓著她的手問道:
「莫非,我家小幼詩還有更好的辦法?」
塗幼詩看著被抓的小手,瞬間紅霞飛上臉龐:
「先吃飯,邊吃邊說,反正時間還早,也不急於這一頓飯時間」
熊初墨這才發現從昨晚到現在還未進食任何東西,瞬間便是一股飢餓感傳來:
「好,吃飯」
飯後,熊初墨拉著塗幼詩的手往韓長老住處趕去。
這期間,他才了解到,原來青丘狐族還有一個天賦便是占卜,並且必須是六尾及以上的狐族才能覺醒這個能力。
對,是覺醒,而不是傳授。
六尾以上的青丘狐族有一定概率覺醒占卜天賦,並且就算覺醒了,也是良莠不齊。
有可能有人剛覺醒,他的占卜天賦就比覺醒好多年的老怪物強,這個沒有規矩,只能靠運氣。
小院,熊初墨左手拉著塗幼詩,右手提著食盒,恭敬的在院中喊著。
「師傅,徒兒有要事稟告」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在屋子中反覆傳頌。
「聽到了,一大早的都不知道心疼心疼你師傅」
韓長老在屋子裡沒好氣的回著,不一會兒屋門便是被打開。
韓長老看著熊初墨身邊的塗幼詩和提著的飯盒,臉色稍緩:
「進來吧,一大早能有什麼事兒?又不是天塌了」
「師傅,您先吃飯,幼詩專門一大早排隊買的」
熊初墨把食盒中的飯菜一碟碟的放在桌子上,此時,韓長老夫人也打著哈欠從屋內走了出來。
「師娘,快來吃飯」
塗幼詩看到女子出來,也連忙躬身打著招呼:
「師娘好」
女子點了點頭,看了塗幼詩一眼,隨後從手腕上取下了一個手鐲放在了她手上:
「防身用的,戴在手腕上不要取下來」
塗幼詩一臉欣喜,連忙說道:
「謝謝師娘」
熊初墨撇了撇嘴:
「師娘,你這就偏心了啊」
女子白了熊初墨一眼,並未接話,只是拿起一個包子小口的嚼著。
「好徒兒,不要羨慕,等回頭師傅有空了也給做一個,先說事兒」
韓長老看到熊初墨那委屈的樣子,連忙安慰著。
熊初墨則是在心裡樂開了花,本來塗幼詩得到禮物就是意外之喜,自己就是嘗試下看能不能額外再要一個,沒想到自己師父竟然直接答應了下來。
隨後,塗幼詩拿出了一張畫像,並且把占卜的結果詳細的說了一遍。
韓長老瞬間覺得自己手中的包子不香了:
「你們倆啊,有這種重要的事兒還不直接說,還吃什麼早飯,快隨我走」
說話間,韓長老便是帶著二人來到了一處院子,在韓長老掐動手中的玉碟之後,一道道身影快速的閃現在了院子內。
熊初墨看著院子中的這幾位長老,是之前自己見過的幾人,看來這幾位就是學院的代表了。
「韓老頭,聽說你跟夫人和好了?不摟著你夫人睡懶覺,這麼著急叫我們來做什麼?」
餘慶沒好氣的朝韓長老說著,這老頭在收了熊初墨當徒弟後,第一時間找他顯擺,把他可是氣的不輕。
熊初墨則是連忙朝其行禮,在學院,這些老怪物,自己能不得罪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餘慶看著熊初墨點了點頭,心中只覺得一陣可惜。
「丫頭,還是你來說吧,你把看到的原原本本的說一遍」
聽到韓長老說話,塗幼詩點了點頭,把剛才說了一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連一旁的熊初墨都感到一陣驚訝。
之前他還沒有發現塗幼詩在這方面的能力,塗幼詩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說的好像是真的自己占卜的一樣,不僅描繪的惟妙惟肖,話語中更是充滿了真實感。
話音落下,幾位長老臉上的神色各有不同。
餘慶長老是一臉的震驚,郝長老則是臉上充滿的憂慮之色,那和尚則是一副他強任他強的樣子,而一旁的道士和老書生則是臉上帶著一絲不信服的樣子。
「幾位不要著急,既然如此,那便容貧道卜算上一卦,也好驗證下」
那穿著道袍的長老一邊說一邊從懷裡取出一個龜殼,這龜殼不知道被他把玩了多長時間。
整個龜殼在陽光下竟然散發著如黑寶石般的閃耀光芒。
隨著道士雙手捧著規則在不斷晃動,龜殼裡面不斷傳出碰撞的聲音。
隨後,幾塊黑色的石子從龜殼中依次滑落。
道士用手在仔細分辨著這些石頭,隨後臉色一變。
「卦象顯示,學院確實在十五日後有一大劫難」
此話一出,一眾人看向塗幼詩的眼神皆是熱絡了起來。
這老道都只能算出來個大概,而這女狐妖竟然直接連畫像都給出來了,這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阿彌陀佛,這位女施主,貧僧看你頭上散發佛光,應是與我佛門有緣之人,可願意成為我佛門俗家弟子?」
聞言,餘慶長老連忙站在了塗幼詩面前:
「老和尚,你也太不要臉了,這小姑娘怎麼就跟你佛門有緣了?小姑娘,來我這邊,回頭給你配點美顏丹,讓你肌膚更加細膩,容貌更加出眾」
那身穿道袍的長老張了張嘴,想要說來自己這裡傳授塗幼詩無上占卜之術,可是覺得好像不太對,只能把嘴閉了上去。
而那儒衫老者則是昂首挺胸,試圖以自己不凡的儒家氣質來打動這妖族的小姑娘。
「諸位長老,你們不是應該商量下怎麼應付強敵麼?難道真要置郝長老於危險而不顧?」
熊初墨一句話打斷了這場鬧劇,幾位長老此時看著臉色陰沉的郝長老,神色也皆是肅穆起來。
「這蟒蛇妖是從哪裡來的?什麼修為?靈舟上大概有多少人?都是什麼樣的修為,我們統統不知道,這倒是難辦了許多」
聽到韓長老說出這些問題,熊初墨想了想,緩緩說道:
「師傅,這些問題明日讓幼詩試一試,今日她已經不能再承受多餘的卜算帶來的反噬了」
「嗯,好那便是辛苦小幼詩了,徒兒,你怎麼眼睛裡流血了?」
韓長老見狀,連忙把夫人給自己的手帕取了出來,遞給了熊初墨。
熊初墨接過手帕,擦拭掉臉上的血水,知道這可能是卜算帶來反噬的開始,便連忙說道:
「無妨,應該是昨晚上熬夜太晚了,沒其他事兒,徒兒便先告退了」
「好,師傅送你回去」
一陣空間扭曲,熊初墨便是來到自己房間門口。
「小幼詩,你先照顧好初墨,老夫先回去了」
韓長老扔下一句話,便是離開了原地,並未對熊初墨剛才的話產生質疑。
忽然,熊初墨覺得雙腳一軟,似乎想要倒下去一樣。
「熊大哥,你沒事兒吧」
塗幼詩連忙扶著熊初墨走進了屋子,幫其擦拭著其眼睛裡不斷流出的血水。
忽然,塗幼詩著急的哭了出來。
「小幼詩,你哭什麼,不就是眼睛裡流點血麼」
「不是,熊大哥,你鼻子裡,耳朵里,都在往外流血」
塗幼詩著急的給熊初墨擦著頭上的血,不一會兒整張手帕都變成了紅色。
「熊大哥,這可怎麼辦啊,要不找個大夫來看看吧」
「傻瓜,這是占卜反噬,看大夫也沒用,等一會兒便好了」
一盞茶功夫過後,熊初墨才感到臉上不再有液體滴下,眼前的塗幼詩也停止了哭泣。
「幼詩,幫我去酒缸里打一壺酒,補充下體力」
雖然此時臉上已經不再流血,可是熊初墨感覺渾身的力量就像是被抽乾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