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劍谷
李凡面向離山上首方向，看向鄔童。
他的劍在。
鄔童緊繃著面孔，眼神銳利，盯著李凡。
離山之巔，劍峰之上，大殿之外，此刻竟是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俊秀少年。
仿佛這些年所承受的一切，在此一刻徹底宣洩，他在向離山證明，他的劍。
他不僅僅是劍修，還擁有武魄，修行多屬性法術。
葉青凰也看著李凡的背影，美眸中露出一抹燦爛笑容。
十年，學有所成，接下來，他將前往離山劍谷問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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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她的小師弟，將成為真正的劍修。
「小凡，我們回去吧。」葉青凰起身說道，聲音溫柔。
李凡轉身，看向葉青凰，也露出一抹笑容，隨後在人群目光注視下走回到葉青凰身邊。
葉青凰拉著李凡的手，看向離山長輩方向，躬身行禮，道：「劍谷開放時，我小師弟將會前往劍谷問劍。」
說著，他帶著李凡轉身離開，走出人群之後，身形騰空而起，離開離山劍峰。
人群看向兩人的背影，內心複雜。
「小凡哥好俊。」人群之中，小琪看著李凡離去的背影臉上浮現燦爛的笑容，她為小凡哥而感到高興。
「葉仙子對小凡真好。」旁邊少年喃喃低語。
「是啊。」小琪點頭，葉仙子真好。
小凡哥有這樣的師姐，真的很好啊！
「我怎麼沒有這樣的師姐。」少年嘀咕一聲，他目光看向陸鳶所在的方向：「要事陸鳶也對我這麼好，我死了也願意。」
「你可以直接去死了。」少女瞪了他一眼，白日做夢。
「小琪啊，有葉仙子在，你是沒有希望的，小凡哥肯定看不上你。」兩人互相傷害。
少女一腳將他踹了出去。
離山上首方向，劍峰峰主墨陽看著葉青凰離開的方向，道：「這少年『神識』和劍種都很強。」
林昭是煉神後期境界，李凡竟然能夠將他擊敗，而且在最後的對決中，兩人以劍種直接碰撞，但林昭顯然後繼乏力。
而李凡，在劍種碰撞之時，竟還能夠調動法術以及凝聚利劍持續攻擊，由此可見其神識強度，對劍氣的控制力驚人。
按理說，林昭煉神境後期，應該是比李凡『神』要強的，但卻不如李凡，這自然是因為李凡修煉方式更為特別。
「十餘年的時間，這師徒幾人一直不曾放棄，培養這位少年，看來在他身上花費了巨大代價。」谷青陽也開口道：「如今看來，也算是有所收穫了，只是那未知的風險……」
「真要讓他去劍谷？」有人問道。
「既是離山規則，那少年擊敗了林昭，我們還有什麼理由攔他？若是攔他，那師徒幾人不將離山鬧個天翻地覆怕是不會罷休。」谷青陽笑著搖頭道。
「繼續吧。」谷青陽看向下首方向，離山試劍，繼續進行。
這次，不能錯過任何一個好苗子。
哪怕是更年輕的弟子，只要天賦足夠，便也給予前往劍谷的機會。
葉青凰和李凡回到神秀峰，老瞎子在等他們。
兩人身形落地，葉青凰露出一抹笑容。
「回來了。」老瞎子笑道，仿佛早已知道了結局般。
「恩。」葉青凰點頭：「小凡很好。」
「還早。」老瞎子道：「劍谷，才是此次目標。」
「知道了。」李凡道：「老瞎子你就不能說些好聽的？在離山試劍，我擊敗了鄔師叔的弟子，沒有讓你丟面子。」
「小凡，不要怪你鄔師叔，是我對不住他。」老瞎子嘆道。
李凡雖不知道這師兄弟二人發生過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
「至於好聽的，你若在劍谷成功，你想要我說什麼好聽的，都行。」老瞎子笑著道。
「怎樣算是成功？」李凡問道。
「拿到你的劍。」老瞎子回應。
「我的劍？」李凡不懂。
「恩。」老瞎子點頭：「你遇到它之後，自然就會明白，不過，可不容易，你需要有心理準備。」
「行。」李凡點頭：「我一定會拿到。」
「小凡，今日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可以不必修行。」葉青凰對著李凡道。
「沒關係，修行正好可以恢復。」李凡不在意的道：「還要為前往劍谷做準備。」
說著，他走向懸崖邊上，盤膝而坐。
「這傻小子。」老瞎子低聲笑道。
…………
旭日東升，陽光灑落在離山一座座山峰之上，雲海之間，霞光燦爛。
葉青凰拉著李凡，在雲海之上穿梭而行。
在離山各峰，時而看到有人御劍或御空而行，都是朝著同一方向而去。
這些人，都是前往劍谷方向的。
此次，不僅是這一次挑選出來的弟子可以前往劍谷，以前離山試劍選拔出的優秀弟子，也可以再次前往。
有人也注意到了葉青凰和李凡，路過之時朝著她望去。
劍谷位於離山深處，群峰之間，此地乃是離山聖地。
離山劍修有一規矩。
人死、劍歸！
這離山劍谷，便是離山葬劍之地。
這裡，有離山先輩之劍。
此時，陸續有人降落在劍谷這邊，極為熱鬧。
劍谷之上，一位黑衣老者坐在那，閉目休息，赫然正是無涯峰峰主鄔童，他也負責劍谷秩序。
到來的離山弟子都對其極為恭敬，躬身行禮。
這時，老者睜開眼睛，便看到葉青凰御空而來。
鄔童並不喜歡葉青凰，正如他不喜歡他那師兄一樣。
他自小和師兄自小一同修劍，立志要斬妖除魔。
師兄天賦異稟，是離山天賦最好的人，師尊視若親生。
師兄對他非常照顧，時常指點於他，待他如弟弟，鄔童從小就對師兄非常崇拜，想要追隨師兄闖蕩天下，斬妖除魔。
但後來，他們卻走上了不一樣的路。
他師兄，成為了離山第一個進入廟堂之人！
為此，離山之上，師兄弟二人拔劍。
他自然輸了。
後來，他那師兄被人所害，瞎了眼睛。
師兄弟的感情，也因為那一次的事情徹底破裂，回不到過去。
「鄔師叔。」葉青凰和李凡對著老人行禮，雖然鄔童不喜歡他們，但兩人依舊記得老瞎子的話。
鄔童對著葉青凰問道：「為何他自己不來？」
「回師叔，李凡是離山弟子，有資格問劍，無需師尊來此。」葉青凰回應，便拉著李凡前行。
鄔童站在李凡身前，目光盯著他。
李凡從鄔童身旁走過，只聽鄔童背對著他道：「李凡，這裡沒有你的劍，離山先輩，不會賜劍於你。」
李凡沒有說話，他看了身旁葉青凰一眼。
葉青凰也沒有說話，只是拉著李凡前行，來到劍谷上方。
前方遼闊劍谷，在劍谷之中，埋葬了許多斷劍，這些，都是離山弟子死去後的劍。
在劍谷中央，有一面面劍山石壁矗立，有許多利劍插在石壁之上，雖隔多年，卻依舊劍意繚繞。
離山劍修匯聚於此。
葉青凰和李凡走來之時，不少人看向兩人。
在諸人目光注視下。
葉青凰往前走了一步，來到劍谷一塊大石之上，面向那一面面劍壁，行禮道：「離山弟子葉青凰見過離山先輩。」
「我小師弟李凡，乃離山劍修，前來問劍，希望諸位先輩能夠不吝賜劍。」
葉青凰聲音誠摯，再度躬身行禮：「離山後輩弟子葉青凰，拜謝。」
沒有回應，離山劍壁皆沉默。
葉青凰低頭良久，周圍離山弟子頗有動容。
葉青凰，為李凡求劍。
像她這樣驕傲的人，竟然躬身下拜，低聲求劍。
「李凡。」人群之中，許多人看向李凡，心中感慨。
李凡也看向葉青凰，內心觸動。
師姐為了他，付出了太多。
像師姐這樣的驕傲的人，如果不是為了他，她不會求任何人，也不需要求人。
只有為他，師姐才會低頭。
「去吧。」葉青凰對著李凡道。
「恩。」李凡點頭，深吸口氣，李凡身形一躍，落在下方大石之上，直面劍谷。
在他左右方向，已經有不少人在，譬如昨日他擊敗的無涯峰弟子林昭，還有那天賦卓絕擁有明月法相的陸鳶。
離山劍道天才，齊聚劍谷，問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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