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入學！

  「你就是李茂？」

  「不注意時間麼。」，打開門的是一名冷臉女子。

  雖然面容不錯，而且眉眼有神，但她的表情實在是讓李茂喜歡不起來。

  透著高傲和鄙夷誰看到都不會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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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進入院子後，李茂才終於被四合院的內部漲了一把見識。

  以前他總覺得這東西就是吹捧出來的，能有什麼不同，難不成鑲金子了？

  實際上呢，大氣，說不出去的氣派，正房兩側，分別建東耳房和西耳房，內院東、西，建東廂房和西廂房。

  而正房極為高大，北牆上方掛堂匾，其下為畫幅，畫幅兩側掛楹聯。

  畫下靠北牆擺條案，條案上西邊放插屏，中間供福祿壽三仙，東邊放花瓶。

  條案前八仙桌，桌兩側放太師椅，太師椅之南兩側靠牆，對稱擺放圈椅茶几。

  而方老爺子正坐在八仙桌前，笑眯眯的抬起頭招手開口：「來，沒吃飯呢吧」

  「正好這邊剛從六必居打來的飯餐，一起吃一口。」

  他給李茂的感覺就像是一個鄰家老爺爺，安靜隨和，乃至於現在李茂並不知道他的職位，也沒感覺有什麼太大的異樣。

  就連進來後也是回家一樣，嘿嘿的直笑。

  李茂仔細一瞧，清粥醬菜，還真是符合記憶的六必居。

  不過就在他坐下後，方城卻熱心的介紹起來：「這位叫做方正南，是我的助理，以後你們兩個可要打好關係。」

  「方正南？方老不會是你孫女吧？」，李茂拿起勺子好奇的問了這麼一句。

  沒等方老說話，方正南便冷聲開口：「我是方老先生的助理，請不要說多餘的事情。」

  李茂乾笑兩聲，方老則是問道：「昨天怎麼沒到？」

  「昨天我在火車上抓了兩個賊耽誤了。」，李茂說著就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方老笑容慈祥滿眼都是欣賞。

  倒是方正南瞥了一眼李茂看起來文弱的樣子有些不屑。

  為了討好爺爺還真是什麼招都能想得出來。

  「你這小子我一直就覺得不錯，這是鑰匙，一會讓小南帶你去隔壁認認路，院裡沒給你預備什麼，但自行車倒是有一輛上下學方便一些」

  「有一件事情我要說清楚，我喜歡安靜，別領著亂七八糟的人過來。」

  說著方城就從口袋拿出一串鑰匙遞給了李茂。

  拍了拍他的肩膀即刻起身，沒等李茂詢問方正南便開口：「方老先生要休息了，你趕緊吃！」

  沒過一會，李茂就跟著方正南來到了隔壁。

  雖然面積並沒有方城的四合院大，也更像是之前某個廂房拋出來的區域，但總比沒有強。

  三間房，一間主臥，一間廚房，一間倉庫，加上院子滿打滿算八十平米差不多，要麼說這個系統的兌換方式總是這樣超乎意料。

  如果是上衛生間和洗澡，胡同口都有公共區域倒也不遠。

  「這邊就是你現在的住所，記住，不要帶亂七八糟的人過來，而且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注視下。」

  方正南眯著眼語氣有些不悅的看著李茂。

  說完她便離開，似乎在這裡多跟李茂相處一秒都覺得煎熬。

  是真的打心底就瞧不上他的目光。

  李茂倒是覺得無所謂，住所有了，學也能上了，而且還在屋裡的桌子上面看到了一張契紙和土地所有權狀。

  人生真美好。

  ...

  「小南吶，我怎麼感覺你不喜歡李茂呢？」，主臥內，方城坐在床邊手裡抓著一本書，戴著眼鏡瞧了一眼剛回來的方正南。

  「爺爺！」

  方正南撅著嘴已經沒了之前的冷漠，反而多了一絲嬌弱，摘下眼鏡坐在了方城對面開始抱怨。

  「他一個小地方來的人，為什麼要讓我多接觸？」

  「但說到底也是靠著您的關係才能入學，這種人我有什麼好臉色！」

  方城笑了笑解釋道：「你知道的，他救了我一命，而更多的則是我很欣賞他。」

  方正南還想開口卻被方城打斷：「他的目光，遠見，已經超過了這個時期的大部分人，有能力，有才華，我在這個位置可以幫他，那麼這樣的人你憑什麼不接近接近呢？」

  「可是爺爺您接近的意思不就是那個嘛...我不喜歡他，甚至覺得討厭。」，方正南蹙著眉，厭惡的說道。

  對此方城並沒多說什麼而是道：「慢慢來，路遙知馬力啊。」

  這時忽然傳來一聲沉悶的關門聲，聽位置就是李茂離開了院子。

  「您看看！都說了要安靜這人還是這樣，要我看直接讓他去住宿舍，在這裡多煩人！」，方正南厭惡的說。

  方城笑著擺手，雖然沒有說話，但他知道李茂這是告訴他自己走了。

  可之前方正南又說他在休息，所以李茂不好再進來說話這才用力的關了一下門用於提醒。

  這小子雖然年輕，但做事情還真是不錯。

  HD區頤和園路5號。

  北大倒沒有李茂記憶中那麼氣派，周圍都是50年代的破房子和大片的農田、菜地，出行只有校門口的一趟332路公交車。

  李茂騎著車直奔學校所在位置而去，清爽的風撩過發梢，這一切充盈了他的心臟。

  臨近校園門口已經能看到烏泱泱的人群。

  沒等進去就聽到有人感嘆：「北大怎麼有這麼多門，北大怎麼這麼大！」

  去往停車的位置，從口袋翻出通知書，跟門衛確定了位置直奔經濟系的大樓跑去。

  三樓辦公室外隊伍早已經排成長龍，而他也不著急，反正已經到地方。

  「還沒有來報到嗎？你們確定？」，辦公室內王建文正站在一名老師身後，眼神古怪的問道。

  「你著什麼急啊，沒到就是沒到，到了我給你打電話不行嗎？還天天過來，我都懷疑是不是你私生子了。」

  說話的男老師滿眼調侃，看樣子兩個人也是老朋友。

  「你別扯，記得啊，人到了給我打電話！」，王建文說完，從兜里翻出來一盒煙悄悄塞進老師兜里，這才離開。

  十幾分鐘過後，李茂敲了敲門：「您好，我是經濟學系報到的學生。」

  辦公室四五張辦公桌，總共七個老師，不遠處一個剛弄完學生表格的老師閒了出來，衝著李茂招了招手。

  不過正在李茂填寫助學金的時候，身旁老師直接開口：「你不用寫這個了，父母工資那麼高，在下面填個名字，回頭直接去領菜票飯票，錢都是固定的。」

  李茂點了點頭，可卻聽到身後傳來陣陣吵雜的聲音。

  仔細一瞧居然是個三十多歲的女同志，老師問她高考前的資料寫的未婚，為什麼現在就是已婚。

  大學亦有自己的選擇權力，其中已婚者，尤其是女性在某些條件下是可以拒絕的。

  而這個女同志顯然就是滿足了某種條件。

  李茂縮了縮脖子，聽著那女同志聲音越來越小也算是嘆了口氣，這年代你敢鬧都得被弄的起飛，再熬三十多年吧，到時候就可以玩拳擊歧視論了。

  畢竟拋開事實不談。

  你就沒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