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萬死不滅身,當年音容貌
今天還是103,明天一看就已經是122,大後天再一看就已經成了143。
『應該是我布施的孩子們,都已經成婚了,而且紛紛誕下子嗣了。』許磊驚訝了一下後,便立即明白了怎麼回事。
在這古代世界,往往都是十四五歲就成婚了。
所以當初第一批布施的那些孩子們,已經到了年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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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我現在已經完全可以躺平了。』
許磊露出笑容:『轉世功能應該已經穩妥到手。
我不需要自己去辛苦布施了。
只要躺著。
等一批批的孩子們長大成人。
成家生子。
不斷幾何倍數增長下去。
而我則成就了萬死不滅的轉世之身。』
「師叔,如今我們龍源寺的名氣有所回落。」
這天,一個弟子來找許磊道:「香客來得少了,求子的香客更是少了。是否做點什麼?」
「天地自然,因果循環。」
許磊只是道:「皆有定數,無須干涉。」
便把這個弟子打發了下去。
畢竟許磊已經不再需要龐大的求子流量了。
他自然也懶得去想辦法拉高寺廟名氣。
當然由於前面十幾年打的基礎,其實龍源寺的香火還是可以的。
只不過,再難出現適合許磊布施的漂亮女香客了。
偶爾來一兩個女香客,也都是適合讓其他弟子布施的。
許磊也不在意。
隨便安排兩個弟子去布施便完事了。
再轉眼又一天後。
「見過小神僧。」
這天,梁芳瑩來找到了許磊:「不請自來,請勿見怪。」
十五年過後,她的臉上多了一些皺紋。
不過由於養尊處優,所以此時看起來,仍舊是丰韻猶存。
她仍舊穿著得體的錦衣,喜歡戴著白玉般的通透的耳墜。
在走路的時候,耳墜輕輕搖晃。
讓許磊總是會想起來十幾年前的初見,她戴著耳墜在寺里行過自己身側的嬌美模樣。
這些年來,她家的生意雖然沒有做得特別大,可大體上是順風順水的。
畢竟許磊得到了聖人眷顧,御賜神僧之名。
現在每一任到任的父母官,都是要給許磊面子的。
許磊隨便暗中說一句其家有佛緣,便可以讓其得到照拂,而不惹災禍。
「阿彌陀佛,見過女施主。」
許磊也合掌笑道:「故人來訪,人生樂事,何談見怪。現在叫貧僧小神僧的,已經幾乎沒有了。女施主您算是一個。」
「我過些日子,便要離開了。」
梁芳瑩道:「兒子成婚了,且有了孩子,是個孫子。還考了秀才功名,在府城謀了個差事。府城那邊也有一些產業,需要人管理,我夫君身體很不好了,所以我得過去才行。」
「阿彌陀佛,當年小兒,已然成家,善哉善哉。」
許磊不由嘆道:「回望當初,猶如昨日,白駒過隙,時光冉冉啊。」
顯然這梁芳瑩的兒子生下來的孫子,就是許磊的後代數字往上攀滾的助力之一。
至於梁芳瑩的夫君身體不好,也完全可以理解。
其身體底子本來就不是很好,要不然也不至於種子不管用。
加上古代人本來整體壽命就比地球的人要短得多。
「離去之前,我想讓神僧您,再布施我一次。」
梁芳瑩俏臉紅潤,低聲道:「不求子嗣布施,只求肉身歡愉布施,不知小神僧您可還願布施於現在已經年老色衰的我?」
說到最後,她有點底氣不足。
畢竟她本就比許磊要年長一些。
而且女子到了三四十歲,的確是比不得年輕時了。
可許磊卻是男子,男人三十一枝花。
如今的許磊雖然沒有了當年的少年感,可卻多了成熟男子的韻味。
甚至顯得越發英俊、越發有魅力了。
她的確不知道許磊是否還如當年一般樂意給她進行布施。
許磊一愣。
「阿彌陀佛。」
之後他自然也道:「故人將別,自無所不應,而且女施主您言錯了。其實在小僧眼中,施主您仍舊是當初的模樣。」
如今距離穿越而來,已經近十七年過去了。
許磊也已經近三十四歲了。
梁芳瑩老了。
許磊也老了。
自然也不可能嫌棄對方。
「當真?」梁芳瑩美眸眨巴。
「出家人不打誑語。」許磊笑道:「以前小僧在師傅座下受教時,其曾言,有一課業,名曰心理學。
主要是研究人類的心性變化。其中便有初印象效應一說。
此說,便是說,人往往會記得自己見到某一個人第一面的樣子,並且往往會記得很久。
少年時的夢中女神,五十載後,可能在隔壁家的小屁孩的眼中,已經是老太婆了。
可在當年的少年的眼裡,她卻永遠都是當年初見時翩然明媚的模樣。」
「小神僧舌戰蓮花。」
梁芳瑩有些羞澀地笑道:「若不是我今日出門照了鏡子,差點便信了,當場就要被這番話,迷了心竅。」
「當年貧僧初見施主之時,便在這寺中廣場上。」
許磊則指著前方道:「那時,施主您與令夫聯袂入寺,耳墜輕搖,玉面如花。
再後來,施主您從殿中而出,與令夫拉扯私語,美眸含淚,楚楚動人。
如今想來,歷歷在目。
後來的一年年,每一次再見,縱然在旁人眼裡,施主您臉上爬上紋皺。
可在貧僧心裡,施主您的確仍舊一直是當年的那個模樣。」
「我信了。」
梁芳瑩聽得美眸瑩潤,她道:「小神僧,布施我,現在,我要你現在布施我。」
再轉眼便是過去了半個月。
這一日。
布施房中。
梁芳瑩從床榻之上爬下,將衣服一件件穿起,又將玉墜掛回了耳垂。
「小神僧,我本只欲來尋你一夜相別。」
她盈盈起身,走過去抱了抱許磊,吻了吻許磊的嘴唇道:「可被你一番話,就迷了心竅。
一連十五日,日日來尋你。
好似在你懷中,我便真的如你所言,未曾容顏退去,仍舊是當年模樣。
真想繼續這樣賴在你懷裡,讓你布施到天荒地老。
不過,你我終究是出了寺廟就要相忘的關係。
我真的要前往府城了。
只是被你布施十餘日,我好似又懷上了。
今日吃葷腥,已然有些胃口不對。
不知該如何與家中交代呢。
不少與我同齡之人,已經在照顧兒孫了。
我卻要再誕下個新生兒。
到時登不得要羞赧一番。」
許磊剛想說什麼。
「噓。」梁芳瑩玉指輕抵許磊的嘴唇:「不要說,吻我。」
許磊依言照做。
再之後,梁芳瑩戴著玉墜,盈盈起身,展顏一笑,便下山而去了。
她步伐輕快,姿態自信,好似她真的變回了當年那個風華正茂的自己。
雖然衰老已經是客觀存在的事實,但感受到有人曾經真心的用愛意包裹著自己。
並且在某人的心中一直留存著美好的記憶,衰老便不是那麼難以接受與不可和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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