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起點

  「丹佛掘金在2003年第三順位選了克里斯·波什。」

  米利西奇和施瓦茨對視了一眼開口道：

  「看起來開拓者錯過喬丹的教訓影響了丹佛的選擇。」

  與此同時，端坐在沙發上正關注著電視上選秀現場的格羅弗接到一個電話。

  「蒂姆，我知道你曾經幫助過德懷恩·韋德和克里斯·卡曼訓練，現在我想知道卡曼和韋德誰能成為巨星？」

  格羅弗堅決地回答道：

  「韋德」

  萊利聽到格羅弗回答後繼續問道：

  「可我們需要的是一個內線球員。」

  

  格羅弗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了1984年的選秀大會，當時開拓者管理層正是考慮到球隊陣容選擇了薩姆·鮑維卻因此錯過了喬丹。

  「可你剛才問我的是誰會成為巨星？」

  萊利稍作沉默後開口道：

  「謝謝你的建議」

  就在萊利準備掛斷電話的同時，他聽見格羅弗低沉的聲音：

  「達科·米利西奇，如果你們需要一個大個子的話，他會是比卡曼更好的選擇。」

  萊利正準備繼續追問詳細情況的時候，聽到了電話掛斷的盲音，他明白這位老朋友只會告訴自己這麼多了。

  他放下電話的時候，熱火選秀會議室的大屏幕上，斯特恩宣告了第四順位的選擇。

  「多倫多猛龍在2003年第四順位選擇了科克·辛里奇。」

  房間裡的眾人將目光集中到萊利身上，他們必須在五分鐘內做出最終的決定。

  施瓦茨則正在和米利西奇分享自己剛才拿到的一手消息。

  丹佛在第三順位截胡波什後，用波什從猛龍手裡換回了辛里奇以及一個額外的05年首輪選秀權，也算是盡力最大化了這個探花簽的價值。

  米利西奇聽完下意識地轉頭看著離自己不遠的韋德，意外地發現隨著一個男人走到韋德身邊和他簡短交流後，韋德突然開始頻頻看向選秀台上。

  在詢問施瓦茨得知韋德身邊的男人正是他的經紀人亨利·托馬斯後，米利西奇再次看了韋德一眼回過頭說道：

  「傑夫，邁阿密應該會選擇德懷恩·韋德。」

  「你似乎很看好他，但是普遍認為邁阿密這屆選秀需要一個內線球員，很大可能是來自密西根大學的克里斯·卡曼。」

  隨著斯特恩的再次出現，兩人將目光移到選秀台上，斯特恩並沒有吊人胃口的習慣，簡單直接地宣布了結果：

  「邁阿密熱火在2003年選秀第五順位選擇了德懷恩·韋德。」

  施瓦茨見到這一幕正準備和米利西奇說什麼，後者突然接到了韋斯特的電話。

  「達科，我們和華盛頓奇才達成了交易，他們會用自己的10號簽幫我們選擇想要的球員。」

  「看來我很快就要戴上孟菲斯灰熊的球帽了。」

  接下來的選秀中，快船按照預期在第六順位選擇了來自密西根大學的卡曼。

  公牛則是在既定目標辛里奇被截胡後用第七順位拿到了速度型後衛T.J.福特。

  隨著熱門新秀逐漸被選走，米利西奇坐在這裡的身影顯得格外突出，不僅是場館內的球迷和媒體在注視著這裡，就連同在待選區前排的球員也多次看向這邊。

  電視機前的觀眾已經不知道ESPN是第幾次在切到米利西奇的畫面了，而作為主人公的米利西奇臉上依然沒有半分著急的神色。

  觀眾席上一個身穿凱爾特人球衣的小胖子則在嘴裡不停碎碎念，祈求米利西奇落到更靠後的順位被自家主隊選中。

  斯特恩並沒有讓他久等，徑直走出宣布了下一個簽位選秀的結果：

  「密爾沃基雄鹿在2003年選秀第八順位選擇了馬庫斯·班克斯。」

  米利西奇記得原本雄鹿選擇的是T.J.福特，而班克斯基本在樂透邊緣才被選中，看來自己避開活塞的決定徹底攪亂了03白金一代的選秀格局。

  他對施瓦茨的工作相當滿意，沒有施瓦茨他是沒法做到這一切的，最多只能避免被活塞選中，但是很難像現在這樣去到自己想要的城市。

  「傑夫，看來我們幹的相當不錯。」

  施瓦茨心情同樣不錯，拿著之前在發布會上的事情不停調侃米利西奇：

  「當然，我們幾乎瞞過了所有人。」

  「多虧你這位男主角的出色演出，不僅讓那幫混蛋確認了你在活塞試訓的真實性，還幫你搞定了生日禮物。」

  八卦果然是人類的天性，就連平時一本正經的施瓦茨也抓住機會不停打探米利西奇和奧莉維亞的進展。

  好在現場一陣高過一陣的呼喊尖叫阻止了施瓦茨的繼續追問。

  隨著斯特恩的出現才讓本土球迷稍稍安靜下來等待著主隊的選擇，並且已經隨時準備好再次喊出「Fire Layden」的口號，這可能是紐約球迷最擅長也最想做的事情了。

  「紐約尼克斯在2003年選秀第九順位選擇了達科·米利西奇。」

  斯特恩的話語落下後，現場的紐約球迷都陷入了短暫的安靜，隨後繼續開始「Fire Layden」的口號。

  雖然有一小部分球迷覺得這個選擇也並非壞事，但是情緒已經醞釀到這了，何況作為尼克斯經理的斯科特·雷登完全「對得起」全場球迷的賣力呼喊。

  米利西奇則是在迷迷糊糊中接過了象徵著尼克斯的藍色球帽戴好，走上選秀台和斯特恩擁抱致意。

  當他面朝球迷示意的時候，紐約人倒是稍微保持了點體面，暫時停下了口號甚至還夾雜著些許掌聲。

  直到進入演播室接受採訪的時候，米利西奇都有點不敢相信他怎麼就莫名其妙地被尼克斯選中了。

  旁邊陪同的施瓦茨看著米利西奇投過來的目光一臉苦笑，顯然對此也摸不著頭腦。

  採訪的問題更讓米利西奇迷茫，這位看著比自己還重量級的黑人女記者表示米利西奇十歲的時候他的父親就走上戰場，這一切帶給了米利西奇什麼？

  除了苦難還能有什麼呢？

  始作俑者不正是大家現在身處的這個國家嗎？

  當然，米利西奇只能在心裡想想，畢竟他不是真正的塞爾維亞人，所以他只是簡單地搞了點雞湯式發言。

  結束了糟糕的採訪後，米利西奇還來不及和施瓦茨復盤，一位戴著無框眼鏡的斯文敗類就出現在他的面前，接著就是十分熱情的擁抱。

  簡單的禮貌過後米利西奇才通過旁邊施瓦茨小聲告知，了解到眼前一副美國刻板白人精英形象的男人，正是被麥迪遜花園全場球迷親切問候的斯科特·雷登。

  「達科，我代表紐約全體球迷歡迎你的加入，相信這會是一次偉大的相遇，球隊為你準備了最大金額的合同。」

  米利西奇差點一秒破功，即使是在這裡他也能依稀聽到場內不間斷的「Fire Layden」。

  而主人公在這信誓旦旦地代表著那些喊他下課的球迷，能成為尼克斯的總經理確實有著非同尋常的定力。

  事已至此米利西奇也只能笑著接受對方的好意，雷登這番話也打破了米利西奇最後的幻想，顯然尼克斯並沒有將自己當作交易籌碼的想法。

  雷登在選秀尚未結束的這段時間帶著首次來到麥迪遜花園的米利西奇進行了簡單的參觀。

  這位紐約尼克斯的總經理積極地為米利西奇介紹著這裡的歷史其中間夾雜著些許過去的趣聞軼事，讓本就對麥迪遜花園有著濾鏡的米利西奇甚至開始覺得在這裡打球也並非一件壞事。

  不過米利西奇還是覺得雷登的態度有點過於微妙。

  對方言語間儼然一副自己就是紐約的救世主，之前不少球迷和媒體都覺得米利西奇會掉出樂透，而雷登這幅一反常態的架勢十分耐人尋味。

  幸好第一輪選秀結束時，聯盟這邊通知米利西奇還需要參加一些後續活動，他才有了短暫和施瓦茨交流的時間。

  「傑夫，你有沒有覺得雷登有一些奇怪？他覺得我是紐約的救世主？」

  面對米利西奇的發問，施瓦茨順手指向一個紐約球迷手裡「Fire Layden」的牌子。

  「事實上，他主要是希望你來拯救他的職業生涯，尼克斯的總經理可是很多人眼裡的肥差。」

  從這個角度理解雷登的行為就簡單多了。

  選擇自己不過是雷登試圖挽救自己職業生涯的一場豪賭罷了，如果自己能打出top3新秀的表現那雷登大概率能保住現在的工作。

  就算自己成為了一個水貨那也沒辦法，反正看現在紐約球迷的架勢雷登本來就幹不了多久，這波屬於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米利西奇來到台上的時候，注意到大部分樂透區的新秀已經就位了。

  斯特恩站在最中間抱著籃球，兩邊分別是身高比較矮的科克·辛里奇和T.J.福特，再往兩邊站著賈維斯·海耶斯和德懷恩·韋德。

  米利西奇注意到球員的站位主要是按照身高排列的，而作為今年選秀最為大牌的詹姆斯和安東尼分別站在了第一排的兩端。

  工作人員的引導下米利西奇站在了第二排的正中間，兩邊是比自己身高略低一籌的克里斯·卡曼和尼克·科里森。

  隨著攝像師的招呼所有球員看向鏡頭保持微笑，這張照片註定會成為整個NBA歷史上不可逾越的記憶。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