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冰與火
祁肖第一次報名,猶豫了一下還是保守了一些,沒有直接報名無限制年齡的比賽,而是選擇了40歲以下這一檔,畢竟組織收納的成員都是天賦百里挑一的,能夠成就高級學徒的巫師怎麼也都是有點東西在身的,不可能像自己第一次出門遇到的黑袍中年巫師一樣,幾道捲軸就放倒了。
高級巫師學徒這個級別的比賽並無連勝一說,而是積分制,但是能一直連勝的話加的分也會更多一些,同理,斷別人連勝也一樣。
祁肖將幽能元素槍,月朗,星稀和永恆靈光戒報備了上去,這個級別的比賽可以攜帶一把主武器,三把其餘類型的鍊金道具,兩瓶藥劑和三張捲軸。
不過除非那些排名靠前的人需要爭奪積分,不然大部分巫師都不會捨得在一場切磋里用藥劑或捲軸,祁肖的月朗和星稀在這裡有些吃虧,畢竟雖然氣息一體,緊密相連,但卻算是兩件不同的道具,不過他目前三件都帶不滿,連儲物戒指都拿來湊數了,也就無所謂了。
被前台告知了一聲不可從儲物戒指中取出超額的鍊金藥劑或捲軸,以及其他未登記的鍊金道具,祁肖點頭表示明白後,被送到了場地內。
還沒等祁肖站穩腳跟,觀察環境,一道詫異的聲音就傳來了過來:「中級學徒?」
祁肖向著聲音來源看去,只見一個頭髮油膩,臉上有不少雀斑,身材倒是不錯的棕發巫師正詫異的看著自己,表情有些好笑。
「朋友,你進錯場子了吧。」
祁肖沒再關心他的戲謔,轉而觀察著環境。
觀眾倒是不像棕發巫師一樣小覷祁肖,反而非常期待:「上次有中級巫師學徒挑戰高級場次好像還是亞奎閣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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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琉苑小姐參賽都是三年前的事了,現在排名都前十了吧!」
「你覺得他能行嗎?看起來很好欺負的樣子……」
「馬上就要開打了,看看成色就知道了,這『烈陽之神』應該晉級高級巫師學徒沒多久,氣息一般般,此前也沒見過。」
祁肖觀察完了環境,收回了目光,等待著裁判的倒計時。
這裡是一個比較開闊的環境,也沒什麼掩體,類似足球場,比較適合幽能元素槍的發揮。
祁肖已經將腰間的手槍取出上膛,瞄準了棕發巫師,只等裁判話語落下,就會立刻開槍。
棕發巫師被那個長相奇特的武器對準後,總覺得心底毛毛的,渾身發涼。
「3,2,1,開始!」
裁判最後一個音節剛剛落下,祁肖瞬間打出了一顆冒著藍熒螢光芒的子彈,並快速又扣下三次扳機。
棕發巫師早就防備著這把奇特的武器,祁肖剛剛開槍,他身形迅速一閃,腳踏兩團明黃色的火焰,躲避子彈的同時也朝著祁肖快速飛來。
「無論如何,這武器肯定是遠程的,看這小巫師的體型也不像玩近戰的,快速接近總是沒錯的!」
四顆子彈被棕發巫師避過,但子彈本身就帶追蹤的效果,在槍械改良後效果更上一層樓,如同迴旋鏢一般從棕發巫師的背後襲來。
棕發巫師也沒再躲避,頭也不回的一拳砸向了身後,詭異的是拳頭剛剛觸碰到子彈,元素構成的子彈卻在瞬間化為了灰燼,完全沒有產生爆炸。
祁肖蓄力了將近半分鐘,此時終於將一顆冒著寒氣,差點將槍口凍結的子彈射出,這子彈快的驚人,棕發巫師來不及躲閃,只好做好防護後依舊學著之前一般,一拳砸向子彈。
在子彈射出後,整個比賽場地的溫度也在一瞬間驟降,它表面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霜雪,寒氣逼人,仿佛連空氣都要被凍結。
棕發巫師身上離火濤濤,左拳仿佛化為了純正的焚燼之炎,要將這顆冰彈湮滅。
然而,當冰系子彈與火焰接觸的瞬間,並沒有發生預想中會發生的劇烈爆炸或是化為齏粉,而是產生了一種詭異的靜謐。
觀眾們屏住呼吸,緊張地注視著這一幕。他們知道,這是一場元素力量的較量,冰與火,寒與熱,它們之間的對抗往往意味著一方的徹底勝利,或是兩敗俱傷。
但祁肖卻早已預料到了結果,默默的將手槍掛回腰間。
精良級別的裝備甚至能影響到正式巫師,哪怕幽能元素槍在精良級別里並不算最優質的那一檔,也絕不是對面這一個初入高階的學徒可以抵擋的。
棕發巫師的臉上原本自信滿滿,他相信自己的火焰足以將任何冰系攻擊化為虛無。然而,隨著冰霜子彈的接近,他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寒冷,這股寒冷甚至讓他的靈魂都為之顫抖。
冰火交融的瞬間,棕發巫師的左拳上燃燒的火焰開始出現波動,火苗不再穩定,仿佛在寒風中搖曳的燭光。
子彈上的寒氣如同無形的觸手,緩緩地纏繞上棕發巫師的拳頭,寒氣所瀰漫到的地方,溫度急劇下降,空氣中甚至出現了白色的霜花。
隨著寒氣的不斷侵襲,棕發巫師的拳頭開始出現冰晶,這些冰晶從拳頭的表面開始蔓延,逐漸覆蓋了他的整個手部,原本熊熊燃燒的火焰在寒氣的壓制下逐漸減弱,最終在一聲細微的「噗」聲中熄滅,火焰熄滅的瞬間,棕發巫師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冰晶繼續快速蔓延,棕發巫師的手臂開始變得僵硬,他試圖移動手臂,卻發現自己的動作變得異常緩慢,仿佛手臂被千斤重物壓住。
冰霜子彈的寒氣並沒有因為火焰的熄滅而停止,它繼續向棕發巫師的全身擴散。寒氣所到之處,空氣都似乎凝固,地面上也開始出現一層薄薄的霜。
棕發巫師的身體開始變得僵硬,他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他試圖後退,卻發現自己的雙腳也被冰封,無法移動。
最終,棕發巫師整個人都被一層厚厚的冰層覆蓋,他保持著揮拳的姿勢,臉上表情驚恐,肩上甚至還有火光,仿佛一座冰雕,靜靜地站立在比賽場地中。
說來長久,實際上只是一瞬間的事,觀眾席上瞬間啞口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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