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奶茶
血族藥劑的製作工藝並不複雜,祁肖一眼就能看出許多可以改良的地方,高屋建瓴下很快就研製出了一瓶猩紅色的藥劑,自己做的藥有什麼成分自己最清楚,於是祁肖直接拿自己做起了實驗,倒了一小杯出來一口飲下。
輕微的灼燒感從喉頭滑落到胃中,祁肖略微感知了一番,開始記錄起改良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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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灼熱感對祁肖來說不算什麼,但對於一個常年處於病痛中的普通人來說不亞於生咽火苗,算是要了命了,並且藥劑在喝下後會直接朝著人體脊椎的部分擴散,祁肖叫來血若檢查了一下,那裡果然是血仆一族的核心所在,但人類體內的血疫病卻多聚集在肺部和腦域,因此喝下後很難起到效用。
血疫病會侵蝕感染者的血液和靈魂,祁肖自從開始研習那位婆婆交給自己的藥劑後,就對靈魂方面的治療有了一些思路。
……
將抵在血若胸口的手指鬆開,指尖上螢光閃爍,祁肖得到想要的數據後收回了手指,若有所思的在紙上寫寫畫畫。
血若渾身都不自在,他已經在這坐了快兩個小時了,小少爺時不時就讓自己靠近,然後上下其手亂摸一氣,他也不敢反抗,只能一個人瑟瑟發抖。
「辛苦你了,血若,我這裡已經記錄完全了,有需要再去找你,現在你可以玩去了。」
祁肖溫和悅耳的聲音響起,血若瞬間如釋重負,趕忙道:「是,少爺。」
看著血若慌亂的樣子,祁肖啼笑皆非,攔住了準備離開的血若。
「別急著走,這杯奶茶是我特意根據你的口味調製的,嘗嘗看。」
一縷風元素托著一杯液體送到了血若面前,液體呈紅白色,散發著一股奶香和玫瑰的香氣,血若聞到後不禁咽了口血氣,將奶茶捧起,看了眼祁肖,得到了喝下的指令後閉目一飲而下。
血若在品嘗奶茶的瞬間,首先感受到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香氣,它混合著奶香和玫瑰的芬芳,刺激著他的味蕾。
這種香氣是如此獨特,以至於他幾乎可以想像出這杯奶茶的製作過程:精選的高嶺羊奶在精確的溫控下慢慢加熱,玫瑰花瓣在風元素的輕拂下輕輕飄落,與羊奶完美融合。
當奶茶滑過血若的喉嚨時,他體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絲滑口感。這不僅僅是液體的流動,更是一種魔法般的觸感,仿佛每一滴奶茶都充滿了生命力,在他的體內遊走,喚醒了他作為血氣生物的本能,勝過他飲下的所有血漿。
隨著奶茶的下肚,血若感到一股溫暖的力量在他的體內緩緩升起,這股力量不同於他以往所感受到的任何能量,它溫柔而包容,讓他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舒適和滿足。
這種感覺讓他不由自主地放鬆了身體,甚至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使命,如果回歸到了母親的體內。
「嗯……你還好嗎?血若?血若?」
祁肖原本面帶微笑的看著血若喝下自己製作的特色奶茶,看著他滿臉回味和幸福,身為製作者自然也同樣有一種自豪感。
但很快,血若似乎完全沉浸在其中,甚至周圍的血氣也在慢慢飄散,祁肖察覺到不對後趕忙起身上前,拍打著血若,將他喚醒。
「啪咔嚓!」
奶茶杯從血若手中滑落,瓷器摔落的聲音也徹底喚醒了血若,血若趕忙蹲下,一邊連連道歉,一邊準備收拾茶杯碎片。
「先別管那個了,血若,你剛剛怎麼了?狀態很不對勁。」
祁肖蹲下,面色嚴肅的平視著血若,血若此時才反應過來自己身上剛剛經歷了什麼。
「我剛剛……」
血若慌亂的將剛剛的各項感受告知了祁肖,祁肖眉頭緊蹙,思索著血若的話語。
「絕不可能是因為這杯奶茶……雖然我是針對血仆一族的口味特製的,但也不可能有這種效果,對了!」
祁肖的思緒如閃電般划過,他用來制茶的玫瑰,曾經和帝摩斯閣下交給自己的木盒放到一起過,雖然只短暫的接觸過一段時間,但祁肖很肯定,絕對與其有關。
祁肖的腦海中快速閃過一系列的畫面,最終全部收回了腦中。
「沒事,你先回去吧,東西我來收拾。」
祁肖準備研究一下杯上殘留的液體,於是暫時先打發走了血若。
「果然……」
祁肖經過檢測,觀察和感受,這杯中確實留有一絲神秘氣息,哪怕淡到幾乎察覺不出來。
「那盒子裡的東西,居然與神秘有關嗎。」
雖說有些不可思議,但想想帝摩斯那一身幾乎與神秘無二的氣息,倒也似乎在情理之中。
「如果真的和神秘有關的話,自己將來用那1蠱司神秘氣息的理由就有了!」
相比於盒中的東西,祁肖更興奮於這個,不論那盒裡是什麼,自己將來鍊金添入神秘氣息後都可以找到藉口甩到那東西上面。
不過話說回來,居然連美食也會被神秘影響嗎……
祁肖若有所思,用之前收集到的數據改良了一版血融藥劑出來,準備親自去找馮一趟。
「你來了!快進來。」
馮打開房門,看到祁肖後驚喜的將祁肖請進房內,語氣洋溢著喜悅:「我弟弟用了那瓶藥劑後好多了,雖然依舊食慾不好,但起碼吃得下東西了,也勉強下得了床。」
馮已經將他的弟弟帶到身邊了,此時就在樓上。
「我能去看看嗎?有自己收集到的具體的數據也方便我後續的研究。」
「當然,在樓上。」
馮招呼著祁肖上樓,到門口後先將手指放在嘴前噓了一聲,而後躡手躡腳的推開房門,朝裡面看了一眼。
祁肖看了覺得有些好笑,以馮對風元素的操控能力哪怕一腳把門踹開也不見得會有聲音穿出,何至於這樣,估計也是關心則亂吧。
祁肖感慨了一下,只見馮推開了房門,轉身對自己招了招手,而後走了進去。
祁肖也緊接著跟上,只見床上躺著一個少年,此時正朝著自己看來。
少年細膩的肌膚透出一種病態的蒼白,如同最精緻的瓷器般脆弱,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碎裂。
他的面容帶著一種超脫塵世的純淨,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每一次眨眼都似乎在訴說著他的虛弱和不安。
他的頭髮同於他哥哥一樣都是淺綠色,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有些枯槁,因為疾病而略顯稀疏,但仍不失為一種柔和的美。嘴唇微微泛白,卻依舊保持著一種柔和的曲線,仿佛隨時都能綻放出一個樂觀的微笑。
儘管病魔纏繞,他看向自己的雙眼依舊清澈,閃爍著一種不屈的光芒,那是對生命的渴望和對未來的希望,他的身體雖然瘦弱,但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一種優雅,即使是在病榻上,也不失為一種美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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