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審出大問題
「哼,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也是這東海百萬百姓的心聲!」李師師一臉坦然地說道。
「那這東海還是不是大齊的東海?」戰豆豆眉頭微皺,反問道。
「大齊?你是說那腐朽昏庸的朝廷還有那皇帝?」李師師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與輕蔑。
「你居然如此輕視朝廷和皇帝?……」聽到這話,戰豆豆不禁有些心虛,但更多的是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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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五年前,倭寇海盜和山匪禍害這裡的時候,朝廷在哪裡?皇帝老兒又在哪裡?」李師師質問道。
「難道朝廷沒有派兵剿匪嗎?」戰豆豆面露疑惑之色。
「是派兵來了,可是倭寇傻嗎?他們會等著大軍來圍剿?早就在官兵到來之前跑到海上去了。等朝廷的大軍一走,他們依舊會回來欺壓百姓、為非作歹。」李師師越說越激動。
這五年來,要不是縣老爺全力發展民生,積極訓練軍隊,怎會有今日的大勝?」說到此處,李師師眼中滿是敬佩之情。
戰豆豆聽聞此言,沉默著心中思量:
「其實,對於倭寇的狡詐本性,朝廷和她亦早有所聞。往昔興師動眾,大舉派兵圍剿,往往都是徒勞一場,徒耗無數錢糧兵馬不說,更令黎民蒼生深陷戰火荼毒之中。」
想到此處,她不禁微微皺眉,面露憂慮之色,隨即又陷入深深的思考。
「後來幸得丞相獻策,斷言每年調遣大軍征剿並非上策,自此之後,有關倭寇的消息竟漸漸銷聲匿跡。」
「莫非這其中另有隱情不成?」想到此處,她不由得對那位看似深謀遠慮的丞相升起一絲疑惑。
如今都督馬東經常呈上奏摺,稱倭寇滋擾已遭擊潰,且屢次奏報斬獲數百上千之數。
思來想去,戰豆豆愈發覺得事有蹊蹺——這都督馬東怕是早已與那狗官沆瀣一氣、謊報軍情!
隨後她開口問道:
「既然你們這位縣太爺如此能幹,何不向朝廷舉薦,也好回京為官,報效國家?」
孰料李師師冷哼一聲,憤憤不平地答道:
「可笑至極!大人當年便是遭那朝廷丞相排擠陷害,方被貶至這東海之地。那丞相又怎會准許大人重返京城呢?再者說,大人心系此地數百萬百姓安危福祉,又如何割捨得下他們啊!」
戰豆豆聽完心中一驚,丞相表面上勤勤懇懇為國殫精竭慮,背地裡居然如此打壓能臣?看來回去要徹查一番。
就在戰豆豆陷入沉思的時候,突然從隔壁房間裡傳出了莫公公悽厲的慘叫聲:
「哎喲喲,你們快點放開我啊!放開呀......」
聽到這個聲音,戰豆豆心中一緊,急忙問道:
「你們把我的管家怎麼樣了?」
「隔壁是誰在問話呢?」李師師疑惑地問道。
「是師爺在問呢!哎呀,不好,我得過去看看情況。」
郭班頭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急匆匆地朝著隔壁房間走去。
戰豆豆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憂慮之色。
隔壁房間裡,莫公公正被兩個人死死地按在一把椅子上,他不斷地掙扎著,嘴裡發出像殺豬般的嚎叫聲。
「你們趕快鬆手,不要再折磨我了,我都說還不行嗎!」莫公公無可奈何地哀求道。
「現在終於肯說了?剛才給你機會的時候,你還在這裡欺騙我們呢?不過說起來,老頭子,你的腎好像不太好啊?」
一個身材高大、頭髮蓬亂、嘴裡叼著香菸的男人嘲笑道。
這時,郭班頭走進了房間,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禁驚訝地問道:「哎呀,劉師爺,你這是在幹什麼呢?」
「這老頭不肯說實話,我只好動用一些手段了......」劉師爺淡淡地回答道。
「怎麼?又給人做足底按摩了嗎?」
「嘿嘿,我就這點愛好,你們又不讓我按,這不今天終於得著機會啦!爽,按的真爽!」
「嘖嘖嘖,老人家你受苦了!」郭班頭對著莫公公說道。
「嗷呦,你別說了,我這腳現在還疼呢!要問什麼趕緊問,我可不要他再按腳了。」
「得,又按壞一個。」郭班頭搖著頭說道。
「好,這可是你說的,我再問你一次,你到這東海縣城幹什麼來了?」
「我,哎呦,我陪主家來尋親的呀!」莫公公摸著自己那紅腫的腳心說道。
「哎呀你個老登,居然還跟我耍花腔?看來力度不夠嘛,我再給你按一次……」
「別別別,我說的是實話呀……」莫公公嚇得想躲閃,可被身後兩名士兵死死按住。
師爺劉謙拿著小板凳坐在莫公公身前抬起一隻腳用力按下去。
「唉喲,疼死我啦!」莫公公又是一陣殺豬般高喊。
隔壁房間戰豆豆聽到聲音已經坐不住了。
「你們怎可用酷刑折磨我的人?」
「怎麼?怕了?怕了就如實交代你的真實目的!如果還不交代等會劉師爺過來審你我也幫不上忙!」
李師師板著臉說道,其實她心裡明白師爺的愛好。
「你們,太無法無天了!」
戰豆豆眼神露出一絲猶豫,她心中也是打起鼓來,這擒賊先擒王,那狗官還沒見到就要被酷刑折磨嗎?不行,得想個辦法……
片刻後她直視李師師目光堅定的說道。
「讓你們縣老爺親自來問我,否則我不會再說什麼!」
「瞧把你能耐的,我們老爺忙著打仗呢,哪有功夫來審你這小間諜……」李師師輕視的說道。
此時郭班頭回到房間問道:
「李隊長,問的如何了?」
「這女子甚是囂張,居然要讓縣老爺親自來審她!」
「哦?這位夫人,看來你是想試試師爺的審問手段嘍?你的下人已經疼暈過去了,我勸你最好說實話,否則……」
「你們誰敢動我娘親,先從我身上胯過去!」紅豆突然站起來擋在母親身前。
「哈哈哈,你這小娃子倒是膽子不小,初生牛犢不怕虎。想護住你娘呀?那你跟我說個實話,來這裡幹嘛了?」郭班頭打趣道。
「來找我爹爹。」
「那找見你爹了嗎?」
「嗯,看見了呀!」
「哦?哪裡看到的?」
「就是很多匹馬拉的車上看到了呀!」
「哦?很多匹馬拉的車?」郭班頭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