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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危險逼近

  今晚陰天,無月無星。

  幾個人緩緩地往外走去,礦場上的戶外塔燈已然亮起,宛如一顆顆璀璨的明珠鑲嵌在夜幕之中。

  探照燈也被點亮,它們猶如一雙雙明亮的眼睛,照亮著整個礦區,為夜間的礦車作業提供便利。

  由於礦區內瀰漫著大量的粉塵,這些打開的燈光在空氣中形成了一道道清晰可見的光束,仿佛是一條條神秘的光線穿越黑暗,給人一種奇妙的壯觀感。

  餘歡被這大工業的轟鳴帶起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震撼之情。他感受著大地的震動,忽然白天對大山和天地升起的敬畏,被這一刻人類的文明給粉碎了。

  他想起了馬丞相說過的一句話:人定勝天!

  正行走間,「小田。」老馬忽然伸手搭在了田鬍子的肩膀上。

  心裡緊繃的田鬍子被這突然的一拍,腿一抖,差點兒蹲地上。

  「馬,馬老哥,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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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剛才是摔到煤堆里了嗎?怎麼一臉的煤灰?」

  田鬍子一怔,猛的一拍自己的棉襖,喪氣說道:「哎呀,是哩,嗐!別提了,剛才我來找你們,天太黑就沒注意腳下,一下子摔到煤堆里了。」

  餘歡笑著說:「那田大爺肯定是臉扎進煤堆里了。」

  「為啥?」馬丞相一愣。

  「身上沒有灰。」謝三沙啞的童音響起來。

  田鬍子感覺這個聲音好像在刮自己的頭皮!

  這是他的漏洞!

  被這個小黑妞給發現了!

  這一刻,田鬍子感到自己的心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兒,整個人陷入了一種眩暈的狀態。他拼命地咬著自己的舌頭,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自若:「小歡說得好像親眼看到了一樣!我剛才只是不小心絆了一跤,頭扎進了煤堆里,哈哈哈哈……」

  田鬍子竭盡全力發出一陣大笑聲,試圖掩蓋內心的驚慌。然而,由於天色黑暗,其他人根本無法看清他的臉色,更何況他還特意塗抹了煤灰以掩蓋自己的真實面容。

  當然此刻狀態下的他,也沒有看到和尚跟老道悄悄的順了兩個鎬頭在手裡。

  田鬍子快步走到了拖拉機旁,拿起了搖把正打算搖。

  餘歡在他旁邊突然說道:「田大爺你要不要洗洗臉?」

  「不用了,小歡,時間不早了,你們快上車。」田鬍子不敢再和幾人說話了,生怕引起他們的警惕,讓自己功虧一簣,說完就用力的搖了起來。


  等搖著了拖拉機,田鬍子被寒氣浸涼的汗水凍得發抖的身體再次暖了起來。

  田鬍子見幾人已經都上了拖拉機的斗艙,他吃力的爬上了駕駛位,拉掉手剎就發動車子朝外開去。

  黑暗中,在昏黃的車燈指引下,拖拉機朝著老龍溝方向行去。

  因為礦區處在山中,不時的經過風口,在這個冬夜讓眾人更是覺得寒冷。

  尤其田鬍子,身上連續幾次的出汗,讓他此時感覺自己就像在冰窖里一樣,內心焦急如火,身體如冰包裹,外面寒風又像刀子一樣割在臉上。

  感覺自己快死了一般,如果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他絕對會躲著這幾個人。

  他心裡估摸著現在已經超時了,約定的時間是七點到八點。

  車斗里,馬丞相拿出了手電,照了照自己的表,八點半!

  咦?馬丞相在手電的餘光下,發現餘歡的胸前橫挎著一個黑色東西,低頭湊到餘歡耳邊,指了他胸前的東西:「陛下,這是啥?」

  「王大爺說天氣不好給的傘,說是東得造,輕便結實的能當降落傘使哩。」

  馬丞相點點頭:「老王值得發展!」

  隨後他就縮在一角不說話了,三個人把餘歡和小三擠在中間,儘量給他們擋風取暖。

  而老馬因為年齡最大,抗凍也最差,過了沒多久牙齒就開始打架了。張道士向馬丞相身邊挪了挪,儘量給他一些溫度,過了一會兒他貼在馬丞相的耳邊說道:「值得嗎?」

  馬丞相看了看餘歡,轉頭貼到張道士耳邊說道:「值得,陛下天生聰慧自不待言,那麼需要的就是歷練。光說可不行,江湖險惡,人心難測,只有親身經歷才行,所以這叫歷險境而練帝心。」

  王和尚湊過來:「老馬你牛逼,凍成狗了,還能一氣兒說這麼多話,不打磕巴兒。」

  「磕巴兒?你才牛,你龜兒子一個豫洲人,都學會京師方言了。」

  「貧僧曾遇一女善,來自京師龐各莊。」

  「花和尚!」老馬跟道士發出一陣嗤笑。

  老龍溝此時已經聚齊了礦區的牛鬼蛇神,烏泱泱三四十人。各自帶著趁手的傢伙,有鋼釺、鎬頭、匕首、砍刀等。

  瞎子把小刀摁倒在地,刀尖逼在了他的脖子上:「你他娘的人呢?現在都幾點了?老子都快凍成冰坨坨了。」

  感受著脖子上冰冷的刀尖,小刀刺蝟一樣縮成了一團,身體顫抖著,臉上滿是驚恐和無助:「瞎……瞎老大,我……我不知道啊,田,田鬍子告訴我的啊。」

  瞎子向左右吼了一句:「把狗日的扒了,衣裳大伙兒分分。」


  白板攔住了要動手的幾個人:「瞎子,扒了他,他狗日的就凍死了,他在這裡也是有名有姓的。驚動了人可不好弄,嚴打還沒完呢,別讓人順藤摸瓜了,大伙兒都倒霉。」

  瞎子的小眼睛裡面冒著凶光,看向白板:「那怎麼弄?」

  白板裹了裹身上的棉襖:「等,鬍子不敢弄鬼,可能路上出了什麼事兒。再說了,這罪都受了,現在回去不等於白挨了?」

  瞎子點了點頭,衝著小刀猛踹了幾腳:「把這狗日的看好了,誰要是冷,想活動活動的,只要別玩兒死了就中。」

  小刀聽到瞎子的話,嚇的團成了一團,準備挨揍,心裡不停的問候鬍子的祖宗十八代雌性。

  而田鬍子此時在遭罪,而且他還不清楚,自己已經發起了高燒,這讓他好像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一樣,全憑著一股狠勁兒駕駛著拖拉機前行。

  隨著越走越深,路面反而好了起來,這個方位已經不是礦車經常走的路了。顛簸的感受變的越來越輕,這種情況也引起了老馬他們的警覺。

  老馬伸手碰了碰和尚跟道士,兩個人點了點頭,明白了老馬的意思。

  如此又行駛了一個多小時,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的時候,田鬍子好像開始了迴光返照。激動了起來,精神開始亢奮。他此時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初衷,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把這些人送到老龍溝!

  此刻在他的心裡,就是他的使命!

  車開的越來越穩,速度越來越快,老馬他們三人感受到了異樣,心也越來越警惕。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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