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吾有一法
餘歡把這篇文章看了一遍，就背了下來。
默誦了一遍，然後對照原文看了看並無差錯，就把它又遞給了姒雲暖。
姒雲暖接過來，面色複雜的看著餘歡：「小傢伙，過目不忘啊，真是了不起的天賦，我都想把你強行帶走了。」
「這個不稀罕吧？」餘歡疑惑道。
姒雲暖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懂個屁。」
餘歡笑了，他喜歡跟現在的姒雲暖相處，自然而舒適。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站起身來把東西背好：「老師，我該走了。」
姒雲暖有些不舍，從身上掏出一塊表，是一塊不多見的懷表，她遞給餘歡說道：「這個拿著，出門在外起碼要知道時間，反面有我的地址，如果有麻煩到這個地址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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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給你戴上吧。」說著姒雲暖把懷表上的鏈子撐開，套在了餘歡的頭上，然後把表塞進了他脖子裡。
餘歡感到暖暖的。
「還有，以後不要隨便跟別人打架，外面的人心黑的很。」她又拿毛巾輕輕擦了擦餘歡的臉。
「不疼的。」餘歡笑著說。
「別廢話，記住，命只有一條，別讓我以後聽不到你的信兒，否則老娘刨了你的墳。」餘歡知道姒雲暖在告訴他愛惜自己。
他用力點了點頭：「我十八歲的時候去華青上大學。」
姒雲暖把餘歡摟在懷裡：「好，老師記住了，也相信你的話，我在那裡等你。」
然後鬆開了餘歡：「滾吧。」
「老師再見。」餘歡給姒雲暖鞠了一躬，緩緩的退出了房門，給她把門帶上了。
屋內的姒雲暖看著背著骨灰走入寒冬的餘歡消失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忽然感覺特別沒勁。過了會兒她罵了一句，老娘要去跳迪斯科，要去喝酒。
於是她開始收拾起東西來。
餘歡出了姒雲暖的辦公室後，學校里已經開始放學了，他走到校門口等楊愛華。其他的學生看見餘歡後，低年級的繞著走，高年級的盯著他走。
餘歡看著這些星星們，感覺有些好笑，自己雖然才七歲半，但感覺能當他們的爹。
「小歡！你怎麼來了？」楊愛華來了，她看見餘歡很是詫異，今天可是老余頭兩口子火化的日子，按理還要兩天出殯，餘歡不應該出來的。
「邊走邊說吧。」
「好。」
楊愛華跟著餘歡走，沒有回自己的家，在路上餘歡就把自己的打算全部跟她說了。
楊愛華聽完後抓住了餘歡的胳膊，焦急問道：「這麼說，你一會兒就去接小三，然後就走了嗎？」她的眼睛裡的淚水已經開始打轉了。
餘歡點頭：「嗯，我擔心時間過得再晚一些，就找不到我爸了，我答應了奶奶要找他回來。」
「我要跟你去！」楊愛華抓緊了餘歡，她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餘歡看著她，摸了摸她的兩條辮子：「如果你走了，你娘怎麼辦？你爹跑了，她就只剩下你了。」
「我不管，我……嗚嗚嗚，楊樹林，楊樹林，我恨死你了哇。」楊愛華哇哇大哭，嘴裡大罵著楊樹林。
餘歡伸手給她擦拭不停往下流的眼淚：「你別哭，我又不是不回來了，找到我爸就回來。」
楊愛華期待的看著他：「那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說不定就明天呢？」
「你就會誑我，怎麼可能那麼快啊？」
「你不希望快點兒嗎？」
「我，我不是，我……餘歡你這個噁心鬼，真討厭，我不知道怎麼說了。」楊愛華羞惱的捶打餘歡。
「哈哈哈，你就是笨。華笨，華笨的。」
華笨，就是餘歡給楊愛華取的外號。
「你再這麼喊我，看我不撕爛你的嘴。」楊愛華伸手去抓餘歡的臉，餘歡躲閃著就趕緊跑，兩個人開始追逃了起來。
「哎呦，我錯了，我錯了，是華聰明，華聰明，饒命啊。」餘歡故意讓楊愛華一不小心抓到了。
楊愛華扯著餘歡的臉，得意的說道：「看你還敢說我不？」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餘歡雙手投降。
楊愛華看著餘歡求饒的模樣，噗嗤笑了出來，她隨後看見了王和尚跟張道士三人，意識到他們在等餘歡了。
於是她笑著笑著，又哭了起來：「嗚嗚，小歡，我不想你走。」
餘歡用手指刮掉她腮邊的淚：「再哭就變醜了啊。」
楊愛華不停的抽噎著，同時抱緊了餘歡。
餘歡吐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背：「愛華，我該走了，你幫我看好家。」
她挪開自己的頭，咬著小牙，看著餘歡用力的點：「放心吧，我會看好的。」
隨後，她鬆開了餘歡，轉身就往自己家走，走兩步然後又轉回身看著餘歡，開始倒退著走，邊退淚水邊流。
餘歡就這麼看著她，看著她越退越遠，身影逐漸要隱沒在夜色里。
楊愛華模糊的身影這時突然停住了，衝著餘歡喊道：「小歡，楊樹林拐走了躍進叔一個老婆，他女兒就抵給躍進叔當兒媳婦！」
餘歡大聲對她喊道：「好，楊愛華，你可千萬別變醜了，不然我可不要了。」
楊愛華的身形完全消失不見了，遠遠傳來她的笑聲。
餘歡知道，這笑聲里包裹了淚水。
又站了一會兒，完全聽不到聲音了，馬丞相他們走了過來，腳步很輕。
「陛下。」
「再等會兒。」餘歡擺了擺手。
又站了有十分鐘，餘歡說道：「走吧。」
「天君，弟子今天在大李莊探知了，謝三的事情，她的父親謝國光最近又對她動手了，而且不止一次。」
餘歡有些後悔當初把小三放走，他接著問道：「如果把小三弄出來，你們是咋想的？」
「陛下，臣認為應該要制定一個計劃。」
王和尚打斷馬丞相，搶著說道：「佛爺，要我說不用什麼計劃，直接把人搶走，謝國光這種人也不敢怎麼樣。」
「這樣好嗎？」
「當然不好，這樣我們就成了搶劫人口的通緝犯了。」馬丞相對著王和尚怒目而視。
餘歡接著問道：「那怎麼才能在不犯法的情況下，把小三弄走呢？」
「無量天君，打敗法條的只有鬼神了，吾有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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