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3章 欲望，就是盡頭

  身為帝國皇女，諾莎迪雅夙來修身養性，博覽群書，且有許多職務在身，工作不說忙但也不算清閒，身處皇室，思想更是早熟。

  故而二十多歲的她在人生中也不是沒做過桃色之夢，但是像那天晚上那種極為清晰，身臨其境的夢，現在越想就越覺得古怪。

  而且做夢一般都是第一視角來著，她為什麼會出現旁觀者的視角？

  而且夢的內容還是西莉亞和朱蒂還有夜林……和她自己有一毛錢的關係麼，所以太古怪了。

  眼看夜林保持沉默，一個字都不說，二皇女臉頰紅了一些，輕咬貝齒，恨恨說道：「故意影響我的夢境，你是不是有什麼惡趣味。」

  做桃色之夢只是一個開始，關鍵是她在之後破天荒的沒忍住，用手指搓了下嘴唇，本來到這也就罷了，還被夜林當場逮捕，強行嗦了沾滿晶瑩的手指……她羞惱之後下意識把貼身的內衣也丟了過去。

  「西莉亞，的確會滿足我的一些特別的需求，她表現的非常出色，至於惡趣味你不也是有麼。」夜林淡定提醒她，別忘了那天晚上你的發癲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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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皇女讓他甩了西莉亞，理由是想看她痛苦無比的模樣，然後自己就有機會摸著姐姐的頭安慰她，擁抱她，等到姐姐差不多好起來的時候，再突然揭露真相，是我讓夜林甩了你的……主打一個不當人。

  「那我們還是蠻般配的嘛，從心理學來說，你在這方面的放縱應該來自於被誰寵溺了吧，好可惜，如果是我第一個遇到你而不是賽麗亞，我一定能把你調教的對我忠貞不渝。」二皇女笑吟吟的臉頰很愉悅，對他的揶揄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

  就在即將離開魔法實驗場的時候，二皇女表情不變地說道：「站住，吻我，用力。」

  甘蔗先是看了她一眼，不過已經有點習慣了二皇女的扭曲，於是抓住她的手腕舉起來，然後往後按在牆上，低頭用力吻住了她淺薄的嘴唇，並立刻察覺到她的貝齒未做防禦，放任他隨便品嘗靈活的舌頭。

  慢慢地，他已經不滿足嘴唇的占有，他溫柔親吻二皇女美麗動人的臉頰，光潔雪白的下巴，順著光滑的脖頸一路吻向鎖骨，並小幅度打開了暖黃色的禮服長裙。

  目光下垂的時候，已經能看到若隱若現的白色蕾絲，以及兩團起伏明顯的雪白正義，不過她的連衣禮裙在胸口位置沒有紐扣或者拉鏈，現在的視角已經是極限了。

  夜林呼吸急促了許多，盯著二皇女那雙好看的，沒有波瀾的眸子，皺眉問道：「我都對你這樣了，你怎麼一點都沒有表現？」

  二皇女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淡淡回道：

  「我已經說了兩遍了啊，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而你是身強體壯，健康有力的男人，還是實力莫測的最強冒險家，我肯定沒有辦法反抗你的，所以不如不反抗，少受點苦，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哪怕你撕爛我的禮裙，我頂多就是象徵性的反抗幾下，我是皇女，不動作的話有辱名節。」

  夜林額頭忍不住冒出黑線，癲了，徹底癲了，感覺比大皇女西莉亞還要扭曲難纏。

  「你就這麼放棄了？」二皇女整理了一下禮服的領口。

  「嗯，你胸太小，我沒有太多的欲望。」

  …………

  德洛斯帝國皇家學院。

  夜林公開露面了，無論是作為三駙馬還是最強冒險家，他在德洛斯的人氣都是居高不下，久負盛名，是年輕人心目中的偶像，近乎狂熱的崇拜，許多正在上課的學生乾脆直接逃課來見他一面。

  老師們最開始臉色鐵青，氣到拍桌，皇家學院最注重讓學生們守規矩，逃課是非常惡劣的行為。

  但是當他們得知是冒險家夜林出現之後，立刻手一揮，下課，然後跑的比學生們還快。

  皇家學院大禮堂是學校的核心建築之一，呈穹頂式構造，裡面能容納近萬個座位，一般只在重要節日的時候開放，或者有特殊的貴賓來講課的時候開放。

  比如說里昂皇帝，柯納德公爵，已經死去的巴恩伯爵，都曾在皇家學院的大禮堂演講。

  二皇女告訴他，雖然皇家學院從貴族子弟的專屬學校變成了面向帝國全境各行省年輕天才的學校，但是招生的標準極高，所以每年能夠入學的學生數量極為有限。

  換而言之招生不是按人口比例來的，一萬個人夠資格那就一萬個人入學，一個人夠資格那就一個人，寧缺毋濫。

  而且畢業率並不是百分百，有不小的概率無法畢業。

  入學的學生在校期間會免除其所屬家庭每年應該繳納的所有納稅，同時當地官員還會給予一定的獎勵補貼，這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對於普通人來說，一般只有成為見習騎士的本人才不用繳稅，成為正式騎士後家庭才會大幅度受益，不用每年納稅。

  這裡的騎士是正式的騎士階級，是要經過帝國多方面考核的，而不是說隨便拉一個騎士團裡面的騎士。

  皇家學院的改革，是里昂皇帝為數不多的正面政績之一。

  眼下，大禮堂的座位在飛快的減少，每分每秒都有人小跑著進來。

  在召開演講方面二皇女提供了許多必要的幫助，學校的老師們知曉後也都很激動也很配合，秩序井然，沒有出現什麼波折。

  過了一刻鐘左右，大半個皇家學院的學生都來了，男生和女生都身著各自性別的制服，坐下後，一雙雙眼睛緊緊盯著台上的夜林，深處綻放著崇拜和朝氣。

  私下裡有學生低語：

  「現實見面，他好像比報紙上的照片還要英俊一些。」

  「但是沒有威嚴啊，完全看不出來他是最強冒險家。」

  皇家學院的老院長也出現了，他拄著拐杖，滿頭白髮，身軀微微有些佝僂，他是本源級別的強者，平靜地坐向前排的一個位置。

  夜林清了清嗓子，攤了下手，笑道：「我是被你們副院長諾莎迪雅叫來玩的，說學院很漂亮，但是說句實話，我完全沒有給你們講課的準備。」

  「不過來都來了，你們又很熱情，我就臨時決定在這裡和你們隨便聊聊天，感謝大家的捧場，我是夜林，很高興認識你們。」

  大禮堂的氣氛瞬間呈現出一種壓抑不住的熱烈，很多人都在鼓掌歡迎，像是火山在地板下開了口子，要衝開覆蓋的屋頂。

  夜林雙手緩緩下壓，等到他們隨著動作安靜下來，笑道：

  「由於我來的太突然，我沒有準備，你們也沒有準備，所以我隨便給你們講一講神界的故事，你們肯定通過報紙或者什麼渠道了解過。」

  「在此期間，你們可以想一想要問我的問題。」

  接著，夜林講起了神界的地理位置，以及神界的一些自然特徵，人文風俗，在他們眼前徐徐展開了一副具有冒險色彩的畫卷。

  坐在下面的老院長有些意外，本以為夜林會以高境界的淵博知識去說起修煉方面的事情，解疑答惑，道出修煉之奧秘，給學生們以啟發，沒想到他直接講起了故事。

  聽起來是蠻有趣的，但是修煉方面的價值幾乎為零。

  老院長很快就發現學生們聽的津津有味，很入迷，旋即他也慢慢釋然了，半是感慨半是嘆息，畢竟都是一群風華正茂，朝氣蓬勃，絲毫不覺得時間可貴的年輕人。

  生命這一段旅程，雖然可以用修煉去延長長度，但是每分每秒都有其燦爛的光彩。

  只要他們覺得沒浪費，就足夠了。

  「年輕真好。」老院長唏噓。

  夜林用了差不多二十分鐘時間講了一些神界的事情，贏得了學生們又一次鼓掌和歡呼。

  他們對夜林的印象更好了許多，以往那些貴賓來講課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是操著一口無聊的大道理，一種讓人完全激動不起來的鼓勵，只讓人覺得腦袋昏昏欲睡。

  只有夜林閣下不一樣，他是真的在講故事，在講他們不知道的，聽起來很新鮮的故事，沒有人會不喜歡聽這些有趣的東西。

  「考慮到時間和你們的午餐，我們有一個小時來聊天。」夜林隨便挑了一個學生來說出自己的疑問。

  他是第一次來皇家學院，和裡面的學生都不認識，所以是完全隨機的挑選。

  那是一位個子不高，神色頗為拘謹的少年，黑色的頭髮裡面有幾根白髮，似乎是少白頭，他抿了抿嘴唇，問道：「夜林大人，天界之上，是不是還有新的世界？」

  夜林點了一下頭，回答道：「是的，那個世界名字是魔界，你們知道著名的吟詠詩人愛麗絲麼，她的占卜能看到未來，她就來自魔界。」

  他並未只回答問題的答案，順著對方的詢問，夜林花幾分鐘大致講了一下魔界的情況，著重提醒不到傳說境界，是沒機會看到魔界的。

  「謝謝您的解答。」那位男生鞠躬後坐下。

  「請問，宇宙中是不是還存在著其他生命的世界？」

  「是的，就比如魔界，本質上就是其他世界，還有天界，永恆大陸，神界，你們都沒去過吧，你們的世界比想像中的更加遼闊恢宏。」

  「夜林大人，修煉之路的盡頭是什麼？是本源級境界麼，還是使徒級別？或者說是您的級別？」一位職業者境界的學生發問，連帶著有暗中拍馬屁的巧妙意味。

  老院長和其他老師全都眼睛一亮，對那位學生投去誇讚的目光，這是一個極好的問題，也是他們這些成年人迫切想要知道的。

  「夜林閣下的實力絕對遠超我之上，本源級絕對不是終點。」老院長自言自語，旋即佝僂的腰背都挺直了一些，目光炯炯的盯著夜林。

  「很好的問題。」夜林也對其微笑頷首，先給自己迭了一層甲，說道：「我的答案只限於我個人的角度，只供你們參考，涉及修煉之路，我擔心影響你們的觀點。」

  「我認為，修煉之路的盡頭取決於你們個人內心的欲望，這個欲望指的是理想方面想要達成的成就，告訴我，你的理想成就是什麼？」夜林問剛才提問的男生。

  那位職業者男生猶豫了起來，臉龐浮現些許掙扎的神色，似乎覺得自己的理想很難為情，但是又不應該在自己的偶像面前說謊。

  夜林笑了笑讓他坐下，沒有強求他，道：「理想這個詞語其實有些虛幻的，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能說到很大很大。」

  有人鼓起勇氣舉手，說道：「我的理想就是成為覺醒者，然後很有錢，受人尊敬的活著。」

  「傳說境界我也能說我想，但對我真的太遙遠了，我現在只是職業者。」

  另有人接著說想成為諾頓那樣的著名鍊金術師，還有人想在畢業後成為冒險家等等。

  等到大家說的差不多的時候，夜林笑著總結說道：「能夠滿足你現在的理想所需要的境界，就是你現在認知的修煉盡頭。」

  「你想在小地方受人尊敬，有身份，那麼高階職業者就夠了。」

  「你想在大地方受人尊敬，覺醒者足以讓你擔當重要的職位。」

  「你想在史冊留名，開創自己的一頁篇章，傳遍帝國，那需要的境界就更高。」

  「執著於路的盡頭在哪裡，那是好高騖遠，是不切實際的空想，雖然我很願意鼓勵你們人人都成為帝國的底蘊，成為阿拉德大陸的英雄，但就實際來說……這不可能。」

  許多學生暗暗點頭，夜林閣下果真不同凡響，別人來講課是鼓勵，他是來潑冷水來了。

  不過話雖然不好聽，但道理卻很實際和真切。

  覺醒者，傳說境界，本源級，張口就能侃侃而談，能坐在這裡的已經是天之驕子，人中龍鳳，和普通同齡人拉開了差距，可是真正能成就高境界強者的又有幾個。

  老院長等人也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認為夜林說的沒錯，自己想要達成的理想就是自己修煉的盡頭，欲望是原始動力，等到了盡頭之後，若是再有理想，那就產生了新的欲望，是另一個盡頭。

  「當然，我也很願意和你們解答一下問題的表面答案，我曾在虛祖的素喃留下一句話，也送給你們，那句話是……武道無極。」

  在滿堂如驚雷的掌聲中夜林又陸續解答了一些學生們的疑問，氣氛熱烈，直至飯點的鐘聲響起。

  「夜林大人，我們不吃飯了，您再多講一會吧。」有人高聲提議。

  「那不行。」夜林否決，道：「你們還沒到不用吃飯的境界，況且你們不吃，我還想吃呢。」

  滿堂笑聲中夜林表示可以提出最後兩個問題。

  有八卦之心的人終於被選中了，忙問道：「夜林大人，您和諾莎迪雅殿下是什麼關係？有人看到你們在校園裡並肩而行。」

  坐在角落裡的二皇女微微愕然，心跳莫名快了幾拍，下意識迅速看向夜林，內心浮現前所未有的期待，他……會有什麼樣的回答。

  「朋友關係。」夜林回答。

  二皇女瞬間神色一僵，垂下了眼眸，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突然覺得心裏面很失望，也很難過，像是被酸澀的檸檬汁水取代了心頭本應溫熱的血液。

  「我追求她來著，她沒答應，所以現在只能是朋友關係。」夜林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

  後面的問題，二皇女已經沒再聽了，她的眼睛裡面蕩漾著明媚的，喜悅的光，她好像突然找到了自己迷茫中一直想要的東西。

  「夜林大人，您收不收徒弟，標準是什麼。」

  「是收的，但我收徒弟很看天賦，得是特別大……不是，得特別高的天賦才行。」

  夜林掃了一眼，暗嘆德洛斯帝國人才凋零啊。

  其實在座的女學生中，倒也不是沒有「天賦」不錯的人，但是還達不到雲冪那種規模的天賦，同時顏值還要高，真的是很罕見了。(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