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嘟囔

  黃志遠看著這個檔案袋，心裡莫名的怪異，為什麼唐運達當面不拿非要走後再拿出來？

  他對小季說：「以後這種資料不要再收，感到沒法應付可直接跟我說，我來處理，你先回去吧。」

  黃志遠並沒有急著打開這個檔案袋，而是把它鎖在辦公室的抽屜里，明天再說吧。

  給小李打了個電話，小李把車開進來，他拿起包就往外走。

  夜幕完全拉下，工地上機器的轟鳴聲小了這個點下班高峰期沒過，也正是吃飯點。

  街上的路燈亮了，路上的車也沒那麼多了，黃志遠回到家，老婆正在等著。

  孔昭琴就有這個好處，老公不論什麼時候回來，總有熱飯吃。晚飯一葷兩素，加一個小涼菜，量都不大，但很可口，或許是因為吃習慣了，黃志外邊吃飯總找不到這種味道，還有孔昭琴熬的稀飯還真是一絕，尤其小米稀飯香味濃郁。

  或許是累了，或許是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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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志遠吃的不快，但吃的津津有味，昭琴也在一起陪著吃點。孔昭琴今天似乎有心事，有點心不在焉。

  黃志遠瞥了一眼，問：「有事？」

  孔昭琴說：「小偉最近和他領導吵架了，他原先的直接領導退休了，好像是內退，也可能是干夠了，他那分公司一把手安排了一個比他還小，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當他直接領導。」

  黃志遠：「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大家都不相信會用的小年輕做這部門領導，可他那一把手就敢用。你說這小領導年輕就年輕吧什麼都不懂還處處亂管，光知道給小偉安排活，不管小偉工作量大小，幹完干不完，小偉光受他氣，但也不得不好干。而且大事小事都給一把手打報告。」

  黃志遠：「如果你說的屬實，那這個年輕人這就有點不對了，素質強不到那兒去！」

  「最近一個事把小偉惹惱了，那小年輕明明沒安排的工作非說安排了，還急著要報結果，再說這活不是小偉乾的活。結果小偉急了，和他領導大吵一架，差點打起來了。」

  黃志遠：「小偉還是衝動啊，吵架解決不了問題啊，現在怎麼樣了？」

  「結果第二天，小偉分公司一把手直接安排下了全廠通報，給予小偉勞動警告，當月考核為D級，D級當月拿基本工資的，年底績效肯定要不全了。你說這孩子，雞蛋哪敢扔石頭啊。」

  黃志遠說：「這事複雜了，他那一把手處理這事欠妥當，這個管理方式還是簡單粗暴！」

  「小偉一進廠就聽說了，他們那個一把手，人品極差，在單位里亂搞男女關係，他手下的部門經理大部分都是女的，這些部門經理不是老公沒了，就是離婚了。」

  黃志遠說：「飯不能亂吃，話也不能亂說，這些沒根據的話也不能全信，你也不能亂說。」

  「你看，我就說你就老好人，這事他們廠里誰不知道？這可不是瞎編的。還有啊，他們分公司這個一把手真是一手遮天，集團給他安排的副手，他一個也不用，硬生生逼人家調走。」

  黃志遠說：「這些跟小偉可沒關係，你管多了吧！」

  「誰說沒關係？這種狀態是正常狀態嗎？這樣的領導還稱的上領導？這樣的管理還是正常的管理？你不知道他自己提拔起來一個骨幹，用一段時間，看那骨幹能力強、威信高，就被他狠狠打壓下去，就是不允許出現比他能的人，個別不服的直接調至普通員工」

  「還有，他在單位里有情人，這樣的領導也不知他們集團怎麼選的，真是沒天理了。小偉碰上這種領導也真夠倒霉的。」

  黃志遠一邊吃，一邊仔細聽他妻子嘟嚕，看來真的理解錯了嗎？

  黃志遠說：「大哥現在什麼態度？」

  昭琴說：「大哥現在也沒法子，雖然著急，但老是說小偉，說小偉不努力，這麼大人了也不懂事。」

  黃志遠說：「好了，這事先這樣，大哥都沒法，你也少操心。」

  昭琴有點急了：「不是你的孩子你不著急！」說完瞪著黃志遠。

  黃志遠也無語了，自己的老婆就知道攬活，看來上次會錯意了。

  黃志遠說：「好久沒看老太太了，這周末一起去咱媽那，你喊一下大哥，小偉最好過來，我也聽聽他們真實的想法，別皇上不急太監急！」

  昭琴說：「你說誰太監呢？！」沒想到自己老婆這個年紀還有小女人心態！

  黃志遠：「......我說，你別忘了給老太太買點什麼啊！」

  昭琴說：「好了，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黃志遠說：「你提前定幾個菜，到時在家裡稍微補充兩個就成了。這周末我還要加班，快到中午我再過去啊。」

  昭琴說：「什麼時候你不是光帶著嘴去啊！」

  悠揚的鋼琴聲傳過來，是那首《小夜曲》，看來樓上的孩子在練鋼琴，這是四級還是五級的曲子，自己也不清楚了，原先給自己孩子報鋼琴班的時候了解過，雖然孩子沒學成，擋不住昭琴的嘟囔，自己多少還是了解了一點。

  樓上的孩子啊，你能不能彈得順暢點，這種時而卡頓的彈琴讓人太不舒服了。

  向窗外看去，一家家亮著燈，雖然拉著窗簾，也像是在一個個小格子裡。

  新聞聯播也結束了，昭琴收拾完就看電視，黃志遠覺得這一天過的真是快，時間就這樣從腳下匆匆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