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糖豆
聽著錢建國的說法,黃志遠心裡一陣激動,這不正是自己想的嗎?很好!
只聽錢建國繼續說:「這些還不夠,如果讓火燒得旺一些,那我們就得適當受點委屈,讓他們蹦的更高一點,這樣他們會死得更快一些!」
聽著錢建國這些實打實的招數,黃志遠找到了信心與勇氣。
錢建國繼續說:「還有一些配合措施,我已經寫清楚了,不再多說。但我感到土方隊伍不可能這麼善罷甘休,所以必須提高警惕。」
黃志遠掃了一眼錢建國說的配合措施,不由得笑了,一個字:演。就是配合唐運達演戲,讓唐運達入戲。
這時王思平走過來,其實他早就寫完了,只是在等錢建國的分析,錢建國一出來他就迅疾進到黃志遠的辦公室。
黃志遠看了王思平寫的文章,大吃一驚!
王思平是個什麼樣的人呢?這也讓黃志遠對王思平有了新的認識,這種懷疑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只見王思平的那一手字真讓人懷疑他是一名高學歷畢業的人,還研究生畢業,碩士學歷呢?一個字「爛」,兩個字「真爛」,三個字「非常爛」。真懷疑他大學怎麼念的,看著這字,就像看鬼畫符,真費勁!
但王思平思維灑脫,他直接的推理有三點:一是土方隊伍明顯有後台,沒有後台湖建不會理他,而且這個後台不是你黃志遠就是馬國祥,甚至有可能是市里某位領導。二是既然馬國祥打來的電話,那首先可以排除黃志遠您,那馬國祥說是市里領導知道了,那市領導是真知道還是假知道?反正我們不知道?三是既然市委辦公廳副秘書長肖樺副秘書長打來電話,說明高層領導也在關注,那高層領導為什麼支持大膽工作,說明有人在背後亂搞,這種吃相已經引起了高層領導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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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志遠看到這種寫法,大有有罪推定嫌疑,王思平什麼時候成了陰謀論者了,這篇小文章不能亮出去了,看完裡面的幾層意思後,黃志遠決定先把這張紙粉碎了。
黃志遠說:「我們都是黨內同志,沒有足夠的證據話不能亂說,要不然成什麼了?這你應該知道。我提醒你的是,不要隨意懷疑我們的同志。」
即便黃志遠這麼說,黃志遠那裡又不明白,是是非非,誰又說得清?誰又想說清?無疑王思平的說法給黃志遠的腦子裡釘上一個釘子,短時間內恐怕很難剔除了!
黃志遠心裡明白,沒有利益的驅使,就不會有紛爭。
一個小時的時間早就過去了,唐運達在外邊等得有點著急了,這時小季的電話響了,電話里黃志遠宏亮的聲音傳過來:「讓唐經理過來吧!」
唐運達敲敲門,便聽到黃志遠的聲音:「請進!」
唐運達一走進辦公室,赫然發現除了黃志遠,還有錢建國、王思平、孫永明三位。
唐運達窩著一肚子火,本來想見黃志遠的,沒想到一晾就是一個多小時,心裡有點煩躁,自己見其他大領導都沒有擺這麼大譜的。自己一來那氣沖沖的勁頭都被磨盡了。
黃志遠饒有興致地開口道:「唐經理,請坐,讓你久等了,剛才因為商量指揮部的工作讓你久等了,請多諒解!」
唐運達心裡想你這不故意嗎,但最嘴上卻說:「黃總,您忙我能理解!」
黃志遠說:「理解就好,理解萬歲。唐經理,最近怎麼樣?」
唐運達有點暈,腦子有點短路,哪有這麼問話的,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只好說道:「還不錯。」
黃志遠說:「是呀,唐經理經營有方,事業蒸蒸日上。還是你比我忙,我也是很難見到你啊。」
唐運達說:「是啊,最近工地上老出事,我也忙的暈頭轉向。」
黃志遠說:「工程能有沒事的時候嗎?只要是有投入就會有風險!現在看來風險不僅僅有資金回收風險,還有工程管理上的風險。」
黃志遠喝了一口水繼續道:「在法制日益健全的今天,風險因素的可控性進一步增強。但一些不可控的因素仍然存在,這種不可控的因素主要體現在游離於法律範圍之外的行為。」
「當然,游離於法律之外並不意味著就是違法,為什麼不屬於違法?因為這些可能並不在法律涵蓋的範圍,你可以理解為打擦邊球,但擦邊球的風險比這會更大。」
「馬克思對資本的逐利有著深刻的見解,一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會非常膽壯起來。只要有10%的利潤,它就會到處被人使用;有20%,就會活潑起來;有50%,就會引起積極的冒險;有100%,就會使人不顧一切法律;有300%,就會使人不怕犯罪,甚至不怕絞首的危險。」
黃志遠侃侃而談,似乎是在給唐運達上課,但一切似乎是在轉移話題,儘量避免碰到那個話題。
黃志遠繼續說到:「馬克思他老人家的話,發人深省,如果在資本逐利的過程中,我們的一些制度不健全,我們的一些法律不完善,我們的一些幹部不作為,那我們的面對的風險就會迅速膨脹。」
「因此,每一項制度的確立都會成為一個利益再分配的契機,同時也是一次動奶酪的過程,我們不能保證每個小朋友都有糖豆吃,但我們要努力讓每個小朋友吃上糖豆。至於那些一邊大把吃著糖豆一邊還在哭鼻子的小朋友......